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上司带球跑了(113)
“舍不得我家宝宝,”李桓笑说,“多待两天,惊不惊喜?”
“……”
宋春晖看着李桓将电脑包放到桌上,掏出笔记本,然后利索接电源线,又问:“你是出去拿行李了啊?”
“嗯。你又不给我家门钥匙,”李桓说得挺委屈,“我只能放门卫保安那儿了,正好要处理点工作,才想起来。”
宋春晖:“……哦。”
于是乎,宋春晖自己去洗澡了,等洗完澡出来,见李桓仍坐在饭桌前,大衣搭在椅背上,衬衣领口松开两颗纽扣,正盯着电脑。
他凑过去扫了两眼,屏幕里密密麻麻全是数据,关于供应链成本异常的分析报告。
闻到淡淡的皂香,李桓一把拽过宋春晖按在腿上,埋进他的肩颈蹭了蹭:“好香,成心不让我工作是不是?”
“……”宋春晖被蹭得发痒,本想推开,抬到半空的手却落在那颗脑袋上,先抓了抓,又揉了两下,才问,“你在我这儿不耽误工作吗?”
“没事儿,有特助专线。”李桓又习惯性蹭了蹭,“我再不给自己放两天假,你就给多多找后妈了。”
宋春晖:“……”
“对吧,姐夫?”李桓抬头逗宋春晖,“跟我姐离婚后,很寂寞吧?稍微一碰,就敏感得不行。”
“……”宋春晖眉一拧,低骂,“犯什么毛病。赶紧忙你的,我睡觉去了。”
“明天周日,不陪陪我吗?”李桓说,“陪我一块儿工作。”
这宋春晖真陪不了,只觉李桓正经得可怕。
李桓:“我教你,以后整个诺霖都给你,我就负责带孩子。”
宋春晖:“……有病。”
“嗯,得了相思病。”李桓又歪着脑袋往宋春晖肩上一蹭,“一天不想你,浑身骨头缝儿都发痒。”
“我看是皮痒欠抽。”宋春晖唇角无意识地浮起一丝笑意,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李桓只抱了一会儿,便捧住宋春晖的脸,在他额前落下个很轻的晚安吻,眉眼一弯:“去睡觉吧,晚安。”
极度不适应的宋春晖:“……”
李桓继续处理工作,余光瞥见宋春晖杵在原地没走,便将目光从屏幕转向他,问:“怎么了宝宝?对了你内裤放那儿吧,晚点我洗。”
“……”宋春晖忍无可忍了,皱眉道,“不是,你要干就干,整这些腻歪人的干什么?磨磨唧唧暗示谁呢!”
“???”李桓忽而一笑,无辜问,“我应该要干什么吗?”他特意将“什么”二字咬得重了些。
宋春晖:“……”
“宝宝,你不会是……”李桓惊奇,“想让我干你吧?”
宋春晖:“……”
“暂时不行,”李桓正经表示,“我们现在在谈恋爱,要一步一步来,不过你要是很心急的话,我勉为其难干一下。”
心急的宋春晖:“滚你大爷的。”
第62章 简直找干
到头来什么也没干成,连个吻都没有。
宋春晖躺在床上死活睡不着,不是非得亲嘴或做那档子事儿,主要是这一整天的情绪大起大落,他主意也跟着乱转。
中午还铁了心要守住底线,撑死搭个伙应付下,再说他压根没多大需求,谁稀罕那些有的没的啊?
结果晚上就给李桓放了考核期的口子,被对方三言两语撩拨得浑身不得劲儿,摆明拿他当猴耍呢!
越想越来气,宋春晖心里憋着粗话:这臭不要脸的逼崽子,实在臭不要脸,指定有毒,给他下了降头。
还是多多最贴心。
宋春晖轻轻翻身,朝向宝贝儿子,掌心隔着小秋裤抚上那截结实的小肉腿,强迫自己放空思绪。
触到温热,他内心的烦躁慢慢软下来,眼皮渐渐发沉,终于随着小家伙的呼吸节奏,缓缓沉入梦乡。
……
再一睁眼,宋春晖揉了揉发涩的眼皮。
老窗帘遮光效果挺好,他迷迷糊糊间以为仍是半夜,却隐约听见厨房传来动静,有人在弄早点。
铁锅与铲子碰撞出细碎的叮当声,混着葱花入油的滋滋响。宋春晖愣神听了一会儿,跟做梦似的,思绪不自觉飘回安城同居的日子。
那时候,李桓也会每天做饭,可早上总喜欢赖床,能抱着他腻歪半晌,还得撒几句娇,才磨磨蹭蹭起来。
时间怎么这么快呢?
宋春晖感慨着,轻手轻脚掀开被子起身,脚跟才蹭上拖鞋沿儿,身后就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小动静。
他立马停住动作,悄声等着,想让孩子多睡睡觉,小家伙一到周末精神头比谁都足,有时候起得比鸡还早。
谁知等了不到十秒,奶声奶气的童音忽然蹦出一声“爸爸”。
宋春晖迅速瞥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居然才六点整!
他赶紧蜷回被窝,将儿子捞进怀里轻拍多多后背,低声哄道:“快睡觉,爸爸陪你。”
“奶,摸摸……”
“……”不等宋春晖反应,一只小肉蹄子已猴急地从他睡衣下摆钻了进来,肉乎乎的掌心贴着他胸口胡乱抓,用力将他一揪,那虎劲儿叫他皱眉一哼,疼闹的。
感觉到小家伙安分下来,宋春晖无奈地抿了抿唇,掌心一下一下轻拍着小背脊,继续哄儿子睡觉。
这奶睡的习惯到底还是没戒成功,不过好歹不用嘴嗦了。想当初多多刚冒乳牙那会儿,夜里叼着他又啃又咬,甚至磨出过血印子来,别提多有遭罪。
好不容易把小家伙哄睡着,宋春晖轻轻挪开胸前那只小蹄子,跟做贼似的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
屏幕骤然亮起,他下意识眯了下眼。刚才光顾着看时间,此刻才发现屏幕上弹着两条微信消息,林芳昨晚发的。
林芳:【春晖,我也最后喊你一声,没别的事,我明天回西城了,有句话想对你说,说完就把你删掉(呲牙)】
林芳:【祝你幸福,一定要幸福!】
带着温度的祝福映进眼底,宋春晖盯着那行字,直到这一刻,他心里某个紧绷多年的绳结才悄然松开。
十一年前的遗憾与不甘,还有那些曾像刺一样扎进血肉的痛苦与执念,在宋春晖三十四岁这年初冬的清晨里,跟着窗台上的薄霜一起化成了水汽。
新的一天,是新的开始。
宋春晖躺在床上晃了晃神,总算把昨天那个拧巴的自己踹出脑子,接着跟做贼似的轻手轻脚溜出房间,想看看厨房里的人在捣鼓什么。
哪成想房门还没关严,他正透过门缝瞥向床上的小家伙时,后颈突然被一只胳膊勾住,整个人踉跄着向后仰,腰没来得及挺直,就被那股力量带着转了半圈,身体结结实实撞进个热乎的怀抱里。
“春晖呀,早上好。”
“……”宋春晖一懵,左脸颊忽地被李桓亲了一下。
“起这么早,是不是想我了?”
“……”宋春晖无语,右脸颊又忽地被李桓亲了一下。
李桓只克制地啄了两下,便放开宋春晖,并后退半步。
“我用你的面粉做了葱花鸡蛋饼,”他眼底漾起笑意,催促宋春晖,“快去洗漱来尝尝,豆浆是楼下买的。”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又道“吃人嘴短”。
宋春晖瞥到李桓下巴那儿还沾了点面粉,抿紧嘴唇没作声,就点点头应下,转身去卫生间洗漱了。
看宋春晖双手背在身后,一副老干部的别扭模样,李桓喉结细微地上下浮动,真想把宋春晖整个儿抱起来,狠狠往里……撬开他抿紧的两片唇,只能哼只能喘。
上千个日夜都熬过来了,李桓五指攥紧,再缓缓舒展。
没什么,他有的是耐心,等宋春晖主动朝他敞开自己,不论是身体还是那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