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和残疾大佬联姻后(126)
顾凛川忽然说:“乖乖。”
“啊?”
“我很高兴。”
顾凛川抱着他,低头亲吻他的眼睛,鼻尖,唇角,又重复了一遍:“我很高兴。”
就是这么简单真诚的四个字,都足够让温砚心动。
“我知道啦,哎呀你真是……我也高兴。”温砚弯起唇角:“顾凛川你怎么这么黏人啊,还说我是粘糕呢。”
顾凛川下巴搭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嗓音低沉地“嗯”了声。
莫名心安。
温砚被他抱了会儿,忽然想起来什么:“那以后每天今天不就是我们结婚纪念日了?”
顾凛川说是。
“还挺浪漫。”温砚扯扯顾凛川的耳朵,叮嘱道:“你要记得给我礼物啊,不能提前告诉我,我要惊喜。”
“我也会给你准备的!”
“好。”顾凛川笑起来。
温砚看他两秒,满意地点点头,把手机塞给顾凛川,挎着他的手臂晃晃:“饿了。”
“想吃什么?”顾凛川抬手抚了抚温砚的头发。
“我想想啊……火锅?”温砚眼睛一亮,拍了拍手:“我们自己在家煮吧,先去逛超市买食材!”
顾凛川应了声,让司机开去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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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料要辣的还是不辣的?你喜欢清汤,但我好想吃辣啊,要不我们吃鸳鸯锅吧?”
温砚站在货架前面选锅底,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两个都扔购物车里了。
顾凛川负责推车,没什么太大的意见。
毕竟温砚现在身体好了,不是一吃刺激性食物就上吐下泻的羸弱模样了。
他没有发言权。
“但是家里好像没有鸳鸯锅,我们买一个?”温砚转圈看了看,“锅在哪?”
顾凛川还没说话,温砚脚步一转,对售货员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姐姐,请问卖锅的地方在哪?”
售货员闻言一笑,眼角的细纹堆起来,热情地给他指了个方向。
温砚说谢谢,然后拉着顾凛川过去了。
售货员看着两人的背影,一个高个子,一个稍微矮一点,两个人约莫差个八九岁的样子,模样都很俊。
他们这会儿正说着什么,一个低头一个仰头,看得出来兄弟俩感情是真好。
她刚这么想完,就看见刚刚喊她姐姐的那个漂亮男生,突然踮脚亲了高个子的脸颊一下。
哎呦!
售货员眼睛眨了两下,不远处的画面变成了高个子满脸纵容地揉漂亮男生的脑袋。
哎呦哟啊!这哪是什么兄弟俩呦,分明是小两口啊!
还怪甜甜蜜蜜的。
…
温砚选了口超市里最贵的锅,大四位数,进口的,他和顾凛川都很满意。
又过了四十分钟,顾凛川一手拎一个大袋子,装的满满当当,温砚怀里捧个锅,两人一起上车回家了。
“好累。”温砚回来后就往沙发上倒,可怜巴巴地哀嚎:“好累好累,顾凛川我好累……”
“来了。”顾凛川把锅和食材放到桌上,到温砚身边给他揉小腿。
温砚舒服地喟叹一声,像享受的猫咪一样眯起了眼。
直到肚子“咕噜”一声,温砚睁开眼睛,推推顾凛川:“还是先弄吃的,我好饿。”
“你歇着吧。”顾凛川起身去厨房。
温砚心里确实犯懒地不想动,但是他又舍不得顾凛川一个人忙前忙后,而且也觉得不好意思,就趿拉着拖鞋跟着去了。
“我来烫锅。”温砚端着锅去接水,被顾凛川拦住了,“给我,这锅接了水很沉,你去洗菜。”
温砚也没纠结这个,很配合地钻进厨房洗菜去了。
“对了,”温砚把小油菜掰开洗,扭头对顾凛川叮嘱:“等会儿你把羊肉放最后。”
顾凛川“嗯”了声。
他插好电源,烧上水,才过去和温砚一起洗菜。
其实任务很简单,除了个别青菜要洗的,其他都是用打包盒装好的菜品,土豆和莲藕都是切成片的。
温砚一个人就能轻松弄好,他让顾凛川去弄锅底,自己把这些打包盒里的食材拿出来挨个用水冲洗一遍,然后装进自己家的漂亮盘子里。
“搞定!”温砚拍了拍手,冲厨房外面喊:“你好了没?”
顾凛川说:“还要几分钟。”
他下火锅底料,然后和温砚一起端菜。
几分钟后,麻辣鲜香的味道溢满整个房间,温砚吸了口气,肚子比他还迫不及待,咕噜噜地叫了好几声,吃起来自然也就更不客气了。
他们是第一次在家煮火锅,温砚实打实地吃了个撑,最后一点羊肉他都给塞进了顾凛川碗里,自己懒懒地瘫在椅子上不想动。
顾凛川几口吃完,也暂时没动,伸手给温砚揉肚子。
但某人有个习惯,每次给他按腰或者揉哪,那手总是揉着揉着就不老实,没一次例外。
温砚按住他的手,嘴巴使劲儿往前努努:“顾凛川,你要不要考虑收拾一下残局?”
他们这顿饭吃的明明没有那么不文雅,但桌上依旧有种风卷残云的既视感。
空盘子不少,都是要刷的,温砚不想动,掰着手指头跟顾凛川算:“我洗了菜,该你刷碗了。”
“可以。”顾凛川很好说话。
“那你怎么不动?”
顾凛川说:“等你改口。”
“啊?”温砚不明所以。
顾凛川挑起温砚的下巴,凑过去亲了满嘴火锅的火锅味,“乖乖,我等一天了。”
温砚对上他深邃的眼底,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但他装傻:“什么啊。”
他推推顾凛川:“你快去收拾。”
“温砚。”顾凛川的手指从温砚眼睫开始往下滑,停在锁骨下方,衣服领口边缘,用力摩挲两下。
温砚被他弄得很痒,同时也有点纠结,不太好意思开口。
晚上在床上、到意乱情迷的时候,他大脑不受自己控制,那时候他怎么喊都不觉得羞耻,但是现在……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温砚就很难说出口了。
但顾凛川现在这态度摆明了是一定要听到想听的话,否则就不罢休。
而且顾凛川这人、这人又向来有耐心。
温砚抿了好几次嘴唇,做了两分钟的思想斗争,才脸红红地开口喊他:“老公。”
顾凛川“嗯”了声,捏他泛红的耳朵尖儿,嗓音低沉道:“再喊一声。”
有一就有二,温砚一旦青天白日地开过口,第二次就简单多了。
他甚至一连喊了三声,也有点自暴自弃的意思,但是不管怎么样,都给顾凛川喊得心满意足了。
“以前也不是没喊过,干嘛非要现在……”温砚嘟嘟囔囔。
顾凛川严肃打断:“不一样。”
他们今天领证了,他名正言顺地坐拥了这个身份。
温砚不服:“那你怎么不喊我老公?”
“想听我喊?”顾凛川眸色暗了暗,薄唇一掀:“可以。”
他本身不是很在意这个,老公老婆对他而言都是一样的,但他刚要开口,温砚却捏住了他的嘴。
“算了算了。”温砚打了个火锅味儿的嗝,皱眉道:“感觉怪怪的。”
顾凛川毕竟比他大八岁,又是一张顶配高冷霸道总裁脸,真开口喊他“老公”的话,那场面实在有点魔幻。
温砚冷不丁打了个寒战,“你还是快去收拾吧。”
他说完亲了顾凛川一口,收了个尾:“谢谢老公。”
顾凛川用手指弹了下他的额头,起身道:“晚上跟你算账。”
温砚毫不畏惧地冲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在顾凛川魔爪伸过来之前,溜下椅子跑了。
虽然晚上还是逃不过吧,但不妨碍温砚威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