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影帝的仔之后被他封杀了(135)
闻言,秦近伦喉中一噎,无奈地叹了口气。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大得像鱼与自行车,又怎么可能奢求对方理解自己的感受呢?更别提现在邢再洺心有怨怼,更加不可能静下心思考……这次的矛盾,看来需要一些时日才有希望化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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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之后,申城白日的气温虽然还颇为干热,但晚上的气温已经凉了下来。
9月28日那天,靳若飞收到了白姿君的生日邀请。晚上8点收工之后,他来不及回家换衣服,直接从片场赶往西郊的龙溪别墅区。半路上发现包裹忘了拿,还开车折回去,白白浪费了40分钟。
等他拿着礼物走进白姿君的家门时,屋里的年轻男女们已经切完蛋糕,开始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了。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惭愧地笑笑,他小心打量着那些不熟识的宾客,拘束地走进去,立刻被白姿君亲密地挽住胳膊,殷切地一一引荐:“没事,不晚!这些都是我的至交好友,脾气都很随和的!这位是林升,上次星光大赏跟我们坐一桌的,你见过了;这位是黄宁玉,我的发小,圈外人……”
她一路介绍过去,最后绕过沙发,有些不自在地给靳若飞介绍唯一一个没有起身的人:“这位是徐以陌,也是我闺蜜。你们拍过同一部剧,应该不用我介绍了……”
看见那位俊美灵俏、娇纵地噘着嘴的omega前辈,靳若飞拘谨的肩膀猝然一松,扯着疲倦的嘴角,发自内心地笑了笑:“陌哥,好久不见!”
徐以陌挑剔地打量着他灰暗的面色,轻哼一声,道:“干嘛一副这么累的样子?小白的姑姑在片场教训你吗?”
白姿君无奈地瞥他:“陌哥——”
“怎么了,我又没说错?当年我跟洺哥在一起的时候,她又不是没刁难过我,有前科的呢!”说着,徐以陌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酒杯往桌上一放,从她手里抢过靳若飞,把人拖去了花园:“我俩要说你姑姑的坏话,你可别跟过来!”
白姿君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
挤开玻璃门,徐以陌轻快地走到木质露台上,头顶是茂密的紫藤叶,围栏外是幽静的树木。他自在地找了个位置坐下,歪头靠着花架的柱子,杏核眼灵动地睨着靳若飞:
“……我怎么感觉你比前阵子瘦了?最近拍戏没时间吃饭吗?”
靳若飞干瘪地笑笑,也寻了个位置坐下,与他隔着一米的距离面对面:“是有点儿忙……心里老惦记着背台词,吃不下饭。”
他憔悴的面色仿佛一层薄纱,笼罩在清冷削瘦的五官上,更显得清癯而忧郁。再搭配着干净利落的短寸黄发造型,看上去就像电影中面临人生三岔口的迷惘青年,让人忍不住想拉他一把。
徐以陌看得失神,忍不住轻咬下唇,放轻了声音:“白心梧给你压力了吧?她对情敌总是很苛刻的,以前我和她合作的时候也是这样,天天仗着前辈的身份教训我,讨厌死了……”
“没有,跟她没关系。”靳若飞抬起头,仓促地苦笑了一下。那双吊稍眼头一次呈现出下垂的趋势,仿佛在压抑地哭泣:“我跟梧姐同框的戏份还没拍到……而且,她也没有针对我的必要,因为我跟洺哥已经分手了。”
“什么——?!”闻言,徐以陌吃惊地跳起来,嘴巴张成了“O”型。
第68章
在徐以陌的观念中, 爱情是这世界上最美好、最值得珍视的东西。两情相悦的爱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当你遇见它, 就要想方设法地抓住、享受。毕竟爱情也是流动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的感情就会开始游离、错位,直至物是人非。
“你们怎么会分手呢?这才谈了两个月都不到吧!……等等,你们谈了多久?”
“一个月多一点。”靳若飞艰涩地笑笑,连纠正他“分手”一词的力气也没有。徐以陌注视着他失落的神情, 神色茫然,百思不得其解:“那不是还处在热恋期吗?上次我去片场,洺哥还对我严防死守得很呢,生怕我把你撬了。怎么这么快就……你们只是吵架了吧?”
说着, 他换了个位置,坐到靳若飞身旁,耐心地劝道:“我以前特别爱作,好几次惹得洺哥不耐烦,也冷战过几回。但气消之后, 我俩就和好啦!这有什么的。”
“不是吵架。”靳若飞双手交扣, 苦笑着摇摇头:“甚至……我们也没有谈恋爱。我一直以为我俩是炮友来着,但洺哥说,不是炮友……他说要当男朋友,我不敢, 就拒绝了他。”
“不敢?”这个回答显然超出了徐以陌的认知。他茫然地歪着头,眼睛困惑地眨了好几个下, 嘴唇惊愕地张着,始终没有闭上:“我不理解——这有什么不敢的?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 在一起就好了呀?”
“——然后呢?”靳若飞却如此反问,“他喜欢我,是喜欢我这个人,还是因为潇潇,又或者是到年龄了,想稳定下来,给孩子构建一个完整的家庭?”
……一连串的问题砸出来,瞬间把徐以陌给问住了。
“我跟他之间不是那么单纯的,我也不像你这样……魅力四射。”说这句话时,靳若飞看了他一眼,神情中有浓重的自卑,“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跟我在一起,最后都会发现,其实我根本满足不了他的需求。”
“我没法作为伴侣站在他身边。”
就像一个看似清澈的水潭,平静无波、水色幽幽。但只有置身其中才会发现,水下是一片杂乱而没有生机的世界,布满了淤泥和腐朽的物什,生长不了任何东西。
“与其纠缠到最后互相折磨,还不如一开始就保持距离,这样好歹能做个朋友,不至于两看相厌。”靳若飞不知想到什么,满脸都是失神与痛苦,显然极其排斥那样的境地。
这句话徐以陌倒是听进去了。他若有所思地点头道:“也是,如果我没跟他谈恋爱,恐怕到现在他还觉得我可爱脱俗,而不是嫌弃我恋爱脑。”
“对吧。”终于达成一部分共识,靳若飞无力地笑笑,仰头从紫藤叶的缝隙中望着深蓝的天色:“所以,保持表面的关系就好了……深入进去,只会发现不堪。”
他削瘦的身体微微反弓,只有胸膛鼓起一些弧度,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看着他忧郁而疲惫的侧脸,徐以陌不由靠近了些,心想:你哪里不堪了?这么体贴,却这么怯懦……只会让人更想把你捆在身边的,好不好?
手指蠢蠢欲动地想要抚摸他光洁的脸庞,但一想到他心里只有那个霸道而自负的家伙,omega便负气地坐正身体,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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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里似乎是没有秘密的。在告知徐以陌自己与邢再洺的“分手”境况后的第三天,安固言便发了条信息过来:今晚有空去我家吗?带你见一个人。
一个人?靳若飞茫然几秒,随即反应过来:他成功地把妹妹带到申城了?!
连日沉闷的心终于感到一丝欣慰,这一刻,他真心实意地为安固言逃脱父母的吸血而感到高兴:“好啊,今晚收工早的话,我就带潇潇过去。”
晚上八点多,他回家飞快地冲了个澡,带上儿子前往安固言的家。途中经过商场,还去童装店买了一条漂亮的裙子,准备给小姑娘作见面礼。
“那个姐姐多大呀?”潇潇好奇地问。
“十岁,她比你大六岁呢。”
“大六岁呀!”潇潇不禁有些胆怯,“那,那我跟大姐姐聊什么呢?”
靳若飞也隐约担心这一点。一般大孩子都不怎么喜欢跟小孩子玩,嫌他们幼稚、麻烦。可这年纪的孩子似乎更排斥陌生的成年人,为了与安妹妹拉近距离,靳若飞还是下意识把儿子给带上了。
“……那,那你就跟她一起看动画片吧?让姐姐教你英文,好不好?”
“哦,好吧……”潇潇忐忑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