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湿男鬼追妻实录(169)
“我们现在不下山吗?”
“等到我兄弟过来,我们再带你下山,谁知道你会不会骗我们呢?”土匪大咧咧地说。
“那我们现在走的地方是?”
“去山崖,我们在那有个藏抢来货物的洞穴,刚好能在那等会儿他。”
土匪一边说,一边攥紧谢春酌的手腕,生怕他跑了,同时也警惕地观察四周,在二人走了一段路之后,看见一处模糊的山崖,便下意识地往右侧靠近。
谢春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神闪烁。
月明云厚,风一阵阵吹来,将身后的吵闹声吹走,也将遮盖着圆月的乌云吹开。
二人又走了两步,眼见着要离开山崖边时,谢春酌突然踉跄一步,径直往前摔。
土匪吓了一跳,下意识松手,就见人狠狠摔在了地上。
“……好痛。”谢春酌倒吸一口气,轻呼。
土匪看去,只见他靠躺在地上,唯有上半身微抬,一张皎白的脸浮现出痛苦的神色,同时,像是难以忍受地蜷缩了一下腿,露出那双伤痕累累的脚。
因为未穿鞋袜,谢春酌一路上踩过石子、山路、草丛、脚底下已然鲜血淋漓,可他脚形优美,皮肤薄,且因少见日光而显得白透,青筋骨骼隐隐浮现,美得像破裂受损的玉石,更能激发人的恶欲。
土匪口生津液,喉头滚动。
此时身边空无一人,唯有明月与秋风,想要做什么,都极其方便。
土匪盯着谢春酌的眼神慢慢变得贪婪淫|邪。
他想,如果现在他将这人压在这里狠狠干上一番,也是不会有事的。
毕竟谢春酌还得靠着他带路才能下山,才能躲过追击,而他的兄弟回来了知道这事儿,大不了也让他睡上一回,再不行,他少拿点金子也可以啊!不亏!
土匪越想,越觉得这事儿能成,于是他面上就带了些做作的疼惜,靠近摔在地上的人,口中不干不净:“疼吗?我来背你吧,瞧你这脚伤得,可心疼死我了,长得那么漂亮,怎么能吃苦呢?”
或许是他的表情动作过于明显,谢春酌不安地往后退。
可退能退到哪里去呢?土匪不屑地想,后面就是山崖,掉下去,死无全尸。
难不成谢春酌宁愿死也不愿意从了他吗?不可能。脾气要真那么烈,早就在昨天就寻死了。
“……你、你不要过来。”谢春酌怯怯地退到了山崖边缘。
土匪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威胁道:“你过来,把哥哥我伺候好了,我自然会带你下山。
如若不然,我就把你抓回去,跟大当家说你试图逃跑,看大当家会不会把你杀了,说不定还会把你扔给我们三十多个弟兄快活呢!”
话到此处,土匪便要朝着谢春酌扑过去,可又顾忌着山崖,脚步迟缓。
谢春酌被他吓得哽咽,又像是想到什么,下定决心般,朝着他伸出手。
“……我可以从了你,你、你真的会把我放走吗?”
土匪大喜,连连点头:“当然!”
“那你先把我拉过去,我后面是悬崖,我怕……”
“好好好。”
土匪当即把人拽起来,但没想到谢春酌力气不足,手臂被拉着,人反而往后倒,以至于土匪也摔在了地上,好险没出事。
他当即要骂,却见谢春酌一个起身,摁着他的肩膀,调换了二人的位置方向,俯身靠来。
“……你要轻些。”面前的美人双眸含泪,似嗔怒似委屈。
土匪整个人心都酥了,哪里有不应的道理,赶忙要伸手去搂,一亲芳泽,却不料谢春酌身子又往后倒,和他拉开距离。
土匪见状伸手去拉,结果肩膀先一步被轻轻踩住……
雪白带伤的脚踩在肩头,因为动作的缘故,衣衫滑落,露出一截小腿皮肤。
“我的脚好痛。”谢春酌说。
土匪喜滋滋地想要握住他的脚腕,“我摸摸就不痛了……额啊——”
惊叫从还未说完话的口中吐出,土匪眼睁睁地看着踩在自己肩膀上的脚突然回缩,又猛地狠狠一踹,踹得他整个人往后倒,跪立不稳。
身后凉风习习,虚空悬浮,土匪面无人色,勉强抓住了地上的碎石,却根本没办法稳住身体,尤其是面前原本可以任由他蹂躏的美人,收了疼痛畏惧的神色,冷着脸站起来。
“我的脚很痛,但为了让你早登极乐,我还是愿意忍受这点痛苦的。”
谢春酌微微笑了一下,随后抬起脚,在土匪恐惧的目光下,用力踹去。
“啊啊啊——”
绝望的尖叫刺破长空。
谢春酌冷漠地站在原地,看了几秒,待到声音消失,才微微舒出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可他一转身,身体就僵住了。
因为……在他的正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第126章
来的人是谁?
对方脸上没有面具, 不是闻羽,衣着也不像土匪……
谢春酌沉了沉心,往前试探性地走了两步,就见对方像是反应过来, 朝着他走来。
随着走近, 借着月光, 谢春酌也看清了来人究竟是谁。
他诧异:“季听松?!”
是的, 来的人居然是只在岸口有过一面之缘的季听松!
季听松走到他面前, 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对, 是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谢春酌诧异。
季听松闻言, 想要解释, 却没想到谢春酌眉头一皱,像是听到了什么, 快步上前抓住他的手, 拉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走。
只是谢春酌因为脚受伤的缘故,即使强撑着, 走了几步,额头便盈出了汗。
刚刚他也不算完全骗了土匪,他的脚底被杂草割伤,又踩在石子上走了那么长一段路, 实在是疼痛难忍。
再这样下去,恐怕跑不了多远, 就会被人追上了。
土匪虽然死了一个,但还有一个没解决呢!
他不能被人抓回去。
想到这里,谢春酌猛地扭头看向季听松。他松开手里抓着的手臂,在对方疑惑不明的眼神里,张开手。
“抱我, 或者背我。”谢春酌催促他,“快点。要是等会儿被土匪追上来抓了,我死也会拉你垫背的。”
既然季听松看见他把土匪踹下山崖,那现在也就不用过于装模作样了,况且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还是先逃出去再说。
季听松怔愣,也知道情况紧急,便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摁下,弯下腰半蹲,把谢春酌背起来,顺着对方指向的方向走。
“走那边,应该有山路往下。”谢春酌微微舒出一口气,不用自己走路之后,他紧绷的身体都放松了。
他伸出手给季听松指路,看着对方顺着他指向的方向快步跑去。
颠簸中,他不禁抱紧了季听松的脖颈,手臂因此蹭到了对方的喉咙,粗糙的触感令他感到疑惑。
谢春酌小红书地用手指去抚摸,却没想到季听松骤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他,那双平静的黑眸竟然浮现出了不悦与危险。
“不要碰我的喉咙。”
谢春酌被他这一看,本还有点懵,回过神来,怒火登时从心头烧起来。
“谁想碰啊!要不是你背我背不稳,我能搂住你肩膀吗?”谢春酌冷笑,“背个人都不会背!没用!我自己走!不劳烦你!”
说完就松开手臂,挣扎着要往下滑,季听松心里有十分的不自在和怒意,这会儿也被他折腾得全成了无奈。
果然,看着漂亮的东西,实则照顾起来也很麻烦。
季听松怕他摔了,松开手让人从自己背上滑下来,而后又在对方气鼓鼓要走的时候,连忙转身,自后背把人抱住,阻止对方离开。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吼你的,也没有嫌弃你,我只是喉咙受过伤,被碰了会痒。”
怕这小祖宗真跑了,季听松顾不得什么亲疏分寸,把人拽到自己身前,面对着自己,一只手拉下了遮住喉咙的半高领对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