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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受承双(47)

作者:叫我小肉肉 时间:2018-06-06 18:51 标签:生子 经典 强攻弱受 宫廷候爵

  麒硕挑眉,觉得有戏,便踱了几部装作沈思,然後停下说:“我兄弟的三阳真火,几乎可以焚烧一切鬼魅魍魉,只有一种邪灵是无法对付的,那便是婴孩时期便夭折的怨灵。婴孩阳气十足,阳阳不相克,所以就算化成了厉鬼,我们也拿他没办法,所以我便问你,你们家十九年前,可曾有过一个男婴?”
  刘员外听他这麽讲,大惊失色,身子都快跪不住了,幸好有管家把他扶住,擦了把汗才堪堪缓过气来。他说不上话,示意管家与大师说个明白。
  管家在刘家服侍了一辈子,这些事情当然清楚,便把当年的事娓娓道来,最後还帮著自家老爷求情道:“那小姐还未出阁便已珠胎暗结,孩子生下还是个死婴,这并不是我们老爷的错,他没这个命生到世上享福,老爷宽宏大量,也将他好好安葬了,没父子缘,又如何能现在回来害人呢,大师一定要救救我们老爷啊。”
  谁跟那猪头大耳,一脸猥琐的刘员外有父子缘才是真正倒霉的事。麒硕麒庚听完了管家说的故事,心下了然,麒硕想到了什麽又问了一句:“那那个失了孩子的姨太太呢?现在身在何处?”
  真相水落石出,完全浮出了水面,麒硕和麒庚却在犹豫要如何告诉柳宜生所有的事情,既怕他接受不了,又担心他毕竟为人单纯,承担不了如此的丑陋,更何况这种丑陋还直接与他身世相联。
  他们的小柳儿就应该是单纯,被他们藏在怀里好好保护,最好永远都见识不到那些阴暗,疾苦,悲切的事。所有的阴暗,疾苦,悲切都由他们兄弟俩帮他挡去,完全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但他们也知道,小柳儿已经长大了,他是他们的妻子,是他们孩子的爹爹,他有自己执著的事,并且不会得过且过,善罢甘休。
  原来,柳宜生的生母原是钦州城有名的美女与才女,出生於书香门第,从小与邻居家的男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并且早已互许终身,一个非卿不娶,一个非卿不嫁。
  可那可恶的刘员外,看上了那董家小姐,找人上门提亲要纳她为第六房小妾。董家老父一身傲骨,愤而拒绝,奈何这刘员外有钱有势,先是与当时的县令勾结,在董老爷身上按上了谋逆的罪名,又买通了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在董小姐心上人外出做买卖之时拦路抢劫,造成杀人越货的假象,实则是把那男子赶尽杀绝,让他无法再与董家小姐结为连理。
  董小姐因为未婚夫遭到意外,年迈老父锒铛入狱,自己又被迫嫁给一个可以做自己爹的人,每日以泪洗面,一度想自寻短见,若不是……若不是腹中已有心上人的骨肉,当真是没有再生活下去的勇气。
  为了救出老父,也为了不生下一个私生子为人所指不贞洁,董小姐不得不从了刘员外,苦苦伪装,又不愿意自己的儿子认贼作父。
  这时柳慕言如未卜先知她的心思一般出现了,与她约定会将孩子养大,让她安心待产。
  而柳慕言带走孩子之後,这个苦命的女子便生无可恋,写下控诉刘员外罄竹难书罪行的绝笔,自缢身亡。
  麒硕麒庚考虑了良久,实在找不到怎麽和柳宜生说合适,最终决定还是先瞒著他们的小柳儿。
  这事时隔多年,要再查明真相本来就是大海捞针,现在同他说实在差不到,最多惹他抱怨几句,总好过让他知道真相後伤心不快来的好。
  两人主意已定,便回了家,只是说还未查出什麽结果,让柳宜生再耐心等等。
  柳宜生对他们的了解,并不比他们对自己的了解多。除了上回怀有身孕之时,被他们瞒骗过去之外,从小到大从没在两人身上吃过半分的亏。现在见他们言辞闪烁,语焉不详,隐隐就觉得事情并不如他们所说这般。
  他顿时不高兴了,板起脸来严肃说:“这不是昨日还说已经很有眉目了,今日便遇到了阻碍。问你们究竟是什麽阻碍你们也不说,是不是存了心要让我担忧的?”
  麒硕怒瞪了一下麒庚,如果只是他说,那小柳儿未必会怀疑什麽,可看麒庚那没出息的货,说个谎就抓耳挠腮的,小柳儿不发现事有蹊跷才有鬼。
  他忙挽救道:“怎麽会是存心让你担忧的,我们这不是挨家挨户都装神弄鬼问过了嘛,人家都说二十年前没有发生过孩儿夭折或者走丢的事,再说了,时隔二十年,有些人家早已搬到外乡,兴许你的家人也已经远走他乡了呢?”
  麒庚跟著点头如捣蒜:“是啊小柳儿,你就不要太过执著了,我和麒硕就是你的亲人,你还有两个孩子,可不比那生下便没有见过面的父母要亲上许多嘛?”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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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83.弑亲之仇

  柳宜生见两人言辞里皆是劝他打消念头的意思,更确定两人有事情瞒著他。
  他冷笑一声说:“本来我是无所谓自己是否还有亲人活在这世上的,但你们这态度,让我不得不怀疑我的父母是否都是十恶不赦,男盗女娼之人,所以你们干脆让我不要找了,找到也只是给自己添不痛快。”
  “小柳儿!你说到哪里去了,你父母都是正正经经清清白白的人,哪里会如此污秽。”麒庚听他这麽说自己,著急了便口不择言,说出来才知道自己这是闯祸了,忙住嘴。
  柳宜生却从中听出了关键,他倏地站起身来,好看的眉头蹙了起来,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瞧著他们。
  麒庚朝麒硕求助,麒硕翻了个白眼,心里怒骂这蠢弟弟实在烂泥扶不上墙。
  柳宜生的眼神太具有压迫性,两人僵持了很久,最终败下阵来,由麒硕挑三拣四,隐去了最不堪那一段,只告诉他他母亲怀著他他嫁,怕日後被人发现孩子不是她相公亲生的,故而忍痛把他送给了祭司大人。
  柳宜生嘴角挑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拍开麒硕要抱他的手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当我是傻的?方才还说我父母是清白之人,清白之人又如何会怀著我另嫁?还有,如果真是如你们所说,又有什麽必要瞒骗与我?”
  麒硕和麒庚没有料到他反应如此之大,一时间竟觉得他们的小柳儿有些陌生,慌了神,不知如何作答。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年分别的日子,柳宜生不知不觉,在他们未曾料到的地方,确实改变了许多。
  在麒麟村的柳宜生是不知人心险恶,而在西门家的柳宜生,却通过西门晴的遭遇,看透了人类中尔虞我诈机关算尽的恶心嘴脸。
  连血缘至亲都能处心积虑下手加害,让他一度怀疑,是不是他的至亲也因为他的双性之体将他抛弃。他已然做好了心理准备,接受那些丑陋不堪的事实,这两兄弟却欲言又止,怎不让他往更坏处想去?
  兄弟俩面露尴尬,麒庚咳嗽一声对麒硕说:“麒硕你还是告诉小柳儿吧,当年我们也对自己身世十分好奇,也一度怨恨爹瞒著我们,我是不想小柳儿不高兴,但也不想他怨我们。“
  麒硕哭笑不得,无意义地挥了挥手说:“分明是我们商量好的,现在倒是我做了坏人。”他不顾柳宜生躲闪,硬把人扯到怀里,搂著他说:“好,你要知道哥就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一个字都不骗你,只是你知道了後,有什麽不愉快的就跟哥哥们说,不能压抑在心中,可知道了?”
  柳宜生想听真相心切,也就任由他抱著,这回面色稍霁,点了点头,认真望著麒硕听他讲。
  柳宜生很难形容听完全部故事时候的心情。从理性上来说,他与亲生父母从未见过面,并无法感受那种直接的,具有震撼性的召唤和联系,这便跟听别人的故事似的,离自己十分遥远。
  可是从感情上,他只要一想到自己的生母竟连看自己一眼的功夫都没有便把他送走,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仗势欺人的恶霸,将他原本应该和美的家庭搞得家破人亡,就无法抑制升腾起一种恨意。
  他以为,西门家的那些人已经算是这世上最坏最没有心肝的人了,与那刘员外一比,这生生是比出了几条街去,小巫见大巫。
  因为他,自己还未出生,父亲便撒手人寰,母亲苟且偷生,把他生下还忍著痛送走他,从此天人永隔,再也无缘与他相见。
  麒硕抱著他,感觉到他的颤抖,忙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小柳儿,想哭便哭出来,我与麒庚当年听说了自己被生母抛弃,也心里不痛快了许久。你如何反应,都是不过分的。”
  麒庚也心疼的要死,开始怀疑自己这笨嘴,非要与他坦诚相告是不是做错了,他们的小柳儿一直没心没肺的,何时露出过这种无措空洞的表情?
  他嘴笨,不知道如何安慰人,只能在抚著他长发,亲亲他的额头。
  柳宜生却很快淡定下来,他坐回了椅子上,眼神沈了下来,抬头问道:“那刘员外呢?现在是一副什麽样的光景?”
  “做了那麽多坏事,能有什麽好日子过?现在知道了报应这一回事,惶惶不可终日。”
  柳宜生低头暗想,害得别人家破人亡,也只是惶惶不可终日,这坏人做的可是太便宜了,脸上却未显山露水,平静道:“我想一人静静。”
  麒硕叹气,知道他心中不快,强迫他说什麽也是没有意义的,於是点头,又和麒庚一起给了他几个安慰的亲吻,当真把屋子留给他,照顾儿子去了。
  他们走了,柳宜生才敢正视心中那股沸腾的冲动。
  他两眼发红,无法抑制自己想为亲生父母报仇的冲动。即使素未谋面,血缘的力量却淬炼著他的心,他没有办法接受父母惨死却连一个公道都没有,该死的筷子手却逍遥法外,只要舔舐自己的良心,就能百年终老,什麽代价都不用付出。
  人类可以为了一己私欲,丑恶到此种地步,柳宜生不信老天会收拾他,也不信什麽因果报应,如果他要报仇,那必然是自己亲自动手,不留半点余地。
  麒硕麒庚觉得他们的小柳儿最近笑容少了,人也有些阴郁,不由得担心他的身世果然给他造成了十分不好的影响,边安抚他,边四处找乐子带他散心,还集中训练小希和小望叫爹爹逗他。
  两个孩子人都聪明,学说话也快,好不容易几声软软的爹爹把柳宜生哄笑了,不知想起什麽又沈下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兄弟俩也不知究竟该如何安慰他,只能想,随著时间的过去,他也终是能放下的,毕竟是上一辈的恩怨,与现在他们的生活并不产生什麽联系与交集。


☆、(10鲜币)84.死不认错

  就这样过了几日,一天半夜,那刘员外睡的迷迷糊糊之时,忽觉鼻中一甜,难耐地扭动了一下他肥胖的身躯,睁开眼睛跟见了鬼似的大惊坐起。
  坐在他房里悠闲的喝著茶的年轻男人,酷似他当年强抢来的董家小姐。
  “你……你是人是鬼……”刘员外哆嗦著,以为是董小姐索命来了,吓得话都说不清了。
  “对於将死之人,知道我是人是鬼又有何意义。”柳宜生今夜特意穿了件白色衣衫,脸色也略显苍白,在朦胧月色下,当真有些渗人。
  “绕……饶命……饶了我吧……”刘员外跌跌撞撞地滚下床,被吓破了胆,不断磕头:“我年轻时犯下过错,现在已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求大仙饶我一条狗命,我一定烧香积德,再也不做坏事了!”
  柳宜生眯起凤眼望著这个作恶多端的人,实在不知道他这是以何等面目活在这世上,内心一点同情之意都没有,他被报弑亲之仇蒙蔽了双眼,只想著将眼前这比狗还不如的东西千刀万剐,除之而後快。
  他胸中万千汹涌,语气却十分冷静平淡:“如果这人世间的人做错事了只要说自己洗心革面,就能当一切都没发生过,那这坏人未免太好做了。我等不及老天收你,所以你与其跟我求情,不如省些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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