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崽找上门(106)
但以白榆对自家崽的了解, 安安在绘画方面的天赋,约等于没有。
这种好看的东西不像是他家崽做的。
“不是的。”小崽崽像是头顶有耳朵的小兔子,沮丧地把耳朵垂了下来。
“那安安,还想去吗?”白榆小心地问道。
虽然白榆也想和宋时蔚单独在屋子里,发生点什么该成年人发生的事,但他多少还有点良心,做不出把小崽崽随便扔到外面的事。
“要的。”白予安没说想不想, 但去上陶艺课的态度很坚定盯,斗志很强的说道,“安安要去上课、”
“嗯。”宋时蔚把安安抱到腿上,说道, “那我们下个周末再去。顺便还可以去体验一下其他的课程。”
* * *
晚上冲洗完,白榆泡在浴缸的水里,忽然的收到了宋母的消息。
【宋时蔚妈妈:小榆,睡了吗?我和时蔚的爸爸已经到家了】
【树:还没睡呢】
【宋时蔚妈妈:嗯,你有详细的衣服的尺寸吗】
白榆乖乖的回答。
【树:没有,我只知道身高体重这些】
【宋时蔚妈妈:那让时蔚帮你好好的量一下。我找了裁缝帮你在做几件衣服, 等你放假来玩的时候,应该就差不多好了,到时候试试看合不合适】
白榆往下滑,半张脸都埋在水里。
【树:嗯,好】
宋时蔚的爸爸妈妈都很好。
对我也很好。
我和宋时蔚表白过了,睡过了,父母也见了。
算是,在一起了吧。
我也该带着宋时蔚去见我家的人吧。
白榆没什么家里人。非要说的话,他现在唯一的亲人就只剩叶林了。
但要让叶林发现,小叔叔变男朋友了,他哥会原地爆炸吧,白榆把自己埋在睡里想道。
* * *
第二天早上,白榆还要去学校,他一起床就发现了一件严峻的事情。
他身上的印子更明显了。
白榆把衣服裤子都脱了,光着在浴室的镜子前面看。
昨天原本只是红了的地方,全部都晕染开,青的青,紫的紫的,一大片一大片的,根本就看不下去。
其他衣服能盖住的地方就算了,脖子上遮都遮不了的一大片。
他这幅样子简直和受了某些特殊癖好的性/虐/待一样。
白榆耳尖的听见了卧室里开门的声音,推开门喊道:“宋时蔚!”
“虽然我很乐意。”宋时蔚轻叹了口气,“但是,宝贝,你确定要只穿着内裤在屋子里里跑来跑去的吗。”
白榆脸色爆红,一气之下,踩了宋时蔚一脚。
踩完白榆又觉得自己幼稚,把脚收回来了。
“别光着脚踩在地上。”光都光着了,宋时蔚顺手捏了一把白榆胸前,“先穿衣服。”
白榆被捏的发痒,又想踩宋时蔚了。
白榆找了件领子高的外套,他把拉链拉到最上面,发现就算能遮住,他只要一动,还是难免多少会露出来。
而且下面,比昨天更难受了。
昨天宋时蔚非要给他在涂一次药,他没让。
白榆以前脑袋上缝过针,胳膊腿都断过,但不管多痛的时候,都没现在难熬。
宋时蔚拿着一盒无菌敷贴过来,仔细地给白榆贴上。
“要围着脖子贴一圈吗。”白榆拉了拉领口,说道,”有点不舒服。”
“嗯。“宋时蔚捏了一下白榆的耳朵,“别撕了,乖一点。”
白榆盯着宋时蔚在看。
宋时蔚身上的痕迹比昨天淡多了,偶尔能发现的咬痕,在他身上反而有种别样的性感。
白榆皱着眉,偏了偏头,“你也要裹起来在出去。” ”嗯。“宋时蔚笑了下,“你想怎么都可以。”
* * *
虽然脖子上贴了一圈敷贴不舒服,但总比顶着勒痕在学校到处跑好,而且宋时蔚还不让他撕掉。
作为一个平平无奇的周一,白榆的时间本来应该过的很快的、结果中午临时被通知要调课,下午要提前去上周三的体育课。
临近期末了,他们这周体育就要节课了,今天要节课考试选修的是网球,期末考试的内容是和老师对打,老师根据情况打分。
别说打球了,白榆热身的三圈跑下来,就有些受不了了。
下面一扯,就有感觉。
白榆把外套脱掉,用衣服盖住自己发红的脸。
体育老师:“今天身体不舒服的,考不了的可以请假,别硬撑着。下周我回来了,集中补考。”
白榆把外套往椅子上一搭,去拿拍子和球。
死撑着的后果,就是考试被体育老师‘特别关注’,考试时间是别人的两倍。
“打的真不错啊。”体育老师意犹未尽的说道,“要不是后面还有学生要打成绩。我还想在打会。以前专业学过吗?”
“嗯。”白榆拿着矿泉水,仰头小口小口的喝水。
“跟谁学的?”体育老师问道。
白榆报了个名字。
“他啊。我和教你的网球的老师还认识。学了多久?有没有兴趣继续学下去。”
“几个月。”白榆言简意赅的说道,“没有。”
白榆倒没有很累,但出了一身的汗,他小口的喘着气,脖子上的敷贴被汗水打湿了,他不舒服的扯了下。
体育老师:“我刚就想问了。你脖子上贴东西干什么?受伤了?也不像啊。你贴着不难受吗?”
白榆热的厉害,唇瓣贴在瓶口小口的喝着水,吐出两个字,“时尚。”
体育老师:“。。。”
啊,现在的年轻人好难懂。
嘴硬完,白榆下课转头就去卫生间把敷贴给撕了。
难受死了。
死撑着加嘴硬的后果就是他下面更难受了。
刚喝了冰水,白榆嗓子也开始不舒服了。
这辈子嘴比命硬的小白同学,把敷贴给扔垃圾桶了。
白榆把外套拉链拉到最上面,遮住脖子。
反正课都上完了,没几分钟就要走了,能有谁发现。
发现了就发现了。
白榆一个人在外面住,要交很多东西都不方便,他拿着他的心理测评表,往辅导员办公室走,交完表他就回家。
辅导员办公室在行政楼,白榆敲了两下大开着的门,进去了。
他把心理测评表放到办公桌上,说道;“导员,我放这了。”
他们辅导员是这个学期新换的,白榆和他不怎么熟,就记得是个男的,没比他们大多少。
“嗯。”刚从学校毕业的年轻辅导员见到有学生来了,站了起来。
辅导员人很高,起码比白榆高,以高于白榆的视线,他一低头就看见了。
他的学生,脖子上好像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年轻的辅导员瞬间汗如雨下。
白榆顺着辅导员的视线,也看到了自己的脖子,他沉默了两下,说道:“我这两天出去打架了。”
辅导员立刻点头,高声‘嗯’道:“嗯。这样吗。”
“嗯。”白榆点头,慢了半拍后说道,“要写检讨吗?”
白榆最后并不用写检讨心情不错的出去了。
辅导员坐在工位前,开始伤心。
是因为他年轻吗,他的学生们都在糊弄他。
白榆同学,你亲爱的辅导员看见脖子上的吻痕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啊。
你谈的是什么正常恋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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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辅导员痛定思定坐了半个多小时,期间脑子里全是什么s/m,精神控制,主仆关系,出了事之后,家长来大闹学校,上面躲起来,把他推出去解释,情绪不稳定的家长一刀把他捅死。
最终辅导员一身冷汗的拨打了电话。
“喂,您好,是白榆哥哥吗?”
“嗯嗯,打扰了。我是白榆的辅导员,您有时间吗?”
“我有些事想了解一下?”
“就是,您知道白榆最近可能谈恋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