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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画家(73)

作者:其实是九节狼 时间:2021-05-30 08:21 标签:双性 年下 狗血 扮猪吃虎

  杜夏的口腔并没有被堵住。保持呼吸是人的生存本能,杜夏在那漫长的几秒钟里自主摒息,神魂出窍到连吸取氧气都忘记的程度,更别提运转大脑思考。
  而他之前好歹还有杂乱的念头出其不意地冒出来,可能是一句话,也有一些是零碎的记忆里的画面。他目睹何筝俯身的全过程,何筝那双眼在奸视骚逼前也一直和他对望,那里面并没有蓄势而发的情欲。
  反而出离冷静。
  等到确定杜夏真的动弹不得,拒绝不了自己的舔舐,何筝才觉得那道逼里的水香甜起来。越来越甜,甜到发昏发腻,让人甘之如饴,只想把舌头钻得再深些,把泉眼都捣碎。
  杜夏被胶衣裹覆的肢体幅度很小的抽搐。那已经是他最大限度的挣扎。何筝舔了一两分钟后收回舌头,鼻尖在杜夏的阴蒂上蹭了蹭,再把挤成馒头肉逼的大阴唇往两侧掀开,把那颗小骚豆子从包皮里剥出来。
  何筝故意用指甲盖搔弄那颗红豆。凌厉而又略带干燥的激烈快感如雷鸣闪电,轰隆巨响划过黑夜。杜夏难耐地嘲哳出声,每一声都呕哑得很长,和还被胶衣束缚的性器的喷射同步。
  像是戏谑那地方的短小,何筝并没有给杜夏的性器留出专门的乳胶形状,勃起的小肉棒并不明显地在胶衣里凸起,轮廓并不清晰。从始至终也没被触碰过,爱抚的只有杜夏的前穴和阴蒂。
  只靠这两个地方的刺激,杜夏就够爽了,若非行动不便,他这会儿准要四脚朝天,毫无形象的张牙舞爪起来。
  何筝也是好心,并拢的两指探入前穴,指腹轻拢慢拈那一点,快频率地按摩点压。杜夏咿呀的声量更大,像在哭,也可能是笑,发狂出歇斯底里状,他喷出的液体很快就从胶衣里溢出来,比何筝见过的任何一次都浓,真正有了回男人的精液。
  何筝听出杜夏叫唤声里的转折,在适当的时候抽出手指。杜夏沉浸在浪潮过的缓缓余波里,何筝随后把他的面罩解开,他并没有立即用重获自由的口鼻深呼吸,保持原来的姿势仰躺,嘴巴倒是还张着,保持那个口枷留下的痕迹。
  杜夏看样子是还没缓过来。
  何筝于是也仰躺在他身边,侧看看着他,见他良久没反应,嘴巴又不闭上,便问:“我们商量个safewords吗?”
  杜夏左耳朵进右耳朵也需要个几秒才能出去,第一反应是,“塞甫沃滋”是个什么东西。
  但他没直接说出来。僵僵地扭动脖子,侧目望向何筝,答非所问地来一句,“你还没射呢。”
  杜夏说的话里没什么起伏的感情。这是他的惯用逻辑。两人的肉体关系能一直存在也是出于这种朴素的礼尚往来,即何筝让杜夏爽了,杜夏不能白爽,得让何筝也射一炮,这样才算扯平。
  杜夏不想欠何筝,且表现出多此一举的独立。他的双臂还被松松垮垮的缚在腰侧,他并没有要求何筝帮忙解开,扭动着腰身和肩头,磨蹭着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再靠膝盖挪动,花了好几分钟跪到何筝的胯间。
  杜夏的双手被套住,动动手指都费劲,杜夏缓慢地弯下腰,腹部弯曲后依旧平整,覆盖后背的亮黑乳胶延展后更光滑,从何筝的角度看有种诡异的赏心悦目。
  杜夏弯跪着,用嘴咬开何筝裤子上的腰带和拉链。当他咬着内裤边缘往下扯,膨胀多时的牛子豪不客套地整根弹出来,包皮表面隐约着经络的根茎“哔叽”拍在杜夏脸上,热情地亲了他一口,“hi,老婆。”
  杜夏:“???”
  杜夏恍惚到出现幻觉。果不其然,眨了两下眼后,何筝的牛子就变回除了尺寸其他都很正常的性器模样,而非直接打招呼的形象。
  杜夏下意识口了两下。何筝玩弄他的花样千奇百怪,他能给何筝做的前戏乏善可陈,除了口交就是用手,正想要去撸两把,才后知后觉手被绑着,不能用,就改深喉。龟头都碰上喉咙口的小铃铛了,杜夏的嘴唇离阴茎根部的囊袋还有一半的历程。
  杜夏并不打算挑战自己喉咙的极限,他选择把腰再弯下去一点,舌头尽可能伸出来,卷曲环绕,把下半部分打湿。
  这就算是准备就绪了,他的肉穴不缺润滑,从里到外的泥泞,他把何筝的性器舔湿不是为了自己,而是防止何筝刚进来的时候太干燥,龟头茎身有摩擦感,总归是不舒服的。
  杜夏挺起后背,面朝何筝艰难膝行两小步。他大敞开的拉链下,阴户正对着的是何筝的性器,他的腰再往下塌一寸,何筝的龟头就会戳到他还未缩回去的阴蒂。
  杜夏估摸好方向和位置,打定主意等会儿直接坐下去,坐到底,何筝很配合地把自己那向小腹倾斜的性器的扶起,轻描淡写地来了句,“我没带套。”
  杜夏乍一听还没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深意,何筝把牛子扶端正,不需要杜夏再塌腰,他的龟头就已经可以在入口处停留。
  “你是要给我生孩子吗?”何筝刻意不进去,仅仅沿着那道缝隙试探,龟头上敷了层淫水的黏腻。
  又问,“你愿意吗?”


第62章
  这好像不是杜夏能够选择的。
  何筝就是这点坏,看似给了杜夏多种的选项,杜夏如果真的拒绝,他完全可以无视杜夏的意愿,出尔反尔地将自己的性器插进去,杜夏若再做徒劳的反抗,哭得梨花带雨,何筝说不定还会更畅意,被满足了征服欲
  何况杜夏现在还被束缚着,能说话,双手困在腰际,使不上反抗的力。
  何筝能看出他眉眼间的犹豫,很快就转移了话题,“我就随便一说…没关系,我本来就没想过要孩子。”
  杜夏在好奇心驱使之前开口,问他:“为什么。”
  何筝也是一愣,没想到杜夏会关心,继而轻笑道:“我种不好,算了。”
  意思是不觉得自己基因有遗传下去的必要。
  挺理性的丁克理由,偏偏被何筝用了种粗鄙的表述。这种过分接地气的表达也不像是何筝的首选词汇,肯定是有人跟他这么提及过,他记下了,相关记忆在这样一个场合苏醒,
  杜夏垂眸望着何筝的双眼,直觉这句话是杜浪教给他的。他们杜家的种确实不太行,哥哥不男不女,弟弟性格乖张暴戾,上一个能和杜浪有说有笑的人,还是十五岁逃离故乡前的杜夏。
  和阿珍的故事不同,他们老杜家出问题的未必是男方基因。他的畸形是身体上的,被那些不知道掺杂了什么激素的转胎丸害的,好不容易有个全须全尾的杜浪,这孩子却不亲人,打小就跟养不熟的野狼似的,眼神阴森森,和其他小孩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彰显胜利的方式是把人抓住后在胳膊上再咬一口。
  只有偶尔加入的杜夏幸免。因为他是被杜夏带大的。
  那块裹过他的布背带还在隔壁放着呢。他再长大些,听见村里老奶奶嘴碎父母有他不要哥哥了,张牙舞爪就是要把老人咬,还是杜夏将他拦住;他们母亲的神经衰弱也是从那时候起就有苗头的,严重起来止不住的神神叨叨,杜浪听烦了,心想在一个屋子里写作业的哥哥说不定也嫌吵,会背对着杜夏冲母亲龇牙咧嘴,连母亲都敢咬。
  也不怪母亲不疼他,做父亲的杜富贵在他个子拔高后,也不会再打他,甚至有那么点怕他。
  他最后第二次咬人也是为了杜夏。都五六岁的人了,他见陆广升要进屋拿走杜夏的作业本,愣是小狼狗似地扑过去,不许任何人拿走他哥的东西。陆广升后来回忆说伤口深得要打狂犬疫苗未必是夸张,杜浪完全狠得下这个心。
  好在家里人都知道杜浪的臭脾气,剪子刀子什么的全都往高处放,从不敢让他碰着。陆广发嘴皮子油滑会给人台阶下,杜夏替弟弟来给他道歉,他还玩笑道,“得亏这小子手里没有利器,不然真要了我的命。”
  这件事也就算过去了。岂料陆广发一语成谶,只死的是别人,别村想买杜夏当媳妇的那一个。杜浪用的凶器也不是屋里头的刀子剪子,女人做嫁妆用的银簪子从那人的眼珠子戳进,那人疼到当即陷入昏迷,尸体要是发现的再早些,说不定还能救回来。
  后来杜夏带着从蓉城赚的钱回老家,他父母看在钱的份上对他还挺尊敬,杜浪跟他呛,逼问他为什么突然回来,他们俩还站在他这一边骂了两句杜浪。他想把杜浪带去蓉城读高中,他们俩没反对,还挺感激涕零,觉得杜夏回来的正是时候,再晚些,杜浪在镇里也要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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