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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艳男配作死手册(宫斗)(42)

作者:且拂 时间:2018-03-20 22:20 标签:甜文 爽文 穿书

  赵誉城下早朝的时候迟了些,天色已经黑了,只是一进府,就看到赵管家“笑眯眯”地瞧着他,一张脸都笑成了菊花,眼睛都快看不到了。
  赵誉城虽然见过赵管家高兴的模样,但还真没见过这么高兴的,他倒是也没多想,只是等晚膳端上来,随意问了句:“公主呢?”
  赵管家笑得更是只见牙不见眼:“公主已经用过晚膳了,刚刚去后院提前准备了,王爷也真是的,昨个儿都那么累着公主了,今个儿难得休息半日,干脆休息一整日好了,还练什么马啊。”
  赵誉城:“……”赵管家从来不管他训练周良鱼的事,今个儿怎么突然?莫不是……他真的训练强度太大了?
  赵誉城若有所思,想着:要不要真的放低标准慢慢来,降低一下强度?
  结果,等晚膳上来,赵誉城眉头一皱,“这些都是什么?”
  赵管家笑得更是让赵誉城觉得怪怪,一盘盘禀告:“这是甲鱼汤,羊肉炖萝卜,清蒸鲈鱼……”
  “停。本王还看得出这是什么,本王是问你,怎么今晚的膳食都是这种……”这明显都是大火之物,还都是肉食,一道素食都没有,与往日太不一样了。
  赵管家笑得更加暧昧了:“王爷你看你,这不是……王爷你也累着了,可不是要好好补补?”
  赵誉城眉头皱得更紧了:“到底怎么回事?管家还是说清楚的好。”
  赵誉城薄唇冷抿起来的时候,连管家也有点惴惴的,难道不是他想的那样?
  只能老老实实讲了,赵誉城听完,一张脸差点黑了,咬牙切齿:周、良、鱼。
  因为赵誉城不喜誉王府有女子,所以主院的一切都是由赵管家打理的,包括每日新旧被褥的替换,结果平日没什么,今个儿去换的时候,就发现被褥上有些可疑痕迹,赵管家老怀宽慰以为赵誉城与周良鱼终于……
  结果,看赵誉城听完黑沉的脸,顿时一抖,莫不是他真的想错了,其实是王爷他自己……
  赵管家赶紧低头:“王爷你看这……是老奴误会了,老奴还以为……”
  赵誉城深吸几口气,才勉强平复下心情,揉了揉发疼的眉心,他见过折腾的,就没见过这么能瞎折腾的,摆摆手:“无碍,管家也是关心本王,只是这件事就不要告诉公主了。”
  赵管家连连应是,只是眼神里露出一抹可惜。
  赵誉城望着面前这一顿丰富的“晚膳”,幽幽眯起了眼:先前还觉得是不是训练强度太大了,看来还是太少了,否则,他怎么还有心思‘胡思乱想’?
  于是,等周良鱼在后院的树上等了半个时辰,才等来了姗姗来迟的赵誉城:“喂,你今个儿也太迟了吧?这可是你的错啊,训练肯定是要按照平日结束的时间的,不能再多了。”
  赵誉城走到树下,仰起头瞧着趴在树杈上都快睡着的周良鱼,幽幽一笑:“好啊。”
  周良鱼狐疑:虽然这厮是笑着的,但怎么觉得笑得这么……不怀好意呢?
  等下一刻赵誉城让人送来了一头小马驹,让周良鱼骑了上去,他则是站在正中央,“看到了吗?先绕着这个院子绕一百圈。”
  周良鱼:“这么简单?”他还是会骑马的,因为院子不大,一百圈还是很容易达到的。
  不过,周良鱼显然想多了。
  就听到赵誉城继续道:“当然,为了增加一点‘趣味’性,本王给公主找来了一个‘副将’,好好帮公主短时间内骑术精进。”
  周良鱼望着赵誉城那幽幽的一双凤眸,不知为何默默吞了吞口水:“副、副将?”他……有这么好吗?
  结果,就看到赵誉城一拍手,下一瞬,赵誉城口中的“副将”出现了,威风凛凛的一抖浑身的皮毛,朝着马上的周良鱼呲了呲血盆大口:“吼~”
  周良鱼:“!!!”卧槽你大爷的赵誉城,人干事?
  训练骑术就训练,还找一只老虎追着来训?啊啊啊!虎兄弟,不要追我啊啊……小马小马你快跑~跑——嗷!
  于是,接下来一个时辰,整个后院响彻着周良鱼嗷嗷凄惨的喊叫挣扎着声,还伴随着老虎的嘶吼声,吓得前院偏院的小竹等人,被困在里面瑟瑟发抖:呜呜呜,他们要走……这誉王府太可怕了,公主不会是被誉王给喂了老虎了吧?说好的恩爱呢?都是骗人的!
  好在赵誉城也没真的太丧心病狂,让老虎追了一个时辰,每次都快要追到的时候,不知对方做了什么,老虎就慢下来。
  等周良鱼一松懈,立刻又要扑过去,于是,就在这种“高强度”的训练下,周良鱼仅用了一个时辰,就学会了各种马背上的技能,甚至连带着马驹跳障碍估计都不在话下了。
  等一个时辰结束了,周良鱼趴在马上,精疲力尽地瞧着站在赵誉城身边摆着尾巴亲昵乖巧的大老虎,幽怨地点着他们:“禽、禽兽……”两个都是禽兽!尤其是赵誉城这个大禽兽!
  赵誉城挠了挠老虎的下巴,摸了摸它的大脑袋,很快就有侍卫将老虎给带走了。
  赵誉城这才走向周良鱼,周良鱼趴在马背上,幽幽睨他一眼,直接转过头,不理他了。
  赵誉城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这不是挺好的?一个时辰学会了十天的技能,公主接下来就不用再专门训练这个了。”
  周良鱼:“……”不,他宁愿慢慢来!
  赵誉城:“好了,本王给你道歉,下来吧,今晚上让你早点回去歇息。”
  周良鱼:“……”晚了!道歉也没用了!
  赵誉城无奈:“真气了?”
  周良鱼:“……”
  赵誉城又问了两句,结果周良鱼全程不理他了,直到赵誉城想了想,道:“那接下来三日让你休息?嗯?”
  结果,预料中的兴奋并没有传来,赵誉城奇怪,这不像周良鱼的作风啊?往日早就激动地蹿起来了。
  结果仔细一听,就听到了呼吸声,他愣了下,转到马背的另一边,发现不知何时周良鱼已经睡着了。
  赵誉城望着张着嘴,睡得极沉一脸呆呆的周良鱼,莫名有点内疚。
  可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燕帝这些时日已经开始有小动作了,只能加强训练,至少他若是失败了……以后让周良鱼逃命的时候,不至于太惨。
  赵誉城无声轻叹一声,低下身动作极轻地将周良鱼的脚从脚蹬上抽了出来,再动作轻柔地将他从马背上极小心地抱了下来,就那么稳稳却动作温柔地抱着往主院一步步走去。


第50章 周良鱼:他回来了。
  周良鱼翌日醒来时,发现竟然已经日上三竿了,瞬间清醒了。
  他慢慢将床幔撩开,探头探脑看了眼,并未看到赵誉城,想想也是,这会儿对方肯定进宫了,可是……今个儿这厮竟然这么好没将他给弄醒?
  不管了,能偷懒一时是一时,不过等用膳的时候,周良鱼终于想起来一件事:不、不对,他昨晚上怎么回来的?
  “公主可是觉得食物不合胃口?”赵管家站在一旁,看周良鱼神情不对,贴心地问道。
  “啊?没、没事儿……那个管家伯伯啊,我昨晚上……是怎么回来的啊?”周良鱼自己昨晚上最后只记得趴在马背上累惨了,再然后就不记得了。
  他醒来的时候,身上的外袍没了,不会是……赵誉城这厮帮他脱的吧?虽然还有里衣里裤在,万一赵誉城看到不该看的……完蛋了!
  “这个啊,是王爷抱公主回来的,王爷也真是的,最近的锻炼力度太大了,老奴瞧着都心疼不已,公主多吃点,这些时日都累瘦了。”赵管家笑得只见牙不见眼,王爷还口是心非,如今都搂搂抱抱了,还骗他说没什么,回头再给王爷补补。
  “那王爷……今个儿走的时候,就、就没说什么话?”周良鱼惴惴看过去。
  “说什么?对对对,公主不说,老奴差点忘记了。”赵管家拍了一下脑袋,差点将重要的事给忘了。
  周良鱼心里咯噔一下:“他、他说什么了?”
  赵管家低咳一声,表情突然严肃了下来。
  吓得周良鱼表情更加凄惨,不……不是吧?
  结果,就看到赵管家所谓的“严肃”不过是学赵誉城,单手负在身后,走到周良鱼身边,绷着脸道:“等公主醒了,告诉他,接下来三日,他可以休息,不过天黑之前,必须回府,否则,本王不介意亲自去抓人。”
  周良鱼的神经一直绷着,等仔细分辨了的确没有他不想听到的“暴露”,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松完,终于慢半拍反应过来赵誉城留得话是何意,眼睛瞬间睁大了:“王爷他……说三天……不用训练了?”
  周良鱼伸出三根手指,根根分明,比划到了赵管家面前。
  赵管家又恢复了笑模样:“是啊公主。”
  下一瞬,就看到周良鱼早膳也不吃了,直接蹿了起来:嗷!逃出魔爪了!还等什么?赶紧趁着这三天浪起来啊。
  赵管家望着像是一道风一样蹿走的周良鱼,忍不住笑出声:还就公主这性子能治得了王爷,他以前真怕若是真的娶进来一位端庄大方谨慎守礼的,就王爷这性子,怕是……这王妃也就只是一个摆设了。
  好在祖宗庇佑,两位王爷两位王妃在天有灵……
  周良鱼回去之后迅速换了一身男装,抿了一下头,一副风流倜傥俊俏公子哥的模样晃悠出去了,直接无视了身后跟着的两个侍卫。
  想跟着就跟着好了。
  只是等周良鱼晃悠出去,激动地到了花街柳巷,望着跟个空巷一样的花街,呆住了。
  脚下晃了晃,撑住了墙壁:失误,忘了白天不开张的,心痛。
  等晚上的时候赵誉城这厮就回来了,压根也逛不成了……
  周良鱼蔫哒哒又回去了,不知道是不是这些时日训练养成了习惯,躺下来竟是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去找小竹他们,也像是花蝴蝶一样围着他转悠,叽叽喳喳的竟是觉得还没有练功自在。
  最后周良鱼蔫巴巴的去喂了一次老虎,这样一直晃悠到天黑。
  赵誉城回来的时候,本来会以为周良鱼肯定不会老实呆着,怕是不听话跑出去了,结果一踏进来,就看到老老实实趴在那里躺尸的周良鱼。
  要不是还晃悠着的两只脚,还真以为已经睡着了。
  赵誉城走到屏风后脱了外袍,换下常服:“怎么突然老实了?”
  周良鱼将脑袋偏过头,幽幽看着他:“王爷你说呢?难道你让我大白天的出去买胭脂水粉不成?”除了夜生活,这古代还有别的能玩的?更何况,他也不是女的啊,女儿家喜欢去的地方他也不爱去啊。
  赵誉城视线在他身上一扫,想到先前那辣眼睛的模样,认真点头:“胭脂水粉的确不适合。”
  “嗯?”周良鱼狐疑,眯眼看过去,小心脏漏跳了一拍:“王爷你为什么说我不适合胭脂水粉?”他以前可没少涂。
  赵誉城脸上不动声色地抬眼看过去:“公主天生丽质,还需要那个么?”
  周良鱼:卧槽……这厮竟然!夸他!
  周良鱼迅速蹭蹭蹭往里面躲了躲,后背贴着墙壁:“你、你你你是不是最近相处着发现本宫简直天上有地下无,只此一家别无分号,所以对……对本宫起了邪念了?”
  赵誉城嘴角抽了抽:“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周良鱼看他脸上压根没任何表情变化,才干笑两声:“哈哈哈,我这是防范于未然。”这厮这么心理扭曲,万一被盯上了……他可打不过他,嘶,想想就可怕。
  随后的两日周良鱼干脆白日就去厉王府混了,专门给尚佳郡主最后的特训,等到时候闪瞎狗皇帝他们的眼,不是不想让佳佳嫁出去么,他偏偏要给佳佳找一个最最最最完美的郡马,气死狗皇帝。
  接下来的几日,周良鱼开始学习招式,白天赵誉城不在的时候,他主要跟木人练习出击,赵誉城晚上回来之后,会陪他练习防护。
  这样的相处模式,倒是让周良鱼渐渐习惯了,每日训练下来,竟也觉得不累。
  这一日是腊八,周良鱼白日训练完了,先用了一顿丰盛的晚膳,就去后院的训练场先等着了,只是他躺在树上的枝桠上等了一个时辰也没等到人回来。
  周良鱼皱眉:赵誉城这厮别是被燕帝拦下来了吧?还是说,有什么事儿?
  他今日一早就发现王府里的氛围就不对,不过他早膳的时候问了赵管家,管家只说没事儿没事儿,他也就没继续问了。
  这会儿仔细想想,似乎从前两日开始,赵誉城这厮似乎就不怎么爱说话了?
  周良鱼挠了挠头,又等了一会儿,从树上滑了下来,溜达晃悠着回了主院,结果一进去,根本没有人。
  周良鱼奇怪地出去了一趟,结果除了几个侍卫,压根没找到赵管家,更不要说赵誉城了。
  找到最后周良鱼也郁闷了,干脆直接回去了,沐浴之后往床榻上一躺:“切,不回来我还省得出汗费力了。”
  周良鱼又等了很久,结果还是没等到人,最后自己倒是等困了,睡着了。
  等周良鱼迷迷糊糊睡到半夜,总觉得浑身凉飕飕的,他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忘了关窗棂了,坐起身,环顾一圈四周,并未发现赵誉城的身影。
  整个主院万籁俱静,显然已经是深夜了。
  周良鱼稀奇地起身,赵誉城竟然……会夜不归宿?这是被哪个小妖精给勾搭走了?简直能放鞭炮庆祝了啊。
  周良鱼本来打算关了窗直接睡,不过不经意往外一看,发现外面的回廊下,赵管家站在一盏琉璃灯下,犹豫焦急的在那里走来走去,好几次想走过来,最后都生生止住了步子。
  周良鱼奇怪:赵管家这是怎么了?他打开门走了出去,赵管家听到声音,回头,脸上带着歉意:“公、公主,是不是……老奴吵到你了?”
  “不是,是我自己忘了关窗醒了,赵管家这是等王爷呢?王爷怎么都这会儿怎么还没回来?”不是燕帝又做什么了?周良鱼想到这,也急了。
  赵管家犹疑了下,最后还是突然撩起衣袍的下摆就要跪下来,周良鱼吓了一跳,赶紧在赵管家没跪之前将人搀扶住了:“管家伯伯你这不是折煞我了?可别啊,有事儿说事儿,能办到的我肯定义不容辞。”不是真的被燕帝扣押在宫里了吧?
  赵管家深吸一口气,离得近才发现眼圈有些红:“公主……您能去一趟禁地吗?”
  “诶?”周良鱼一愣,“去、去那里做什么?”
  赵管家垂着眼,眼神带着心疼:“今个儿是个特别的日子,以前王爷都会一个人去禁地……但都会很快就出来了,可这次……这么晚都没出来,老奴……怕王爷出事,公主能去看看吗?老奴先前听郁公子说了,公主您去过一趟禁地了,所以这才……”
  特别的日子?周良鱼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没听说今个儿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啊?
  不过赵管家这么担心,看来赵誉城真的挺危险的,周良鱼应了:“那我去看看好了。”
  赵誉城既然连这种事都不瞒着赵管家,应该是自己人。
  只是周良鱼等顺着记忆走到那个假山阵,一踏进去,却是懵逼了。
  完犊子,他上次是顺着赵誉城的血找到的,这次……还根据什么找?
  周良鱼完全蔫了,只能硬着头皮,想着,我就闭着眼走了,要是找得到也就算了,找不到……赵誉城你也别怪我啊。
  结果,周良鱼七拐八拐,就那么闭着眼摸着假山石胡乱走,竟然最后真的找到了先前有机关的地方。
  周良鱼:看来这是老天都要……让赵誉城这厮欠他一个大人情啊。
  周良鱼不清楚赵管家所谓的这个特别的日子到底是何意,不过饶是如此,他也没想到一踏进去,会看到赵誉城直挺挺地跪在那副棺樽前,不知跪了多久了,整个人从背后看像是一尊雕塑,看得周良鱼一愣。
  即使听到了身后的动静,赵誉城也没有回头,就那么平静沉默无声无息地跪在那里,与先前那暴戾的模样完全不同,可周良鱼竟是觉得四周的氛围比上一次还要让人心里难受。
  周良鱼动作极轻地走了过去,在赵誉城身边也跪了下来,认真给棺樽磕了三个头。
  等周良鱼磕完仰起头,就看到赵誉城正一瞬不瞬盯着他看,眼神死寂无波,仿佛世间万事都激不起他任何的情绪波动,这眼神看得周良鱼莫名心里一阵难受:“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何要给他们磕头?”
  赵誉城没说话。
  周良鱼看向这棺樽,深吸一口气道:“其实理由很简单,自从知道这里面躺着的是赵王,赵王妃,以及誉世子,其实我是敬佩的,从我知道的那些事,能推断出,老赵王肯定很爱自己的王妃,以及自己的世子。”
  在这封建的古代能抵抗的住诱惑,排除万难娶了一个身份比自己低很多还是贱籍的女子为王妃很不容易,更何况还是唯一的王妃。
  赵王、赵王妃,以及亲王以及亲王妃这两对,当年肯定很恩爱,可朝夕间,一切都变了,赵王最敬重的义兄没了,等回来之后,发现夫人世子也都被害了。
  可即使如此,他还要强撑着,甚至不能将自己已故的世子暴露出来,不能光明正大的祭拜,只因为他要借着这个身份,护住义兄留下的唯一的血脉,这种隐忍与怀念,他能想象得到当年赵王有多隐忍就有多悲痛。
  悲痛到弄了这么一个地宫,隔了很多年,死了之后,不惜将自己的血肉变成白骨,只为了能这么一家三口团聚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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