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追到吗?包的(121)
祁砚衡连忙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见人重新安稳下来,祁砚衡才掀开被子躺到了他身边。
他将人揽了过来,落得满怀的柔软。
对方身上氤氲着洗护用品淡淡的馨香,融合在人身上产生了不同的化学反应,最后形成了一股独属于这人的感觉。
祁砚衡鼻尖蹭了蹭冉照眠的侧颈。
感受到这股熟悉好闻的气息后,整颗心在今晚才终于平稳地落回到胸腔内,被所有满足充盈。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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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照眠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精神都还是恍惚的。
窗帘拉得很紧,室内一片昏暗。
脑子空白,像是魂还没回来。
直到轻微动作后,身上传来的酸疲感才唤回了一些他的神智。
从身后揽住他的人也动了动,腰上的大掌将他禁锢得更紧了些。
冉照眠突然想到,自从和祁砚衡一起睡后,他好像就不怎么用担心自己的睡姿问题了。
因为每晚对方都把自己抱得很紧。
身后带着懒散困倦的声音响起:“睡好了吗?”
冉照眠侧了一下脸,一个温柔的亲吻已经落到了耳朵上。
“嗯。”刚发出一个音,冉照眠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他清了清嗓子发现也无济于事,于是干脆放弃,哑声开口道:“几点了?”
祁砚衡伸手碰了下床边的中控台,让智能窗帘自动打开,一边去看手机上的时间。
“下午四点了。”
随着对方的话音落下,外面西沉的夕阳透过落地窗外洒落进来,整个屋子里都笼罩上了一层橘红色的暖光。
冉照眠有想过自己睡了很久,但没想到一睁眼居然快到第二天的傍晚了。
祁砚衡继续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冉照眠顺着他的力道转过身,窝进了他的怀里。
戳着他的肩控诉:“哪里都不舒服!”
“你听我的声音,嗓子像是好的样子吗?”
说着,他就伸出了胳膊,皮肤上一片蔓延的痕迹,未展露出的地方只会更多。
“胳膊酸。”
被子下的腿蹬了对方一脚,只是没有什么力气,踹得很轻。
“我腿都抬不起来了!”
“我的腰还健在吗?”
“这个灯是不是还在晃?”正碎碎念着,他的手就已经扶上了脑袋,“呜呜我不行了!”
他说一句话,祁砚衡眼里的笑意就加深了一分,最后直接半边身子伏在了他身上,笑得胸腔震动。
冉照眠啪啪拍了两下床:“这是你认错的态度吗!”
祁砚衡没忍住蹭了蹭他的脸,顺着道:“对不起,我错了。”
说着,他手撑着床榻起身,端过床头柜上的温水,用吸管喂到他的嘴边。
温热的水流淌过喉管,冉照眠嗓子舒服了很多。
昨晚是有些出格,但祁砚衡并非完全没有分寸,也未曾真的伤到他。
他牵过冉照眠的胳膊,力道适中地给他按摩着,再到后腰,最后是腿。
经过这么一按揉,冉照眠确实觉得浑身松快了很多。
于是毫不客气地把腿搭在祁砚衡身上,让对方继续按。
他四仰八叉地躺着,一边感叹道:“幸好我们没有定什么行程,要不天天待在酒店里哪行。”
他们在物质和时间上都不缺乏,所以并没有把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也没有特意定好去哪个景点。
度假自然是自在随心,玩得开心为上,随意一点也无所谓。
提到这个,祁砚衡问他:“晚上是想出去吃,还是酒店送餐?”
他一说到吃的,冉照眠手摸了摸肚子,感到有些饿了。
“出去吃吧。”
“那现在起床?”
闻言冉照眠就朝着他伸出了胳膊,祁砚衡带着笑意俯身去抱他,冉照眠就手脚并用挂在了他身上。
然后被带到了卫生间,两人站在盥洗台前一起洗漱。
在极致亲密的时候,冉照眠都没有多么害羞。
甚至早上刚醒来的时候,他的脸皮也仍厚着。
可他现在透过清晰的镜面对上了青年的视线。
镜子中的两人离得很近,祁砚衡身位更后一些,于是他们的小半边肩膀交叠。
因为骨架的区别,身形也有所差异,容貌的风格和气质也尽不相同。
但周围的氛围却互相融合交缠,丝毫没有相斥。
就算不看两人脖颈上的痕迹,也能看出是发生过什么的状态。
或许是昨晚这个卫生间里发生的事过于荒唐。
也或许是已经越过了最后一道线后,两人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和羁绊愈发深,深到已经形成了一种独属于他们的氛围。
总之,冉照眠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祁砚衡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洗完脸后,抬起一张挂着水珠的脸,看向镜子中的人。
没忍住笑道:“你这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现在害羞已经晚了。”
冉照眠含糊的“哼”了一声。
他低下头洗脸,想用冷水降降温,刚起身时眼睛都还没有睁开,就被掌住后颈捉了过去。
唇瓣相贴,一个黏糊的吻。
不带有任何欲望,仿佛就只是想亲,想贴得再近些。
冉照眠的呼吸变得急促,对方适时分开,但没离开多远就又凑了上来。
啄吻一下接着一下。
冉照眠被他亲得笑了出来,最后掌心推开他的脸。
“你怎么变得更粘人了?”
祁砚衡眉眼带着笑意,并没有反驳这句话。
他现在确实无时无刻都想与对方待在一起,不止是同处一个空间的在一起,还得是肌肤相贴的那种。
最后还是冉照眠大声叫饿了,祁砚衡才放开他。
祁砚衡换好衣服的时候,冉照眠已经收拾好。
目光一晃,就看到了对方未关闭的手机屏幕上一排绿色的气泡。
他问道:“和谁发这么多消息?”
冉照眠抬头看了他一眼:“哦,是余弥。”
他刚刚还悄悄去把那个飞行棋的图纸揉成一团扔了。
闻言祁砚衡不再多问,拉着他的手一起出了门。
远在国内的余弥一觉醒来,就看到满屏都是冉照眠发过来的语音消息。
每个语音条的时长都在1min以前被截断。
他没敢点开,甚至不敢想冉照眠是怎么骂他的,只是看着看着,突然“嘿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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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岛的空气清新,每天都是阳光明媚。
不用滤镜,肉眼看到的风景饱和度就已经很高,色彩分明。
天地广阔,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绕着环海大道散散步、开车兜兜风,都能驱散所有疲惫和不快。
何况冉照眠和祁砚衡本就是带着轻松明快的心情来的。
他们也都是爱玩也会玩的人。
几天下来,冲浪、深潜、开游艇去岛中岛,去电音节上,各种都体验了个遍。
每天都睡到自然醒,玩累了就停歇一天,去体验特色餐厅,或找一家咖啡店打发时间,观察当地的风土人情。
不知不觉间,10天已经悄然而过。
冉照眠还没有忘记这趟旅途中最重要的事——
祁砚衡的生日要到了,在7月23号。
想到这天,冉照眠莫名有些紧张。
祁砚衡本就敏锐,很快就察觉到了对方的状态,但转念一想,就猜到了原因。
以前祁浔舟还有元嘉那边都会给他过生日。
在爱中长大,年年生日都被重视的人,自然不会不记得自己的生日日期。
只是这还是第一次身边是冉照眠。
一种很新奇的愉悦感,于是他也只当做不知道。
很快就到了22号晚上,冉照眠和祁砚衡换了衣服后就出了门,来到了沙滩上。
今晚这里有一场小型的海滩聚会,是主人家和朋友玩乐的party.
冉照眠性子活跃明媚,和谁都能说上话。
昨天他在酒店的自助餐厅吃早餐的时候,无意和人聊了起来,对方就顺势邀请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