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男友又在给我开后门了(无限)(59)
那是一张两个人的合照。其中一个人正是苏茶的长相和这次穿过来的衣服,而另一个姑娘比她高出一个头,穿着棕色的运动衣和背包,留着一头长发和齐眉空气刘海,鼻子有点塌,眼睛是很秀气的一双杏眼,下巴右边有一颗美人痣。
这应该就是秦晴了。
“有印象吗?村子里见过吗?”
众人摇摇头。
“说起照片的话,这上面也有。”
粱月时抖抖报纸,把刊登了光明大学失踪学生的这一面给他们看,指着头条上放大的几张照片说:“你们看,这四个。”
“不是说失踪的是十三个人吗?”
“没全刊登出来吧。”
“但是有地方说不通吧。”白落枫说,“不是说秦晴是和舍友来的,同学老师和父母都不相信她说的话吗。”
“是啊,是这么说的。”粱月时无辜道,“这怎么了吗?”
“那十三个大学生是怎么凑齐的?”白落枫问。
粱月时愣了愣,眨巴眨巴眼,才明白他的意思。
“原来如此,失踪人数一共十三个,并且都是光明大学的学生。”阮千说,“一个大学宿舍里,撑死也就八个人。就算全都信了她的,还有另外五个,是从哪里来的?”
众人陷入了沉思,但没有一个人能给出答案。
粱月时挠挠自己的一脑袋红毛,烦闷道:“疑点太多了啊。”
“算啦,别想了,一共就这么点儿情报。想不出来就是信息量没到位,等明天再走走剧情看看。”
阮千把笔记本放到床上,说,“现在情况都掌握住了,明天记得各尽所能,四处转转问问。反正咱们是观光客身份,四处看看也没什么。”
“但记得别问太深了,让人起了疑心,警惕我们就不好了。”
大家纷纷点头。
李城肆问:“要问点儿什么?”
“庙会吧。”阮千说,“失踪的不止秦晴一个人。她虽然是为了梦里的男人来的,但这村子只在庙会前向旅行社开放,她一定也是在庙会里失踪的。”
“向村子里说起秦晴和她梦里的男人,也只会被警惕,除了打草惊蛇一点儿用的没有。我们心里有个底子,知道秦晴和梦里的男人可能是这些事的重点就行。如果打听起来,村子里的人说的事你觉得和这个‘梦男’沾边的话,就多问两句。”
大家应声说好。
“那这些呢?”粱月时举起菩萨大全和基础风水入门晃了晃,“这些是干啥的?”
“谁知道。”阮千耸耸肩,“等明天吧。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多半就是时机未到。行了,睡觉,明天还不知道要干啥呢。”
“多半又是去做纸人吧……”
“好啦好啦,睡觉睡觉!”
“累死我了——”
阮千把初始道具还给一开始从自己包里翻出来的人。大家各自把道具和学生证都收好后,随机选了自己的床,把包往旁边一放,衣服一脱就往上一倒,一片哀嚎,惨不忍睹。
阮千骂他们:“洗漱了没!滚起来洗漱去!!”
一帮大老爷们哀嚎遍野,不愿意去。
白落枫轻轻笑了笑,把手机从支架上卸下来,插上充电宝,放到了枕头边上。
APP有规定。如果游戏内进入夜间时间,那也是不能关掉直播的。
直播间必须从游戏开始开到结束,中间不能结束,否则视为违反规定。轻则扣分,重则出局,即为当场去世。
白落枫从包里翻出来牙缸和洗面奶,起来去外面洗漱去了。老和尚刚临走前说把一桶水放在前院院子里了,想洗漱可以去外面。
望着白落枫走出去,粱一童哼哼两声说:“也就变态同性恋这么照顾自己了,娘们唧唧的。”
“你不修边幅,你真够爷们。”
施远抬腿踢了他一脚。粱一童吃痛,嗷一嗓子,骂他:“踢我干什么!我说的大实话好不好!”
“滚。”
施远放下这么一句,也拿着洗漱用品往外走。
阮千把瘫在床上的一群人也轰起来洗漱去了。也有人用不着她轰,很自觉地就起来去了。
洗漱完回来之后,众人吹灭莲花烛,睡下了。
夜深,人静。
秋日夜晚风大,寺庙的大木门被牢牢关上。可耐不住它年久失修,依然被风吹得哐啷啷地响。
累了一天,大家都睡得很熟。
只有粱一童在熟睡之中,眼皮动了几下。
村子里一片寂静,从南边林子吹过来的风声如鬼呼啸。
野草被风哭动,哗啦啦响着。
突然,哐啷一声巨响。
粱一童吓了一跳,猛地从梦里惊醒。
他睁眼去看,见到是寺庙的木门被风吹开,撞到了门上。
寺庙门口,站着一个纸人。
那纸人被朱砂点了眼睛,定定地望着他。
凄惨惨的月光洒在门口的大地上。
粱一童登时汗毛倒立。
作者有话说:
亡夫哥:就你是吧
今天写的有点少出去办事了,明天给大家双更!
感谢在2023-10-20 00:03:05~2023-10-21 00:01: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星星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9章 菩萨庙会(六)
我来散……步?
纸人是个穿着古朴衣服的童女。
她就站在门口, 定定地瞅着粱一童。
粱一童吓呆了,在床上躺着和她对视半晌,一时间都忘了动。
纸人的脖子僵硬地转了转, 一双朱砂眼睛却牢牢锁定着他。
粱一童头皮一炸, 立刻一抓被子,蒙住脑袋翻过身, 用被子把自己包成个球,瑟瑟发抖,两只手握在一起, 心中无限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连阿弥陀佛都念了起来。
四周的所有主播都鼾声四起。不知道为什么, 刚刚那么大的撞门声,居然没把他们任何一个人吵醒。
醒着的只有他粱一童一个人。
寺庙外的风声更清晰了,鬼哭狼嚎的。
粱一童浑身发抖,吓得四肢都发麻了。
那纸人始终没有动静。
它没有过来。
那应该……就只是,站到门口来吓唬人的。
睡吧。
粱一童想, 睡着就行了, 等明天早上一起来,那个纸人就会自己消失了……
快睡啊!
快他妈睡啊!!
他开始咒骂自己。可这种情况下, 哪个奇葩能睡得着?
粱一童快哭出声来了,他抓着被子的手抖得跟帕金森一样。
半晌,他终于慢慢冷静下来。被子里开始缺氧了,而他自己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清晰可闻。
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中,粱一童渐渐呼吸不上来了。他侧耳倾听,寺庙里还是很安静, 只有队友们死猪一样的鼾声此比起伏。
纸人始终没有动静。
它还是没有过来。
粱一童把自己的呼吸捋顺, 硬是说服了自己纸人压根就没看见他, 大着胆子,把被子拉了下来,想要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一拉下来,他就看到了纸人的一张大脸。
惨白的纸脸上,还有两团滑稽的腮红。
这纸人居然站在他床边,弯腰鞠着躬,用一双朱砂的眼睛盯着他。
“啊啊啊!!!”
粱一童惨叫起来。
他吓得屁滚尿流,撕心裂肺地喊着救命,连滚带爬地从床上爬起来,往寺庙里面逃。
他太害怕了,四周还都是躺在自己床上睡觉的队友,跑两步就会被绊倒。就这么逃得跌跌撞撞,最终他一个趔趄,被被子里不知谁的腿绊倒,往前一摔,扑到了一张床上,这下站都站不起来了。
他死命往前爬着,努力动着两条腿,想要重新站起来,可恐惧让他两腿发软,还灌了铅似的发沉,根本无法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