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崽找上门(60)
废话,你要不要看看a大那群人怕不怕你。
但凡,他换个人在对方面前丢这么多脸,他早就和那个人再也不见了。
宋时蔚认真地说道:“我脾气不算差,也不严厉。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我都不会对你发火。你没必要什么都听我的。”
白榆没想到宋时蔚这么好说话,想起那天在鉴定中心的事,问道:“你对我脾气那么好,是因为我比你年纪小吗?你对所有小孩都这样吗?”
宋时蔚脑中飞快的过了一瞬自己的几个学生,挑了下眉,“那倒不至于。我还没那么和善。”
白榆想,那就是因为白予安的原因了。
因为他们两要一起养孩子。
宋时蔚打断了白榆的思考,说道;“路上遇见卖蜂蜜蛋糕的,买了点回来。先出来吃点东西。”
“哦。”白榆跟着宋时蔚出了书房,边走边说,“刚萧望舒爸爸给我发消息了。”
宋时蔚大概能猜到,“说什么了。”
“你遇见安安他们学校的副校长了。”
“副校长恐同。”
“还看你不顺眼。”
白榆言简意赅
宋时蔚低笑一声,“总结的还挺全面。”
“先吃东西,吃完了在说这件事。”宋时蔚带白榆到茶几跟前,上面放着宋时蔚刚买回来的蜂蜜蛋糕。
白予安坐在茶几对面的沙发上,捧着自己的小脸长长的叹了口气。
白予安:“哎——ε=(●。●)”
安安,好忧愁。
安安,好烦恼。
白榆揉了揉眼,头一次在一只小包子一样的脸上看见了心事重重这个词。
白予安忽然睁大眼睛 ,发现爸爸了,白予安没像以前回来一样,像个小炮弹发射一样扑过去,反而小心翼翼的从沙发的这一头,蹭到了沙发的那一头。
因为脚够不着地,小崽崽费力的扭动着身子,快速地扭啊扭的让自己跑到沙发另一头,把自己缩成一团躲起来了。
白榆奇怪的看着白予安的举动。
宋时蔚去厨房倒了两杯橙汁过来,叫了一声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的小崽崽,“白予安。”
缩成一团的小崽崽一抖,冒了个头出来,“爹地,爸爸。”
白榆坐到白予安旁边问道:“怎么了?”
“没有。”白予安视线乱飘,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白榆,去拿了块蜂蜜蛋糕,心虚的回应,“安安,安安饿了。”
蜂蜜蛋糕是宋时蔚在路边的一家小店里买的,开车路过的时候,蛋糕刚好被烤好,点心的香气冒了出来,觉得家里可能会有人喜欢吃,宋时蔚下车去买了一些带回来。
白榆拿在手上的时候还是热的,他张大嘴咬了一大口。
好吃。
白榆又吃了两个。
他腮帮子鼓着,脑子里却忍不住想道了学校的副校长。
这个什么副校长连宋时蔚都看不顺眼。
那肯定是更看不顺眼我。
他不会因为恐同要把安安开除了吧。
第49章
某染发打耳洞飙车的前非主流少年, 脑子里开始冒出这样的画面。
“两个人男人怎么能在一起!不成体统!”
“没想到我们学校居然还有你这种糟糕的家长。”
“你们家这种情况和我们学校的教学理念不符,请你离开我们学校。”
想象中的画面太糟糕了,白榆一下没了食欲。
白榆拿湿纸巾擦干净手, 觉得自己为了扮演好恩爱夫夫这一人设,必须提前做些准备。
白榆目光认真的说,“我觉得我们要提前‘串通’好?”
宋时蔚:“‘串通’什么?”
“比如,我和你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在一起?”白榆思考着正常情侣该有的事。
说完,白榆安静了一下, 低头去看像是当作最后一顿一样,左手一个, 右手又一个,大口大口不间断的吃着蜂蜜蛋糕小脸鼓鼓的小崽崽。
白予安:安安明天要被告状了。
老师一定会把安安干的事都告诉爸爸T^T
“安安,你知道我和宋时蔚是怎么认识的吗?”白榆视线下移,打断了白予安的脑中世界。
“认识?”安安被噎了一下,用力捶了锤胸口,才说道,“安安知道的。”
白予安两只手捧着宋时蔚递给他的杯子, 吨吨的喝完橙汁后说道,“爸爸和爹地是在省图书馆二栋三楼西区第十四排的书架前,认识的。”
白榆:“图书馆?二栋几楼?”
白予安继续说着,“那天是六月十八号下午三点左右。爸爸当时要拿尼采的权利意志这本书, 正好爹地也要拿这本书,你们的手撞到了一起。”
宋时蔚:“六月十八号下午三点左右?”
白予安奶声奶气的继续念着, “爹地和爸爸同时回头,愣在了原地。这一刻仿佛连时间都慢了下来,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这段抓马又熟悉的经常在电视剧里出现的文字,让白榆和宋时蔚都沉默了。
“是爸爸和爹地告诉我的。”白予安拍拍胸脯保证到, “安安一个字都没说错!”
宋时蔚问道:“包括六月十八号,下午,三点左右,省图书馆二栋三楼西区第十四排书架上尼采的权力意志?”
“嗯。”白予安用力点了点头。
“但是安安在书上看过。”小崽崽的视线在宋时蔚和白榆身上飘了一圈,眨了眨眼睛, “人只有在撒谎的时候,才会一直强调细节。”
白榆:“…………”
宋时蔚:“…………”
最后,白榆把今天安安还没吃的巧克力给他,把安安送到到房间里去了。
事实再一次证明,想要从白予安的这里得到信息是不可能的。
白榆在这件事上遭受到了一定的冲击,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了。
“先别‘串通’了。”宋时蔚道,“干点其他的事。
白榆现在情绪不太高,“什么事。”
宋时蔚:“比如,去看一下你的作业。”
白榆:“……不用了。”
宋时蔚耐心问道:“不是有不会的吗?”
白榆恼悔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
叫你多嘴。
自己挖的坑,要自己往里面跳,白榆不是很情愿的和宋时蔚到了书房,把他刚写的作业拿给宋时蔚。
白榆:“我的作业。第三道不会做,就空着了。”
他作业不算太多,一共就三道题,一道题两张纸。
宋时蔚看了一眼。
嗯,一共就三道题,第一道思路对了,答案居然也能错,第二道从头就直接错了,第三道就更不用说了,直接没写。
宋时蔚按了按太阳穴。
他又拿了个凳子过来,招手,“过来,我给你讲。”
“哦。”白榆只能过去了。
三分钟后。
宋时蔚:“听懂了吗?”
“怎么可能?”白榆的语气不止理直气壮,还夹杂着惊讶,“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能听懂?”
“你不觉得你刚才的解释和这样,那样,然后就显然易见得,没有任何区别吗?”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白榆胆从心生,一不做二不休,决定替在宋时蔚课上那些只见过几次,但已经同生共死过了的兄弟姐妹们发声,“我之前就想说,你上课的时候讲的太快了。”
这个时候,如果有上宋时蔚课的学生在,一定会为白榆的勇敢鼓掌,大鼓特鼓。
但很可惜,这里没有一同上过课的兄弟姐妹。
这只有姓宋的某位教授。
宋大教授从没给人做过家教,哪怕是后来在学校了教书,课后辅导的时间也有限,现在辛辛苦苦在这里耐着性子教东西,却要被嫌弃,这就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