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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群之马(96)

作者:熊小小 时间:2021-10-02 02:40 标签:破镜重圆 HE 狗血 暗恋

  陈岸苦笑:“老婆,我们之间现在除了查案就没有别的话题了吗?”
  容斯言洗漱完毕,终于纡尊降贵,偏头看了他一眼:“比如?”
  陈岸把他面对面抵在梳洗台前,咬他的唇瓣,撒娇似地轻哼:“比如……时不时维系一下夫妻感情,关心一下老公的生理健康啊……”
  容斯言的嘴唇刚刚被冷水浸过,软软凉凉的,被强势地撬开唇瓣,口腔里满是清新的薄荷香气,吸一口就甜到人的心坎儿上了。
  被咬上来的一瞬间,容斯言的唇间泄出一丝难耐的“嗯……”。
  这声轻哼跟羽毛似的,又绵又软,余韵悠长,搔在人心底最痒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像极了蓄意勾引。
  但这其实是容斯言身体的条件反射——他太瘦弱也太软了,被稍微强迫性地抓住,皮肤就会泛红变烫,而陈岸又太熟悉他身体的每一寸,轻易地就能让他攀上云端。
  陈岸温柔地啃着他的唇瓣,诱哄道:“今天不去了吧,不去学校了……”
  脑海里回忆起昨晚在床上,容斯言衣衫半褪,被抱在怀里哭泣挣扎的样子。
  想着想着,手上的力气就不自觉大了一点。
  容斯言被他挤压着,臀部上的青紫痕迹被压痛了,顿时清醒过来,狠狠踩了他一脚。
  “嗷嗷嗷!”
  陈岸抱着脚跳开了,哀哀喊痛。
  容斯言在他委屈含恨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地走了出去。
  出门前还不忘叮嘱他:“白天继续盘问苏逸川,别松懈了。”
  陈岸别无办法,只好苦笑着应了。
  就在容斯言出门的一刹那,陈岸忽然有一种奇怪的,不太好的预感。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分辨那预感是什么,容斯言已经甩上了门。
  这天白天和前些日子没什么不同,他和文扬在别墅里猛灌浓茶和冰美式,轮番和苏逸川聊,希望能乘胜追击,打破他的心理防线。
  中午的时候,苏逸川终于有些松动,疲倦麻木地看着他:“行了……我想想吧。”
  陈岸喜出望外,看出他也是烦得不行不行的了,也没再逼他。
  他吩咐文扬去附近饭店买些酒菜来,打算中午和苏逸川喝两盅,喝酒是男人之间打开心扉最好的方式。
  文扬去得有些久,一个多小时了还没回来。
  陈岸察觉不对,打算开车去找人,刚走下楼去,就撞上了惊慌失色的文扬。
  文扬上气不接下气:“出事了……容老师出事了!”
  陈岸胸口一窒,用力抓紧他的领口,厉声道:“说清楚,出什么事了。”
  “学校那边传来的消息,容老师今天上课的时候,一个自称是家长的人突然把他叫了出来,经过教学楼底下的时候,一眨眼的工夫,就把人绑上车带走了……”
  陈岸胸口中的恐慌和怒意几乎喷薄而出,失控地咆哮道:“他妈的那几个保镖呢?吃干饭的??!”
  文扬抖抖索索,把一张纸条递给他:“他们说……那男人离开前,留下了这个,说是给您的。”
  白色纸条上只有简简单单六个字:
  “拿苏逸川来换。”
  对不起这章有点短QAQ
  突然回到感情线,有点不适应了……
  但是接下来会越来越熟练的……
  因为小狗和容老师又要开始酸酸甜甜撒狗血谈恋爱了……


第83章 天台救美
  衡天首府。
  这是整个槿城楼层最高的建筑,外壁是流线式的希腊里拉琴形状,优雅精巧,十年前由某位留学欧美的归国建筑家设计,会员都是私人邀请制,保密性和安全性都极好,以供圈内商贾们私人聚会、商务交谈。
  陈岸搭乘电梯直奔楼顶,神情阴鹜,眼睛紧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
  叮。
  顶楼到了。
  陈岸大踏步走出电梯,身后跟着同样面色不豫的文扬。
  顶楼是一个巨大的天台,围栏有一人高,白色遮阳棚下是木质矮圆桌和长沙发,桌上摆放着鲜花水果,四周郁郁葱葱地种着绿植,靠近围栏的地方还有一个八平米左右的游泳池。
  这是整个衡天首府风景最好的地方,租下这层楼的人们可以在白天闲聊放松,晚上也可以欣赏槿城的夜景。槿城靠海,从顶楼远远望出去,就能看到一片深蓝色的大海。
  陈岸一踏出电梯,就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老熟人——冯达旦。
  他比八年前更胖更丑了,满面油光,邋遢肆意,穿着度假风的艳丽花衬衫,肚子上的肉被沙滩短裤勒得如同灌香肠,脚上趿拉着一双驼色拖鞋,懒洋洋地瘫坐在沙发上,四周美女环绕,正在听沈麟说着什么。
  听到声音,冯达旦和沈麟都抬起头来。
  目光对上的一瞬间,陈岸清晰地感觉到冯达旦瑟缩了一下。
  那是身体本能的反应,八年前他曾经把他揍出屎,八年后心理阴影依然还在,那是动物对趋利避害的本能。
  陈岸站定不动了,面无表情道:“人在哪。”
  冯达旦笑起来:“我刚还跟老沈说呢,我说不用猜,那位容老师肯定和你有一腿,不然你们怎么会在上次慈善晚宴的时候前后脚走?小苏也是那天晚上突然失踪的,他爹求到我家门口来,脑袋磕出了血,我只好勉为其难来帮他找人喽。”
  他对八年前的败北一直怀恨在心,时刻计划着要报复回来,然而眼神对上的一瞬间,还是不受控制地想要逃避和退缩。
  他因此愈加愤恨,面部扭曲。
  陈岸还是那句:“人在哪。”
  冯达旦装作漫不经心,往嘴里塞了颗葡萄:“不急。不如先来聊聊前段时间档案卡失窃的事?你还去找了吕恩慈吧?可惜啊,这老家伙自己心虚,上吊死了。”
  连一丁点掩饰的意愿都没有。
  与其说是蠢,根本就是肆无忌惮。
  沈麟不愧是老狐狸,比冯达旦城府深得多,打圆场道:“小陈对同学的死有疑虑,也是正常的,把误会解开就好了。”
  他和蔼地对陈岸道:“你是在查赵正博死亡的事吧?上次在我家找档案卡、挟持琼儿的那个男佣,也是你的人?我当时还奇怪呢,你和那佣人素不相识,为什么那么情绪激烈地帮他赶跑欺负他的人……所以,你是怀疑当年我包庇了凶手,才会派人来偷档案?”
  他们以为他是主谋。
  陈岸悄悄松了口气。
  看来他们还没发现容斯言就是郁风晚。
  直觉告诉他,一旦冯达旦他们发现容斯言就是郁风晚,可能后果会非常严重。
  沈麟叹了口气,解释道:“我那天烧档案纯粹是家里仓库不够用,要腾点地方……八年前那件事,我也很痛心。我知道你和小冯有旧怨,可是八年前他就洗清了嫌疑,警察也一直在查。这事儿和小冯他们就没关系,你赶紧把苏逸川放了,别闹出大事来。”
  陈岸心明眼亮,知道他们早就查得一清二楚,在这儿拿腔拿调试探他呢。
  他也笑了一声:“哪里的话,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也没见过什么苏逸川。我来只为了一件事,容老师是我的人,你们贸然抓人,是不打算把我放在眼里了?”
  沈麟还要再套他的话,冯达旦却不耐烦了。
  冯达旦:“说了一个换一个,听不懂?你把苏逸川交出来,我把人还给你。”
  他打了个响指,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押着容斯言从侧门走了出来,架上了天台的围栏。
  容斯言夹在中间,几乎只有保镖的一半大小,面色苍白,神色倒还算镇定,知道自己逃不掉,平静地就坐上围栏去了。
  摇摇欲坠,命悬一线。
  “你在楼底下也安排了人手吧?”冯达旦懒洋洋道,“敢乱动一下,我就把他从这儿扔下去。”
  陈岸的瞳孔瞬间睁大了,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身体向前倾去,拳头也握紧了。
  微凉的夜风中,容斯言忽然抬起眼睛,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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