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追到吗?包的(63)
虽然就是一局游戏,但人这一辈子就算玩再多,能出几个皇家同花顺!
这么低的概率都能发生,有种被老天眷顾的感觉。
如果不是不可以,他都想在包厢里跑几圈了。
他面上死死绷住,忍住就要跃出胸腔的心跳和雀跃,准备“镇定”收回手——
“嗡嗡嗡——”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准确来说是他还没来得及收回刚翻完牌的那只手的手腕上。
袖子随意向上撸起,露出了一截白皙的小臂,腕骨清瘦突出。
一个普通的黑色手环也戴得像是高奢首饰,它正在震动作响,提示“异常心搏”。
冉照眠:“……!”
他迅速调整手环,硬着头皮,还没开口解释说手环有问题,每天都会瞎震,就听到了众人的声音。
盛文瑄:“弃牌。”
姜颂:“溜了。”
“我先去远航。”
“识时务者为俊杰。”
“都弃啊?那我也弃。”
“bye~”
……
“啊啊不可以!”
冉照眠简直道心俱灭,整个人都破防了。
有人大笑道:“牌这么好?心跳成这样?那我们还不自量力干什么?”
“哈哈至少得是个同花顺吧。”
不知道是谁的声音:“砚衡喝酒说欠个人情的时候都没震吧?这一手牌震起来了?砚衡功夫修炼不到位啊!”
冉照眠:“……”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祁砚衡,就见对方正倚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笑。
为皇家同花顺心动,不可以吗!!
一时间,冉照眠只觉得失去了所有手段和力气,还丢了好大的人。
整个人一下子就自闭了,从沙发上滑了下去,伏在上面狠狠捶了几下。
他的反应实在太可爱,越好玩大家就越想逗。
“这里不能坐电梯,也不能睡觉,快起来!”
冉照眠一动不动,埋着头谁都不想理,就当他去了吧。
这个皇家同花顺跟着他委屈了,最罕见的顶级牌型结局却如此窝囊!
头顶却蓦地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加注。”
“腾”的一下,冉照眠抬起了头,手撑着桌面“坐着电梯”缓缓升了起来。
祁砚衡伸手把他捞起来重新坐在沙发上。
冉照眠对上了他掩不住笑意的眸子:“加注?”
场上还有祁砚衡最后一个人没有弃牌。
“对。”祁砚衡将面前的所有筹码轻轻扫向他的方向,边问其他人,“我们玩的是无限注吧?”
冉照眠这下子心跳是真的要起飞了,在胸腔内“砰砰”作响。
无限注是可以全下的,也就是人们听过的All-in.
众人纷纷对视了一眼:“当然。”
祁砚衡就笑着道:“行,都是你的了。”
冉照眠眼睛亮亮地看着他,脸上红扑扑的,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
就听到带着调侃的声音响起:“手环是不是坏了啊?这都不震?!”
话音落下,就引发了一震喧闹的笑声,止也止不住。
冉照眠:“……”
这个真过不去了,他以后都不要和祁砚衡的朋友玩了!
他伸出胳膊,将祁砚衡面前满满的筹码圈向自己,像是囤宝。
冉照眠看着手腕上的手环,只想着,幸好刚刚关闭了功能。
要不然他今晚一定完蛋了。
然后他将自己起手牌翻开,众人一看,果然好牌,红心的皇家同花顺。
不禁感叹道:“运气真好啊,我还是第一次见。”
冉照眠将五张牌拍进祁砚衡掌心中:“五心好运~”
祁砚衡笑了,手指捏着牌把玩着,展开又合拢,没有放回到桌面的牌堆里。
游戏进行到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
最精彩的一局也应该是最后一局,一个小孩成为最后的赢家,也挺好。
脑子也累了,于是都放松地坐着喝酒吃东西,简单地聊天。
见祁砚衡去卫生间后,姜颂坐到了冉照眠的身边,好奇地看着他领口的戒指。
刚刚被盛文瑄一说,再加上众人的反应,他也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个戒指就是祁砚衡那一枚。
“看来你和砚衡关系真挺好的。”
姜颂也不把话说太满,没有说哪种关系,友情不也可以?总归就是好。
冉照眠解释道:“这个等会儿要还给他的,现在只是借用一下固定领口。”
姜颂“嘿嘿”笑了一声:“不是单纯首饰的问题,他那么有钱,难道还会在意一些装饰品?”
“关键在衣服上,他插手你的衣服搭配了。”
“哦?”冉照眠好奇,“有什么说法?”
姜颂也没瞒:“他小叔是服装设计师,祁砚衡从小和他关系好,自然会被影响品味和审美习惯。”
“你应该看得出来,挺讲究一人,不过再讲究也是对自己。毕竟怎么搭配打扮是人家的自由,他不会有任何意见。”
“只有被认定关系亲近,熟到一定程度的,他才会多说几句。”
冉照眠想了想:“所以他也会给你们整理搭配衣服吗?”
姜颂大大“哈”了一声:“你开什么玩笑?他会说‘你再满身荧光跑我面前扎眼试试’、‘固定标语?你活在哪个年代?’、‘你信不信我用你那铆钉皮带抽你’。”
冉照眠:“……”
有没有种可能,不是祁砚衡的问题?
他委婉道,“他对文瑄哥不这样吧?”
姜颂摆摆手:“他会给文瑄一些简单的建议,比如什么颜色和配饰更适合他。”说到这里,他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他针对我!”
冉照眠忍着笑不说话了。
姜颂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刚刚说‘也’?什么意思,他亲自给你整理了?”
冉照眠一顿,面不改色道:“没有,他跟我说‘你是来夜店的还是去图书馆的,穿这么素’、‘都5202了,领口这么严实,保守的话来这里现什么人?’”
姜颂狂点头认同:“是他,这就是他!”
冉照眠在心里大笑,他等会儿一定要告诉祁砚衡!
祁砚衡站在外面盥洗台前洗手,温热的水流淌过指间。
身边很快落下了另一道身影。
还没等对方开口,祁砚衡已经开口道:“闭嘴,懒得听。”
盛文瑄立马笑了:“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祁砚衡抽了一张纸,慢条斯理擦手道:“瞎折腾什么,想太多,人家说的不是我。”
盛文瑄一听就明白,指的是之前真心话的那个问题。
这下他倒是有些意外了:“不是你?他不是你带来的吗?这里他还认识谁?”
祁砚衡无奈,估计今天包厢里其他人都这么想。
“不全是我带的,他在楼下玩,我把人逮上来的。”
盛文瑄:“……所以他指的是一起玩的同伴啊?”他很快意识到什么,“难怪你刚刚往楼下看,我还寻思你在看什么。”
他的思维也开始飞速扩散。
“他楼下有喜欢的人,你还知道,都一个学校的?”
“等等,他喜欢的人在楼下,你还把人捉上来?棒打什么鸳鸯呢?”
“他指的不是你,但你喝酒不正面回答问题总没跑了吧。”
“你all in个什么?好哇!祁砚衡!你背着我在外面当舔狗?!”
祁砚衡:“……”
他被机关枪一样的问题突突得头疼,倒宁愿对方像姜颂一样,脑子笨一点。
“闭嘴,要你教?”
手上已经没有一丝水汽,他垂下眼睑,将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