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和残疾大佬联姻后(55)
虽然对方骨子里的强势没有变,但对他也可以说是海纳百川温柔至极了。
温砚内心还挺受用的,他挺喜欢这样的顾凛川的,确实和顾爷爷说的一样,面冷心热。
他不由自主地想:顾凛川这真不是喜欢他吗?
想完了又摇头,自我否认。
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
但他和顾凛川今天好像确实亲近了很多很多,还坐大腿了,当时那么暧昧,那个距离……顾凛川稍微一低头就能亲到他。
亲……等会儿!
温砚瘦弱的小身板猛地一震。
天呢!我在想什么?顾凛川、还亲……?
温砚睁大眼睛拍拍脸,被笼罩在氤氲蒸气里的小脸倏地一红。
他好像疯了,难道真是憋太久了?所以之前顾凛川碰一下他才会那么敏感?
这样下去可不行。
温砚下了个什么决心,匆忙洗完澡,擦干身子出来换了身衣服,之后看了眼空荡荡的房间,舔舔嘴唇咬咬牙。
像要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似的,温砚过去把门反锁了,然后拿手机给沈跃发了条微信。
这两天沈跃大概是有点忙,当天莫名其妙地给他道了个歉之后就没了人影,朋友圈也没活跃,失踪了似的。
温砚昨晚给他吐槽顾凛川要买戒指的事对方也没回。
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回,都这么晚了……
温砚小心翼翼发了个“滴滴”过去。
没想到沈跃居然秒回:咋啦?这两天太忙,顾凛川要拉你买戒指?好事,买呗,反正花他的钱,你多挑几个!
语气听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温砚松了口气,没出什么事就好。
他低头打字:今天买完啦,我跟你说,顾凛川这两天好像不太一样。
沈跃打电话过来了,问他哪不一样,温砚吞吞吐吐想了半天,给了句“说不上来但挺好的”。
他总不能说他感觉顾凛川好像喜欢自己吧,好像有点自作多情。
“行吧,”沈跃也不纠结,“那你今天找我啥事?”
温砚“咳”了声,看了眼已经被他反锁的门,还是压低音量,偷偷摸摸做贼心虚地问:“你有没有、有没有,那个…?”
“啥?”沈跃这个大嗓门也就只有在晏一蔓面前才能收敛一点,他挠头问:“你说话那么小声干嘛?旁边有人?”
“不是!”温砚耳朵红红:“我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说……”
他委婉嘀咕:“就是什么生命…运动之类的,你有嘛?”
“生命?”温砚说的含糊,沈跃听完一头雾水,眉头揪得能夹死苍蝇,不确定道:“生命的起源?”
温砚现在看这么有哲学的东西啊!那有啥不好意思的?
“不是!”温砚双手捂脸,眼睛一闭一咬牙,忍着尴尬硬着头皮,用最低的音量和最羞愤的声音说:“我是说,片片……”
沈跃顿住,惊讶地“哈”了声,随即瞭然:“那你直说不就得了,等着啊,挂了。”
沈跃大方坦然的态度让温砚松了口气,随后又把已经烫熟了的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这种事他以前虽然看过小说,但对于没经历过的他来说,也还是,太害臊了。
温砚小口平复着呼吸,没一会儿收到了沈跃发来的三条消息。
第一条是个文包。
第二条一个enjoy的表情。
第三条:阿砚长大了[欣慰]
温砚:“……”
事已至此,温砚也不矜持了,他抿了抿唇,手指哆哆嗦嗦地点开。
两分钟后,温砚看着琳琅满目的手机显示屏,心说沈跃不愧是沈跃,野性难驯的男子。
这里面可真是……百花齐放,郁郁葱葱。
温砚在被子里憋得呼吸加快,他怕窒息,干脆被子一掀,露出了浑身上下烧得红彤彤滚烫烫的一个人。
房间太大,温砚毕竟要干坏事,心里面很没安全感,于是捏着手机一骨碌钻进了浴室,关上了门。
他还打开了花洒,往平时没用过的浴缸里面放水,“哗啦啦”的水声瞬间响彻整个空间,温砚做了几个深呼吸,有些掩耳盗铃地拍拍心口。
只是正常性教育而已,不然身体真的会憋坏的,顾凛川不是也说了么,他这个年纪生理和心理精力都比较旺盛。
所以没什么的,没什么的……
温砚手捏着手机,不停地给自己洗脑,做思想准备。
然后——点开了一个最普通的,结果加载完发现时长有一个小时四十八分钟。
温砚:!!?
他大惊失色。
这么久?真的不会坏吗?
温砚人都恍惚了,之后才发现情况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沈跃是个粗糙又贴心的人,也许是考虑到温砚这个情况应该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给的东西虽然种类多,但尺度都比较小。
甚至有点偏向同性题材的文艺电影,前面的剧情紧凑画面唯美,没有温砚想像中的那么直白。
温砚坐在马桶上举着手机,慢慢的,他还真看进去了。
这电影居然还是个狗血片,车祸失忆强制下药这种剧情全有,温砚刚看到里面的男主角之一喝了别人给他加了“料”的饮料。
温砚心里一紧:完了完了!
就在瘦弱的主角要受到侵犯的时候,突然!另外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主角踹门而入,一脚踢飞一个猥琐男。
温砚松了口气,同时心里吐槽这扣人心弦的剧情还真是够俗套的。
再接下来——
“哎呀!”两个男主角亲在一起,舌尖缠绵的时候,温砚抬手捂住了眼睛,然后又好奇地从指缝里面往外偷偷看。
两个男主角你不服我我不服你地打起来了,背景音乐也变得紧张而激烈……
温砚屏着呼吸往后看,紧张得彷佛心口烧了一团火,燎得他嘴唇干裂。
温砚舌尖舔了下唇,身体红扑扑热乎乎的,也控制不住地开始有了期待。
他喉结上下滚了一圈,白皙纤细的手指和少年本身一样不安紧张。好几秒,温砚抖了下睫毛,垂眸,颤悠悠地伸出手……
……
顾凛川是在这个时候来敲温砚房门的,但是敲了几次没人应,推门又发现反锁了。
顾凛川眉头一皱,去楼下取了备用钥匙,开门进来,刚进门他就听见了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
这么久了还没洗完?
“温砚。”顾凛川喊了声,里面一点回应没有。
顾凛川开始担心了,他凑近浴室的门听,里面隐约能听到一点动静,但被水声掩着,很杂,听不真切。
“温砚!”他又喊了一声,没人应。
不会去花房折腾一趟,回来晕倒在浴缸里了吧?
顾凛川心里一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食他的血液,急迫的担心促使他猛地推开了门。
看清一切后,他整个人僵硬地顿住身形。
顾凛川瞳孔微缩着,漆黑的瞳仁里面清楚地映着温砚正在做的事。
那具瘦弱的身体躬起一个紧绷性感的弧度,浑身上下凡是在外面的皮肤,没有一处不泛着莹润的红,白皙纤细的手指每动一下就晃一下眼。
耳边哗啦啦惹人烦的水声突然从世界里消失,顾凛川所有的感官里彷佛只剩下了温砚一个人。
他看到温砚停了下来。
紧接着对方倏地抬起头,那双正在被情。欲支配的、湿漉漉的小鹿眼睛,惊慌又可怜地朝他望过来,眼尾晕开的一抹红几乎令人疯狂。
“顾…凛川?”
顾凛川沉默着反手合上浴室的门,轮椅滑过被水打湿的地面,留下一道痕迹。
“你是不是……”他喉结艰难翻滚,嗓音沙哑得厉害:“想要?”
温砚的嘴唇碰了下,喉咙发不出声音,理智回笼,难堪和尴尬跟着汹涌袭来,双眼里尽满是被发现的无措与恐慌。
“别怕。别怕。”顾凛川低声哄道:“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