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上司带球跑了(100)
而听宋春晖骂骂咧咧,李桓竟有些激动,自己那串噼里啪啦的鞭炮又回来了。
他抱住宋春晖使劲儿蹭,边蹭边怀念:“宝宝你再多骂我两句,有什么脾气都冲我撒,打我也行。”
“……”宋春晖相当无语,这不还是那个幼稚鬼么?怎么更欠了,还上赶着讨骂讨打,病得不轻。
之后宋春晖被李桓拽着说了许久,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全是诺霖集团那些破烂事。
原来诺霖集团内部有着复杂的利益关系,周权背后的派系早就是李董的眼中钉。李董只是表面放权,周权倒好,以为抱稳了那位资深董事王德嵘,刚升上供应链副总裁就飘了。
“我他妈被坑了,”李桓说到这儿,又心疼地蹭蹭宋春晖,声音闷得发沉,“我爸就是利用你来威胁我,借着这事儿给我铺路,想让我接管诺霖。”
“……”宋春晖想说不是,自己哪有那么本事?就算被洗清罪名,不会被立案,他跟李桓也是不可能的。
“供应链副总现在是我,”李桓微微皱了下眉,“不过年薪真的太低了,才两百万。”
宋春晖:“……”想跟有钱人拼了。
“宝宝你等我,明年我就升职了,以后会赚更多钱。”李桓说完,腾出手从西裤兜里摸出一张银行卡,强行塞进宋春晖掌心里,“算上我妈给的压岁钱,卡里现在只有五百多万,你先拿着花,密码是你生日。”
宋春晖吓一跳,跟接了块烫手山芋似的立马甩给李桓,一口回绝:“拿走,我有手有脚要你的钱干什么。”
“什么我的钱?”李桓又塞给宋春晖,“我们不是两口子嘛,我的就是你的,这些钱是给你跟多多零花的,你喜欢的别墅跟手表还有车我会另外买,再给我点时间。”
宋春晖:“……”
“我决定了,”李桓突然发誓,“不光诺霖集团,我哥不要的地产集团也归我了,李家所有的产业以后全部留给多多。”
“……”宋春晖已经不是吓一跳,都快被李桓吓死了,连连回绝,“多多姓宋,你什么都别想,不可能改姓。”
“不用改,你生的当然得跟你姓。”李桓查户口时就知道了,小家伙叫“宋知垚”,一看就是宋春晖倾注了很多心血取的。
“……”宋春晖发现李桓似乎又没变,幼稚的豪言能脱口而出,仍像过去那团不会熄灭的火种,热乎乎的。
“宝宝,其实我很不喜欢小孩,也不想对他人的生命负责。”李桓实话实说,“这辈子没想过会有自己的孩子,现在有了,我会试着喜欢多多,对他负责。”
宋春晖:“……”
李桓开起玩笑:“争取做一个称职的好‘妈妈’。”
“……犯什么毛病,”见时间不早了,宋春晖把银行卡放在桌上,“快起开,我要洗澡睡觉了。”
李桓不舍地放开宋春晖,捉弄他:“一块儿洗?”
想起那瘆人驴玩意儿,宋春晖脸色一变,迅速躲开李桓,连桌上眼镜都忘了拿。他指着沙发说:“你就睡沙发吧,明天赶紧回江城啊,卡拿走。”
“好,听宝宝的。”李桓爽快答应。
态度反常必有妖,宋春晖觉得不对劲儿。可接下来李桓都老老实实的,没再耍流氓,也没闯进卫生间,等他洗完澡,还上赶着帮他把裤衩子和袜子洗了。
直到睡前,李桓都很安分,过于安分。
听着卫生间里持续的水流声,宋春晖心里反而有点不踏实。
他回房间,轻手轻脚地从衣柜里抱了床被子出来撂沙发上,卫生间里刚好响起歌声,调子熟悉,咬字清楚。
“寂寞男孩的悲哀,说出来,谁明白,求求你抛个媚眼过来,哄哄我,逗我乐开怀~”
“……”刚才隔着西裤都能感受到烫人的温度,宋春晖心里更不踏实了。
同为男人,他曾经尝过寂寞的滋味儿,如大雪崩,那叫一个刻苦铭心。最高记录一周内看片打了五回鸟,人差点虚脱升天,以逼崽子那可怕程度,不得秃噜皮啊?
算了算了,不想了。
只要白天干过活儿,宋春晖晚上基本倒头就睡,然而今晚却失眠得厉害,怎么也睡不着,心里头乱哄哄的。
听着儿子治愈的呼吸声,他开始发愁,怎么一跟逼崽子见上面,事态就脱离掌控呢?难道真跟李桓过日子啊?奔着一辈子去?一辈子也不是他一人说了算。
*
隔天一早,宋春晖才知道李桓反常在哪儿。
等他打开房门一瞧,饭桌上已经有现成的早点,豆浆油条、茶鸡蛋、小米粥、鸡蛋灌饼和小笼包,还挺丰盛。
“宝宝,我刚买回来的,快去洗漱。”
拦又拦不住,管又管不了,宋春晖转头进卫生间洗漱,正低头刷着牙,突然被李桓从身后抱住,给他吓一愣。
“昨晚也好想你。”李桓鼻尖蹭过宋春晖后颈碎发,没有吻上去,只是亲昵地蹭着。
“……”腰腹被锁住,宋春晖咬着牙刷甩了甩牙膏沫,得亏孩子没醒,被看见就麻烦了,总不能真给多多解释逼崽子是男妈妈吧?
“宝宝昨晚有没有想我?”
想个屁!
后脖子痒死了,等漱完口,宋春晖刚想骂两句,李桓却又突然放开他,一把抢走他洗脸用的毛巾。
李桓将毛巾浸在水里揉了揉,拧到不滴水时再凑近宋春晖的脸,用温热的毛巾慢慢蹭过他眼下的青黑。
“宝宝,你记不记得在安城,我也这样帮你洗过脸?”李桓回忆着,“每天晚上也是我帮你洗澡,原来那时候就有多多了。”
“……”宋春晖打断,“不记得了。”
李桓:“不记得没关系,我帮你回忆。”
宋春晖:“……滚你的。”
李桓:“来嘛,只是再帮你洗个脸,又不是洗澡,你躲什么?再躲我亲你了,快过来,看你这黑眼圈。”
宋春晖:“滚开,唔——”
两个人在卫生间里就闹了起来,很快唇齿交缠、舌间厮磨,都没注意到光着脚丫走出房间的小家伙。
“爸爸!”
宋春晖瞬间清醒,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怎么稀里糊涂亲上了?他冲出卫生间,见儿子光脚踩在地砖上,紧忙抱起多多,用掌心拍了拍小脚底板的灰。
“奶,喝奶奶!”多多伸出小手指向厨房里的奶粉罐。
“这小不点儿一早醒来就要喝奶吗?”李桓上前握住儿子的小肉手晃了晃,“叔叔去帮你冲奶粉。”说完意识到不对,又立刻纠正,“不是叔叔,我是你——”
“赶紧冲奶粉去!”宋春晖瞥李桓一眼。
熟能生巧,李桓亲手给儿子冲好了第二瓶奶粉,出来时见多多站在沙发上,踩着他叠好的被子又蹦又跳,小嘴里也叽里咕噜,仔细听像在模仿赛车声,兜住屁股的尿不湿鼓鼓囊囊,刚被宋春晖解下来,小家伙就甩着鸟儿来回跑,屁股蛋子还在颤,肉嘟嘟的。
见到奶瓶,多多激动起来,小肉手拍得 “啪啪” 响:“奶,奶奶奶!”
“……”李桓把奶瓶递过去,没想到小家伙手劲儿贼大,跟土匪扫荡似的,抢走就立马“咕咚咕咚”,喝着喝着自己往被子上一瘫,舞着俩肉腿,就那么大喇喇地晾鸟。
“宝宝,”李桓仍感到不可思议,转头问宋春晖,“他平时在家都这么随便吗?每天早上都这样子?”
“那怎么了?多多还是个孩子。”宋春晖斜李桓,“说得好像你不随便一样,二十多岁的人了不知道害臊。”
“……”李桓解释,“裸.睡对身体好。”
宋春晖:“谁说这个了。”
“哦,你说我早上不穿内裤是吧?”李桓又看看儿子,那奶瓶居然快空了,震惊两眼后忽然说,“这孩子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