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男友又在给我开后门了(无限)(24)
施远懂了:“你想让他从列车长室里出来。”
白落枫点点头。
“有点困难。”张孟屹说,“不过也不是不行吧,我记得员工守则上有说什么时候能把列车长从列车长室里请出来,虽然情况都不一般就是了。”
“当然有。”施远翻开守则,“一个是乘客如果主动说话,就要把列车长叫来;一个是如果乘客开始暴动,也要把列车长……”
“等等。”白落枫哑声打断他,“你说乘客主动说话,他就要过来?”
“?是啊。”施远说,“怎么……哦。”
施远秒懂了。
白落枫抬起手,朝他挥了挥手里捏了一路过来的车票,一挑眉。
答案显而易见——他们虽然和“乘客”不同,但也是乘客。
“但是让他过来之后,他看见我们,不就立刻知道是想干什么了吗。”苏茶说,“倒是可以让几个人拖住他,别的人去前面躲着,趁他不注意溜进去……可是不知道列车长室里面什么样,找东西也需要时间,得找个能长时间拖住他的人才行。”
能长时间拖住那个列车长的人。
众人相视三秒,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白落枫。
白落枫站在万众瞩目里,非常无辜地眨巴眨巴眼。
作者有话说:
大家中秋快乐!要吃月饼团团圆圆哦!
明后天暂停更新哦,要搬家,那个家里没桌子,得等到二号才能运过来~
以及入v可能要到下旬了,目前这个榜单走向不适合国庆这两周就入v,但是应该不用请假断更,会持续日更三千,么么哒宝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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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彼岸列车(十)
怎么偏偏有你这种人
列车长是跌进列车长室的。
他一路走得跌跌撞撞,头疼得站都站不稳,列车又在晃。
进门的时候车厢那么一晃悠,便把本来就走不稳路的列车长给生生晃跪了下去。
列车长室的门是自动关闭的,它在身后吱呀呀地重重一响,关上了。
列车长没有听到。
他跪在地上,两手捂着脑袋,粗重地喘着气。
耳边的耳鸣声巨大如爆炸余威。他头疼欲裂,那些断断续续的碎片仿佛要穿透他的头骨。
列车长的帽子从他脑袋上滑落下来。
他蜷着身子,挣扎着抬起头。他眼前重影一片,脸上冷汗涔涔。
他几乎看不清距离他咫尺之遥的那个帽子。
破碎的画面越来越多,列车长理都理不过来。
画面里全是刚刚差点被他掐死的那个“活人”乘客。
不同的是,列车长脑海里的这些“他”始终穿着蓝白条纹的一套衣服,坐在一片白又很刺鼻的地方,身上总连着长长短短大大小小的管子。
列车长咬牙切齿。
刚刚就该把他直接掐死。
他想,这样现在就能清清静静的了。
列车长抓起帽子,硬撑着自己站起来,把帽子戴好,踉踉跄跄走到桌子跟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是谁。
到底是谁。
不论清不清净的……到底为什么,见了这么一面,说了这么几句话,他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而且这些画面,他从来都没有见过。
列车长深吸了一口气。
二号车厢前,白落枫对着所有人投过来的目光,眨了眨眼。
“你们看我干什么,”他说,“我刚刚差点被掐死,怎么可能拖得住。”
“他不是最后没掐你了吗。”施远说。
“但他也一句话都不想听我说啊。”白落枫说。
施远反问他:“你觉得他会想听我们说话?”
“……”
白落枫抽抽嘴角。
“不管怎么说,他是因为你才没对我们下杀手。你对他有影响,这是肯定的。要是换成我们任何一个,肯定说不了两句就要嗝屁了。”施远说,“你对他是特殊的,这已经得到证实了。”
“特殊”这两个词到什么时候都给人一种说不上的感觉。
白落枫叹了口气,没招,点了点头。
苏茶看出了他不对,说:“怎么了,白哥,你很不想见他?”
“不算。”白落枫说,“他不记得我,我看见他不好受而已。我自己的问题,不用管。那就这么办吧,你们先去前面找地方躲,我去假装乘客,把他引出来。”
白落枫抬抬手腕,看了眼表,“乘务人员每二十分钟巡逻一次车厢,也差不多又要到时间了。快往前走吧,你们去一号车厢找找空座,我留在三号这边。离得远,他回去得也慢,急着赶路,也不会仔细看一号车厢都有谁。”
“一号车厢肯定也有乘务人员会检票,如果被他看到你们离座,也会处决你们。你们记得小心点,别被看到。”
他安排得极其合理,大家点点头,交给了他,赶紧往一号车厢去了。
张孟屹还留了点照顾人民群众的老毛病:“你一个人行不行?我陪你?”
“你陪我我怎么跟他说悄悄话。走吧,我说点儿不能给别人听见的,说不定他能多想起来点什么。”
张孟屹想想也是,抬脚跟上群众走了。
列车仍然前行着。
又到了要广播的时间,车铃响了,连带着下面的提示灯也亮了起来。
列车长捂着作痛的脑袋,越听那破铃越烦,砰地一拳砸了过去。
他嘟嘟囔囔骂了句什么,揉着太阳穴,拿起广播铃,放到嘴边:“为了保证列车上不出现安全隐患,各车厢乘务人员请自行阅读员工守则,阅读完毕后各自进行车厢巡逻。”
“如遇到可疑人员,可即刻‘处决’。”
“在座的乘客在听到这条广播后,不要私自离座。”
“私自离座的乘客,一律视为拒绝检票,即刻‘处决’。”
列车长挂下广播铃。
他捂着仍然作痛的脑袋,站起来,走到旁边,打开了一扇门。
门后是驾驶室,列车长室直通驾驶室。
这趟列车是由列车长驾驶的。说是驾驶,实际上就是随便操作一下,设定一下,它就能无人自动驾驶了。
驾驶室前的大驾驶窗前,车子沿着轨道直行前进,此刻正在通过一片火海。
火海后面,是一片冰原雪山。
列车长看都没看这番极端光景,他探出身子,在驾驶台上拨了几个键位,最后挂下手柄,就关上门回了列车长室。
他走到一个书柜面前,拿出里面的几本大文件夹和厚重的书,放到桌子上,一本一本翻了起来。
列车长还是捂着脑袋翻的,他的头还是痛。
翻到一半,警铃突然响了起来。
列车长啧了一声。
开了几百年列车了,他就没见过哪次有今晚这么多破事。
他走过去,接了起来:“说。”
侧耳听了几秒,列车长愣了下。
匆匆挂断警铃,也顾不上收拾,他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推开门,压着帽檐走了出去。
他没看两侧,自然也就没看到第一排那边,在他走过去之后,苏茶探出身子,鬼头鬼脑盯着他走远的身影。
列车长拉开门,走到三号车厢一看,白落枫跟个大爷一样翘着腿,一手托腮,另一手放在膝盖上,一脸玩味戏谑地朝着脑袋腐烂长发披肩连眼珠子都从眼眶里垂着血丝吊出来的乘务人员笑。
笑容灿烂无比,看得列车长刺眼得很。
他拉开车门进来的时候,白落枫还在那儿举着车票说话。
他说:“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二二得四三四一十二四八五十六……”
他嘴里念叨的全是数字,乘务人员呆滞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