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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的朕只想咸鱼(108)

作者:栖无易 时间:2021-09-26 09:04 标签:甜文 穿书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明辞越神色依然镇定淡然,但全身微微一晃。
  这下纪筝更加确定了,他在那双瞳孔里清晰地望着自己的剪影,【“什么时候开始的?都听见过什么?那是不是你的许多情感情绪都受了这个的干扰?如果没有这个你也不会……”】
  他脑海中思绪复杂,无数问题无数情绪翻涌而上,却又猛然刹住了车,因为他突然意识到,每一次对视时,他在皇叔的眼前都是透明的,那么地赤条条。
  该死!
  纪筝低下头。
  “是臣罪该万死!臣此番入西漠已经找到了解蛊的办法,马上就能……”
  “没事。”圣上抬手虚掩他的嘴,尴尬地笑笑,“……怎么都被你听到了,不急这个,反正以后机会也不多了。”
  机会不多了……那是什么意思?
  明辞越眼珠滑动,拼命将红装玉面的少年天子往脑海里刻,他罕见地面上挂上了一丝难堪张皇,仿佛被看透被冒犯的是他似的。
  他设想过无数种被揭穿的场景,但没有一种,像这样。他宁愿圣上发火,打他骂他驱逐他,而不是这样平静地推开他。
  圣上的嘴在他面前一张一合,熟悉的声音在解释一些他听不懂的东西,“其实,这里打比方就是一页话本或者一台戏,每个人都是不同的角儿。不过是原来的台本里,大燕鼎盛之至,京城歌舞升平,西疆无难事,不会有那么多的生灵涂炭,不会有那么多的饿殍遍野,也没有,没有人走入歧途而亡。”
  “而这些的前提是,燕明帝登基,民心所向,众望所归,在位执政三十七年。”
  明辞越仿佛被一层层低压的浓雾包裹,整个人凝固在一种真空死气之中,面无表情。
  直至纪筝动手抽了他腰侧的五爪勾,费劲儿地用绳索缚住自己的手腕,伸到他的头低下,麻绳扎入细肉,一圈红痕。
  明辞越这才回了神,只见男孩被捆着手腕儿,半抬眼皮,微微挑起细长渗红的眼角,睫毛浓密乌黑,全身红的红,白的白,像支含着蕊的红杏。
  真是要了命了!
  他瞬间摒住呼吸,又瞧着那含珠玉润的唇瓣缓缓地开合,“朕今日退位于你——圣上,可以将罪臣绑回您的府邸,永永远远,无期qiu.禁在那。”
  明辞越眼底沉了沉,又沉了沉,喉结上下滚动,情.yu与痴醉熏哑了他的嗓。
  “好。”
  作者有话要说:  错频聊天的两人——
  纪筝:真的吗真的吗,终于可以退休了吗(激动搓手
  明辞越:真的吗真的吗,终于可以**了吗(微笑
  顾三其实开场口嗨全是哔——消音……原版过不了改得面目全非,我太难了哭唧唧,有些错字词大家领悟下领悟下。顾三下线辽,有缘番外再见,提前几章预告正文终于,真的,快完结啦!!!


第58章
  众人瞧见的是,  圣上被璟王抱着护送下了城墙,一众冷黑色的兵甲将那二人包围起来,只留一抹红,  太扎眼了。
  他们只道是圣上城墙上受了伤,不敢多言,众亲相聚的哭喊声高呼声平静了,  自发闪开一条大道,跪着,拜着,  却又忍不住沉默地掀起眼皮凝视着那红装玉面的少年。显然,  还没有人忘记方才城墙上的关门御令,  千发箭雨。
  倘若璟王这不是护驾,而是挟持……有一人隐约猜测就会有第二人去想,紧接着细微的骚乱犹如火星入了原野,  引燃了群情。
  那蜂腰猿背的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想法,  冷淡地回视一眼,宽挺的身躯将圣上挡的更加严实,  半点衣角也不剩,  旋即将人塞进车厢,  扬鞭沿着长安主道绝尘飞驰而去。
  纪筝甫一进入车厢就被劈头盖脸蒙了块布,他猛地一愣,  下意识地就要发作扯去,被手上松垮缚着的带子一拽才反应过来,他现在已经走到了退休软禁的剧情了,还是他自甘被囚,心甘情愿地为自己绑上绳索。
  别说,蒙了眼倒更有押送囚禁那味儿了。
  只是纪筝后知后觉这块布是红的,  方的,绸缎柔且密,透过它看到的什么都是暧昧的,明辞越也是。
  男人一声不吭地与他共处一间窄小车厢内,沉默而对,近得呼吸相交却又什么也不肯做,什么也没有做,这让他忽然有点不习惯,不适应了。
  纪筝不用抬头都知道那目光隔了一层布子正在光明正大,毫不遮掩地打量着自己。曾经眼底内敛的欲.望腾烧起来,烧干了二人间的空气,正大光明,毫不遮掩。
  他干涩地咽了咽唾沫,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这马车大约是载着他驶向郑越府的。他默默地回想,书里对纪朝鸣被关入郑越府后的描写极少了,寥寥几笔谈及他生活富足,过年过节常得恩赐的细节都是为了凸显主角明辞越的宽厚仁和,字里行间不难读出这人活得还是挺滋润安逸的,但相应地为了戏剧性反衬,纪朝鸣必须表现出强烈的厌恶,反抗,把中秋节送来的一院菊花打个七零八碎,遍地枯枝。
  不过纪筝可不打算这样,生活还得过,且还得舒舒服服地过,活人不能跟自己过不去。
  郑越府很大,就是落尘太多,他之前借机送去的红木床柜,锅碗瓢盆收拾停当了就能用。
  之后再给瓷瓶他就收着,给菊花他就养着,说不定起了兴头还会为宽宏大量苍生之父的皇叔赋诗一首,叫人送到宫里头,送到那位龙椅前,就称您最忠心的侄儿献上。
  到时候明辞越可能来看他,走到他这位废帝的禁园中,跟他面对面,沉默地晒月光。也可能压根不来。
  来不来的,纪筝不在乎,反正他只有一个亲人了。明辞越也是。
  不过他猜测大约不会再有那种裤子下的不正经事了。明辞越已为帝王,且将是大燕史上丰功伟业,彪炳千古的燕明帝,只当是年轻时的擦枪走火,也不会同自己侄儿再以荒唐度日。
  ……大概。
  纪筝胡思乱想一通,觉得怎么算以后的日子也很清净舒服。一出神,每个毛孔都放了松,连跟着脸上也挂上了不成形的微笑,笑得莫名其妙且憨直。
  他突然朦胧瞧见明辞越也在笑,跟着自己笑得出神,笑得出格,舒展了眉眼间的倦意,那笑是明辞越那种平淡如水的面孔上从未出现过的神情。
  冰凉粗糙的手掌伸过来,为他正了正头上那块布。
  哪有囚徒押送途中这般兴高采烈的?
  纪筝恍然,连忙收敛,耷拉下嘴角,苦大仇深,正襟危坐,端正态度站好最后一班岗。
  马车一路绝尘,直达门口,紧贴着大门停靠下。有侍者掀帘,有侍者放脚架,想着这是此生最后一次踏足院外的土地,纪筝一边感慨一边探脚出去,腿弯一软,身下一轻便又被单臂凌空抱至了肩侧,无法反抗,连最后一次出门的机会都被剥夺了去。
  明辞越低声道:“脚不能沾地的。”
  纪筝:……?软禁这么严格的吗?米虫不配有脚?
  屋里的灯光昏暗,视界窄小,想来也是郑越府疏于打理,杂物太多遮去了半壁日光的缘故。他被放置一处软榻上,明辞越转身离开了片刻,回来之时,纪筝听到了一玉器似的硬物叮当作响,划过地面的刺啦声。
  想也不用想,是那把月追剑,只传亲王,监朝护国的月追剑,他亲手赐下的帝王剑,也是书中明辞越一身蟒袍傍身,昂首提剑走过整座大殿,剑指龙首,逼宫得位的那把。
  纪筝看不甚清,只闭上眼,在那凉物靠近脖颈时微微一颤抖。剑刃锋利削铁如泥,削他一寸乌发根本不费半点功夫。
  他的手又被轻轻捏了过去,指肚刺痛之后一阵潮热,血滴坠下,紧接着他的手被人温和包裹,向下摁了下去,那是一张帛书,大约正是禅位之旨。
  纪筝没有反抗,无数个何其相似的噩梦已经淡化了被逼迫的恐慌,他任由自己被来回摆弄。他不得不再次感慨,明辞越才是天生的主角,天生为皇位而生的主角——毅力,克制力,行动力,有野心更有耐心。他甚至不知道明辞越究竟是什么时候准备好这些的,不知道那绝艳的锋芒是何时冲破隐忍的皮囊,破蛹而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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