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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群之马(94)

作者:熊小小 时间:2021-10-02 02:40 标签:破镜重圆 HE 狗血 暗恋

  几天后,苏逸川那里倒是有了进展。
  一个让陈岸和容斯言都目瞪口呆的进展——苏逸川,竟然有毒瘾。
  苏逸川刚被关的那几天,虽然也经常摔东西、疯了一样大吼大叫,但是他们都以为那是少爷脾气在发作,在威胁他们把他放出去,也就没放在心上。
  然而文扬观察了一阵子,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某一次进去送饭,意外发现苏逸川倒在地上,身体抽搐口吐白沫,急忙叫了医生来,这才发现他手腕上竟然有不少陈年针眼,腿部也有轻微溃烂。
  看样子他吸食毒品已经有些年头了。
  那些疯了一样的大吼大叫、用头撞墙,都是因为毒瘾发作,无法自控。
  陈岸和容斯言面面相觑。
  这个意外超出了他们的预想,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继续关着?
  万一闹出人命来怎么办。
  送去戒毒所?
  那等于放虎归山,之前的努力都功亏一篑了。
  陈岸忍不住骂:“蠢货!”
  毒品是这世上来钱最快的行当,但连毒贩子都知道,这东西不能碰,一碰就是一个死。
  他们之前调查苏逸川,得知他风流纵欲,时常流连在外,夜不归宿,甚至放任情人找上门来,挑衅原配,欺负女儿,闹得鸡犬不宁。妻子据说是打算和他离婚了,但不知是余情未了还是期盼着他能回心转意,一直拖着没离。
  却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敢吸毒。
  容斯言的脑子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猛然想起一些忽略的细节。
  他抓着文扬问:“苏逸川没有说过自己吸毒的事?”
  文扬被他揪着领口,结结巴巴:“没、没有。”
  “也没有问你要过毒品?”
  “他除了大喊大叫要出去,还有诅咒骂人的话,什么都没说过。”
  陈岸刹那间也明白过来,和容斯言对上目光。
  染上毒的人,自控力基本就被瓦解得丝毫不剩了。
  一旦毒瘾发作,大脑里什么想法都没用了,只会用尽一切办法去寻找毒品,毫无自尊,哭喊恳求,这就是为什么瘾君子最后都会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苏逸川竟然能在毒瘾发作下忍住不说,也丝毫没有表露过讨要毒品的意思。
  这说明了一点。
  他很可能不是主动吸毒的,而是被某个人带着吸的。
  自我厌恶的同时,他的大脑仍然在拼命地告诫自己,这是罪恶的,是一定需要戒除的。
  这样一个拼尽全力抵抗毒瘾的人,真的会那么风流潇洒、恣意放纵吗?
  除非……
  除非,那些都是他刻意制造出的假象。


第81章 苏逸川(无主角情节,谨慎购买)
  有了突破口,加上毒瘾频犯,几天后,苏逸川终于撑不住了。
  陈岸和容斯言知道了当年真相的另一个版本——关于一个小跟班的故事。
  苏逸川的父亲是被冯家从美墨边境线上捡回来的,捡到的时候他正在垃圾桶旁翻发霉的热狗面包吃。没有人知道他的父母是谁,来自何处。冯家老爷子冯玉山用拐杖点着他的头顶,漫不经心地说,养着吧,就当多养条狗。
  苏逸川从小就知道父亲是冯家的一条狗。
  好听点的名号是冯家的“保镖”,要在枪林弹雨中替冯家人挡子弹,在生意出了岔子的时候当冯家人的出气沙包,在冯家小少爷不高兴的时候跪下来给他当马骑。
  那时冯达旦还穿开裆裤,骑着骑着尿了,金黄色的尿液就淅淅沥沥顺着父亲的脖子流下来。
  姆妈惊诧地扑过去,用水杯接冯达旦的尿——她说那是珍贵的童子尿,用来煮鸡蛋煮鸡汤,最是大补。
  冯家有许多条狗,父亲是其中最不受重视的一个。
  因为他优柔寡断,渴望安稳,不够狠,也不够坏。
  苏逸川八岁那年,父亲终于向冯家请辞,拿着前半生浴血换来的钱,回到槿城安安稳稳地开了一家商贸公司。
  父亲仍然是感念冯家的,所以总是叮嘱他,要记着冯老太爷的好,不然你爹当年早就死在墨西哥了,也就没有你啦。
  逢年过节去送礼,送的礼物都价格不菲,一件抵得上公司小半年的收益,父亲从来没有犹豫过。
  尽管那礼物大多数时候都淹没在奢华的礼物套盒堆里,连句道谢都很难得到——冯家的主人们要忙着和名流豪富们寒暄,抽不出空来一一致谢,而父亲在冯家晚宴中是没有席位坐的,等开宴之后,就带着他悄悄地走了。
  成为冯达旦的跟班好像是很顺理成章的事,他们同在立藤读书,年纪也一样大,冯达旦问他要不要和自己一起成立“白虎团”,他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那是冯达旦模仿西方学校的“兄弟会”成立的小团体,他雄心勃勃地要在学校里建立自己的“帝国”,逼迫每一个男生加入,进入的人要通过一些古怪的试炼,比如喝牛血、吞蛇胆、掀女生裙子等等。
  苏逸川觉得很无聊,但是父亲极力鼓动他和冯达旦处好关系,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能在少年时代和冯家小少爷建立起友谊,将来的平步青云简直是肉眼可见的。
  事情就是这么古怪——当年的父亲渴求安稳,如今年纪大了,却又开始遗憾过去,觉得自己年轻时如果再拼一点、狠辣一点,也许这会儿已经在冯家担当大任,成为人上人。
  于是他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儿子的身上,希望他能左右逢源、八面玲珑,完成自己年轻时未完成的志愿。
  如果说一开始是赶鸭子上架,渐渐的,苏逸川的确也尝到了一些甜头——那是他未曾体验过的感觉,把所有看不顺眼的人狠狠踩在脚下,逼得他们哭泣求饶,心惊胆战,所到之处风声鹤唳。
  非常新鲜,非常刺激,非常爽。
  他开始主动地给冯达旦出主意,怎么花样翻新地整看不顺眼的人,怎么让眼高于顶的人跪在他们面前,卑躬屈膝。
  冯达旦也肉眼可见地越来越“重用”他,十三岁生日的时候,甚至亲自邀请他出席了自己的生日宴会。
  这是从未有过的荣耀。在所有出席宴会的孩子里,他是家庭最低微的一个,可冯达旦分给他的蛋糕是最大的。
  这让他受宠若惊,飘飘欲仙。
  后来他才知道,每一口蛋糕都是有代价的,精明的冯家人从来不会做亏本买卖。
  变故发生在高一那年。
  冯达旦失手将刀捅进了赵正博的身体里。
  那时赵正博其实还没有死,他挣扎着捂住伤口,跌跌撞撞地逃跑,在水泥地上留下一连串的血迹。
  苏逸川懵了。
  他欺负过很多人,把很多人打出血,但是从未想过这是会死人的。
  也许是这么久都没有出过事,他几乎有种自己生活在格斗游戏里的感觉,出拳能给他带来凌虐的快意,但他下意识觉得,对面的人是不会死的,一局结束,对面就会晃晃悠悠站起来,重新复活。
  这是他第一次直面死亡。
  他下意识要打120,冯达旦却一巴掌扇掉了他的手机:“你特么傻逼?”
  冯达旦把赵正博踹倒在地,津津有味地欣赏他慢慢死去的样子,然后像模像样地拿出纸巾,擦掉了刀柄上的指纹。
  冯达旦转头嘲笑他:“这就吓傻了?没见过死人?”
  他得意洋洋地向他炫耀,自己去年暑假在墨西哥的时候还曾经遇到过街头枪战,流弹乱飞,一个红头发的老人被一枪爆头,脑浆溅了一地,刺激得他当晚多吃了三碗烤猪脑花。
  苏逸川难以置信,低声道:“旁边还有监控!……这、这是在国内!”
  冯达旦满不在乎,他体内的嗜血因子被完全激发出来了。
  虽然从小被训练使用枪支,但是家长还从未让他在训练场之外的地方用过枪。他们警告他国内和国外法律不一样,要安分低调一点,但是他从小在各个国家辗转生活,大脑里根本没有法律道德的概念,普通的刺激也根本满足不了他。
  他憋了这么多年,终于有机会“试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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