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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致富路(14)

作者:木三观 时间:2018-11-01 19:07 标签:都市


南染、南椒都是乌鸦公馆的歌舞伎。

穆初桐一下僵在现场,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坐。

久蛮朝他招招手。穆初桐便走了过去他身边,狮心自然地拉开了久蛮右边的椅子,穆初桐便也自然地坐下了。众人便笑着说起闲话来。大壮为了加入话题,便又说了起来:「小穆哥好像也能唱昆曲呢!」

久蛮、狮心、穆初桐三个人六把眼刀飞向了大壮,大壮顿时肝胆俱裂,以为自己要当场去世了。
第二十一章

南椒笑着说:「那还真是没听说过啊!小穆哥来一个呗!」

穆初桐忙摆手:「不会、不会,真的不会!哪能跟你们两位艺术家比呢?」

南椒便道:「也不是比呀,就是唱两句罢了。谁要比呢?不就是娱乐娱乐么?」

穆初桐脸露难色:「我真的不太会……」

南椒便退了一步,咬着唇说:「那是我唐突了。小穆哥跟我们这些艺伎怎么一样,同台唱歌,也太丢份儿了。」

穆初桐看着他这个态度,便笑说:「自然不能比!南椒先生咬着唇还能说话呢,口齿那么清晰,单这个,我一辈子都学不来!」

大家听了,都哈哈哈笑起来。

南椒气红了脸。

狮心笑了笑,说:「久蛮大哥,可以上菜了吧?」

「上菜吧。」久蛮笑笑点头。

南椒、南染也都入了席。南椒还惦记着刚刚被穆初桐埋汰的事情,正要发言,南染拉他一把,低声说:「你可闭嘴吧。」南椒有些不甘心地闭了嘴。

南椒这儿偃旗息鼓,倒是鬼笙有话说了,而且是对高韵有话说。高韵是Q城的老大,鬼笙就是P城的老大,二人是平起平坐的。鬼笙笑着说:「小穆哥唱戏不合适,我看高韵就很合适,这个大浓妆啊,直接登台就能唱花旦了!」

高韵冷笑一声:「鬼老大更棒,不用化妆就能演老丑!」

鬼笙一拍案:「你特么说啥子呢?」

高韵倒是淡定,小兰花指掐着纯银小调羹笑着说:「哎唷,鬼老大好大的威风,还在久蛮大哥面前拍桌子呢!」

大家像是见惯这个场面了,一边吃着,还一边津津有味地看他们掐架。

久蛮却听不下去,一挥手,说:「都别吵了!口水都特么喷菜上面了,怎么吃?煞笔!」

这一顿饭,大家都吃得不开心,尤其是穆初桐,那柔嫩的和牛牛肉放嘴里都是食不下咽,白浪费了这么名贵的食材。

这饭吃完了,大家便去厅里边吃茶聊天,谈话中随意就叫上南椒或者南染表演一曲。或者他们自己带着的人也会表演个才艺。最厉害的是鬼笙带的小男生居然会吞剑和吐火圈,真的是硬核男宠。

高韵不改酸气,笑着揶揄说:「该不是天桥底捡回来宠的吧?」

硬核男宠啥也不说,就当堂对着高韵的脸吐火圈。

高韵吓了好大一跳,往后栽倒。当然,那男宠就算是再硬核,也不可能真的把高韵的脸喷伤,倒是高韵回过神来,摸着脸庞,一脸惶然:「我的妆融了么?」

场面有些乱糟糟的,穆初桐便趁乱从偏门走了出去。他走到门外的时候,正看见廊下挂着一盏灯,灯下站着穿长衫的少年,乌黑的头发里搀着挑染了的一撮白刘海,目光清澈,正是那位唱歌很清婉的南染。南染身旁则站着穿薄荷绿的南椒。

南椒见穆初桐一个人出来了,便冷笑说:「哟,这不是久蛮老大的新宠么?」

穆初桐脸色陡然一变。

南染便拉着南椒,还是那一句,:「你可闭嘴吧。」

南椒却骄傲一笑,说:「怕什么?久蛮大哥的新宠十天半个月就换几遭的。反而我们是铁打的歌伎,只要有本事,是不会走的。换得日子靠得是自己的才艺。难道不比卖屁股的有脸面吗?」

穆初桐刚刚已经开始明白过来,这些天来大家对他态度的改变——这一场宴会为何他又感觉如此不自在。他立即是心乱如麻,便仓皇离场,不想遇到了南椒,被如此抢白,更是又羞又怒的,上去对着南椒就特么的就是一捶。南椒年纪小,又清瘦,被一捶就捶倒了。他估计也没想到穆初桐会动手,一下子竟然愣住了。南染吓着了,赶紧拦住穆初桐:「大家斯文人,不要动手。」

穆初桐气笑了:「都是黑帮的还斯文人?他都这样辱骂我了,我还不和他对骂对打,难道和他深情对唱吗?」

南椒愤然站起来:「我是骂你?我是说事实!卖屁股还不许说了?」

穆初桐骂道:「谁特么卖屁股?」

南椒气得咬牙:「你自己做得出还不准别人说了?你都和大佬住一起了,装什么清白?」

「哎哟你个小喇叭,就叭叭乱吹了。」穆初桐誓死捍卫自己的清誉,「我天天住自己套房里,隔墙卖的屁股?嗐,不害臊的东西!用屁 眼看人的玩意儿,看谁都是屎忽鬼!」

「我……」南椒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就捂着自己被揍肿了的半张脸落泪。

南染只说:「我弟弟年纪小,不懂得做人。您别见怪。我代他给您赔罪。」

这么一闹,狮心已被惊动了,从门内出来,见南椒这个形容,忙问道:「怎么回事?」

第二十二章

穆初桐也正琢磨着该怎么回答,却听见南椒自己说:「智齿长了,有点疼,劳驾狮心大哥跟大佬说一声,我要回去敷药。」说完,南椒拧身就走了。狮心笑着对穆初桐说:「久蛮大哥问你呢?怎么就出来了?」

穆初桐笑笑,说:「我也牙疼,先回去了。」

说完,穆初桐也慢慢走开了。

南椒、南染都是长久住在乌鸦公馆的人,与久蛮特别熟悉。久蛮也喜欢他们俩的性情和技艺。久蛮这个人,爱恨都很极致,不喜欢的人连呼吸都讨人厌,喜欢的人连放屁都是粉红色的。南椒年纪小,不知分寸,总被惯着,谁也不妨眼内。就是之前那个顶嚣张的、放狗咬穆初桐的小男宠也得让着南椒。南椒自然是未受过这样的气的。

穆初桐却没心思去想自己得罪了南椒,反而担忧起流言蜚语来。

当然,这要是「流言蜚语」就罢了,他最怕的是久蛮当真有这个心思。

穆初桐却又想起之前他在室内温泉差点湿了身的事情来。那个时候,他是以「假放屁」逃脱了那个情况,久蛮也没再说什么。这不正说明了久蛮对他没什么意思吗?要久蛮看上了谁,不也就直接拉上床干吗?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拉倒。还搁那儿跟他写诗唱歌儿呢?断然是不可能的!

那么说来,久蛮是对自己没那个意思的,就是觉得好玩儿,跟养条狗似的,放身边娱乐娱乐,可也总不会想到要日狗吧。是旁人看着误解了。以为他住进了乌鸦公馆的主楼,就是睡了久蛮的床了。

唉。

穆初桐捶了自己脑门一记,只骂自己:怎么这样犯傻了?就像少女来姨妈,又怕它来,又怕它不来!此刻,他竟是又不希望久蛮看上自己,又不希望久蛮看不上自己!

草蛋啊。

这怀春的心啊。

草蛋啊。

为什么那么草蛋啊?

他现在想了想,又觉得要解决和南椒的矛盾。

南椒和穆初桐打架——或者说是南椒单方面被打,这事情倒不算是特别小的事情。南椒和南染年纪小,但却是乌鸦公馆的旧人了,还真的像南椒说的,流水的情人,铁打的艺伎。无论公馆来了个多么得宠的情人——就算是之前那个嚣张得能放狗咬穆初桐的男宠,都不敢跟南椒置气。

穆初桐心里分析了一下,无论是自己无端成了「新宠」、还是暴怒捶了南椒,能不能善后都是看久蛮脸色而已,所以这两件事应该一起办。

穆初桐是很有行动力的,既然下了决定,就跑去久蛮书房那儿了。现在是吃早餐的时间,久蛮一般是有空的,坐在书房朝阳的大窗户旁边,吃着流心的软鸡蛋,啜着温牛奶。久蛮餐饮里的蛋白质总是很丰富的,也怪不得他这样壮硕。

而且早上他没着皮草,只是穿着金丝绒睡袍,敞开着胸怀,露出胸肌,对穆初桐这个死基佬吸引力太大了,穆初桐只得不断告诫自己,这可不是自己能觊觎的。

久蛮见他来了,笑笑,说:「你来得正好,一起坐着吃早餐吧。」

穆初桐便答道:「我已经吃过早餐了。我喝杯冰水就好。」

话虽如此,穆初桐还是坐下来了。帮佣便为他倒了一杯冰水。看见餐桌上的花瓶还空的,不一会儿,帮佣就捧来一束洋绣球。穆初桐笑着说:「好像极乐堂那边的绣球也很多的。」

久蛮听了这句话,剑眉一蹙,只说:「这花是有毒的!快拿出去扔了!」

帮佣见久蛮有怒色,颇为胆怯地道歉,连忙将花拿走了。

穆初桐又习惯性地拍起马屁来:「大佬真是博学多才!我都不知道洋绣球是有毒的。」

久蛮听了,赶紧批判:「怪不得这是师贤最爱的花呢,是花如其人。样子好看,但浑身都是毒。」

穆初桐知道久蛮从来不待见师贤,倒没有多想,只是笑笑。正沉默了一下,开始有些尴尬了,帮佣就捧着一束乳白色的百合进来了。

久蛮瞅着这一束纺锤似的大花朵便笑着说:「这个挺好,大气,闻着也香。」

帮佣笑着说:「可不是,这是南椒少爷让人送来的,说是什么『铁炮百合』,很衬大哥房间里装潢的气质。」

穆初桐听见「南椒」两个字就头皮发麻。久蛮倒没说什么,只笑着说:「他就是很细心的。」

帮佣放好了花就走开了。

穆初桐僵硬地呵呵笑了两声,只说:「我听说南椒是乌鸦公馆的旧人,久蛮大佬待他一直如同亲弟一样。」

「唉,这里头还是有个缘故的。他们家原来是开戏班的。」久蛮竟开始对穆初桐掏心窝子起来,「以前我当街头混混,和他们的戏班也常一处混着,和他爸交情也不错的。后来他爸死了,他俩儿子随着戏班的人流浪。刚好又和我遇见了,我那个时候已经算是个人物了,就养了他俩儿子,一个是南椒,一个是南染。他俩在外头受苦多了,心里其实也很怕的,就多数时间呆在乌鸦公馆,不怎么出去,平常就唱唱歌、写写字的,我都随他们。」

穆初桐也是颇为吃惊,没想到久蛮和南椒是有亲故的。由此,他更觉得自己是惹不起南椒的了。

久蛮又说道:「昨晚听说你吃饭硌牙了,可没事吧?」

穆初桐原本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听久蛮自己提起,便赶紧万分小心地说:「哪里是我硌牙了?分明是我硌了南椒的牙!也是我太冲动了,我想着要跟他道歉的。但又怕他心气高,不肯理我,所以想来请大哥做个和事老。」

久蛮瞥了一眼穆初桐的手腕,想去摸一把的,但又忍住,只说:「你这胳膊细的,还能打架。我还算开了眼界了。」

穆初桐僵硬地笑了:「我这胳膊当然是拧不过久蛮大佬的,但南椒还是个孩子啊。唉,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不仗义,怎么欺负小孩了?」

「他也不小了,17岁了。」久蛮说,「这个小子,最能惹祸。平日脾气大得很,说话难听,谁都烦他。你别理他,不用跟他道歉。他要再找你麻烦,你别回他,省得他越发厉害,也不要捶他,可有失了你的斯文,回头跟我提一句就是了。」

穆初桐没想到久蛮这样袒护自己,也是意料之外。

久蛮的语气却很平常,还带点早晨起来的慵懒的腔调,手里捧着描金的骨瓷杯,神色恬静,脸颊有一半被铁炮百合遮挡着,卷起的花叶的间隙露出的眉目,在窗户透入的晨光中更显神采不凡。

穆初桐闻见了百合散发的如兰似麝的芳香,竟有几分沉醉,嗐,这特么就是恋爱的香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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