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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天天都在捧情敌(25)

作者:恭十一 时间:2018-06-30 21:35 标签:娱乐圈 豪门世家 年下 架空

  ——“你控制了它的生命。”
  回忆如同炸|弹般在他脑海里轰然爆炸,小狗和那只鸟冰冷的尸体不断交叠,乔默刹那间瞳孔紧缩。
  他不是幼时懵懂无知的自己,如今他清晰地知道这个举动的意义。
  随着死亡脚步的靠近,被他捏住脖子的小狗挣扎得愈发厉害,乔默突然控制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手一松,小狗从他手里猛地逃窜出去。
  仿佛方才被掐着脖子的是自己般,乔默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心底陡然升起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下一秒,他看到了江笙饶有兴趣的、诡异的神情。
  小狗逃出了房间,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江笙却没有发怒,也没有让他去找回那只小狗,只是用一种让乔默寒毛倒立的目光看着他。
  那一刹那乔默感受到了比死亡还令他恐惧的窒息感。
  再见到那只小狗时,乔默仿佛被扔进了冷水当中,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从来都不知道一只狗原来能流这么多血,冰冷的身体上沾满了斑斑血迹,柔软的皮毛失去了光泽,孤零零地躺在地上一动一动。
  那是一具失去了生机的尸体。
  为了抚慰乔默受惊的心情,那天晚上江笙破天荒地做了顿饭给乔默吃。
  有鱼有肉,异常丰富。
  乔默咀嚼着口里的肉,细嫩饱满的口感让他从一整天的惶恐惊吓中回过神来,对江笙难得展露出的的温柔体贴茫然而沉溺。
  “好吃吗?”江笙笑意盈盈地问他。
  乔默点了点头。
  江笙又笑了:“那就多吃点。”
  一顿饭吃完,江笙才告诉他,他吃的是狗肉。
  乔默抑制不住胃里涌起的恶心感,直接吐了出来。
  他仿佛被黑暗一点一点地侵蚀吞没,浑身的血肉都彻底地换了一遍。
  江笙静静地看着他,如同看到了自己精心雕琢的作品,在一点点地趋于完美。
  第二天江笙送了一只猫过来。
  小猫十分喜欢粘着他,时不时地蹿进他怀里打滚撒娇。
  乔默也会一下一下地抚摸小猫柔软的皮毛,良好的触感让他眯起眼,心底渐渐放松下来。
  猫脱离控制是什么时候呢?乔默仔细回忆了下。
  大概是在小猫长大之后吧。
  长大后的猫变得古怪起来,它似乎对门外的世界产生了好奇心,趁着乔默不注意的时候跑了出去。
  意识到猫不见的刹那,乔默再一次体会到了那种窒息感和恐惧感。染血的皮毛、冰冷的尸体、口感饱满的肉……身体下意识地颤抖起来,胃部不受控制地涌上一股恶心感。
  他费了不少时间将猫找回来,冰冷地、平静地将手扣上了猫的脖子。
  乔默记得那只猫在他手掌下呜咽挣扎的样子,他发现生命原来可以如此脆弱,只要他的手一拧,掌心柔软的小动物就将失去呼吸,变得冰冷而僵硬。
  这一次他没有松手。
  猫尖锐的惨叫声划破耳膜,乔默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发现只有这时,他才能从那股令人窒息的恶心感中逃脱出来,得到喘息的机会。
  猫彻底失去呼吸的那一刹那,乔默突然笑了。
  他终于学会了控制。


第30章 吵个架吧
  “momo!”一道清亮干净的声音将乔默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他微微一愣, 将悬在半空的手收起,起身看向正往这边走来的少女。
  臆想中的抚摸没有降临, 小猫迷茫地抬了抬爪子,对着乔默“喵”地叫了一声。
  “momo你怎么又乱跑!”少女小步走到乔默面前, 把小猫抱起来, 抬头对上乔默那张完美无瑕的脸时愣了一愣,想说的话一下子卡了壳, “呃”了一声, 才接着道:“不好意思, momo总是喜欢到处乱窜, 没给您填麻烦吧?”
  不和为何,对上乔默冰冷的神情时,少女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言语之间也用上了敬称。
  乔默的视线落在小猫上,问道:“它叫……momo?”
  “是呀, 这个名字很可爱是不是?”提到怀里的小猫, 少女的眉眼弯了起来, “momo刚出生没多久, 外婆一个人住在这里, 我怕她觉得孤单, 就把momo送来陪外婆。”
  “喵~”仿佛在呼应少女的话, 小猫喵呜了一声。
  她把小猫抱到乔默面前, 问道:“momo好像很喜欢你的样子, 你要不要抱不抱它?”
  乔默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少女把手放下, 尴尬地笑了笑。
  “不用了。”乔默脸色难看地摇了摇头,顿了顿,目光又望向小猫,迟疑地说,“很可爱。”
  没等少女反应过来,乔默就先一步跨过她,离开了。
  推开家门的时候,他抑制不住胃里涌起的恶心感,冲进卫生间里吐了出来。他扶着洗手台,手握成拳头,不住地颤抖着,抬头时看到了镜子里自己的脸,惨白得吓人。
  《恶意》宣传活动结束,叶故告别了郑海敬,心思重重地回了绿城。
  他在门口站了很久,双手插在裤袋里,看着穿过玻璃窗的昏黄灯光,心里如同装了千斤重担般沉甸甸的。
  很多时候他都不愿意去想真正的乔默是怎样的。
  像是在刻意逃避这个问题,即便他知道乔默是在娱乐圈呼风唤雨、一句话顶半边天的人,却仍不愿意相信他会和那些阴暗的、肮脏的事物联系在一起。
  他盯了半天,认真地连玻璃窗上的花纹都能一点一点地描述出来时,才猛然发现灯光里一直没有出现影子。
  也许乔默一直待在书房没有出来,也许他是睡着了所以没有动静……
  然而叶故还是浮现起几许慌乱,顾不得心底那些没有头绪的烦恼,一个跨步过去开了门。
  乔默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看到乔默的那一刹那,叶故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冲动,他可以不去在乎那些是是非非,或真或假的传言,可以不去在乎那些被掩藏在黑暗中的丑陋不堪,只要能牵着乔默的手,和他相伴到最后。
  他走近沙发,睡梦中的乔默依旧紧皱着眉头,灯光下的肤色白得近乎透明。
  叶故视线一偏,眼尖地看到乔默裸露的脖颈处那几抹红痕,默默地移开了目光。
  怕他着凉,叶故去卧室拿了一个小毯子给他盖上,然而乔默本就睡得极浅,叶故动作再轻都不可避免地惊扰到了他,细长轻盈的睫毛轻颤了两下,缓缓睁开了眼。
  他的瞳孔极黑极深,仿佛能吞噬掉照进其中的所有事物,唯有当目光落在叶故身上时,他的眼睛才像是照射进了光,折射出五彩斑斓的颜色来。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叶故用毯子将他包住,靠近了看,才发现乔默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细微的汗珠。
  被叶故抱着的时候,乔默冰冷的手脚才感受到些许温暖:“可能是有点累吧。”
  叶故又问:“吃饭了吗?”
  乔默摇头,顿了顿,又说:“没有胃口。”
  “不行。”叶故心疼地皱起了眉,“你的胃本来就不好,好歹要吃一点,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乔默从毯子里伸出手来拉住叶故,用一种冷漠的表情看着叶故。
  叶故对这种表情太熟悉了。在过去的7年里,他曾无数次见过乔默用这种表情看着他,冷漠中带着些许漫不经心,一副自己可能随时都会离他而去,而他也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
  他说:“方子锦死了,你知道吗?”
  他这一句话成功让叶故身体僵硬,心跳都停滞了一秒。
  “我看到了。”开口时,叶故发现这声音陌生得丝毫不像是他发出来。他不明白乔默为何会毫不犹豫地提起这件事,就像是突然之间扯下了他脸上的面具,不给他任何逃避伪装的机会。
  他以为最先提起的会是自己。
  叶故又动了动嘴唇,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事……和你没有关系对不对?”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语气中恍然带着几分哀求。
  乔默用一种诧异的目光看着他,仿佛在嘲讽他的天真和软弱:“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
  叶故的时间仿佛一下子静止了。如果他再多一点细心和耐心,他会发现此时的乔默情绪是十分不对劲的,双手下意识地握紧,肩膀小幅度地颤抖着,眉宇间是挥散不去的阴郁神色,就像是一个急于自首的犯人,带着对自己的厌恶与憎恨,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罪行公之于众。
  迫不及待地告诉叶故:你看,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这样一个冷漠、可怕、恐怖的人,哪里值得你的喜欢,哪里值得你细致入微的照顾,哪里值得你毫无保留的爱。
  叶故双唇紧抿,牙齿在内唇咬出一点血迹来,才稍微让自己的大脑恢复冷静:“方子锦……他是什么时候染上毒瘾的?”
  “不记得了。”乔默诚实地回答。
  这种细枝末节,日理万机的乔总确实记得不太清楚。
  叶故又问:“是在《恶意》杀青之后?”
  乔默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带着些许薄凉的味道:“对。”
  心猛地一沉,叶故深呼吸了几次,才让自己做好准备,声音沙哑地问道:“怎么染上的?”
  “方子锦有逛夜店的爱好,你知道吗?”乔默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丝毫的起伏,和叶故的慌乱无措对比鲜明,“我找人接近他,带他去了一个更高档的夜店,那里比他接触的夜店更金碧辉煌、多姿多彩,也更加疯狂糜烂。在那里方子锦能遇到很多有权有势、沉迷享乐当中的人,非常方便他找一个愿意捧他的金主。”
  “不过在那里的人通常都比较喜欢滥交,所以有几个人染上了艾滋。”说到这里乔默顿了顿,“这并不耽误他们继续寻欢作乐。”
  叶故没有回过神来,半晌才问:“方子锦染上了HIV?”
  “没有。”乔默的语气中带着些许遗憾和失望,“他没被那些人看上。但是那个圈子里有不少人是瘾君子,方子锦没能抵挡住诱惑……哦,也可能是因为被雪藏了压力太大,他没染上HIV,却在那里沾了毒品。”
  乔默冷笑一声:“虽然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但也算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叶故沉默了良久,终于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他是怎么死的?”
  “新闻里不是写得很清楚吗,吸毒过量。”乔默刻意在这里停顿了几秒,才继续道,“不过不是我动的手,我觉得这样太便宜他了。”
  如同刑满释放的罪犯一般,叶故猛地松了口气。
  乔默清晰地看到了叶故这个表情,又忍不住接着道:“不过……也不能说和我没有丝毫的关系。我让人断了他原先的毒|品供应来源,本来是想让他好好体会一下毒瘾发作时的痛苦和挣扎,没料到他忍得久了,一朝拿到货,直接全部注射了进去。”
  叶故果然被他这番话刺激得大脑一炸,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像是在沸腾着。
  “为什么?”他咬着牙根,竭力让自己的语气柔和一点,然后他的声音还是比之前大声了起来,“他只是给我下了药?雪藏他……还不够吗!”
  为什么要为了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让自己和这些生活在下水道里腐烂泥泞的东西扯上关系。
  他这一句质问像是在乔默的胸口浇上了一罐油,于是原本只是微弱的一点小火苗瞬间入火山喷发般燃烧蹿起,逐渐烧成了熊熊烈火。
  乔默一掀毯子,伸手扯过叶故的衣领,将他扑倒在沙发上,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盯着他:“只是……下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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