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小哑巴在贵族男校(75)
……
看来没糊弄过去。
倪知想了想,起身:“我去趟厕所。”
这里的洗手间很大,环境优美,不像是地下拳场,反倒像是什么高档商场。
倪知洗完手,看看镜中的自己,鞠了一捧水泼到脸上,水珠沿着脸颊滚落,微微打湿前襟,镜中倪知眼睛很黑,皮肤很白,抿紧了的唇看起来有些紧张,打湿的衣襟像是刚刚吐过,洗漱时不小心溅上的。
这样……应该差不多了吧?
之前的ooc,对象都是对原主不熟悉的人。
这次却是原主青梅竹马的哥哥。
那么敏锐吗?
连尤白羽都没察觉不对。
果然不愧是打黑拳起家,还能翻身成为拳场主人的人。
倪知猜不透冯野臣今天突然带他们来的目的,但是无论冯野臣怎么怀疑,顶多是怀疑他在崇德学院学坏了,怎么可能猜得到,原主已经不在了,自己是个穿越而来的人,现在正在冒名顶替。
大不了他去找妈妈告状。
……倒是确实像这个大爹能做得出来的。
倪知对着镜子笑了笑,心情一点都不紧张。
妈妈一定会站自己这边的。
出了洗手间,倪知脚步一顿。
刚刚楼梯间的门是开着的吗?
只是他还没回忆,那扇门砰的一声,被门后的人给撞开了,一道性感的身影像是被人推开,半跪在地上,腰身下沉,臀翘得很高,以一个臣服的姿态,虔诚却又蛊惑地抬头看向上方。
动作间,短裙几乎遮不住大腿根,露出一片雪白。
是刚刚的经理?
倪知垂下眼,打算直接走,却听到经理带着哭腔:“臣哥,求你……”
声音颤抖痛苦,却又似欢愉。
在他面前,冯野臣就那样站在那里,半倚在墙上,嘴里叼着的烟终于点燃了,一点橙红星火亮起,冯野臣的脸被映明,硬朗的眉目,单的很锐利的眼睛,似笑非笑地垂着眼睛,似是邪气凛然。
他没动,经理大着胆子往前爬了两步,想去解他的皮带,却在碰到他前,被他一脚踹开。
“滚。”他语气很淡,却又带着杀气说,“别让我说第二遍。”
……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只是倪知还没来得及走,冯野臣忽然抬起眼睛,精准地看向了他。
风吹开半扇门扉,男人的脸随着呼吸起伏时,明灭的烟头而忽明忽灭。
只是眼睛很亮,鹰视狼顾。
看到倪知一瞬间,轰然一声,燃起了火。
第42章 42
42
好尴尬。
倪知站在原地没有动, 看起来像是呆住了。
胆小又怯懦,天真而柔顺。
和记忆里的邻家弟弟,没有什么区别。
可冯野臣有着野兽一样的直觉, 看向倪知时,却总觉得有什么已经改变。
他随手将嘴上叼着的烟头碾灭, 视线垂下去,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经理。
他刚刚那一脚踹的有些重了, 经理趴在那里, 满脸哭的都是泪, 原本还想撒娇弄痴, 可抬起眼睛视线和他碰上时,猛地一哆嗦,也不敢再纠缠,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从另一边跑走了。
空旷的楼梯间里, 响起了杂乱的足音,一层层地回荡开来,冯野臣靠在冷灰色的栏杆上,他太高, 正常到腰身的围栏,根本禁锢不住他, 就好像还要他稍一发力, 就能将一切都破坏殆尽。
像是披着人皮的猛兽。
身体的每一寸都积蓄着力量。
自己是不是该走了?
倪知思考了一下, 还是乖乖站定。
果然,里面的冯野臣说:“小知,过来。”
倪知慢吞吞地走过去,垂着眼睛, 在离冯野臣散步外站定,冯野臣像是在打量他,视线一寸一寸地划过去,从他的面颊,落到他的颈中,像是有一只冰冷有力的大手,狠狠地抚过肌肤。
很奇怪的感觉。
联想到刚刚跪在地上横陈的肉丨体,似乎视线里,多了一些更热的欲丨望。
那个经理做了什么?
倪知若有所思。
冯野臣忽然伸出手来,掐着他的衣领一角捻了捻:“怎么弄湿了?”
倪知装出害怕的样子,比手语时,指尖不自然地颤抖着:“吐了。”
冯野臣顿了一下,似乎有点惊讶:“胃不舒服?”
倪知摇了摇头,本来楼道的灯光就很昏暗,他被风吹了,苍白的面颊上,颧骨晕开两泓不正常的潮红。
冯野臣说:“吓到了?”
倪知这才迟疑地回答:“臣哥……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什么?你……你带我和白羽来这里,是要惩罚我吗?”
比到“惩罚”两个字,倪知的手颤抖得更厉害,像是害怕,又像是伤心。
“臣哥,你是不生我的气了?”
冯野臣凝视着他的指尖,可眼底抹不去的,却是刚刚他面颊上的潮红,那样的薄而淡,像是将很薄的花瓣贴在玻璃上,月光从玻璃落下来,那抹红也就落进了心里。
冯野臣独来独往惯了,就算以前照顾倪知和尤白羽,也只是出于从小一起长大,他像是大哥,把两个小弟弟护在羽翼下面,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两个小朋友去了贵族学校,离开他的视线,回来时有了变化,作为大哥,他要弄个明白。
可……
可倪知的手颤抖的厉害,就好像如果他不回答的话,下一刻就会哭出来。
指上还沾着潮气,从倪知的衣领上漫溯了过来,冯野臣很想抽烟,看看被自己在窗台上掐灭的深灰色痕迹,却又想起,小知身体不好,不能闻烟味。
倪知低着头,抖了半天,有点累了,冯野臣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不吃这一套吗?
倪知有点惊讶。
自己装的不够可怜吗?
可下一刻,冯野臣忽然伸出手来,重重将他搂进了怀里。
“没有生你的气。”冯野臣的手臂有力,搂在他的肩上,握得肩胛有些痛,大概是察觉到了,冯野臣将手松开了一点,只是实在没有地方落手,最终下滑落到了腰上,“我是担心你和白羽独自在外面。大哥吃过的苦头,不舍得你们两个再吃一遍了。”
隔着布料,似乎也能感觉到他掌心炽热的温度,和窗外灰白的云层、汹涌翻滚的雾气,以及潮湿冰冷的雨珠都截然不同的热意。
很奇怪,明明他刚刚抽过烟,倪知却没有从他身上闻到令人不适的烟味,男人的肩宽背阔,身上只有洗衣粉的淡淡味道,胸口的狗牌冰凉,恰好贴在倪知脸侧,倪知侧眸看去,看到上面刻的,并不是冯野臣自己的名字。
他乖乖靠在那里,听冯野臣说完后,想要回答,但是姿势有点不方便,只好挣扎一下,从冯野臣怀里钻了出来。
冯野臣的手还搂在他的腰上,像是忘了要移开,两人贴的很近,几乎能感觉到冯野臣身上肌肉的形状。
“臣哥,你没生气就好。”
“怎么会生你的气?”冯野臣低低地笑了一声,另一只手揉了揉倪知的肩膀,“别多心,是大哥吓到你了,给你道歉。”
倪知很薄,还不如他小臂长,从前到后,几乎一下就能顶穿。
冯野臣的手落在上面,下意识就收了力气,生怕倪知会痛。
这个弟弟太白,皮肤太嫩太娇,很容易就会在上面留下痕迹,比如现在倪知的脸颊边,就有一点红色的印子,是刚刚被他搂在怀里时,狗牌烙上的。
这么娇,又这么漂亮。
如果一直在下郡,不知道谁能牢牢把他护住。
冯野臣的拥抱极其富有侵占性,直接模糊了彼此的边界,说出的话却是兄长的口吻。
倪知又动了一下,冯野臣就松开了手,任由倪知离开了自己的怀抱。
Ooc值慢慢地下降,但降了一点,就又停住。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冯野臣心里的原主,是乖巧的弟弟。
但自己,却永远做不到完全一样。
想到原文里,大雨中的百合花,和男人隐忍的泪,倪知就觉得,冯野臣这个人,是真的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