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美人在豪门文里带球跑后(97)
对未来更加充满了想象和期盼。
他亲自己时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虽然常常让自己无法招架,弄得他晕晕乎乎的,可是……不讨厌就是了。
“我知道了……”
空气中静默了良久。
在绚烂的光线渐渐转暗,山头描上黛影。
谢津延望着眼前男人陷入了持久的沉默当中。
抿着唇,秀气隽美的眉头像上次自己向他吐露心意时一样拧成一团,充满了苦恼和纠结。
果然还是不行吗?
他心头忽然涌入了巨大的失落,和远山沉下去的落日一样,一点一点往下坠。
分明在此之前他还对自己充满了自信,准确来说,他一贯如此,人生从来没有挫败。
谢津延总以为一切不会脱离自己的掌控。
他骄矜自傲,为达目的常常不择手段,也并不以为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却在这一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挫败和狼狈。
他望着男人在碎金般的余晖下纠结成一团的脸,终于肯承认,自己每一次带给他的都是无尽的苦恼和纠葛。
无论是那晚的强迫,还是明明已经签了协议却又找各种理由插进他的生活。
还有那些自以为是的小把戏。
谢津延终于明白,这里不是名利场,他耍再多的心机和手段也赢不回一颗本就不属于他,也不爱他的心。
他再强迫和坚持也没用。
“一会儿把你送回家,把两只小龟的生态缸铺好我就离开。”
谢津延扯了扯唇角,牵扯起一抹无奈自嘲的笑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有异样。
可仍阻止不了心情不断下坠,被一双无形的手大力往下拉扯。
他只道:“从明天起,除了与这里建设项目的对接,我再不会像这样打扰你,纠缠你,更不会再强迫你。”
“你和宝宝安心在这里生活,你希望我遵守的约定,我会一条一条全部做到。”
谢津延说完这些话,转身。
高大身躯被落日余晖在地面上拉下一道长长的影子,他也有这样苦涩的时刻。
江之遇怔怔地望着他落寞的身影。
霞光变成了淡粉色,只有靠近山头和地平线的地方还有较为明亮的光。
其余包括头顶,路边树荫,男人背过身去的身影,都开始被暮色笼罩。
他成了一个黑色的剪影,周身还有淡淡的光,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感受到一股无尽的寂寥,像逐渐隐下去的这束暗淡的余晖,再过不久就要被黑夜吞没。
江之遇揪住他的衣角:“不、不是一点没有。”
谢津延高大的身躯僵了僵,脚步顿住,过了许久,缓缓转过身。
“你说什么?”男人漆黑的眸子凝住他。
江之遇闭了闭眼,揪着他衬衫衣摆的手指在微微颤抖,声音很小声。
“我是说,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谢津延俊逸面庞上的表情怔愣一瞬,随后掠过一抹不可置信。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一声:“你是说对我不是没有感觉?”
江之遇鸦羽般的眼睫剧烈颤动,不敢直视他,只羞涩地点了点头:“嗯。”
“你说的是真的?”谢津延半晌,还是感到不可置信。
末了,语气苦涩,“你不用安慰我,我说到做到,不会再打扰你和纠缠你,给你和宝宝想要的生活。”
“没有安慰。”江之遇依旧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声音也开始有些发颤,“我不知道算不算,但你亲我,我不讨厌。”
“有时候和你在一起很开心,虽然你总是很凶,但我会期待你带昭昭来找我。”
谢津延听了这句话,身形怔住。
过了许久,黑色瞳孔放大,亮起一点光。
总是吝于笑意的冷峻面孔上从来没有牵扯出这样大幅度喜悦的表情。
他心底像是炸开一簇烟花,又像是被甜蜜的气泡水一瞬填满。
胸腔鼓噪,抑制不住的欢欣挑上眉梢。
“你没有骗我,真是这样觉得?”谢津延极力克制住内心的颤动,用低敛的语气问道。
江之遇被他黑眸闪烁的灼灼视线盯得脸部火热,再次点点头,小声嗯了声。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也有一点喜欢我,你并不是不能接受男人,我还有机会是不是?”
江之遇一怔。
喜欢吗?
他不知道这种情绪是不是喜欢,他没喜欢过人,以前也没有人对他说过喜欢。
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只讷讷回说:“我不知道,只知道你刚才说要离开,我有点不想你走,还有……你干什么?”
“唔……”
江之遇睁大眼眸,连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男人一把捧住脸低头吻住。
熟悉的气息迅速灌满口腔,触碰过许多次的唇齿交融,辗磨。
他几乎是一下子就被吻得没了力气。
江之遇憋红了脸,想问他怎么突然这样。
然而刚启开一条唇缝,舌尖就立刻被趁势捕捉地勾住。
湿缠,重重舔.吮,像要把他吸进他口中,连人带骨吃掉。
江之遇的眼眸很快蒙了层水雾,双颊飞上红晕,眼尾洇出潮湿的红。
他推了推他,没推动。
迷离视线瞥见远远走过来一个乡民的身影,一下子收拢神智,在搅弄他的唇舌上咬了口。
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散开,江之遇一把推开人:“你干吗突然这么凶地亲我?有人来了。”
谢津延只感到胸腔鼓噪,心脏剧烈跳动,有什么要鼓噪而出。
就连咬在舌头上的痛和口腔里的血腥味都变成了激起这种鼓噪的催化剂。
他沉冽眼眸染上炽热情绪,用他的句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特别想亲你,狠狠亲你,把你抱在我身上,从现在亲到明天,后天也行。”
江之遇:“?”
憋红着脸半晌:“不吃饭了吗?而且现在还是在外面,你没看到有人在往这边走吗?”
“那回去你给我亲吗?”谢津延掀着眼皮看他,呼出的气息微喘,听得人脸红心跳。
江之遇目瞪口呆,简直震惊。
过了许久,从他面前走开,一脸羞愤:“回去再说。”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降下的暮色中。
身后跟着个高大的身影,江之遇脸很红,好几次都感到有手指触碰到他,像是要牵他的手。
他加快脚步,试图甩开对方,却没什么用。
这人好像能控制住这样不紧不慢跟在自己身后的步伐和距离一样,总能有意无意勾到他的指尖。
回到家,把鹅暖石和睡莲叶铺进小乌龟的生态缸。
接着,给垂耳兔、花栗鼠喂食。
再然后,他们俩自己也做了晚饭吃。
吃完饭,一收拾完碗筷,江之遇就被搂在桌子前亲。
这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降下,山脚下施工的声音停歇,树枝上的鸟叫也不如白日那么持续响亮。
屋子和院子里都亮了灯。
江之遇几乎是被立刻攫住了呼吸。
男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在落日下自己说了那句有点不想他离开的话后,他就整个人处在一种极度亢奋和怪异的状态。
搂着自己的胳膊箍得很紧,彷佛下一秒自己就要逃开似的。
伸进来的舌头不放过口腔中每一寸地方,每一处都要舔.弄很长时间。
江之遇其实有点担心自己刚才咬了他,他都不怕痛吗?
都这样了还能亲人。
“你、”
“叫我名字。”舌头又被顺势捕捉,还低低吐出这样一句话,粘连出银丝。
江之遇头皮有些发麻,被他箍在怀里抱着,听到这句话,缺氧的脸涨得更红了。
他叫不住口。
主要是这种从舌头到呼吸都被占据的情况也没机会说出口。
而且这种莫名的,每分每秒都要和他唇瓣粘黏在一起的怪异和亢奋渐渐弄得江之遇也有些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