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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坠落(125)

作者:三上樽 时间:2023-12-09 02:16 标签:美人受 强制 狗血 年代文 虐恋 疯批攻

  西装外套被掀开,底下是做工精细的缎面衬衫,因为过于合身所以脱起来破费功夫。霍今鸿没多少耐心,解不开扣子就直接解了皮带将衬衫下摆从裤腰里抽出来往上剥。
  “别这样,今鸿……今鸿!”
  “嗯,我在……怎么了,你这是在讨好我吗?”
  耳边响起轻微的布料崩裂的声音,白项英一面用手拽着衣服一面极力将身体蜷起来,仿佛这样能够阻止对方做出更加粗暴的举动。
  这里是贵宾室,不比西苑的私人住处,纵使知道附近没有闲杂人等,他也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让自己显得过于狼狈。
  “不要在这里……”
  “那你要在哪里呢,哥哥,无论在哪里你都没有回应过我啊!现在也是,你看你这样子,好像我在强迫你一样。”
  “就是……在强迫我……”
  “你说什么?嗯?”霍今鸿摁平他,强硬地遏制住他所有的挣扎,而后弯腰细细亲吻那裸露出来的小腹和侧腰。
  “霍岩山和付聘对你做的那些才叫强迫,我算什么?如果我想,我也可以对你做那些事,从前我在这儿过夜的时候就知道怎么让男人舒服,这半年来我跟何连胜去窑子也学到了很多……我什么都知道,哥哥,比你知道得多。”
  那两个名字的出现使白项英一下子失去了挣扎的欲望。
  他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
  一切跟强迫有关的词于霍今鸿而言都是禁忌,每当他表现出拒绝,哪怕只是一丁半点,对方就会提到霍岩山或者付聘,继而变得愈发偏执和疯狂。
  他问他为什么对霍岩山百依百顺却不肯多接受他一点点,他问他为什么任由付聘一而再再而三地作践自己却对他百般拒绝。
  ——为什么?
  ——为什么?
  他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从未想过会有需要解释的那一天。
  霍今鸿一点一点地亲他,从胸口到小腹,就像一场无人观看的独角戏,即便没有掌声也要如痴如醉地演下去。
  等亲够了,满足了,他缓缓起身解开腰带。
  期间白项英始终躺着不动,直到里外裤子一齐被褪下。缺乏弹性的西装布料使他的两腿无法打开,只能并着膝盖向上屈起,露出赤裸的臀部。
  “不行,今鸿……你放开我!”到这时他才回魂似的重新挣扎起来,随即被轻易按了回去。
  “马上就好,哥哥……我不会弄痛你的。”
  “怀安马上就回来了,我叫他去西苑拿东西。”
  “他离这儿还远,我听得见,我会在他上楼之前结束的。”
  霍今鸿嘴上说着话,身下动作却一直不曾停顿,仿佛任何语言和肢体上的阻扰都不会影响到他。
  空气中传来白项英压抑的抽泣声。
  那也许并不是抽泣,但听起来也差不多,随着手指的的深入时断时续。
  这让他想起那些在金松饭店花钱睡觉的夜晚,为了从幻境中分辨对方的踪影他见识过各种各样的欢爱。粗暴的,温柔的,假意迎合的,你情我愿的,没一样是他想象中的跟哥哥缠绵的样子。
  后来他跟随何连胜出入风月场所,愈发见惯了声色犬马,可依旧不知道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应该是什么样子。毕竟在过去不长不短二十年的生命里,关于床笫之事的所有记忆都只限于霍军兵营里的那两张床。
  他知道霍岩山对白项英做的那些不能称作“欢爱”,甚至不能算“爱”,但真正的爱是什么样子的,他不知道。
  原本是知道的,在和哥哥相拥而眠一起遥想未来的时候,但是现在已经忘了。忘了很久。
  现在那些风月场所的男欢女爱只让他感到恶心。无论是嫖客还是卖身的男女,淫声浪语肢体交缠的样子都丑陋极了,可他们看上去是那么的快乐,令人作呕的快乐。
  ——为什么同样的伎俩用在哥哥身上却只能带来痛苦?
  ——为什么呢,为什么谁都可以快乐,只有我不能?


第153章 8 凭什么不能?
  (无足轻重的200字)
  .
  最终还是没有进去。
  霍今鸿起身整理好衣裤,又坐下来帮白项英擦净腿根的污迹。
  后者没有拒绝,不知是因为无力拒绝还是在用顺从来感谢对方“饶过”自己。
  “刚刚你明明没费什么力,怎么现在看上去真么累?”
  “还好……”
  “刚看见你的时候还挺精神。”
  霍今鸿点燃一根烟卷夹在指尖,漫不经心的语气丝毫听不出刚刚经历过一场潦草的xing事。
  潦草,没滋没味,甚至有些不快。
  大多数时候他来这儿都是这么草草解决,因为对方干涩的身体,和每一寸都透着冷漠和惧怕的肌肤,令他很难随心所欲地进行下去。
  可即便是这么令人不快的xing事他还是想要,想得发疯。
  除此之外他不想碰任何男人或者女人的身体,也没有谁能够激起他一丝一毫的欲望。何连胜频频带他混迹于华区的娼馆,他甚至可以在云雨声中坐上一整夜,断然拒绝对方“给你也叫一个”的好意。
  司令部的人暗地里笑话他是只童子鸡,连何连胜都旁敲侧击地问他是不是喜欢男人或者“不行”。霍今鸿一本正经地说这种事还是只跟一个人做好,不出意外引来更多讥笑,好一点的笑他替人“守贞”,最毒的直接说他是“守妇道”。
  有时候他想,自己也许真的已被生生逼成了性冷淡或自虐狂。
  .
  烟味冲淡了房间里仅存的qing欲的气息。
  白项英缓过气慢慢从沙发里坐起来,小心翼翼的重新穿好衣服,每系一个扣子就用手抚平衬衫边缘的褶皱。
  霍今鸿边抽烟边观赏。
  男人做事向来从容不迫,甚至可以笼统地用优雅来形容,但此刻,不知是不是因为刚用眼前这具身体排解过欲望,对方一举一动间都透着股窘迫,欲盖弥彰。
  “干什么这么小心,怕怀安看出你被我睡过了?”
  白项英停下动作,半晌才又继续理起领子:“看出来又怎么样,他天天跟着我,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我真嫉妒他啊,哥哥,本来天天跟着你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你何必嫉妒一个仆人?”
  “一个会给你舔下面的仆人。”
  “……”
  “我和他谁更舒服?”
  白项英不吱声了,因为听出对方是存心找茬,自己不管回答什么都是错的。
  霍今鸿自然不会因为他的沉默就善罢甘休。
  “你说的也不算数,我要亲自看,下次叫他当我的面给你舔一次吧。”
  “……”
  “如果舔得好,也让我学学。”
  “你上来这么久,不会耽误要事么?”
  “什么要事?”
  “毕竟是周市长的局,何连胜叫你替他来参宴,一直离席不大好。”
  “我听出来了,你在赶我走。”
  白项英不知可否地低下头,觉得自己其实并不全是这个意思,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你看起来对今天来饭店的人很熟悉……也是,周世祯要设宴肯定会提前给饭店名单,你应该都看过了。”
  “没有全看。”
  “没有全看,但看了治安队的,所以知道来的是我不是何连胜。”
  “……是。”
  “你果然还是关心我的,哥哥,我真高兴。”霍今鸿捻灭手里的烟头,没有再拿新的,“不过,如果你全看了的话大概就会知道那人也来了。”
  “谁?”
  “你说呢?你穿得这么规整,本来要下去讲两句的,现在一个人躲在这里,总不会是梁广泰临时变卦不让你出面了吧?”
  白项英瞬间听懂了他的意思,也反应过来他说的人是谁,然而原地坐着没有说话,隔着三四米的距离霍今鸿看见他的睫毛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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