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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医路扬名(104)

作者:春溪笛晓 时间:2017-08-30 21:29 标签:重生 豪门世家 种田 高干


 

    李见坤直笑:“老鲁你自己去了解了解就知道了,我不好说。”

 

    鲁邦彦大骂李见坤卖关子,跟李见坤一起迈进食堂。

 

    经过这么多年的合作,卫生厅的人都挺熟稔的,见到鲁邦彦也不会太拘束,还有人主动招呼鲁邦彦跟李见坤过去搭桌。

 

    鲁邦彦跟李见坤排队拿了菜,随意找了两个空位坐下。

 

    鲁邦彦问起同桌的其他人:“刚才老李跟我说有个地方很多人抢着去,又不是发展得好的地方,我怎么都想不出那是哪儿,你们谁给我说说?”

 

    其他人见李见坤在一边笑得开心,都骂道:“还不是老李那个连襟,哎,我也不知道他们算什么关系,就叫连襟吧。他妹妹去世后他妹夫不是再娶了吗?就是他妹夫后面那个老婆的弟弟!都是因为那家伙!”

 

    鲁邦彦想起来了:“就是小郑?”

 

    其他人直点头:“就是小郑!老李这个连襟可真了不得,每次他轮休时都会在沧浪市南区内部换着地儿搞研讨会。后来市区有疑难病例就跑去隽水找人,搞得人人都说他工作起来是书记,平时就是医生。要不是公职人员不允许搞副业,我看多少医院抢着要他挂上名儿!”

 

    鲁邦彦跟郑驰乐接触得不多,反倒是对郑驰乐在项目运作的能力比较清楚,医术方面反倒不太了解。他记得郑驰乐才二十二三岁,年纪忒小!

 

    鲁邦彦纳闷地问:“他这么小,病人能放心吗?”

 

    其他人都很不以为然:“不放心正好,后面还有其他人等着呢!”

 

    瞧他们的模样,鲁邦彦哪会不知道他们心里都对郑驰乐十二分服气?

 

    他觉得纳罕极了:“你们都跟他交流过?”

 

    有人应道:“没错,我们都经常在互联网上跟小郑交流,他每期的研讨记录我们也有看。这小子为人虚心,做事踏实,很讨人喜欢。而且他紧跟着国外最新的医学思潮,经常转译很多新出的专著以及欧美那边即时讨论,对我们很有启发性。”他搓着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老一辈的人最难过的就是外语关啊!”

 

    鲁邦彦听得一愣一愣,现在互联网还不怎么普及,尤其是奉泰这种落后省份,往往整个部门都只有那么几台。通常来说去搞这个的都是年轻人,没想到自己手底下的人居然都紧跟时代脚步啊!

 

    鲁邦彦再细问才知道很大一部分人最开始也是将资料影印出来以后相互传阅的,后来看得欲罢不能,有条件的就直接跑到互联网上找来跟进了。

 

    李见坤终于明晃晃地夸起了郑驰乐:“老鲁你已经转了行政,交不交流对你倒是没多大影响,不过对我们这些还在岗的可不一样。医生这职业入门难,知识更新还特别快,一天不跟进就落后人家一大步。以前我们大多只能靠师承来学医,现在有相互学习的大平台了,感觉就跟喜欢甜味的人钻进了蜜罐子一样,欲罢不能!”

 

    鲁邦彦说:“所以很多人想去的地方就是沧浪市南区那一片,就算那边条件差到极点他们还是挤破头想去?”

 

    其他人大点其头,有些人直接说:“我还琢磨着这两年轮岗就到那边去!”

 

    别的人马上就不乐意了:“大家都要轮岗,凭什么你去?”

 

    说着说着大有吵起来的架势。

 

    鲁邦彦算是明白了,李见坤就是变着法儿夸耀郑驰乐这个连襟!

 

    不过鲁邦彦还是被他们说动了:“回头我也去瞧瞧。”

 

    郑驰乐没想着一步就走到省会那边,他的目光暂时是放在南区里的。奉泰省还延续着建国初的行政划分,每个市分为东、南、西、北、中五个区,中区不用说,就是市区所在,余下的都是按方位来划分。

 

    隽水所在的就是沧浪南区,位于华国的最南边,距离国界线已经非常近了。

 

    隽水县内部的事情上手以后郑驰乐就开始加强区内的联系,县与县之间没少牵线搭桥,他的双休日几乎分为了两半,一半是参加县委或者区委这边青年一辈的聚会,另一半则是频繁地搞区内医学研讨会。

 

    研讨会这边最开始确实是区内的人聚在交流,后来邻近区、邻近市也有人慕名而来,沧浪南区渐渐热闹起来。

 

    郑驰乐在这个领域的号召力被很多人看在眼里。

 

    虽然吃惊于郑驰乐的年纪,沧浪市委的组织部一把手林良生还是暗暗地关注起郑驰乐来。眼看沧浪南区越来越“热”,林良生忍不住去查了查郑驰乐在怀庆那边的事情,不查还不知道,一查就发现这家伙挺了不得。

 

    这会儿谁都知道在怀庆那边有个官场新秀,关家的关靖泽。本来像关靖泽这样的“世家子弟”并不少见,扔到地方也扑腾不出多大的浪头,没想到关老爷子是打定主意要给这个孙子撑场了,直接就去了怀庆那边休养。

 

    别看关老爷子已经退了下来,到了他们这个层次讲的就不是职位高低,讲的是你有多大的脸。关老爷子以前虽然犯过浑,但到底还是有很多老交情的,再加上关振远、关振衡的出色,他的分量摆在地方上绝对是重量级的!

 

    他就像个活招牌一样,光是杵在那儿就给关靖泽带去了不少便利。

 

    要是关靖泽自己不争气的话,这大概也只能保他顺顺利利地走下去,可关靖泽是不争气的吗?不,关靖泽在年轻一辈里头绝对称得上是佼佼者。

 

    有关老爷子撑场,老师陈老有稳立在首都那边,关靖泽想不冒尖都很难。

 

    而让林良生关注的是这位官场新秀跟郑驰乐的关系似乎好得很,很多举措都跟郑驰乐几乎是同步的,再进一步了解,林良生就发现人家岂止是感情好?根本就是一家人!

 

    关靖泽起步阶段的那些政绩,那样没有郑驰乐的一份子?

 

    不过郑驰乐突然被扔到奉泰来倒是值得深思,照理说郑驰乐继续留在怀庆应该能跟关靖泽相互帮扶才对,难道郑驰乐跟关家那边起了什么龃龉?

 

    林良生又观察了一阵子,很快就发现郑驰乐跟关家那边果然没多少联系,隽水的投资、隽水的项目几乎都是他自己去跑的,郑驰乐身边的人也没几个是关家那边出来的,可以说这个年轻人是赤手空拳地在奉泰这边重新起步!

 

    越是关注,林良生就越觉得这个年轻人非常了不起。

 

    看到郑驰乐几乎将所有时间都扑在了县务跟医学上,林良生不由就想到了郑驰乐的出身。

 

    在他了解到的情况里面,郑驰乐父母早亡,由养父郑存汉收养,只有养父郑存汉跟姐姐郑彤两个亲人,郑存汉去世后就剩下郑彤一个了。

 

    郑彤嫁得很好,别看关振远是二婚,人家能耐大得很!而且郑彤也不是简单的女人,她是个实打实的女强人。

 

    可以说永交那边能够发展起来,可以说是他们夫妻俩共同努力的结果!

 

    他们那份从风风雨雨里面培养起来的感情,比什么都要牢固。

 

    可这些都跟郑驰乐没什么关系,郑彤事业心强、能力也强,这就注定了他们姐弟俩的情分不会太深,就连见面的次数恐怕都不多。这样的情况下,郑驰乐要是跟关家有冲突,郑彤会站在哪边是显而易见的:一边是没有血缘关系、一年不会见几次的弟弟,另一边却是恩爱的丈夫、乖巧的女儿跟强大的背景,任谁都知道该选哪边!

 

    林良生想想就替郑驰乐寒心,那么小的一个年轻人,遇到刁难时唯一的亲人都不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换了别人谁受得了?

 

    偏偏郑驰乐就是看开了,他做起事情来比谁都有干劲,一手一脚地在这个贫瘠又落后的地方挣扎着往前走。

 

    即使没有强悍的背景、没有广阔的人脉,郑驰乐的表现也丝毫不逊于关家那位“官场新秀”。

 

    至少林良生是这么看的。

 

    想到郑驰乐到来之后隽水的种种变化,林良生不由想到了有人记下的一句郑驰乐说过的话:“落后的地方永远都会有,但不会有永远落后的地方。”

 

    这话的前半句体现的是对现实的充分理解,后半句则体现了郑驰乐锐意进取的积极心态。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林良生甚至能想象出郑驰乐说话时自信的神情。

 

    林良生越来越欣赏郑驰乐这个年轻人,平时还会抽空将郑驰乐在怀庆那边搞过的项目翻出来琢磨琢磨,觉得这家伙真是有用不完的精力!

 

    这不,隽水那边又来了个新项目。

 

    林良生认真地翻完隽水那边递上来的新项目,干脆利落地批复了“同意”两个字!

 

    批完后他还觉得不尽兴,又回过头去看了一遍,然后站起来来来回回地走了两圈。

 

    最后林良生还是没忍住,拿起电话拨通了隽水县政府那边的号码。

 

    郑驰乐那边很快就接通了电话。

 

    林良生笑着打招呼:“小郑啊,我是市委的林良生。”

 

    郑驰乐应道:“林部长!是我们的提案有问题吗?”

 

    林良生说:“不是,没问题,我已经批了。”他顿了顿,“我找你呢,就是想问问你接下来的打算。我看了看你在怀庆跟过的项目,觉得其中有一部分也很适合我们这边。而且我们这边气候好,山林占地也广,可以栽种的东西种类更多,我觉得你可以把怀庆那边的发展模式也搬过来。”

 

    郑驰乐闻言微讶,林良生话里的关怀他是听得出来的,不过他跟林良生的接触仅止于公事上的交流,对于林良生突然的关心实在有些意外。不过听到林良生的话他知道这是个不错的机会:“林部长说的事我也在考虑中,而且也已经进入了初步调研阶段。搞发展的事急不来,因地制宜是必须的,我估计至少得再走一个月才行。”

 

    林良生听到郑驰乐的话,对这个年轻人更为欣赏:“没关系,一个月后我大概还不至于当不成这个部长。”

 

    这话已经带着点玩笑意味了。

 

    郑驰乐顺着杆子往上爬:“我先替隽水谢谢林部长。”

 

    林良生连声说“谢什么”,又问起了隽水那边的情况,等说得差不多了才挂断电话。

 

    林良生伸手拿起自己桌面上的一张合照,定定地看了一会儿,说道:“真希望这年轻人能马上走上来,市委这边需要新鲜血液!”

 

    另一边的郑驰乐还是没琢磨透林良生的想法,不过有人关照自己是好事,更何况林良生明显不是出于谁的嘱托而提携自己一把——听林良生的话就知道了,林良生是在认真了解过他在怀庆那边跟的项目以后才找上他的,话里话外希望他做的也是好好搞好隽水的发展。

 

    既然是这样,那就不需要想太多了。

 

    事实上郑驰乐心里挺高兴的,他也是普通人,有人能认同自己、关注自己,对他而言也是非常快乐的事情。至少自己做过的事、自己付出过的努力,并不会因为换了个地方就被抹掉,即使两手空空地来到奉泰这边,那一切依然会有人看在眼里。

 

    他跟所有人一样都需要别人的认可和赞同。

 

    正是因为不停地从不同的人那里获得肯定——比如以前的王季伦、比如刚走不久的吴开山、比如刚才的林良生——比如更多的支持他的人,他才会坚定不移地沿着现在这条道路往前走。

 

    郑驰乐工作了一整天的疲惫一扫而空,他走出办公室活动着四肢,就看到有人急匆匆地往他这边走来。

 

    郑驰乐认出了跑过来的小伙子,动作停顿下来,问道:“小程,怎么这么急?”

 

    这小伙子叫程宏,是隽水县政府里最年轻的,通常负责跑腿的活儿。见郑驰乐和和气气地跟自己说话,程宏喘着粗气说:“小郑书记,有大人物来了啊!”

 

    郑驰乐一愣:“什么大人物?”

 

    程宏还是气喘吁吁,不过口吃依然伶俐:“就是看起来派头很大的家伙,侯书记陪着呢!你没看到看,侯书记那阿谀奉承的模样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位中央大佬下来了呢!”

 

    程宏口里的侯书记就是沧浪的市委书记,姓侯,听说能耐还挺大的,心也大得很,所以眼睛总不在沧浪这边,老往外面看!

 

    听到程宏咋咋呼呼地嚼着侯书记的舌根,郑驰乐扬手一拍他额头:“别瞎说!”

 

    程宏委委屈屈地说:“他敢干我还不能说了?”

 

    郑驰乐笑了笑,程宏这人其实不适合走仕途,这家伙比较一根筋,说话也不经大脑。可所有人总是算计来算计去也有点烦腻,程宏外向阳光的性格挺难得的,至少处得高兴。

 

    他说道:“侯书记他们都在外面了?”

 

    程宏一拍脑门:“对对,瞧我,差点就忘了说这件最要紧的事!侯书记叫你出去迎接一下呢!”

 

    郑驰乐点点头,也不着急,只是脚步稍微加快了点儿。

 

    等走到大门口,郑驰乐就看到了几辆黑色的私人轿车停在县政府门口,标识看不出是什么车,但从车型可以看出是老美那边产的。

 

    从外观上看瞧不出价值,不过够气派。

 

    似乎是看到了他的到来,侯书记首先从车上下来,然后其他车上也下来几个西装男,那装束看上去似乎是哪家公司的员工,可身上的气势却很不一般。

 

    最后从中间那辆车下来的是个二十五六岁的褐发男人,看得出身体底子比较弱,迈出车的脚步有点虚浮。

 

    可他一抬眼,郑驰乐就知道这人不一般。

 

    因为这人的眼神太具有侵略性了,就那么往你身上一扫似乎就能让你感到阵阵冷意,仿佛被他的目光穿透了一样。

 

    郑驰乐没有闪避,直接跟对方对视了一会儿,点头示意后迎向侯书记:“侯书记,您怎么来了!”

 

    侯书记不满地皱眉:“小郑,你怎么来得这么慢?”

 

    郑驰乐后头的程宏连忙接腔:“是我通知慢了!郑书记可是第一时间就赶了出来!”

 

    侯书记眉头皱得更紧,显然不喜欢程宏随便插话。

 

    郑驰乐知道这位侯书记是怎么样的人,在这人心里头官架子可比什么都重要!所以他笑着转移侯书记的注意:“侯书记,这位是——”

 

    侯书记热切地介绍:“这位是爱德华先生,爱德华集团的代表。”

 

    听到爱德华这个姓氏,郑驰乐心头就一跳。他记得就在他跟关靖泽“回来”的那年,爱德华集团在总统选举里砸的钱根本无法预计,最终让四十五岁的科林·查尔斯上台。科林·查尔斯是个很有魄力的人,当时在老美的呼声就很高,而且科林·查尔斯比较年轻,在对外方面的观点还算不偏不倚,有时候他甚至还能蹦出几句“法文”、“中文”、“日文”等等回应记者的问题。

 

    这样一个人上台也许会给美国注入新的生机,可对华国来说却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郑驰乐没让自己走神太久,很快就露出笑容,挺直腰杆朝对方伸出手:“你好,我叫郑驰乐,是隽水县的县委书记。”

 

    阿尔菲·爱德华这次是作为爱德华集团的代表来华国注资,算是作为修复“美华关系”的第一批来华代表之一,顺便看看这个逐渐复苏的国度有没有什么新变化。

 

    没想到刚抵达奉泰这边后他的身体就出现强烈的不适,本来他身体就弱,这么一闹可把底下的人给吓坏了。本来省会那边就很重视外商,知道情况后很快就派来几个医术不错的医生。

 

    阿尔菲·爱德华的症状总算缓解了,而且他还听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那几个医生以为他睡下了,讨论起一个叫“郑驰乐”的人。

 

    阿尔菲·爱德华来了兴致,所以特意走了这一趟。

 

    亲眼看到郑驰乐,他没法将这个年轻的县委书记跟那几个医生的讨论联系在一起。

 

    难道真的有人天生就会医术?

 

    他握上郑驰乐伸出来的手:“你好,我是阿尔菲·爱德华。”

 

 

183第四十三章:仇恨

  

  听到阿尔菲·爱德华自报姓名,郑驰乐就想起这人来了。

 

  这人也被传得挺神乎的,据说他投资眼光精准,他选定的领域跟选定的人都从来没看走眼过,所以他是爱德华集团现在的一把手最看重的儿子,科林·查尔斯也将他视为最亲的子侄。

 

  可惜的是在科林·查尔斯当选总统的那段时期,阿尔菲·爱德华被送进了重症病房,在生死边缘挣扎着。

 

  郑驰乐跟阿尔菲·爱德华握手以后就认真地观察起他的气色来。

 

  阿尔菲·爱德华这种情况应该是先天落下的病根,后天又过于劳累——当然,这个劳累不仅仅是指身体的劳累,更多的是心力和脑力的透支。

 

  这人需要思虑的东西太多了,大大加重了他身体的恶劣状况。

 

  阿尔菲·爱德华注意到郑驰乐的目光,问道:“郑书记是在用医生的眼光评估我的身体吗?”

 

  郑驰乐并未讳言:“是的,爱德华先生。”

 

  阿尔菲·爱德华问:“你觉得怎么样?”

 

  郑驰乐说:“在古时候我们华国的名医扁鹊提到一个说法,‘六不治’。”

 

  阿尔菲·爱德华饶有兴味地瞪着郑驰乐往下说。

 

  郑驰乐也没卖关子:“六不治就是说有六种人我们的医生是不治的,其中一种就是爱德华先生您这样的,不能遵医嘱。”

 

  阿尔菲·爱德华觉得自己有些冤枉:“郑医生你不是还没给我医嘱吗?怎么知道我不遵医嘱?”

 

  郑驰乐说:“我想所有的医生应该都劝说过爱德华先生你不要太劳累,也不要到处奔波。”

 

  阿尔菲·爱德华哈哈一笑:“没错,他们都这样说过。”

 

  郑驰乐说:“爱德华先生你不远万里来到华国,不就是不遵医嘱吗?”

 

  阿尔菲·爱德华笑着说:“我问过好几个医生,问他我要是按照他们的指示哪都不去、想吃的东西都不吃、想做的事都不做,可以活到多少岁,没有人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郑驰乐听到这话后沉默下来,像阿尔菲·爱德华这种人,非要他停下脚步当个什么都不做的废人去养病,还不如直接剥夺他们的生命。

 

  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很多东西都比多活几年更加重要。

 

  郑驰乐问道:“爱德华先生这次来是想让我给您诊断一下吗?”

 

  阿尔菲·爱德华说:“差不多,不过更多的是想来看看其他人赞不绝口的小郑医生,你比我想象中要年轻很多。”

 

  郑驰乐说:“那是因为我接触医术的时间比较早。”他见一旁的侯书记似乎有些着急,微笑起来,“爱德华先生,侯书记,都到里面坐吧,坐下再聊。”

 

  侯书记很满意郑驰乐的上道。

 

  他当然急啊!能不急吗?阿尔菲·爱德华可是实打实的大财主!只要能搭上这条线,沧浪市还愁没机遇吗?

 

  心中急切,侯书记望向郑驰乐的目光就不同了,他的目光比任何时候都要宽和:“走吧,到里面去,小郑你立刻给爱德华先生瞧瞧。”

 

  郑驰乐点点头。

 

  很多人都看不惯永远追高踩低的侯书记,不过他并不反感。侯书记确实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了钻营上面,可当官讲究的不就是会钻营吗?侯书记能赤手空拳地走到市委书记的位置,而且还有继续高升的空间,那就是他的本领!

 

  至少侯书记这几年放得下架子、摆得低姿态给沧浪拉投资,总比很多只会内耗的家伙要强。

 

  只要是有心做实事的,郑驰乐都会配合,所以他对侯书记的态度从头到尾都很尊敬。

 

  等到会客厅里落座,郑驰乐就给阿尔菲·爱德华诊断起来。

 

  诊断结果跟他“望诊”时差不多,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这个要以调理为主,一时半会是不可能有什么奇效的了。

 

  让郑驰乐比较惊讶的是阿尔菲·爱德华大腿内侧有处旧伤,似乎是枪伤,这个创口处理得不好,伤及了部分神经,虽然影响不大,但他迈步时还是比较困难的,而且很疼。

 

  想到阿尔菲·爱德华平稳的步伐以及始终带笑的表情,郑驰乐意识到这个人的心性比任何人都要坚韧!

 

  郑驰乐对阿尔菲·爱德华说:“你三四年前受的伤应该不难治才对。”

 

  阿尔菲·爱德华微讶。

 

  他面色微凝,转头对侯书记说:“侯书记,你能先出去一下吗?接下来的对话我不想第三个人听见。”

 

  侯书记识趣地走了出去,还体贴地带上门。

 

  阿尔菲·爱德华说:“没想到你这都能诊断出来,只是摸了摸脉而已,你怎么就能发现?你们划过的医术真是神奇!”

 

  郑驰乐说:“不仅仅是靠把脉,我们华国的诊断办法有望闻问切四方面,从见到人开始我们其实就在给患者诊断了,再通过剩下三诊综合起来判断,最后可以推断出病因、病灶和患病时间。一项项摆开来看的话,其实一点都不神奇。”

 

  阿尔菲·爱德华说:“这个伤确实可以根治,不过我拒绝了。”

 

  郑驰乐讶异地看着他。

 

  阿尔菲·爱德华说:“我这个人的意志力其实不强,在几年之前我甚至只是个胸无大志的败家子,什么都不爱干,就爱吃喝玩乐。我身体不好,所以我全家都纵着我,把我纵容得无法无天,以为自己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郑驰乐静静地听着阿尔菲·爱德华的叙述。

 

  他很难想象众人口里的“投资天才”居然有这么一段。

 

  阿尔菲·爱德华面色带上了几分狰狞:“后来我爱上了一个女人,你知道的,情窦初开的人为了爱情什么都可以做,所以我当时做了很多蠢事,甚至差一点连累了整一个爱德华集团!”

 

  郑驰乐握住阿尔菲·爱德华的手,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像阿尔菲·爱德华这种身体状况,不适合剧烈的情绪波动!

 

  阿尔菲·爱德华感受到他想安慰自己的想法,继续说道:“我这个伤,就是她亲手打的。所以我不让人治疗,我要记住这种痛,记住这个教训,只有痛苦能够让我重新站起来!”

 

  郑驰乐看到阿尔菲·爱德华眼底刻骨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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