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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兰台歌(140)

作者:金钗换酒 时间:2023-09-17 10:18 标签:重生 强强 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穆庭霜微微一笑,又说草茱萸,若是敷在脐间小腹,听闻还有药效,啧啧,花蕊纤细可扫,不知是何滋味。
  李郁萧脸上蒸一阵浑一阵:“这小花儿硬硬的,你想硌死朕么。”
  穆庭霜不许他说这个字,却又面露深思,说也是,不若叫吴茱萸酒和着泡得软一软。
  这谁不明白,泡也不是盛在杯盏里泡,搁也不是清清白白的搁着,果然穆庭霜在他耳边又说:“臣一一尝了,再告诉陛下哪种更好,陛下觉着如何?”
  嗯,你倒说清楚,是盛在什么里头给你尝?李郁萧叫他蓄意撩拨得没魂儿,一心想要端坐却浑身燥痒不得劲,一时又深恨自己也是个那头儿拿主意的货,你是昏君吧你。
  后来这日,奇也怪哉,栖兰殿的宫人接连得着几样命令,都摸不着头。
  先宣冰鉴,这都入秋多久却哪还用得上这个?却又宣沸水釜子,再宣拂雪,也不知道都干什么使,齐齐都给抬到东稍殿,陛下又将他们轰出来,只留着穆常侍一个,君臣两人扎在东稍殿一晌午,也不知道在里头忙活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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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菤葹摘心心不尽,茱萸折叶叶更芳。江总《宛转歌》
  九月九日,佩茱萸,食蓬饵,饮菊花酒,云令人长寿。《西京杂记》卷三
  九月九日折茱萸以插头上,辟除恶气而御初寒。周处《风土记》


第108章 咄咄复何言·四
  厮倂一晌, 李郁萧闭着眼仰在枕上吐气。
  过分太过分,这人言出必践,竟然真的把他周身铺满各种茱萸混着吃个遍,才大发慈悲放他出去, 再磨人也没有。
  不禁讶异,好好的一个正人君子, 也不知道哪儿学来的这么多手段, 李郁萧闭着眼一半是累的,另一半是臊的。
  榻上不用想肯定又是不能看, 红红紫紫的汁水,清水似的就罢了,偏李郁萧心里很清楚, 一定是有清有浊。软垫肯定也糟蹋得不成样子,李郁萧手摸一摸,满手都是湿的。只是他这手湿的,却也不能全怪在软垫上, 他的手本来也不干净清白, 沾的全是穆庭霜的东西,直发黏。
  一时眼睛愈发睁不开。
  “陛下,”穆庭霜在他身边躺下, 君臣两个腻在一床各色茱萸混合的香气里,“陛下再这般闭着眼, 臣要误会。”
  其实一个字懒得说,可是那样又很像用完就扔那啥无情, 李郁萧平平递一句:“你误会什么。”
  “误会陛下阖着眼嘟着唇, 是等着臣往唇舌上幸一幸呢。”
  “大胆,”李郁萧无奈, “君待臣为幸,你不叫幸,你那叫侍奉。”
  “好,好,”穆庭霜趴在他耳边笑,“那方才臣的侍奉可还过得去?”
  这回陛下是真不答他,他也不恼,手将只伸进被子去捉陛下的手。陛下躲他一回,他想一想,两人都光着倒便捷,按上陛下小腹来回蜇磨。
  唔!唔……方才闹得狠,身上的劲儿还没过去,小腹上正抽得厉害,这么一按舒坦得很,陛下没拦他。
  按一刻,掌下战栗慢慢平息,李郁萧总算肯重新搭理他,叹息道:“咱们这样子像什么样,谭师知道了,太后知道了,你爹知道了,都要大嘴巴子抽咱们。”
  穆庭霜一意嘴上功夫不肯收:“他们若要抽,就都抽臣罢了,臣都替陛下受着。”
  “要你替,”李郁萧仍闭着眼,指着他笑,“你如今倒深情不悔。”
  “不悔,”穆庭霜锲而不舍追着捉他的手,“臣永世无悔。”
  听见这话李郁萧怔一怔。
  两个人两只手绞缠在一处顽一回,李郁萧才道:“不过手上过一回行货,怎么好似你就是朕的人了,快将你这酸腐气收一收。”
  穆庭霜从善如流,不再正经诉情,只搅着风月调笑。没一句正经的,李郁萧脸上又蒸起来,偏嘴上不肯示弱,两人你来我往的,不像天子与朝中重臣,倒像两个市井勾栏里的登徒子。
  少一刻,穆庭霜吩咐黄药子领着人进来收拾。
  宫人们都低垂着头,并不敢多看一眼,可纵然如此,李郁萧脸上仍是挂不住,只脸朝着窗子不说话。等新的寝被褥子换上,软垫也换上干净的,宫人们鱼贯出去,他才闷声告穆庭霜:“怎叫他们进来伺候,你,咳咳,也没个忌讳。”
  “陛下,”穆庭霜语气好似漫不经心又好像严肃,“这差事早晚他们得熟识。臣是宠臣,是幸臣,是嬖臣,即便为着做个样子,他们也该习惯伺候这些。”
  李郁萧终于看他几眼,心想做样子,怎么今日说这个?是否是因为……
  前几日听黄药子禀报,李郁萧心里本就有些七上八下,穆涵那两句询问是在耐人寻味,穆涵疑心穆庭霜,因此穆庭霜才说做戏要往真的做,不能叫人起疑,是这个缘故么?
  这话却不能直接问。李郁萧装作面上羞涩,扭捏道:“你妹妹还在宫里,传出去像什么话。”
  “陛下如今才考虑传出去像什么话,晚了罢?”穆庭霜笑盈盈的。
  李郁萧又问:“你下手有分寸,朕一向放心,你母亲的病必然已经好全乎,你爹当真没起疑心?”
  穆庭霜却道:“陛下只看他当时的那个反应,即知他一开始疑心就是揣在怀里的,从来没有不生疑心的时候。关窍只在他这个疑心落在谁的头上。”
  “那你,”李郁萧不再闭目回避,张着一双眼睛望他,“当日是派何人下的手,可靠么?不会把你卖了吧?”穆涵的疑心可别落在你头上。
  穆庭霜笑起来。
  他这一笑如春水消融,冰雪漫去,李郁萧心尖儿上一烫,一阵迷糊,又听他温声道:“不会,陛下放心吧。”
  咳咳,先别迷糊,放心,能放心就有鬼了。身上舒爽混着疲乏,李郁萧就懒怠再拐弯抹角,索性直接问:“你爹是不是疑你?”
  “陛下为何有此一问?”穆庭霜不动声色。
  李郁萧脸上也正经起来:“你爹前儿找黄药子打听,打听我待你——朕,打听朕待你是否如常。”
  “陛下啊。”穆庭霜听得他口条磕绊,脸上愈发柔和,握着手十指扣着踅来踅去,李郁萧叫他正经,他脸上才有些思索之色。
  他这神色一露,李郁萧又不傻,立即明白他恐怕早就窥见一些行迹,不然应当惊讶多过思索。
  “霜啊,”李郁萧语重心长的架势摆起来,“别忘记你说的,但有要事一定不能对朕隐瞒,知道么。你父亲是不是找你说过什么?”
  “倒也——”穆庭霜本来兀自思考,却一抬眼瞧见小皇帝满脸的担忧,偏他眼角还挂着一丝红,这担忧一下子妆得格外情深意切,穆庭霜心下动容,细细握他的手,“倒也没甚大事,陛下别急,臣慢慢说。”
  原来穆涵不仅找黄药子打听两句,或者说,打听完他就有行动。
  穆庭霜讲道:“历来的规矩,鸿都观四年一选,今年年底就该是新任观主继任的时候,按照惯例太常要拟定两个候选供陛下选择,穆涵教臣向陛下问一问,看看陛下更属意哪个人选。”
  李郁萧迷茫,倒不是迷茫这个规矩,这个规矩先前广微请辞时就说过,他迷茫的是,这两个人选都还没有递到朕这儿来啊,朕怎么知道更属意谁?
  不对!这事儿有诈,他属意谁,问他管什么用?能从太常递上来的候选人,哪个不听穆涵的话?先来他这里问一嘴有什么好问的,选谁不一样?
  李郁萧张嘴:“他在试探你!”
  穆庭霜安抚笑道:“臣还知道陛下原本的意思,是要趁着这时机再选一位修慈寺方丈,是么?”
  嗯,李郁萧不自在地撇开目光,是确实是。自从广微告别不知所踪,李郁萧就一直在想,那些候选的道士其实选谁都一样,都跟最初的广微一个样,不会听他的话,会跟穆涵一条裤衩,还会伙同少府昧收上来的税钱,不是不憋屈,李郁萧早就想着,趁着这个档口,一举给修慈寺也封一个护国方丈,捧一个释教魁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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