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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供玩赏(24)

作者:正弦倒数 时间:2022-11-12 09:31 标签:主奴 BDSM

  贺品安的手越过他,帮他按了停。
  “烫到没有?”男人的声音隐隐含着焦急。
  没有,是凉水。
  说出口的却不是这句话。
  阮祎耷拉着脑袋,肩膀也沉了下去:“你为什么不骗我呢?”
  这么容易骗,你为什么不骗我?
  你不骗我,我一直都要把你放得那么高,你可真狡猾。
  看着男孩儿的发旋,贺品安想起他的鲜活、他的纯稚,不留神说了真心话。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他说:“不忍心。”
  阮祎知道自己完蛋了。
  贺品安的宽宏像一片徐徐而来的云,压在身上就变成了狂风骤雨。他在雨里急得团团转,他无处躲避。
  如果贺品安知道这一切于他而言是如斯可怕的,他还会不会说出那一句“不忍心”?
  把水杯放在饮水机上,阮祎转过身,二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几公分。
  四目相接时,空气里分明涌动着异样的情愫。
  贺品安是四方的笼子,是绕过手腕的绳索,是夜晚,是雨,乌压压地掩埋他。
  咽了口唾沫,阮祎的鼻翼微动,再也藏不住体内那只横冲直撞的野兽。
  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冲动的念头。
  贺品安俯视着他,他不敢妄动,不过几秒,心思就被那人看穿。
  “先学会控制自己。”开口时自己也愣了愣,不是有意要教导小孩儿。
  “不想到此为止,”阮祎失魂落魄的,他上前一步,手抬起来又放下,“我想不到还能用什么留住你了,我没有办法了,叔叔……你别不要我。”
  这句话真是太重,仿佛他们曾经有过什么一样。
  不过几面之缘,错位的感情会令人盲目。
  贺品安想,他理解,都理解。
  “你留我做什么?我又不走。”看不惯他稍长的刘海,上手捋了捋,“我意思是,咱们就这样,就到这里。我愿意做你的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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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文卡到蒙圈,写得特别特别慢QAQ 救命呐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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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窝在宽大的沙发里,两腿间夹着被子,怀里抱着枕头,阮祎听了半宿雨声,思绪纷乱,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翌日醒来就被贺品安送回了学校。
  这还是他第一次坐贺品安的车,越野车又宽敞又拉风,可他根本没顾上细看。他还记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呢,觉得好没脸,怕睁着眼尴尬,干脆一歪脑袋,靠在副驾上装睡。
  故意把头偏向贺品安,阮祎偶尔偷看他一眼,也希望他在遇上红灯的时候能看看自己美丽的睡颜。说不定他会就此迷上自己呢?电视里都这么演。
  幼儿园的时候排话剧,阮祎个子小小的,被派去当小红花,上了台还得走位。现实里哪有花儿会长脚自己跑的呀,真够离谱的!那时他最羡慕睡美人,只需要躺平就能有那么多戏份,大家都看着她,就这样最后还能等来王子的拯救。怎么能不羡慕啊?羡慕死了。
  想不明白,想不明白贺品安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宿舍里,阮祎躺在床上做臀桥。不是他爱运动,他就是闲得慌。
  正思考呢,余光瞟到一枚暗器朝自己飞来,阮祎赶忙躲开,一头撞墙。
  “啊!”心里想的是我靠,不过这种脏话他很少骂出口。
  疼得不行,阮祎眼泪汪汪地往身边一看,一根棒棒糖。
  床下,二哥邱越鸿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你练啥功呢?”
  阮祎心烦意乱地踹了一脚被子,想到自己当下的处境,没好气道:“葵花宝典!”
  话音刚落,整个寝室都笑疯了。
  没人能懂他伤悲。
  邱越鸿离得近,分明看到阮祎那张臭脸,懵逼地眨眨眼:“这就生气啦?别生气啊。”
  阮祎一翻身,摸着梯子,从上铺爬下来,还是一副恹恹的样子。他对二哥摆摆手,说:“没有,没生你气。”
  “又被你姐骂了?”大哥接茬儿。
  全寝都知道他有个老妈子似的表姐。
  才不是呢。阮祎摸了摸被撞到的额头,想起他姐,觉得他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阮祎摇摇头,不吭声。
  见他不想说,其他人也没有再问,邱越鸿乐呵呵地过来搂他的肩膀:“小小年纪,有什么可发愁的?该吃吃,该喝喝,有事儿别往心里搁!”
  阮祎想,好嘛,不往心里搁,说出来吓死你。
  为了不刺激宝贝舍友们的心脏,也为了给自己腾出一点私人空间,阮祎蹬上鞋,跟邱越鸿摆摆手:“我觉得你说得很对,邱哥。”他一边点头,一边拎起琴盒,“我化悲愤为动力去了。”
  看他这架势,邱越鸿有些迟疑道:“练琴啊?”
  “嗯嗯!”
  “你啊?”
  “嗯嗯!”
  “等会儿得出门看看呀,天上是不是正下钢镚儿呢。”
  阮祎正憋闷着,不经逗,被这话气得龇牙咧嘴,踹了二哥一脚后,火速逃离现场。
  昨晚刚下过雨,洗过一遍,草木神清气爽。
  秋天的空气特别好闻,沁人心脾。
  树和花之间是一个个小凉亭,有的变成了猫窝,有的被当做写生对象。
  阮祎占了一个亭,在里面拉小提琴。
  自天气转凉后,他们学院常有人这么干,人多时还能凑个小乐队出来。
  拉之前没想太多,即兴拉了几首曲子,却是一首比一首悲戚凄凉,给人一种吃了这顿愁下顿的感觉,别提多难过了。
  拉到动情处,自己都觉得自己是苦情剧男主。
  倒霉小孩儿。他暗骂道。
  心思一乱,拉出来的音符也哩哩啦啦的。
  不知道贺品安会不会发现自己在他的浴室里撸了一发,应该不会吧?他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了。他昨晚太疯了——都是被贺品安逼疯的。
  我愿意做你的叔叔。
  想到这一句,脸上还是会烧得慌。
  贺品安好笨啊!他不知道“叔叔”是比“上床”更要命的词儿吗?
  被这句话骗到了,竟然真的答应了他,“到此为止”。
  用这种让步换来了男人的联系方式,又因为脸皮太薄,到现在都没和人说上一句话。
  越想越憋屈,拉弓却拉得越来越顺,乐声如飞鸟盘旋,找寻出口。
  贺品安好笨——
  如果他们就此开始,又怎么可能到此为止?
  心窍通了,万物都生动起来。渐渐投入状态,脑内迸发出许多奇思妙想,阮祎行云流水地为这场即兴演奏收了尾。
  再睁眼时,吓得不敢动。
  一伙人围着他录像不说,琴盒里还躺着好几个钢镚儿!
  丢人丢大发了。
  阮祎想死的心都有了,邱越鸿那厮还站在人群后啪啪鼓掌。
  阮祎红着脸,急匆匆地低头收琴。
  围观的人见他不好意思,识趣地纷纷散去。邱越鸿一个箭步上前,摸走了阮祎刚“赚得”的钢镚儿,全揣自己兜里了。
  “谢谢阮老板请我喝奶茶。”他笑得贱兮兮的,阮祎想扁他,“我没说错吧?天上果然会下钢镚儿。”
  “你怎么这么讨厌啊?”阮祎噘噘嘴,想把钱拿回来,转念又想起上次接济他吃披萨的人里也有邱越鸿,伸出去的手默默缩了回来。
  做人嘛,要知恩图报。
  不过他最近是真穷,都赖贺品安跟杜君棠追究那双皮鞋,坑了他哥的钱,他良心不安,攒了好久的小金库这回都上交给他哥了。
  这么一想,最近好像就没发生什么好事儿哇。
  爱情使人不幸!
  阮祎气鼓鼓的样子可好玩了。
  邱越鸿揉了一把阮祎的肩膀,大概察觉到阮祎的情绪改善不少,语调也跟着轻松起来:“还骂我,我好心过来叫你吃饭呢。三食堂的麻辣烫,去不?老薛他们都占好座了。”
  听到这个就笑开了,阮祎期待地搓搓手,兴奋道:“去呀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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