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上司带球跑了(38)
“抱一下嘛,老婆。”李桓又翻身面对宋春晖,冲他灿烂一笑,“昨晚你还抱我的,抱着我一直喘,差点又尿——”
“闭嘴!”宋春晖厉声打断,见李桓没皮没脸地躺着不起,上前一把掀开被子,瞬间大眼对上某小眼,他当即被瘆人的玩意儿吓退一步,镜片后的眼神也闪躲了下。
李桓敏锐捕捉到宋春晖闪躲的眼神,于是迅速起来并下床,伸手抓住宋春晖胳膊,用力将他往自己怀里一拽。
“放开!我警告你——”警告还没撂下,宋春晖就被铁钳一样的胳膊紧紧束缚住,胸腔随之被挤压得严严实实,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嘴里没说出来的狠话化作一声细微的轻哼,消散在滚烫的怀抱里。
“就抱一下。”李桓把脸埋进宋春晖散着皂香的脖颈,拿鼻尖蹭了蹭,又说,“抱完我才有精力上班,才能赚钱给老婆花。”
“……”有热气打在皮肤上,宋春晖下意识缩起脖子,双臂使劲儿挣了下。
昨晚才哄得四眼儿适应自己,李桓说什么也不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因为他知道宋春晖只要一出这个屋,绝对会和他撇清关系,没准公司都不去了,所以趁热打铁。
“就抱十秒,好不好?”
挣不开,其实宋春晖也挣累了。
他索性闭眼,想象自己正被一个丰满的女人抱着,假装这世上还有人在意他、需要他,他好久没体会过这么温暖的拥抱了。
“10、9、8、7、6……”
如果死同性恋能闭嘴就好了。宋春晖失望地睁开眼,心想自己果然是个笑话啊,已经寂寞到饥不择食,靠贴着男人饱满的胸肌来寻觅那本就不存在的归属感。
李桓数给宋春晖听的同时,胳膊慢慢释放力道,确认宋春晖没有躲开,他又得意抱紧,恰好倒数结束。
他十分正经地哄着宋春晖说:“宋哥,给我一个试用期吧。”
“……”宋春晖听明白了,但不明白自己除了长得俊以外,有哪一点能招上这逼崽子,怎么就非逮着他呢?
上回那个亲过嘴的男人不就挺合适吗?不会是那男人没他有钱,逼崽子把他当羊毛想可劲儿薅吧?
“只要一个月,”李桓盘算着一个月能拿下四眼儿,继续说,“如果还是不行,我自己辞职走人,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
“不是说十秒吗,怎么还抱着?”宋春晖推开李桓,没给他半点眼神,转身出去时又甩下一句,“说话跟放屁一样,你自己听听能信不?赶紧穿衣服,给我滚去上班!”
“……”李桓心里一操,真他妈难搞。
*
从大学开始就拼命兼职,连感冒都坚持在岗位上的宋春晖,第一次产生罢工的冲动,什么也不想干。
他坐到沙发上,认真琢磨起李桓刚才的那一番话。
要是不答应,逼崽子肯定还会像现在这样对他死缠烂打,不是使一些下作手段,就是拿视频和他捞油水一事来威胁他。
黑心肝的玩意儿,真贱啊。
要是答应,逼崽子应该会老实点,至少真的倒贴给过钱,早上确实伺候他洗了澡,视频和照片这回或许能彻底删除干净。
如此权衡一番,宋春晖有了想法,答应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逼崽子不是喜欢放屁么,嘴里恐怕没几句真话,那他也放个屁,先糊弄着,等办完离职手续立刻搬家。
“老婆,你是不是碰我手机了?”
见李桓穿上衬衣和西裤,人模人样地走了出来,宋春晖淡定否认:“我碰你手机干什么?我自己没手机?”
李桓看着宋春辉,纳闷说:“好奇怪,我记得昨晚到你这里时还有30的电,一晚上过去不应该啊。”
“那我哪儿知道,你赶紧走!”宋春晖不耐烦地赶人。
“对了,”李桓仍看着宋春晖,“我手机指纹失灵了,你没有趁我睡着,偷偷用我手指解锁吧?”
宋春晖腾地站起来,没承想,一个不留神闪到了自己饱受折磨的腰,他眉头狠狠蹙起,痛得“嗷”了一嗓子,顾及面子又咬紧牙关,可心里实在是恨,不骂逼崽子几句都对不起自己可怜的老腰。
“看什么看?我去你大爷的!长一驴玩意儿是人吗你!放古代都得给你阉割了,送进宫当太监!”
“你,我真的……”李桓及时过去抱住宋春晖,扶着他一并坐下,然后掌心贴住他闪到的部位慢慢按摩起来。
腰不舒服,宋春晖没较这个劲儿,由着李桓帮自己按摩,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不然去推拿店还得额外花钱。
再说他一晚上受多少罪,逼崽子欠他的海了去了。
“知道我刚才要说什么吗?”李桓问。
“关我屁事儿。”宋春晖没兴趣知道,“按你的,别废话。”
李桓笑了声,接着刚才的话说:“我有时候真的很佩服你,你像什么知道吗?”
“……”宋春晖稀里糊涂,只当李桓是个脑残,净说些不着边际的屁话。
“之前像一个鞭炮,现在像一串鞭炮,噼里啪啦的,很闹腾。”李桓说得有鼻子有眼,似乎宋春晖真的是一串鞭炮,“你一炸,我就硬,好想干你。”
心中警报拉响,宋春晖猛地推开李桓,扶着腰一下子躲到八仙桌后面,警告李桓:“你自己看看几点了,迟到扣二百工资!”
“哈哈哈。”李桓笑得不行,手摸上腰间的皮带,作势要解开,“老婆,要检查一下嘛?目前还没起立。”
宋春晖几度抓狂,最后无奈叹气,靠着桌子劝李桓:“你先去上班,我要去拜访王主任。关于你试用期的问题,中午我会给你答复,在办公室里等我。”
李桓起身,说:“我没车。”
宋春晖:“你腿断了?”
李桓:“……好凶。”
宋春晖:“快去,以为扣工资是跟你开玩笑呢?”
李桓:“我肚子饿了,有早饭吗?然后还有牙刷和毛巾给我准备一下,谢谢老婆。”
真是个烦人精。
宋春晖不情不愿地从储物柜里拿出一条新毛巾和一支新牙刷,在心里给李桓把账记下:毛巾两元,牙刷是两元五支装,算五毛钱。
他又从冰箱里拿出一个白馒头,蒸锅加热费时间,便打开水龙头冲了几下防止干裂,扔微波炉里高火转了一分钟。
“老婆!”
宋春晖崩溃。
李桓从卫生间探出脑袋,问:“没有柔软点的毛巾吗?这条擦着不太舒服。”
“你还挑上了?”宋春晖臭骂,“你有脸挑吗?我他妈是你爹啊?叽叽歪歪那么多屁话,洗完脸赶紧的!”
“……”李桓想了想,某种意义上来说,四眼儿确实像个爹。
“快洗啊,要我催你多少回?!”宋春晖口干舌燥想杀人,回到厨房连喝好几口茶水,缓不过来。
趁着宋春晖在厨房里没出来,李桓打量整个客厅,注意到门口鞋架上有一排挂钩,挂着雨伞和几个塑料袋,而最右侧的挂钩上有把钥匙。
他取走那把钥匙,轻轻插进锁孔里转动,可以将门反锁,于是揣进兜里,若无其事地走进厨房。
“老婆,我的早餐呢?”
紧接着,手里被甩过来一个白馒头,李桓懵了懵,低头打开塑料袋,问:“这是什么?”
“你瞎啊,拿着路上吃。”宋春晖给白馒头算的是五块钱,他亲手做的,有人工费,真不想喂饱这黑心肝的小.逼崽子。
李桓:“……”
宋春晖:“别跟我挑三拣四的,有的给你吃就不错了。”
着急去配钥匙,李桓没说什么,走之前强行抱住宋春晖亲了两下,只为让对方尽快适应他的触碰。
下楼后,他掏出烫手的白馒头,怎么看怎么没食欲,四眼儿怎么吃得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