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龙傲天又在攻略我[穿书](126)
戚清看得心惊胆战,想要帮忙,手却直接穿过了对方的身体。
所幸青年意志坚韧,简单包扎后,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枝近乎透明的雪白花朵——想必是方才与妖兽搏命的战利品。
他没有任何处理,直接将花朵塞入口中囫囵吞下。
戚清不由叹了口气,若是在自己手上,自有岳寂帮忙炼成丹药,让药效发挥到极致。可回忆里的“戚清”显然没这个时间,也没这个资格。
花一下肚,“戚清”的气色很快好转,甚至能勉强行走。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日夜兼程地赶路,戚清不知道能做点什么,只好一路跟着他,直到看见了熟悉的观山镇镇口。
原来他是要回宗?
回忆里的“戚清”与谢棠谢棣似乎更为熟稔,青年已经收拾好了伤口,外形从容,特意绕到猫狗堂,掏出一袋灵石递给谢棠,轻笑道:“听说你又捡了几只小馋猫?”
面前的谢棠看起来比戚清认识的那位年长些许,连连摆手:“呀,不用的,戚师兄,上次的灵石还有结余呢。”
青年不由分说地将钱袋抛进她怀里,眉梢一挑:“能有多少灵石?让你收着就收着,听话。”
谢棠只好抱着钱袋,目光落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戚师兄,你脸色不太好……听说你们门派之前的那个叛徒有了踪影,你是不是和他交手了?”
青年一怔,谢棣也问:“戚师兄气息不稳,莫非受了伤?”
“你们两个小家伙瞎操心什么?”
青年笑了笑,往二人额头上各弹了一下,“瞧不起师兄的本事?不过是修炼出了点岔子,调息几日就好。”
“那叛徒呢?”谢棠忧心忡忡地追问:“他是不是很厉害?师兄你要当心啊。”
“不过一无名小卒,早就死了,不必担心。”青年转身时脚步顿了顿,轻描淡写道:“好了,我先回山,过几日再来看你们。”
可惜这个“过几日”的约定,终究是没能兑现。
——叛徒“岳寂”不仅没死,还带着滔天恨意杀回了天度宗。
堂堂掌门被逐出师门的弟子打败堪称奇耻大辱,奈何渡劫期的乾元剑尊正在闭关,纵使此人嚣张至此,满山竟无一人能制。
当着全宗上下的面,掌门被剑抵在脖子上,不得不屈辱地低头同意了“岳寂”的要求。
他要一个人。
——曾经的师兄,戚清。
掌门老头一口否决,戚清再怎么样也是他的门徒之一,岂能说给就给?
但众人七嘴八舌地劝他,不过是个天赋平平,灵根还不稳定的弟子罢了,若“岳寂”要报仇,只找“戚清”便是,何必牵连整个天度宗?
最终,刚回山的“戚清”就这样被交了出去。
戚清的心悬了起来,说真的,他一点都不想看到接下来的场景。
他用脚指头都能猜到,“戚清”被带走后必定遭受了难以想象的酷刑折磨,想象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被凌虐,戚清浑身发毛,不自觉搓了搓手臂。
但记忆画面不受控制地切换到了一间黑沉沉的房间。
“戚清”被沉重的镣铐锁住四肢,衣衫破碎,身上多了数道伤痕,看样子打过一场——结果毫无悬念。
他倔强地瞪着眼前的人,咬牙切齿道:“要杀要剐随你便!”
“想死?哪有这么容易。”
黑衣青年冷笑一声,粗暴地掐住他的下巴:“当年师兄‘照顾’我的恩情,我可得好好报答才是。”
话音未落,刺啦一声,残破的衣衫被彻底撕开。
突如其来的变故别说被绑着的青年,连旁观的戚清也傻了眼。
他僵硬地伸出手,试图徒劳地阻止一些根本阻止不了的东西——等等!
这个走向不对吧??
明明刚才还在打斗,怎么突然就……就要上演这种完全偏离原著的情节啊喂!
“戚清”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黑衣青年狠狠压倒在地。
接下来的画面根本不是戚清想象中的脸红耳热,而是一场充满恨意的、近乎施虐的侵犯。
每一次动作都带着刻骨的恨意,仿佛要将多年积攒的怨恨尽数发泄在这具躯体上。
这根本不是情事,没有任何温存与准备,粗暴的侵入让鲜血很快染红了衣摆。
青年痛苦地仰起脖颈,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却被镣铐禁锢得动弹不得。
龙傲天强悍的体魄本就不是常人能承受的,更何况是对未经人事的身体,“戚清”脸色很快转为惨白,泪水混合着冷汗浸湿了鬓发,到最后连痛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发出微弱的抽泣声。
最残忍的是,他连晕过去都成了奢望。
“岳寂”事先喂给他的血不断吊着他的意识,让他清醒地承受每一分痛楚,却剥夺了他反抗的机会。
“这就是……你想出来的…羞辱?”青年断断续续地问,嘴唇已经咬破,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禽兽不如!”
黑衣的人动作未停,眼神却冷得像在看一个死物:“师兄该不会以为,我对你还有什么旧情可念?”
他突然俯身揪住青年的头发,强迫对方抬头:“毕竟师兄对我也厌恶至深,对一个瞎子都能笑得那么好看,唯独对我没有好脸,还四处说不认识我……怎么,看我活着回来,很失望吧?”
说到这里,他微笑起来,加重了力道。
青年被重重摔回去,在剧痛中猛然睁大眼睛:“你跟踪我?!”
第103章 暴戾
“师兄行径这般招摇, 还用得着我特地跟踪?”黑衣青年冷淡地笑笑,手指已不容抗拒地扣住“戚清”的命门。
他的灵力入侵得太过蛮横,青年顿时闷哼一声, 额头渗出细密冷汗,本能地挣扎起来, 却被身上人压制得动弹不得。
“岳寂”扣着他的手腕探查片刻,忽地低笑:“看来离了我,师兄过得确实不怎么样, 经脉破损至此……是突破失败的反噬?”
“那又如何?”青年哑着嗓子, 仍然强撑道:“折辱我一个小小金丹, 你很得意?”
身上的人骤然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毫不犹豫地割开了自己的手心。
殷红的血珠滚落, 顺着手心, 一滴滴落在青年素白而汗湿的肌肤上, 红与白的交映刺目极了。
戚清看得手掌幻痛, 忍不住啧了一声。
不知道岳寂在哪里养成的习惯, 无论是在记忆里还是现世, 总是动不动就割手放血,以为自己的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不是做梦都想要吗?”
黑衣青年低下头, 染血的指尖恶意碾过他的唇畔,扬眉道:“这可是你曾经宁愿杀了我都要得到的东西, 何必与我客气?”
他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满意地看着青年在血腥味里眸色迷蒙, 本能地仰起脖颈,却又在最后一刻别开了脸。
“怎么,不喜欢?”“岳寂”嗤笑着重重冲撞了一下, 听他痛哼出声,眼底戾气更甚:“师兄现在倒是学会装清高……啊,我忘了,是送到手的东西根本不值得师兄珍惜。”
青年攥紧了手,竭力让声音变得平静:“是不是看我狼狈,你就痛快了?”
“……当然!”
“岳寂”骤然拉下了脸,狠声道:“看你自作孽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我不仅痛快,我还要你日日悔不当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着,他猛然把掌心鲜血狠狠抹过青年颤抖的身躯,像是为一道残忍而荒淫的仪式奉上的祭品。
接下来的剧情戚清都不想说,“岳寂”的体力好到恐怖,就这么不知疲倦地折腾了快一天一夜。即便用血吊着“戚清”的命,依他来看,面前的青年也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气了。
他既碰不到两人,也出不去这个房间,只能万分痛苦地围观,从一开始的不忍,到麻木,再到背后生出一丝微妙的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