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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我此生恁多情(42)

作者:桂花冰粉 时间:2023-12-29 10:59 标签:强强 破镜重圆 年上 养成

  “是碧玺么?还是笔洗?”木惜迟顺着读音一路猜下去,都和这老仆身份不搭,“他拿钱换这些物什做什么?”
  “是萆薢。”南壑殊道。
  小白瞳仁竖成一线,蹭过来道:“对对,是这么念的!”
  木惜迟一把将小白推远,问:“那是什么?”
  南壑殊答道:“是治疗风湿的药材。这老仆走路一瘸一拐,恐怕就是因为风湿。”
  木惜迟抚掌道:“有理!有理!这老仆因为下车时腿痛,想到自己拿来买药的钱填了车马费,气忿之下,便说了那样一番话。”没高兴一会儿又蹙眉道:“可知道这些也派不上用场……”
  南壑殊道:“有用。”
  木惜迟忙喜道:“何解呢?”
  南壑殊道:“萆薢的功效单一,除却风湿,并不能治别病。而阜新地气干燥,鲜有人患风湿。故世面上对萆薢的需求少之又少。加上这味药材价钱昂贵且不易存放,一般的药铺都见不到。”
  木惜迟立刻明白过来,“如此一说,能买到萆薢的药铺凤毛麟角,且必是财力雄厚的大药铺。那咱们想找人便容易了!”
  “嗯。”南壑殊点点头。
  这一声“嗯”如春风拂面。木惜迟好容易获得了南壑殊一丝认同。心里有股突突的暗涌,热热的。不由得脸上红了:“那走罢。”
  小白忽又横刺里冒出来:“你们去哪儿?我也去。”
  木惜迟才要说不准。南壑殊便答应道:“你便好生跟着。”
  木惜迟:“……”
  那股暗涌堵了!
  一行三人先回到狄宅同余者汇合,将事情说明了。又将小白介绍给众人。再问了鸳鸯的情况。
  苏哲道:“她只是哭,眼睛只怕都哭坏了。我弄了雀儿逗她,她也不爱。”
  “……”
  “……”
  众人几乎已放弃盘问鸳鸯,更加一提起她来便头痛。几许岑寂后南壑殊忽然向小白道:“劳烦你去东厢房劝慰一位姑娘。我们几个男子,都甚不得便。”
  小白很愿听南壑殊的话,答应一声就去了。一顿饭工夫,小白返来,回说人不怎么肯讲话,此刻假托困倦,已歪在榻上睡了。
  南壑殊道:“你可否问问她,那辱骂他的老仆系何人,常在何处盘桓?”
  “啊?”小白嘴张得老大,“她便是那姑娘呐?”
  南壑殊疑道:“怎么?你竟认不出么?”
  小白“嗐”一声道:“我从未见过那姑娘面容。她每每去找那老家伙,脸上都盖着面纱。我根本瞧不见她长什么样子。个头儿倒是差不离,胖瘦也相当。照你说的,竟原来是她?”
  南壑殊不答,转而向苏哲道:“你屋中的泥人带在身上不曾?”
  苏哲一听只把脸黄了,勉强搪塞道:“泥……泥人?泥人是什么东西……我屋里可没有……”
  木惜迟却心头一惊。
  南壑殊:“你拿雀儿逗她,她不理你。倒试试看泥人儿。”
  苏哲还要装憨。南壑殊冷道:“你果真得用,待遴试时我便免了你化凝这一门的考覈。”
  木惜迟:???
  苏哲登时转戚为喜,脆生地应了句“得令嘞!”一径飞奔去找鸳鸯。
  “啊——”
  不过多时,最东头的厢房内发出一声惨叫。
  果不其然!
  木惜迟心头一紧。接着暗想道,这人真绝啊!他对小长虫那样好,却又对鸳鸯这般狠!
  众人听见异状,连忙一齐向东厢房拥来。推门只见苏哲脸色惨白,把后背紧紧贴着板壁。地上横三竖四散落着数只泥人儿。而鸳鸯正趴在地上,发了疯似的,颤抖着手将泥人儿捡起捧在掌心哭一会儿,再狠狠掷向地下,又再捡起……如此往复。
  “不对。”
  南壑殊低低一声,叫木惜迟听见了。后者寒着脸向他道:“她纵有千般不对,万般该死。可二公子所为却也称不上君子了!”
  南壑殊看他一眼,向他道:“我是说鸳鸯的反应不对。她不该是这个反应。”
  一句话提醒了木惜迟。再看向鸳鸯时,只见她涕泗交流,行似癫狂。一个不忍心,木惜迟上前点了她风府穴,顺势便托住她因晕厥而绵软下倾的身子。
  木惜迟单膝跪在地上,一手轻轻抹去鸳鸯的泪痕。举目回望,南壑殊正看着自己,抿着唇浅浅地点了点头。
  木惜迟扶着脚软的苏哲,随同众人一道汇至中庭。
  南壑殊道:“须得寻到那老仆,和那个姑娘。”
  众人听了他二人前头所述,都自然而然认定鸳鸯便是那名出入泥人方住所的勾栏女子。此刻见他又要去寻,遂都不解起来。
  “不是鸳鸯。”南壑殊道,“瞧她将泥人捧在掌心,似乎十分珍视。可她又重重掷下,显然同时带着恨意。这种复杂浓烈的感情没道理冲着泥人方。况且那勾栏女子既常出入泥人方住所,对这些泥人应是看惯的,不该有方才鸳鸯的反应。”
  木惜迟立刻道:“我也说不是她呢。必然另有其人。”
  大家商议一回,决定先分头往药房中去,打听清楚那老仆的身份和动向,自然能抽丝剥茧,厘清头绪。
  议毕,众人兵分四路,往阜新城东、西、南、北四方而动。
  南岑遥这里,花影和叶重阳都不便与之同路,他便带着苏哲在身边,一路往东。
  花影、苔痕与飞电向西。
  叶重阳和小白往南。
  南壑殊同木惜迟往北。
  北面的市铺有限,多是些衙门和官邸。直走了半条街,才看见一间门面稍大些的药铺。
  木惜迟走进去,向看店的伙计寒暄两句,便笑着将一纸药方递上。
  那伙计双手接过,走到后面按方抓药。一时回来歉意道:“公子这方子上的药材本店大体都有的。独这一味萆薢却不常见,本店没有这个。”
  木惜迟笑道:“是了,大夫开方时便如此说过。不妨的,我再去别处瞧瞧。余下的药您按方子包给我,我银钱照付。只是求您指教,我要去何处才能觅得此药。”
  那伙计听了,欠身请他稍待,走到后面请来了掌柜的。
  那掌柜看了看药方,又捋了捋胡须,向木惜迟道:“公子可往前再行两条街,有间万福堂,是我们同行。那里兴许能有。”
  木惜迟大喜,拱手道了谢。走回街上,正巧南壑殊也从另一家店里出来,脸上冰天雪地,看来没有收获。
  说来也很合天理。这人又不肯赔笑,又不肯多说一句好话。能打听出根鸡毛来才怪了!
  木惜迟向南壑殊述了前话,二人便暂且不再瞎碰乱撞,径直往前。果真两条街外有间门脸极阔的铺子,高高的匾上赤铜的三大字,万福堂。
  二人入内,见掌柜坐镇,木惜迟便拱手道:“叨扰。家父近日腿脚不利,以至延医问诊。大夫开了方子,里面一味药甚不常见,不知贵店有是没有?”
  掌柜道:“公子不妨说来。”
  木惜迟便告诉了。掌柜听说,问明了分量,叫伙计到后面抓药。这里木惜迟又笑向掌柜道:“只怕您铺里的萆薢只由我买去了。再没旁人用得上这个。不如我就包圆儿的罢。”
  掌柜笑道:“公子这话只怕不准。”
  木惜迟假作纳闷儿:“哦?”
  伙计包好了药,走过来插口道:“公子有所不知,不说时不时就有外地行商途径阜新,来我们这里买萆薢,单说那一个倔头怪脑的老货每月都有定量的。这萆薢还得给他留一些呐。”
  伙计说罢,拿眼瞅着自家掌柜。那掌柜牵了牵一边嘴角,苦笑着摇头。
  木惜迟像听了什么稀奇,追问道:“这是个什么人啊?”
  掌柜道:“说一说也无妨。他常在我这里抓药。也抓些旁的药,但萆薢却是每月定量的。这老货孤介异常。不同我们多说一个字,脾气还很暴躁。那日我的伙计稍慢了一些,他操起破锣嗓子就开骂。伙计顶了一句,他就要上来打。我伙计无法,忙把东西给了,他才拿着匆匆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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