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湿男鬼追妻实录(83)
陈雯见状,不好多说,心下郁闷烦躁。
母子二人并肩往里走,一路无言。
谢春酌并不知道自己又引发了一场母子冷战,他开车直接回家,前几日定制的西服刚好到了,今晚就能穿上。
他回家后把宴会的事情跟谢峰说了,打算晚上带着谢峰一起去。
至于请帖嘛,再找刘金司要呗。
傍晚时分,谢春酌带着谢峰一齐到了宴会现场,核对身份后,放谢峰自己去逛,自己则是找了个位置坐下,撑着下巴无聊地刷手机。
宴会上,年轻男女占比较少,多是近四十岁的中年人,少部分男女还跟在自己父母的身后应酬,谢春酌就像昏暗不明的宴会里一株缓缓绽放的百合花,叫人看了就移不开目光。
刘金司再次看见谢春酌,仍是下意识地失神,心跳加速,只觉自己陷入了爱河。
不过当肩膀搭上一条手臂,往下摁了摁,刘金司就知道面前的这爱河足够让自己淹死在里面,而且还不止一次。
他回过神,正襟危坐,然后带着身旁的人走向谢春酌。
“嗨,春酌。好久不见。”刘金司露出笑来打招呼。
谢春酌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没有吝啬地也扬了扬嘴角,“好久不见。”
刘金司差点又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好在或许是知道他不中用,身旁的人主动开口对谢春酌道:“好久不见。”
刘金司诧异,不明望去,就见谢春酌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到他身旁,待看清楚他身旁人后,脸上浮现出几分讶然,随后眯了眯眼睛,道:“是你?”
“是我。”他身旁的人也在笑。
刘金司没听懂他们的话,但谢春酌则是瞬间明白了这场宴会的“邀请”并不是刘金司给他发的,而是面前的这个男人。
这个,他之前在酒吧时见过的吉他手。
或者也不是吉他手。
谢春酌笑而不语。
面前的男人约莫二十出头,剑眉星目,五官深邃帅气,眉目间带了几分桀骜不驯,身量极高,身材也好,肩宽腰窄,穿着深蓝色条纹西装,似乎不太习惯,像是被禁锢在牢笼当中,略动一下,紧绷感就从身上冒出。
“我叫段驰。一段两段的段,驰骋的驰。”男人对他自我介绍,伸出了手。
谢春酌没动。
场面开始尴尬,刘金司正想打个圆场,却不料段驰笑容扩大,突然上前一步,弯腰,直接握住了谢春酌放在膝盖上面的手,强势地将手指插/入对方的指缝当中,五指相扣,上下摇晃。
“很高兴认识你。”
段驰将这两个在心中反复咀嚼许久的字念出口:“春酌。”
他笑容扩大,咬字清晰,又因为语调缓慢而变得粘腻,含着暧昧。
谢春酌被他握着的手似乎也因为对方手掌灼热的温度而微微出汗。
段驰的动作太过于粗暴且不容拒绝,谢春酌回神,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就发现对方的食指在他手背上缓缓摩擦,简直像是在给予某种暗示。
谢春酌没被这么明目张胆地勾引过。
有趣。
谢春酌兴头被引起来,挑眉笑了下,“哦?看来段先生很想认识我啊?”
他抽动手,段驰不是很愿意地松开,动作慢,当两只手分开的刹那,他的手还停留在半空,而就在这时,谢春酌轻轻抬手,手指自然而缓慢地擦过他的掌心。
酥麻感立刻从掌心接触的那块皮肤直接传递到了段驰心中,如过电一般,令他呼吸一滞。
短暂的相触结束,谢春酌抬眸,就见段驰目光如狼似虎地紧紧盯着自己。
他扬起唇角,学着段驰说话的强调,慢吞吞道:“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段驰。”
第59章
段驰只觉得自己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他近乎贪婪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谢春酌。
宴会水晶灯照下,墙壁之上的壁灯散发着光,各处的光芒仿佛都汇聚在了他面前,照到了谢春酌的身上, 照得对方熠熠生辉。
他攥紧手, 握成拳, 垂在身侧, 舌尖舔过口腔内壁, 最后停留在了右侧略尖的牙齿上。
那是他打磨过的虎牙。
他蠢蠢欲动地想要往谢春酌身上咬一口, 好尝尝那日思夜想的人到底是什么滋味, 应该是甜的吧?
谢春酌假装没注意到他的目光, 坐在椅子上,翘起腿, 单手撑着桌子, 侧头与刘金司说话。
定制西服勾勒出他窈窕的身姿,修长如天鹅颈的脖颈上, 黑发柔顺地贴在上面,说话时喉结滚动,眼睫微垂又抬起,侧颜精致秀美, 唇一张一合,吐露的话语好似含着香气。
刘金司人都被迷晕乎了, 不知道谢春酌在说什么,只会一味地说好和点头。
段驰看着,开始嫉妒起刘金司来,凭什么这个矮冬瓜能让谢春酌温声软语地说话?即使是因为谢春酌想气他,也不行。
“谢氏最近公司在开辟新的产业吗?听说接洽新能源的项目?”段驰选择了一个不然会吸引谢春酌的话题。
果不其然, 谢春酌听到声音后,朝他看去,漂亮的眼眸终于落在了他身上。
段驰身上无名的躁动安分了些,他翘着唇角,说道:“我家公司之前倒是接触过这类企业,或许可以帮帮春酌呢。”
谢春酌笑问:“你家公司?”略有些调侃的意味。
段驰如开屏的孔雀般凑过去,“是啊,弘造企业是我家的公司。”
弘造公司?谢春酌表情微怔,这可是有名的房地产公司,旗下品牌不知有多少,在行业内的名声可以用“贪吃蛇”来形容,因为它最爱去收购有未来前景的公司,进行投资,从而使得自身愈来愈强大。
如果说傅氏是多年老牌企业,稳扎稳打,那么弘造就是贪婪肆意。
段驰说的“接触”过这类企业,恐怕是收购吧?
“如果春酌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跟我说。虽然我现在没有在公司上班,但是股份我爸妈还是给了我,让我能在公司说上几句话的。”段驰意味深长道。
他几乎是明示谢春酌可以找他提要求,只要让他能够……一吻芳泽。
谢春酌听了真的觉得好笑,当场险些笑出声,荒谬至极。
不过看着别人眼中的天之骄子在自己面前当狗,确实别有趣味。
“是吗?那到时候还得麻烦你了。”谢春酌笑着,伸出食指点了点段驰的胸膛,“有空请你吃饭。”
段驰握住他的手腕,“荣幸至极。”
二人四目相对,无形的火花自其中绽放炸开。
刘金司在旁格格不入,心下对段驰有了几分感慨和怨怼。
你小子脸皮那么厚,有钱又有颜,干嘛不亲自把人约来,还找他当中介,这不是纯属让他当炮灰吗?……炮灰?想到傅隐年和元浮南,刘金司冷汗直流,赶忙拽过段驰往边上走。
段驰正美滋滋地和未来老婆培养感情,一时没防备,猝不及防被拽走几步,人都懵了。
“你做什么?”段驰抽回手,刘金司拉他就拉不动了。
谢春酌还在不远处看着,段驰想走回去,刘金司赶忙拉着他,低声道:“你,你不会让我找借口把谢春酌约出来,是因为怕傅隐年他们发现吧?”
“你才知道?”段驰挑眉。
“……”
刘金司想哭,“……我被他们打一顿,得几个月都住在医院了。”
“没事,等我取代了他们的位置,你就不用怕了,他们只会来找我麻烦。”
段驰给他画饼,随后见刘金司还不情不愿,便露出了八颗牙齿的微笑,“还是说,你现在想要被我打一顿?”
刘金司看着他发达的肱二头肌,默默地收回手。
“你知道,当小三总是要偷偷摸摸,不然怎么能撬墙角呢?”段驰拍拍他的肩膀,压低声音道,“想必你也不会把这件事往外说吧?”
搭在肩膀的力道加重,刘金司听出了他话语里面的威胁,即使对方是笑着的,但抬眼对上时,那双冷沉的黑眸还是给了他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