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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高干欢脱)(185)

作者:柴鸡蛋 时间:2017-09-12 11:04 标签:欢脱 逆袭 高干

    又是砰的一声。
    吴所畏攒了半天的眼泪珠子终于被震了下来。
    池远端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吴所畏背着他躺着,虽然身体因疼痛蜷起,腰板却绷出一道倔强的弧线。
    池远端没说什么,把厨房里仅剩的那几个饺子给吴所畏端过来,又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揭开他嘴上的封条。
    等池远端走后,吴所畏才费力地将身体转过来。
    看到饺子和水,心里的滋味甭提了。
    平时在家,都是池骋吃他吃剩下的东西,这回终于倒过来了。
    一直到傍晚,池骋去了吴所畏公司,才发现不对劲。
    “吴总一天都没来,他上午给我发短信说他出京了。”林彦睿说。
    池骋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
    再给吴所畏打电话,就显示无法接通了。
    池骋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的砸了一下,硬朗的面孔浮现掩饰不住的急切。但他还保存着几分理智,没有冲到大街上盲目寻找,而是先给几个熟人打电话了解情况,分析吴所畏可能去了哪里。
    结果,所有和吴所畏接触多的人,都表示这一天都没看到吴所畏,也就是说他出门后没一会儿就发生情况了。
    姜小帅和郭城宇一起过来的。
    “联系到人了么?”姜小帅急切地问池骋。
    池骋阴沉着脸没说话。
    郭城宇在旁边淡淡问道,“吴所畏近期惹到过什么人么?”
    池骋说:“前段时间和张宝贵有过一段纠葛,但他的人没这个胆儿。”
    是的,敢绑架吴所畏的人,先决条件就是胆量。因为绑架吴所畏就意味着在池骋身上捅一刀,整个京城敢这么干的屈指可数。
    既有这个胆量又和吴所畏有过冲突的人就更少了。
    三个人相继沉默。
    郭城宇思虑片刻,问池骋:“会不会是你爸?”
    池骋目光一定,脑中突然浮现那间锁着的卧室。
    姜小帅皱了皱眉,“他爸是怎么知道他俩之间的事的?”
    “他爸眼线遍布整个京城,池骋整天和吴所畏同吃同住,他又有前科,他爸能不明白怎么回事么?”
    “照你这么说,他爸早就该知道了才对,怎么现在才采取行动?何况他爸就算知道了,也不该利用这种方式吧?直接叫过来训一通不完了么?”
    “训一通管用么?”郭城宇在姜小帅脸上捏了一把,“动动你那小脑袋瓜,他爸是什么人?一般人能生出这种儿子么?
    姜小帅使劲甩开郭城宇的手。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这瞎闹。”
    郭城宇不是不担心,他是完全确认吴所畏就在池远端那,而且也相当笃定池远端不会把吴所畏怎么着。
    池骋不敢下这种定论,哪怕有一丝其他的可能性,他都不能冒这种险。
    于是,郭城宇和姜小帅又跟着池骋去了交管局,调出吴所畏途经的那个路段的所有监控录像。通过复杂的识别程序,总算锁定了吴所畏那辆车。
    慢慢的,吴所畏的车开到了出事的街口。
    当池骋看到两个男人往吴所畏的汽车玻璃上扔生鸡蛋的时候,他就知道坏事了,心被柠攥成一根麻花,不忍见其后的片段。
    可监控是客观的,它只会回放真实的场景。
    池骋眼睁睁的看着吴所畏用他教过的招数一步步逼急了两个壮汉,被人踹倒在地后拳脚相加。他也看到吴所畏是如何趁机逃脱,无助的在路上狂奔,最终落入同伙手里的。
    他打得很好,池骋教给他的要领他都记住了,他也跑得很快,比平时的脚步利索多了。
    他一直记着池骋的话,绝对不能吃亏。
    可他吃了大亏。
    池骋的眼珠像是被人捅了两刀,猩红的气焰由内向外缓缓渗出,最后在瞳孔外结成一张令人发指的网。
    他们蹬踹的不是一个身体,是池骋的命。
    池骋心里流着不是泪,是血。
    郭城宇拍了拍池骋的肩膀,暗示他暂时把情绪强收住,因为录像的后面很可能会反应吴所畏的去向。
    跟着目标汽车一路追踪,池骋看到了他中午才经过的那条熟悉的街道。
    此时此刻,他才断定吴所畏真的是被池远端扣下了。
    临走前,池骋朝郭城宇说。
    “帮我把这仨人找出来,尤其是前面两个。”
   
    第220章 与老丈人在一起的日子。
   
    池骋火速赶到家中,这么晚了池远端还没有回来,池骋径直地走到那间卧室门口,门还是锁着的,依旧能听到里面有轻微的动静。
    池骋二话不说,一脚踹开了门。
    一只面目狰狞的小狗被拴在柜子腿儿上,正在上蹿下跳,被打碎的花瓶碎片还在地上散布着没有来得及收拾。小狗看到池骋就开始疯狂地扑咬,和池远端中午描述的情形完全一致。
    池骋若不是足够了解池远端,真的会误以为自个儿错怪了他。
    他定定地看着床栏杆上那一道道清晰的划痕,想到白天听到的那一阵阵异常的动静,心中懊悔不已。
    池骋甚至可以想象到吴所畏那些挣扎的动作和表情,一定是焦灼、痛苦、无助的。一定苦苦哀求着自个儿能推开门,看到被绑在床上,全身上下遍布着伤痕的他。
    池骋像一颗钉子钉在门口,对自个的心进行最苛刻的拷问和惩罚。
    许久过后,他拨了池远端的号码。
    电话是池远端的秘书接听的。
    “您好,池秘书长正在会见重要客人,如有急事,可以告诉我,我稍后进行转达。”
    池骋冷峻的脸上罩了一层冰霜。
    “你帮我转达他,让他好自为之。”
    “这……”
    池骋没再多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那边的秘书接完电话,面色凝重地走进房间,池远端正注视着医生给吴所畏上药。
    秘书静静地走了过去,附在池远端耳边说了什么。池远端脸色变了变,跟着秘书走了出去。
    “他都说什么了?”池远端朝秘书问。
    秘书略显为难的说:“他就说了一句话。”
    “什么?”
    “他……他让您好自为之。”
    池远端铁青着脸,张口就是俩字。
    “畜生!”
    不过,总攻大人的父亲就是总攻大人的父亲,回到房间之后,没事人一样的询问医生情况,一副关怀病人的和蔼面孔。
    “除了脚踝部位韧带拉伤,其余都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
    池远端语气平和地朝医生说:“麻烦你了,这么晚还跑一趟。”
    “您太客气了,应该的,应该的。”
    医生和秘书全出去之后,房间里就剩下池远端和吴所畏两个人。
    吴所畏恳求池远端,“叔叔,求求您了,您把我放了吧!我们公司刚接了一个大项目,没我不成啊!”
    “不是有池骋帮你管着么?”池远端说,“你正好趁这个机会歇两天。”
    老丈人果然对什么都门儿清啊!
    吴所畏干笑两声,“我不能累着您儿子啊!”
    “你少累了?”池远端反问。
    吴所畏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在心里数羊。
    过了一会儿,池远端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段时间池骋他妈去了国外,家里就我一个人,你就跟我作伴吧。”
    “跟您作伴?”
    吴所畏用五颜六色的一张脸将惊恐的神色演绎得淋漓尽致。
    池远端倒显得挺轻松,“怎么?不乐意?”
    吴所畏憋了好一阵,才憋出四个字。
    “受宠若惊。”
    池远端没说什么,淡定的进了浴室,没一会儿,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吴所畏脊背一阵阵发凉,看这架势,他是真打算在这住了。
    哎呦我的个天,我等屁民竟然跟市委领导住在一套房子里,吴所畏心中的惶恐可想而知。
    过了一会儿,浴室的水停了,池远端穿着睡衣,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进了卧室。
    吴所畏急忙站起身朝门口走。
    池远端叫住他。
    “干嘛去?”
    吴所畏说:“您睡这间卧室,再去找一间卧室。”
    池远端皱起眉头,“你去别的屋睡,那叫跟我作伴么?”
    吴所畏呆子一样伫立在门口。
    “你睡这,我睡这。”
    池远端给吴所畏指了指,他睡右边,吴所畏睡左边。
    吴所畏好半天才迈着小碎步挪过来,偷偷瞄了池远端一眼,颇不自然的坐了下去。
    结果,屁股刚着床,就听到池远端严厉的一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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