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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别对我这么上头!(125)

作者:三三娘 时间:2022-01-28 09:41 标签: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打脸 阴差阳错

  正在进行学期末收尾工作的辅导员,听到敲门声后,从电脑后抬起头来,看到逆光站着的缪存。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倒是这么快就能下地了?”他喜出望外,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恭喜着缪存。
  缪存没有说话,向他递交了休学申请书。


第68章
  「缪存, 你补考结束了吗?感觉怎么样?」
  「我今天下午会去大学城附近,如果你已经高兴起来一点的话,可不可以见见我?」
  「我留了一盆花在你门口,记得一星期浇一次水。」
  「我很想你」
  ……
  「为什么一直关机?我不会骚扰你, 可以的话, 跟我报一声平安。」
  「妙妙, 就请你接我一次电话,只要一次。」
  「那盆花死了」
  「妙妙,你不在家吗?什么时候会回来?」
  ……
  「接下来半个月我要去纽约考察,你好好照顾自己, 等我回来,我们见一面好吗?」
  「缪存,我没有办法停止想你。」
  ……
  「骆远鹤今天回法国了。」
  「你跟他一起走了吗?」
  ……
  「最近一直很忙,lily提醒我,我才知道大学已经开学了, 暑假结束了。」
  “是这样,缪存上学期末就已经办理休学了。”
  开学初, 整个教务办公室忙得人仰马翻,学生会和团委的学生在一旁帮忙打下手,穿格纹衬衫的辅导员站起来挠了挠脸, 尴尬地笑了一下:“你跟骆教授长得真是太像了, 你们是双胞胎吗?”
  眼前的高大男人面无表情,只是沉默地颔首。
  “缪存是补考完自己来办休学的,我还以为他搞不清楚状况, 特意提醒他出去交换是不用办手续的……”
  “他没有出国?”
  “没有啊, ”辅导员有些意外, “骆教授没有告诉你吗?缪存最受他照顾——不好意思稍等一下, ”叫住身旁经过的一名学生,交代了三言两语,再度回过神来时,对眼前人有些发怵地笑了笑:“骆教授应该是知道的。”
  对着这样一张脸总像是对着骆远鹤汇报似的,让他不自觉泛起紧张。
  无论如何也真是太像了,虽然两人气度不同,但看在不熟悉的人眼里,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骆明翰已经很久没跟骆远鹤联系了,就连给他践行的那顿饭他也没出席。倒并非他不乐意见骆远鹤,而是料想骆远鹤应该不想看见他,因而就没有去给他添堵。去了法国安顿下来后,往常两人一周总会聊一两次天,这两个月来却是默契得如同互相取关拉黑了一般。
  骆远鹤明知道缪存休了学,却没有告诉他。
  骆明翰自嘲地勾了勾唇,很浅,转瞬即逝。
  “他为什么休学,有说吗?”他问辅导员。
  因为办理休学的学生很少,辅导员便记得很清楚:“因病休学。”
  “因病?”骆明翰怔了一怔,整个肢体语言都变了——他俯下身,两手握拳支在办公桌上,一双深邃眼眸紧迫逼视着对方:“什么病?要紧吗?他一个人来的?身边有没有跟什么家属?”
  辅导员被他这个架势唬了一跳:“是这样的,骆先生,我们是有义务帮学生保护隐私的……”他为难地说。
  骆明翰最后问:“那你可以把缪存的紧急联系人联系方式给我吗?”
  辅导员拉下椅子坐下,从电脑里找出表格。缪存毕竟年少,院里之前都把他当未成年人来对待,联系人每学期一更新,共两栏。他握着鼠标,推了推眼镜报道:“一个是他爸缪建成,号码是……一位是哥哥,骆明翰,……”
  按着拨号键的手停顿了下来,骆明翰不可思议地听着对方口中那一连串熟悉的数字。
  缪建成是个赖子,这意味着,如果缪存真的出了什么事,唯一真正可能帮上他的,就是骆明翰。
  他对他的信任到了这种地步,最终却是他亲手软禁了他半个月。
  骆明翰脸上没有表情,却是深吸着气闭了闭眼睛,掩去了眼底翻涌的痛苦。
  出了学院行政楼,他给缪建成打了一个电话,听声音应该是在忙着打牌。
  “什么?缪存?我怎么知道他死哪儿去了?”缪建成皱着眉,“哎放下——对二——别问我别问我——我跟他没关系。”
  晚上要回家吃饭,司机开着车,骆明翰在后座闭目养神,手指下意识摩挲着手机圆弧的边角,如此沉吟了五分钟,终于决定给骆远鹤打一个电话,不是为了兴师问罪,只想问问他知不知道缪存的近况,究竟是生了什么病,去了哪家医院养病。
  但是骆远鹤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无人应答。
  等到晚上吃饭时,骆母食不知味长吁短叹:“也不知道远鹤怎么样了,我这心啊,老是七上八下的。”
  “想他就打电话。”骆明翰不冷不淡地回。
  “他闭关啊,我上哪儿找他?”骆母白他一眼,“说是到瓶颈期了……我就不懂了,画画还能有什么瓶颈期,”她絮絮叨叨,对骆远鹤既心疼又埋怨,“说断联就断联,连一丁点消息都不给。”
  “艺术家嘛。”骆父仍是旋着保温杯盖,呷了一口热茶。
  “艺术什么艺术啊,有事就知道憋在心里,伤身体的知不知道?”
  “有句老话讲,苦难出诗人,放宽心。”骆父打圆场。
  “我不要什么诗人,我就要我儿子好好的!”骆母恨得拧了他一下,转而瞪向骆明翰:“还有你!——骆明翰!你看看你这几个月,回来连句话都不说了!”
  战火冷不丁烧到自己身上,骆明翰公式化地抿着唇微笑了一下,继而放下碗筷:“我吃好了。”
  “哎你你——”
  骆明翰从椅背上摘下西装外套:“还有事,先走了,下次再回来看你们。”
  “让司机开慢点!多笑笑!”骆母在身后扬声喊。
  骆明翰抬起胳膊懒懒地扬了扬。
  他又绕回了缪存住的地方,之前他来了几次,门把手上都落着灰。
  这种漫无目的的等待并没有意义,如同买彩票般,走彩票站走出来时,并没有人知道,那个命运的大奖会在哪一天偶然地到来。骆明翰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在走一条下坡路,他不知道坡地在哪里,坡地是什么。这条下坡路没有尽头,而他只能一直走。
  万一呢。
  「万一」真的来了。
  车还没开到,司机就咦了一声。骆明翰从短暂的浅眠中掀开眼皮,眼里已经看到那个亮着灯的客厅了,却懵懵地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耳边听到司机说了一句:“骆总,灯亮着,看来今天有人在家。”
  心里一瞬间涌上的惊喜几乎让他不能呼吸,迈巴赫尚未完全挺稳,他便推开车门,流星般地阔步走去,后半段近乎小跑起来。
  他从来没有跑着去见谁,也是第一次知道这样要跑着去见谁的心情,会是这样让他的心跳急遽紊乱。
  门铃连续响了三声,又恐怕让缪存觉得失礼,骆明翰克制着,不再狂按,而是叩了叩门:“妙妙。”
  门背后响起脚步声,骆明翰退后一步,把提到嗓子眼的心脏吞咽回去,做出体面英俊的仪态。
  门开了。
  日耳曼式的身材与五官出现在眼前,麦特愣了一下,热情地笑起来:“hey bro,找妙妙?”
  “他在吗?”
  “他不在,”麦特耸了耸肩,“而且以后也不会在了。”
  骆明翰蹙起眉,急切地问:“什么意思?”
  “他搬走了,”他侧过身,让出通道:“哝,一楼现在是空的,我还在找新室友。”
  客厅里再也没有那张两人席地而坐打游戏的地毯了,他曾把他抱坐着亲吻的餐桌上,此刻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玄关的小黑板上,已经没有了缪存的笔记和课表。角落里不再支着画架,他曾经帮他挤过的颜料管,连同着骆明翰在这里所有的记忆,都一并清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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