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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群之马(11)

作者:熊小小 时间:2021-10-02 02:40 标签:破镜重圆 HE 狗血 暗恋

  陈岸的颈侧仍旧在流血,但他好像察觉不到。
  吊坠在容斯言脖子上重新挂好,染血的吊坠浸红了白色衬衫。
  鲜血从脸颊蔓延到锁骨,再到胸前。
  点点猩红,滚烫粘稠,触目惊心。
  陈岸微微仰头,抱着胳膊,远远地欣赏自己的“洋娃娃”。
  “现在你沾上我的血了,”他几不可闻道,“觉得脏吗?恶心吗?”
  容斯言不吭声,漠然地看着他。
  “那就对了,”他轻快地歪了歪头,道,“跟我一起下地狱吧,容老师。”
  作者有话说:
  大家好,小狗开始发疯了


第10章
  陈岸说完,不看他,也不再看那枚染血的玉石吊坠。
  如同丢垃圾一般,懒得再分出一些多余的眼神。
  直起身,从紫檀木盒里抽出一沓纸,按在伤口处。
  鲜血很快浸红了纸巾。
  陈岸用纸巾捂住伤口,被疼痛感牵扯得咧了咧嘴,把助理喊了进来。
  容斯言想把吊坠解下来。
  然而刚刚碰到吊坠扣,陈岸就开口道:“敢解下来,我立刻报警。”
  助理文扬跑进来,被屋内凶杀一般的场景惊得走不动路。
  “别声张,别喊人,”陈岸道,“找几个人来把屋子收拾了,床单都扔掉。要是沈麟问起来,就说我喝酒喝吐了,弄脏了床被。”
  文扬:“现在去医院吗?”
  陈岸:“嗯。”
  文扬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脑子灵光,很快找了两身干净衣服来,安排人收拾房间,又找好了司机保镖,护送他们出去。
  此时还不是宴席散会的时候,停车场十分安静,空无一人。
  陈岸躺在车后座上,闭着眼睛,眉头紧蹙,嘴唇苍白。
  容斯言站在窗外,木头一般矗立着,与助理司机们的紧张形成了鲜明对比。
  司机立刻就要发车,却被陈岸按住。
  他微微侧过脸,看着面无表情的容斯言,自嘲似地道:“我本以为,你就算不会着急心疼,总还会有些许愧疚。”
  一个设计好陷阱的人,竟然有脸来讨心疼。
  容斯言:“你不是早就预想好这一切了吗。”
  故意戴上尖锐的玉坠,引他刺伤他。
  陈岸扯了下嘴角:“可我确实没想到,你会扎得这么深。”
  容斯言:“我后悔没扎得更深些。”
  他转身向自己的白色桑塔纳走去,没有丝毫迟疑和停留。
  陈岸没再说什么,黑色宾利平稳迅速地驶出了停车场。
  文扬追了上来,公事公办地道:“容先生,关于赔偿的事……”
  容斯言气得声音打哆嗦:“我一分钱都没有。”
  文扬:“理解您的心情和处境。不过明天律师就会来拟定赔偿合同的事,届时请您务必来公司一趟。”
  “什么合同?”
  “陈先生也体谅您的财务状况,愿意与您签订长期的劳务合同,作为代替赔偿,具体条款要等到明天和律师一起详谈,”他将一张名片递给容斯言,“这是我们公司的地址,明天上午十点,请您准时到六楼会客厅,不要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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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丰锦集团大厦,六楼,会客厅。
  长条红木茶几的两端,分别坐着陈岸和容斯言。
  陈岸颈部包着一层厚厚的纱布,左侧伤处微微渗血,面色苍白,神色自若,喝一盏滚烫的武夷大红袍。
  容斯言不吭声,注视着茶几上厚厚一沓合同。
  “关于和田玉吊坠估价的具体情况就是这样,”律师站在中间,把计算器上的数字给容斯言看,“陈先生拍下时是一千三百万,两年间保存完好,只戴过两三次,损耗几乎为零。如今染了血,连最普通的昆仑玉都不值了。陈先生刚刚向我表示,看在您是唐小笛的老师的份上,他愿意出一些友情价,那么勉强可以算作一千两百万,算是给您的折扣。”
  容斯言:“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们了。”
  律师假装没听见他的讽刺,继续道:“另外就是身体伤害费、康复营养费和精神损失费。虽然陈先生的时间价比黄金,但是他也表示,愿意不论公司损失,只与您谈个人损失费用,根据初步估算,是六十七万。那么以上费用加在一起,一共是一千两百六十七万。”
  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当数字达到常人无法想象的地步时,人突然变得麻木,也就无所谓数字大小了。
  容斯言听故事一般听他继续说着。
  律师:“陈先生提出,他愿意体谅您的经济状况,与您签订劳务合同。具体的劳务款项对应工资,我已经全都列在合同里了,您可以看一看。”
  容斯言翻开那本厚厚的合同:“辅导功课,每小时500元;做餐食,每小时300元;随行助理……”
  他把合同阖上:“要我当保姆?”
  律师没什么感情色彩地道:“这是为了方便您偿还债务。并且本着人道主义原则,全是按市场中上水平的价格来算的。虽然……您只是刚刚参加工作,实际上并没有达到能获得这样薪水的程度。”
  就差直接指着他的鼻子骂,得了便宜还卖乖。
  容斯言觉得很荒唐。
  他难以置信地问陈岸:“你绕了这一大圈,就是为了让我给你打工?把我当成替身,发泄你对前妻的恨意?”
  陈岸:“你没有其他可以偿还的方式。”
  容斯言无言以对。
  “您一定很恨您的前妻,”他低声道,“有一双和他相似的眼睛……真是我的不幸。”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陈岸拿出一个嵌有小型电子屏的黑色皮质手环,戴到他的左手腕上。
  手环只有半个拇指的宽度,正巧合乎他的手腕粗细。
  “这是计算薪时用的,每天晚上统计一次,必须经由我的指纹认证,才可以输入,”陈岸道,“和吊坠绳一样,用了最柔软最坚硬的材质,不要企图摘掉他。哪天上面的数字达到一千两百六十七万,你就自由了。”
  容斯言:“啊?我还以为是用来监控我,防止我跑了呢。”
  陈岸恍若未闻,翻到合同的最后一页,签上名,递给他。
  容斯言实际上没什么做决定的权力。
  他现在负债在身,陈岸一句话就能搞掉他的工作,让他下半生在监狱里度过,他再做什么都是徒劳。
  于是他笑了笑,爽快地在合同上签了名。
  “合作愉快。”陈岸道。
  “合作愉快。”容斯言微微倾身,把合同还给他。
  “我真后悔,”他低声在陈岸耳边道,“后悔昨天,没有一刀扎进你的大动脉。”
  陈岸面不改色:“以后你会有很多机会……不仅可以摸到我的大动脉,还有很多别的地方,随时欢迎。”
  作者有话说:
  夭寿啦小狗开车啦


第11章
  当天晚上,容斯言搬进了陈家。
  因为陈岸受伤的缘故,助理文扬也暂时住了进来,照顾陈岸的伤势,及时传达公司文件。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家里比上次整洁了些,沙发被套也换了新的。
  陈岸没有强制要求他搬进来,可是想也知道,要尽快还完债务,这几乎是必然的。
  他在陈家的身份是家庭教师,负责唐小笛同学的学业辅导和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唐小笛显得有些困惑,但是很快接受了他。
  “爸爸从来不让陌生人住进来的,而且还是住这么久,”他偷偷告诉容斯言,“老师你好厉害,爸爸肯定想跟你做好朋友。”
  好朋友?
  容斯言想了想自己进门时陈岸冷淡的神色,心想,大概找茬的意图更明显一点吧。
  陈岸显然很讨厌他。
  却因为恨意比嫌恶更甚,宁可让他住进来,也要找各种各样的机会羞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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