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真少爷重生后病弱了(72)
其实周酌意从未和他争抢过什么东西,反倒是他常常霸占周酌意从父母兄长那里得到的礼物,只是人和死物不一样,人有感情,不能被周酌远左右。
周酌意又凑近一点,与周酌远站在一起如同真的双胞胎,他真诚地对裴鹤道:“辛苦你照顾我哥,给你添麻烦了,裴鹤。”
周酌远墨镜下的双眼变得干涩无比,原来他们早就已经认识,原来裴鹤说的要回来佛珠是从周酌意手中要回来。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情不自禁地开始想裴鹤是不是和关琦一样,因为周酌意的请求才来照顾周酌远。
他听到裴鹤礼貌回应:“不辛苦,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
周酌意脸上的笑容淡去一些:“怎么会?你不用客气,我应该替我哥好好谢谢你的。”
裴鹤嗓音温柔:“小远已经谢过我了。”
周酌意逐渐捏紧自己的掌心,他看着二人牵在一处的手,周酌远从未与他这么亲密过。
他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在对周酌远好,把健康的身体让给哥哥,可是就因为他没有阻止祝婉要周酌远的佛珠,周酌远竟然狠心得连碰都不让他碰,还要在他面前和别人牵手刺激他。
是不是裴鹤用他主动给出的佛珠欺骗周酌远的好感?
周酌意眼神暗了暗:“那我也要谢谢你替我把佛珠为我哥戴上。”
裴鹤皮笑肉不笑:“是我要谢谢你肯把佛珠还给小远才对。”
周酌远听他们在这里谢过来、谢过去,神情越来越冷漠,大概他们很想和对方多说几句话,只是周酌远不想听了,他挣开裴鹤的手,扭头就走。
裴鹤愣了一下,赶忙追上去:“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抱你回去吧……”
周酌远赌气道:“我自己能回,不耽误你。”
裴鹤想不到他这样见不得自己怼他的弟弟,不是周酌礼说他讨厌小意的时候没有否认吗?就算讨厌也比裴鹤重要吗?
他有点伤心和生气,强行把周酌远抱起来:“不许乱动!”
周酌远想到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咬咬牙,忍住没有挣扎。
周酌意没有追,裴鹤最后一句话让他心里很难受,他把佛珠还回去以后周酌远身体就慢慢变好,不管是从哪个角度,都是他差点把哥哥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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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回到病房以后脸色都很难看,裴鹤锁上房门,质问靠在床头的周酌远:“是他先膈应我的,你凭什么不准我回嘴?是不是在你心里谁都比我重要?周酌意、清澜、柳阔,是不是都比我重要?”
周酌远:“?”
他脸上的表情差点没绷住:“什么东西?”
此刻周酌远竟是完全无法理解裴鹤的脑回路,眼睛睁大一些。
裴鹤很不服气:“你这是什么表情?是觉得我在乱吃飞醋无理取闹?”
周酌远眼中的所有情绪都被问号取代:“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吃醋?谁在膈应你?周酌意吗?”
裴鹤冷笑一声:“除了他还有谁?说什么给我添麻烦,他以为他是你的谁?!还替你谢谢我,一个喜欢自己哥哥的变态,你为了他跟我生气,难不成你也对他有意思?我告诉你我不允许,你就算不和我在一起也不能搞这种乱七八糟的禁忌之恋!”
周酌远面色一言难尽:“……”
裴鹤的嘴巴不停,好像要把这些日子受到的委屈都念给周酌远听:“清澜是先来的,我忍了,谁叫我没有先对你好,但是柳阔呢?他之前还欺骗你,你刚能下床就吵着要去见他,是不是因为他帮你挡子弹就很感动对他产生感情?!要不是你那天非不让我跟你一起去,我也可以给你挡子弹,我都不会让你病成这样让你吃这么多苦!”
周酌远:“……”
裴鹤见他不说话,更加理直气壮:“你是不是很心虚?”
原来情人眼里出西施是真的,裴鹤自己喜欢周酌远,就觉得天底下所有人都喜欢周酌远,而且他有点被绿妄想症,还没有和周酌远确认关系就开始防他防你。
但是这样的裴鹤,这样慌乱的裴鹤,好像把糟糕的情绪从周酌远身上偷走了,安到自己身上,很勇敢地发泄出来。
周酌远在裴鹤眼里,也是值得被很多人争抢的珍宝。
他沉默一会儿,想要从床上起来,被愤怒又眼睛很尖的裴鹤按住:“你要干嘛?拿东西还是什么?现在想要用自己的身体健康威胁我吗?”
周酌远被按住就不动了,盯着他漆黑的眼睛,语速很慢地道:“裴鹤,其实只有你在喜欢我而已。”
裴鹤眉心一拧,还想同他争论,嘴巴才张开一点,就听到周酌远又说:“不过你介意的话,等柳阔康复以后,我就不再与他接触,而周酌意,我确实讨厌他,已经在避免与他接触了,所以才会离开,不是在生你的气。”
他觉得裴鹤在胡言乱语,却要包容乱吃飞醋的裴鹤。
裴鹤没再继续强调那些人的心思,他不可能再犯同样的错误,把周酌远推给别人。刺眼的阳光被窗帘挡下,只渗进一点暖意,他弯下腰抱住周酌远:“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我不是想逼你和他们断绝关系,但是你是我的,小远,你是我的。”
第76章
周酌远没有说话, 他的脸颊贴着裴鹤通红发烫的耳根,总是把他抱来抱去、动不动就要和他牵手的裴鹤在他清醒状态下说出这样类似告白的语句时也会感到害羞。
他缓缓抬起手,回抱住裴鹤, 手指搭在裴鹤背上。
这样的反应不是在暗示裴鹤可以得寸进尺还能是什么?裴鹤的心情由大落至大起,将他抱得更紧一些:“我喜欢你,小远,之前答应和你去北城旅行的时候, 就喜欢你了,不是我对清澜好,是想和你在一起。”
他迟几分钟才回复贺清澜, 并非在纠结去不去或者调整自己的计划, 而是在因为自己收到消息的那一瞬间产生的惊喜情绪而震惊。
那只耳朵更烫了, 周酌远不自然地偏过一点头:“已经全部都讲完了吗?”
裴鹤只感觉他极其柔软的皮肤在自己耳边蹭了蹭, 心脏狠狠一颤:“还没讲完,还没讲完。可以、可以做我男朋友吗?我会对你最好。”
他的心口抵在周酌远的胸膛上, 有力的, 快速的。
周酌远想,裴鹤情场失意那么久, 总算是等到柳暗花明、情场得意的今天。
他对着那只滚烫的耳朵说:“可以, 我也喜欢你,也对你最好。”
气温越来越高,窗外鸟语花香,窗内小鹿乱撞。
两人结束这个拥抱时脸上都红透,扭扭捏捏地坐着。
对裴鹤最好的周酌远当即决定与他分享自己的佛珠,却是被裴鹤非常严厉地拒绝。
“不行!这次就是因为少了一串,你才被绑架,不可以再把佛珠分给别人, 谁都不行!”
周酌远笑他:“你之前不是还说我迷信吗?”
裴鹤:“那不一样,之前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知道清澜没事才会说你。”
这句话成功提醒周酌远还没有跟他算账:“你还好意思讲?当初看我哭成那样,是不是觉得我很蠢啊?”
裴鹤顿了顿,开始甩锅:“是清澜非要我这么做的,他比较独裁。”
周酌远气笑了:“他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就这么听他的话?”
裴鹤没有说自己夹在其中的难做与苦衷,只小心翼翼地把周酌远摘下的佛珠又带回他细白的手腕:“也没有那么听话吧?我现在不是背叛他了吗?小远,你不要觉得我不守承诺不讲信用好不好?也不要往外说。”
周酌远知道他们肯定不是因为好玩才隐瞒自己的,他虽然对贺清澜很失望,但没有追究到底的意思:“他还会遇到生命危险吗?”
裴鹤面不改色地撒谎:“不会,就是事情比较棘手,他恐怕几年内都没时间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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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阔的手术非常成功,前几天就成功脱险转入普通病房,周酌远这天过来看他的时候,他正靠在床头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