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完本耽美小说
本文首页 当前位置: 腐小书> 现代耽美>

求求你别对我这么上头!(84)

作者:三三娘 时间:2022-01-28 09:41 标签: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打脸 阴差阳错

  缪存勾着他的脖子,脸埋在他颈侧,眼泪顺着流下去,把骆明翰隔夜未换的衬衫都给打湿了。
  他就是觉得痛,觉得阿姨怎么能那么粗暴,觉得骆明翰之前怎么能放任他不管,觉得自己为什么要受这种罪。这些条条小罪以前他都能眼也不眨地吞下,因为它们甚至连他生活里的难关都算不上。
  但现在,这些「觉得」交织成难言的、没有道理的委屈,让他第一次哭得这么任性,理直气壮。
  走廊上有妈妈哄小朋友:“你听,这是哪个哥哥在哭呢?还是宝宝最勇敢,打针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宝宝真棒!”
  小朋友说:“这个哥哥羞羞!”
  骆明翰明显听到缪存的抽噎声停顿住了,失笑了一声,轻轻哄着说:“就哭,哭大声点给他们听。”
  缪存:“……”
  咬住嘴巴不哭了。
  骆明翰抹他眼底的湿润,叹了口气:“真这么痛的话,柏拉图就柏拉图吧。”
  目光里透出怀疑,缪存鼻音很重地问:“真的?”
  骆明翰郑重承诺:“真的。”
  但是男人的承诺好像没有什么用。
  住了两天院,后来换了个更年轻的护工,是骆明翰亲自一双双手挑选过去的。缪存确实没再哭过了,骆明翰倒怕他哭,也不敢站远了,上药时总是隔着门凝神听着,听到缪存咬着枕巾闷哼一声,心里便是一紧,往往缪存上药出了一身汗,他这个屁事不干的也出了一手心汗。
  第三天时又复查了一遍,俞医生都受不了来赶人了:“好差不多了就带回去心疼去!病房资源有多紧缺不知道吗!”
  骆明翰当然不可能把人带回父母家,便只能带回自己别墅里。钱阿姨他们都还在春节假中,骆明翰不得已亲自一日三餐地伺候着。
  一旦开始愈合了,伤就好得很快了,缪存因为这伤不能久坐不能久站,为此经历了人生中最长一段不能画画的时间,每天心烦意乱。他要申请的法国学校对作品集有很高的要求,而且非常偏爱现代流派,缪存更擅长古典,为此他要潜心重新准备足够的现代派作品,加上还有各教授留的寒假任务,一时间很焦头烂额,每天都对骆明翰发一通脾气,骆明翰倒很有耐心。
  想当然的,缪存上药的重任也落到了他身上。
  缪存根本不情愿,第一次上药时磨蹭了半天,拿枕头盖着脑袋。却没想到骆明翰比那些护工细心得多,指尖虽然有薄茧,但他毕竟是养尊处优的,手指纤长,指骨和关节没有任何粗大变形,上起药来体感上都要温柔很多。
  上完了,隔着枕头拍缪存一下,“是不是想把自己闷死?”
  缪存松开枕头,头发乱乱地抬起脸,不敢置信地问:“上好了吗?”
  “不然呢?”
  “你好有经验。”
  “第一次。”
  缪存不信,骆明翰只能认真解释:“第一次把人弄伤,所以也是第一次上药。”
  缪存将这句话捋了会儿,面色转为薄怒:“凭什么只有我这么倒霉!”
  骆明翰把药管儿扔进床头柜托盘里,“想听真话吗?——”
  “不听——”
  “憋太久了。”
  缪存张了张唇,幸而夜灯下他脸色红得并不明显,垂下脸,低声地说:“……又没人让你憋着。”
  骆明翰反倒很意外,静了一瞬:“我一直以为你不愿意。”
  “没有。”
  但也不算愿意,总之就是可以有也可以没有,不会主动要求,但也不介意。他都不知道,原来骆明翰为此忍了这么久。他还以为骆明翰跟他一样脱离了低级趣味。
  “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缪存有些茫然地想。
  他过两天就知道了。药膏的凉意被另一种灼热顺滑的触感所取代,缪存瞪大了眼睛,一时间不敢想,也不敢信——
  骆、骆明翰在干什么?!
  水声和吮咂声在静谧的夜里响起,缪存大脑一片空白,喉结不住滚着。
  黏膜被温柔照顾的快感果然不是人类所能拒绝得了的。
  他在夜灯柔和的昏芒下闭上眼,仰着脖颈。骆明翰伏上他肩头问:“伤好了吗?”沉着声,好整以暇的语气。
  “……”
  缪存一时之间没有回答,半转过脸时,在他晦暗的眸色中失神了一瞬,目光又不可遏制地移向他的嘴唇。
  因为连续的逗弄吮吻,骆明翰的唇色显出红和可疑的润。
  骆明翰在他脸侧亲了一下,把唇上的水痕又还给他了。
  在缪存的失神中,他开始遵医嘱,正儿八经地上药,只是换了一种药,不是药膏而是凝胶了,在指腹化成一滩温热的水。
  缪存闷哼一声,痛苦地蹙起眉头。
  “上药就上药,你别……”又怪好听地哼了一声,把话勉强严厉警告地说完了,“你别动手动脚。”
  可怜的小病患,还以为上的还是那个药,润的仍是那个伤口,痒的还是那结痂处呢。
  骆明翰勾唇无声地笑了一下,空着的那只手压过他的脑袋,继而亲了亲他的鼻尖:“还疼吗?”
  缪存乖巧地答:“不疼了,”还是有点别扭地说:“……你能不能认真点?”
  “怎么认真?”骆明翰无辜地问,装听不懂。
  缪存问:“你不看着吗?”
  “你想我看着也可以。”骆明翰这么说,但也没换姿势,反倒揉了揉他柔软的耳垂,“上了这么多天药了,还疼吗?”
  “昨天没疼,今天一点点。”缪存是认真感受过才回答的,又觉得骆明翰的药推得太深了,“你是不是记错伤口了?”
  骆明翰深深地凝视他,眼底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浓云,声音也沙哑了:“……那我看看?”
  “嗯。”
  看了就失控了。
  缪存咬床单,咬骆明翰的手,红着眼圈骂他不讲诚信。
  “不是说好柏拉图吗!”
  背信弃义的男人!
  骆明翰哄着他,半真半假骗小孩儿:“柏拉图也回去睡觉了。”
  缪存说:“伤口又破了!流血了!”
  他好不容易才好的伤口肯定又裂了!否则不会出血的!
  骆明翰抹了一把,这回静了很久,身体也顿住,反倒把缪存折磨得够呛。等了半天,他骂他畜生,却听到骆明翰说:“不是血。”
  不是血,那是什么?
  骆明翰却没回他。缪存也慢慢察觉出不是血,否则他该疼死了。可是他非但不疼,反而还……嗯。
  再傻的人也该明白过来了,缪存深感耻辱,甚至觉得羞愧和悲愤,骆明翰伏他耳边低语,教会他一件简单的事:“宝贝,这是你的天赋,比会画画更厉害。”
  可是这项天赋和画画好像是相悖的,因为他运用完这项天赋后,第二天坐卧难安的症状就更雪上加霜了,画是画不下去的,画两笔就心烦意乱的,看到凳子上的软垫就来气。
  作为资本家,骆明翰很会颠倒黑白。
  “是你自己让我上药的。”
  “我……”
  “不是问你伤好了没吗?”
  “……”
  “你说不疼的。”
  “……”
  “不是你亲口邀请我去看一看的吗?”
  缪存抓起一把笔刷扔他身上:“去死吧你!”
  骆明翰躲闪不及,好好的白衬衫给他弄出一身的五彩斑斓,好笑的是竟然不舍得丢,象征性地洗了一下,收衣柜里挂起来了。
  ·
  上班后就知道春节假少了,学生党还能再懒洋洋地挥霍一周时,骆明翰已经要去公司开工。
  他们是初十复工的,身为中华区唯一高级合伙人,新年的第一天总是很忙,要主持全体员工会议,要应对总集团的新春贺辞,要处理雪花般的邮件,还要关注到内部各项目的督办进度,外交内政在这一天都给占齐了。
 
[返回首页]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
用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