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完本耽美小说
本文首页 当前位置: 腐小书> 现代耽美>

野画家(86)

作者:其实是九节狼 时间:2021-05-30 08:21 标签:双性 年下 狗血 扮猪吃虎

  梁乡的发展就此进入恶性循环,青壮年为了让下一代能用知识改变命运,外出打工挣孩子的学费,留守的孩子们缺乏引导和陪伴,对学习不感兴趣,反而更向往校园外的世界,为了那份自由,早早走上打工的道路。
  同样是寒门出身,杜浪的高考成绩在村庄里堪称一个奇迹,村长知道后也激动的不得了,想把杜浪塑造成一个跃龙门的贵子榜样。让村里留守的孩子们有点念想和盼头。杜富贵自己没混出什么名堂,有了这么个争气的儿子,他跟着一荣俱荣,在酒席上也必定是万众瞩目的好父亲。
  所以,这场升学宴绝对是两全其美的大好事。
  唯一的问题出在钱上。
  三十八桌可不是个小数字,瞒不过制定政策的上级领导,村干部们好说歹说,才取了个折中的法子:酒席可以办,份子钱不能收。大夏天的,大家伙特意回趟老家也不容易,那就都高高兴兴的,空着手来,饱着肚子回去。
  这可难倒了杜富贵。
  杜浪从一开始就不同意,不想浪费钱折腾,为此还专门跑去了外地,找到补习班的兼职不回去,他不懂这场升学宴背后真正的意义。那是一个姓氏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个男人得以光耀门楣,一个农民借此衣锦还乡。
  那会是杜富贵人生最高光的时刻,从此,他们老杜家在梁乡不再是边缘人,他们真的有了故乡。
  何筝点点头表示理解,附和道:“那这个升学宴,确实很有必要。”
  见何筝赞同,杜富贵松了一口气。瞅了眼地板上两个行李箱,问何筝和杜夏准备什么时候回来,他们可以到时候好好商量。
  谁知何筝说:“我们不回来了。”
  杜富贵脸上的笑容又僵住。何筝露出稀奇的表情:“怎么,杜浪没跟你们说吗?”
  杜浪怎么可能跟他们透露。他这个做弟弟的唯恐父母知道后从中作梗,像今天这样上门讨钱,害得哥哥走不成,又被无需再承担的责任困住。
  杜夏不欠这一家子。
  就算要清算前十五年的养育之恩,三年前那笔起三层砖房的钱,也算仁至义尽。
  而为了赚到那笔钱,杜夏这些年在大卫村里画了多少张仿画?梵高就有二十万张吧,其他的加起来呢,三十,五十?
  这笔辛苦钱对普通人来说是巨款了吧,杜夏自己没花,连好一些的房子都舍不得租,他好不容易从梁乡出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梁乡。
  真傻。
  真愚钝。
  “……杜夏这人什么性子,你们是生他的人,肯定也清楚。”何筝还抽了根烟。烟雾缭绕中,说话的语气甚至带着舞台腔,表演感十足,听的杜夏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再也跪不住。
  “他没救了。”何筝说,“他要是知道你们要办升学宴,肯定走不成——”
  杜夏弓起腰,哆哆嗦嗦地伸手去摸那根被全然纳入的庞大阳具,至少先把这磨人的玩意拔出来。
  “——但你要真问他要钱,就今年大卫村的行情,他也拿不出多少,只会徒增烦恼。”
  何筝晓之以理,继而动之以情,“所以这事还得另想办法,不能让他知道。”
  杜夏明明就在白布后听得一清二楚,他摸到了那根阳具的底座,光滑又干燥。他不得不再做扩张,手指捏到更深处,那里又很紧,不够湿润,死死咬住道具,必须用足气力才能撼动。
  杜夏牙关紧咬住口塞,蓄力要将那物什拔出,何筝又吸了口烟,咽进到肺里才出气。
  “要不这样吧,”何筝对杜富贵说,“你开一个价,我给。”
  “那怎么好意思……”杜富贵下意识推让。他对何筝的了解仅仅停留在杜浪的只言片语里,并不知道这个长得就很贵气的青年人究竟拥有何等财力。
  何筝说:“你要多少我都给得起。”
  又说,“就当是彩礼。”
  杜富贵怔住了。身边,慧珍看看丈夫,再看看何筝,又看回丈夫。
  “也不用你们回嫁妆……”何筝指尖一点,有尚未燃尽的黑白烟灰飘落,随空调口吹来的微风游散。
  裹藏其中的星星火点被一点点解构,穿过白布上的洞隙烫得杜夏手抖,一滑,阳具没能拔出,反倒摁中了某个震动开关。
  杜夏彻底脱力。崩溃的呜咽却和道具的嗡声一样,只在他的世界里振聋发聩,歇斯底里,传到白布外又如坠烟海,缥缈无迹。
  “……就当我问你们买儿子。”
  何筝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荒唐,一本正经谈交易,“以后,他就是我的东西。”


第74章
  谈妥后,杜富贵带着慧珍离开。何筝送他们到门口,刚把这间出租房唯一的铁门关上,杜夏就从电脑桌下的白布跌出来,在何筝的注视下手脚并用的爬起,脚步虚浮,左右摇摆。
  杜夏双臂大张,双眼大睁,如回光返照的垂死之人,生猛地扑过来。
  他溃败的眼神里毫无温情可言,前倾的身体义无反顾撞进何筝的臂膀,绝非是要给予一个拥抱,他刚要再有动作,何筝没有将人扶住的那只手向下,在他穴间精准一抵。
  杜夏急促抽气,被胶衣覆盖的小腹抽搐,紧闭的腿根颤栗,软瘫在何筝的臂膀里。
  同归于尽的冲动变成了娇滴滴的投怀送抱。杜夏连口头上反驳都做不到,口塞还戴在脸上。
  何筝轻而易举将人推到在了床上,防尘白布在杜夏的挣扎间卷上了他的身体,如布袋包裹住被圣水洗礼后重获新生的婴孩。
  杜夏湿漉漉的。
  在角落里躲久了,长发黏成一缕一缕,面色潮红,包裹绝大部分皮肤的胶衣光泽感比任何时候都明亮,有汗,有口水,还有尿——前穴里那个鲜少用过的尿道口在阳具震动后就开始失禁,漏斗似的在电脑桌下积了小小一滩,也有一部分顺着腿根滑落,淌在腿间的液体还有甬道为了适应阳具而分泌液体,穿了环的性器勃起,顶端湿润黏腻,那个小孔里冒出来的前列腺液体量是最少的,气味却最浓郁。
  杜夏双腿大开的仰在床上,浑身无力。何筝帮他解开束腰,手指刚挽到他脑后去摸面罩的束扣,杜夏又开始激烈地抗拒,毫无章法地胡乱挥动双手,要将何筝推开,殷红的眼角有泪溢出好像他是恶魔,是梦魇,是杜夏挥之不去的终极恐惧。
  “这是干什么?”何筝很顺利就抓住杜夏的双手手腕,举高叠在一起。
  何筝低头,极为近距离的端详杜夏惊恐的表情,他自己露出委屈的神情,问杜夏:“不爽吗?还是说我处理的不够好,让你不高兴了?”
  杜夏几乎呼吸过度。眼角的泪不住滑落,咿咿呀呀地乱叫。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互不理解地自说自话。
  这还是杜夏第一次崩溃,被何筝踏破了底线和身而为人的最后尊严。没有人会觉得当着父母的面自慰是件爽事,更没有人会在父母把自己当物品交易后,还能保持理智。
  而何筝本可以有更好的处理方式,他就像个天赋异禀的神童,却偏偏要避开所有的正确答案考得零分,还拿着全错的试卷到杜夏面前邀功,跟他说,“快看,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何筝解开了杜夏的面罩,一并拔出的还有那根震动的阳具。杜夏的咿呀声变得清晰,也更响亮,但他长久说不出一个字,更别提完整的一句话。
  他只是大瞪着眼,止不住地流眼泪,失控地冲何筝啊啊大叫,额头和脖颈都有青筋因为用力而暴起。
  他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述,任何一门语言都苍白无力,无法精准描述他对何筝的控诉,只有歇斯底里的失控,能勉强宣泄他的愤怒和恐惧。
  然而何筝从始至终都清醒。
  清醒到在杜富贵意识到欺凌和侮辱之前接通杜浪的来电,成功将选择的权力从父亲转交给这个家庭的下一代。
  杜浪更不可能知道,他频频划清界限的亲哥哥就在电脑桌下跪着。至于为什么是这个角落,还要从何筝与他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说起,他那时候就在这张桌子前肆无忌惮地玩电脑游戏,以至于何筝一度误会,杜夏对他有超越血缘的更深感情。


作者部分作品更多

野画家

上一篇:满天星

下一篇:名人效应

[返回首页]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
用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