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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湿男鬼追妻实录(95)

作者:楚缘君 时间:2025-06-27 17:09 标签:快穿 情有独钟 万人迷 天作之合 现代架空 惊悚

  话没说完,嘴又合上了。
  谢春酌不明:“你想要说什么?”
  “没什么。”傅隐年垂眸,笑了一下,“过了这七天,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终归是说到了这个话题。
  轻松的气氛霎时消失,谢春酌低头看自己手缝里面颤着的落发,乌黑柔韧,像是一根黑线缠绕在他的手指上,又像是戒指。
  “只要傅总信守承诺,什么都有可能。”谢春酌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傅隐年又笑了,然后俯身拥住了他,用谢春酌听不懂的忧伤、脆弱的语调道:“求求你……留在我身边吧。”
  谢春酌没有给他答复,也没有回抱住他,而是看向他身后的玻璃窗,上面模糊地倒映出他们相拥的影子。
  他看着影子,慢慢地皱紧眉头。
  为什么,刚刚他看见了……有红点一闪而过?


第68章
  这一夜什么也没有发生, 傅隐年像他们没有发生过矛盾的每一个夜晚一样,抱着谢春酌入睡。
  翌日一早,他独自开车带谢春酌进了村镇,水泥路逐渐消失成了黄泥路, 凹凸不平, 谢春酌坐在副驾驶座往外看, 心惊肉跳。
  要是傅隐年一气之下把他杀了, 抛尸荒野, 他也没处说理去。
  想到这里, 谢春酌未雨绸缪, 在手机设置了定时邮件, 将山村的位置定位写在里面,在七天后按时发送给谢峰、元浮南等人。
  傅隐年大抵是看见了, 因为他没有避着对方做这件事, 但是傅隐年没有在意,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大约半小时, 他们进村。
  豪华的宾利车停在了一座二层红砖石房院子前,谢春酌坐在车内没下车,往外看,看见了菜园和池塘, 池塘泛着涟漪,上面漂浮着绿油油的一片东西, 应该是烂菜叶,喂鱼用的。
  房子内走出来几个衣着简朴,上到六十多岁,下到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和女人。
  傅隐年下车后,他们表情变得局促和不自然, 尴尬地说了两句话之后,还是带头的一个约莫五十来岁,身形矮小的男人胆子大地拍拍傅隐年的手臂,嘴唇张合,不多时,眼睛就泛起了泪花。
  谢春酌猜他们应该是叙旧,只是傅隐年还穿着衬衫西裤,跟几人简单的衣着,以及附近的村景格格不入,简直就像是领导下乡视察。
  而且他们长得并不像。
  谢春酌对傅隐年为什么会来这个村子感到无比奇怪。
  嗒嗒。
  车窗敲响以作提醒,谢春酌扭头,还没看清楚来人,车门就被人从外拉开。
  傅隐年朝他伸出手:“下车了。”
  谢春酌看见他身后的几个男女也看着他,还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小麦色的皮肤,乌溜溜的大眼睛,半长的头发扎成两个垂下来的马尾,浅紫色的T恤和七分裤,跟城里小孩不一样的土,但意外地有点可爱。
  “小年啊,这是你的朋友吗?”先前那个拍傅隐年手臂的中年男人用带口音的普通话问。
  小年?谢春酌表情古怪,他上下眼睫一抬一垂,扫了傅隐年一眼,人高马大的,也不知道哪里跟小字沾边。
  这名字听起来像喊小孩的。
  傅隐年却面色如常地嗯了声,“是我的朋友。”
  谢春酌啧了声,故意捣乱:“可不仅仅是朋友。”村里人观念守旧,要是知道傅隐年是男同性恋,估计要惊掉下巴。
  他起了作乱的心思,傅隐年睨他一眼,没阻止,好似他说什么都无所谓。
  谢春酌顿感无趣,拍开他的手下车。
  脚踩到地面,才发现院子打了水泥,平整干净,没有垃圾和落叶,看得出来是打扫过的。估计他们早就知道傅隐年会来。
  “怎么称呼啊?你叫什么?”那位中年男人又问,前一句问傅隐年,后一句又问谢春酌。
  对方努力作出和善熟稔的样子,但他身体不自觉的小动作,能叫人把他的局促尴尬看得一清二楚。
  “谢春酌。”谢春酌说完,没有要解释自己名字的意思。
  傅隐年道:“喊他小谢就可以了。谢谢的谢。”
  随后又对谢春酌一一介绍,“这是大舅,小舅、大姨、大姨丈、小姨丈、姨婆丈。她……”
  介绍到小女孩时卡顿了,傅隐年微微蹙眉,看着对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叫。
  还是姑婆丈推了下小女孩,说:“她叫小金。今年六岁,是我的孙女,快叫表叔。”
  “表叔……”小金小声地喊傅隐年,目光却一直看着谢春酌。
  姑婆丈以为她是在想要叫对方什么,便也看向了谢春酌。
  他本来想要让小金也喊叔叔,但目光在触及到谢春酌年轻漂亮的脸时,说出口的话就不受控制了。
  “叫哥哥。”
  这话一出,傅隐年立刻蹙眉,抬眸看向姑婆丈,原本不苟言笑的脸似乎更冷了。
  谢春酌忍俊不禁,心情倒是颇好。
  他大手一挥,给了小金特权般道:“就叫哥哥吧。”
  姑婆丈略有些尴尬,小金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喊哥哥,而是低下头缩到了姑婆丈的身后,不吭声了。
  “进去吧,进去喝茶,开车开了那么久累了吧?”大舅打圆场,招呼他们进门。
  谢春酌正要往里迈,手腕忽然传来一阵温热,之后就是手,他诧异看去,只看见傅隐年绷紧的侧颜。
  除了带头进门的大舅,其他人都看见了他们交握的手,面上神色各异,但是都没说话。
  进了屋,客厅是实木沙发和玻璃茶几,正对着门的墙面上挂着山水画屏幕的巨大时钟,底下是正在播放的都市爱情片,里面的女主角正在跟男主角争吵,发出:“你根本不爱我!你只是把我当做你前妻的替身——”的悲嚎。
  谢春酌进门后觉得古怪,但又说不出来哪里怪。大舅招呼他们坐下来喝茶,热水烧开,倒进茶壶内,雾气飘散,底下的茶叶翻滚,成了褐黄色的水。
  其他人陆陆续续围着茶几坐下,或坐在沙发,或坐在矮凳上,谢春酌听到小姨叹口气,挑起话题:“殡葬乐队还没来呢,我叫小虎出街去买了东西,估计等会儿就回来了,晚点我们去老屋那里哭灵,还好最近没下雨,不然就潮了……”
  其他人或多或少跟着说了两句话,谢春酌才反应过来为什么怪异。
  因为既然是来奔丧,为什么家里打扮没有一点奔丧的样子?
  虽然小姨说的话已经给了答案,但是谢春酌却觉得一股毛骨悚然之感涌上心头,浑身发冷。
  ……他和傅隐年刚到这里,一切就刚刚好开始布置。一般来说,人当天死了,才会开始布置……
  有一些丧事巧合,确实有小辈奔丧,刚到时长辈就咽气,可那都是对方千里迢迢风尘仆仆赶来,而傅隐年昨天甚至还带着他到县城住了一晚上,今早才重新开车来到这里。
  这说明什么呢?
  “阿公早上刚走,你来得刚好。”
  大舅点燃香烟,浓重霸道的烟草味瞬间蔓延开,他的长相敦厚,眼睛却不太好,眼球混浊,尤其是在室内,今天是阴天,屋内的光昏昏沉沉。
  谢春酌看见他吸烟时,眼角褶皱聚集起来,他的手在抖,像是有一些不自觉的生理性恐惧。
  “虽然阿公说了,你不见他是最好的,但我想,还是叫他见见你。”
  ……他们早就预料到了“阿公”的死亡吗?所以才不慌不忙,以至于说,傅隐年来得“刚好”。
  谢春酌两只手交握,自己摁着自己,低下头,才能勉强叫自己不失态。
  可他还是高估自己了。
  因为傅隐年说:“已经见到了。”
  滋呀——
  刺耳的椅子挪动声猝然惊起,众人下意识看去,就见谢春酌面色发白,蹙紧眉头,很有几分惊惶不安的样子。
  大舅关心:“什么了?小谢。”
  傅隐年握住了谢春酌的手。
  对方立刻要甩开他,但因为他握得紧,没有让对方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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