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跛公子的替嫁小夫郎[种田](48)

作者:小鱼饼干 时间:2025-04-16 17:57 标签:种田文 甜文 美食 轻松 日常 田园

  顾知禧笑起来:“那这个冬天,咱都有新棉鞋穿了。”
  ……
  沈柳这一整日都很是欣喜,抱着新棉袄、新棉鞋不舍得放,细细瞧了好半晌,抿着嘴直乐。
  那小模样,赵春梅瞧的都乐呵:“天怪冷了,乖儿咋不穿上?”
  沈柳分外认真地摇头:“可不行,我得给自己洗得干干净净了再穿。”
  到夜了,屋里点了烛灯,小哥儿早早就洗漱干净了。
  天冷下来后,泡脚的水凉得快,不多会儿就没了热气。水声哗啦啦响,顾昀川先屈起有知觉的那条腿,待擦干净后,再用手抬住左腿后膝窝,搭到右腿上,简单擦擦就上了床。
  入了冬,来回跑一趟灶房挺冷的,顾昀川便不叫沈柳再夜里去倒水,只管放到门边角落,翌日清晨再说。
  沈柳见他洗好了,忙下地把盆子搬到角落里,才又爬回了床上。
  睡在一块儿这么久了,俩人早有了默契。
  沈柳拍一拍枕头,不用言语,顾昀川便自觉地趴了过去,他知道小哥儿要给自己揉腿。
  还没封窗,屋子里有些冷,呼口气都起一团白雾。
  冬日难熬,煤炭价贵,堪比金银,寻常人家多是用不起,顾家也是掐着指头细算,不到真冷得受不住,也不舍得烧炭。
  床上多铺了几层厚实褥子,赵春梅又用铜壶灌满了滚水,给放进被窝里暖脚,俩人搂在一块儿,能舒服地睡上一整夜。
  顾昀川知道沈柳怕冷,把被子里的铜壶捞过来,放到了他怀里。
  新做的那身小棉衣沈柳想留着明天穿,身上就穿了顾昀川的夹袄,他不多冷,把铜壶塞到了男人手里:“你暖着嘛,再说我也不方便抱它。”
  顾昀川偏头瞧向沈柳,小哥儿垂着头很是认真,小手攥成拳头,两指弯曲,从他后膝窝沿着腿筋一路往下按揉,先是好的那条腿,再是没有知觉的那条。
  或许是连日喝着汤药,又或许是日日不歇地揉腿压筋,本来一到阴湿天就抽疼的腿骨,竟也安分了许多,很久不曾折磨他了。
  顾昀川转回头,瞧了眼晃动的烛火,枕着手臂闭上了眼睛。
  过了小半个时辰,沈柳才停下手上的动作,他轻推了推人,顾昀川没动,俯身凑过去,见男人已经闭上了眼睛,他想他该是挺困了。
  沈柳把被子铺平,给脚下都掖严实了,正想爬到外侧将烛灯吹熄,男人忽然伸长手臂,将他搂住了。
  紧接着被子裹到身上,铜壶塞进怀里,沈柳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
  他伸手捶了下顾昀川:“还以为你睡着了,又骗人。”
  顾昀川这汉子,平日里瞧着端方自持,一到床上就可不正经。
  被怀里小哥儿骂了也不生气,还凑头过来蹭人家的鬓边。
  明儿个就得上书塾教书了,得起早,俩人都知道做不得啥,就紧紧地搂着。
  沈柳轻声道:“烛灯吹了吧,晃眼睛。”
  顾昀川却没动,窸窸窣窣声里,大手伸进被子,他将个物件放到了沈柳的手心。
  圆圆的,有些凉,沈柳抽出被子里的手,借着微弱的烛光拿到了眼前。
  竟是晌午包饺子时,阿娘塞进去的那枚铜板:“被你吃到了呀,你那会儿咋没说?”
  他有点儿小迷信,一直记着这事儿,吃饺子时都先用筷子挑破了皮,往里头瞧一瞧,才下嘴。
  等这顿饭吃完,也没见谁说吃到了铜板,他还想着是不是煮汤的时候破开掉出去了,原来……在汉子这呢。
  顾昀川笑着亲亲他的耳朵:“我吃到了,但福气给你。”
  闻声,沈柳怔了怔,他弯起眉眼:“可我想吃到,也是要把福气给你呀。”
  顾昀川抿了抿唇,把人搂得更紧了些,他温声道:“可是我早就很有福气了。”
  *
  日头才露出半个金灿灿的圆角,镇子上的鸡就扯开嗓子啼鸣了,一声一声,叫醒了长天。
  天还不大亮,远山更是一片雾蒙蒙的,可顾家人却是都起了。
  灶房里点着一盏烛灯,门板有些漏风,烛火跟着一晃又一晃。
  炉灶上温着洗脸的热水,赵春梅正在擀面条,日头没出来的时辰里最是冻人,喝上一口热面汤暖胃,浑身就舒服了。
  昨儿个的鸡汤还剩下小半盆,加些水打底做汤,放些鸡杂碎,都不需要其他佐料,就已经很香了。
  顾知禧将洗好的叶菜拿过来,眼见着汤热滚沸,把青菜下了进去。
  不多会儿,就听见滚水沸腾,挠着锅盖噗噗地响,盖子掀开一角,香味顺着热腾腾的水雾飘了出来。
  筷子搅一搅,面条盛进了海碗里。
  因着生过火,灶房里还算暖和,几人就没上堂屋,干脆借着灶火的余温吃上一口热汤面。
  挨着土灶架起小方桌,一家子亲亲热热地围坐在一块儿。


第39章 铜壶暖肚子
  面汤里下了鸡杂, 又炖了这般久,汤底都熬白了。
  鸡心、鸡胗嫩而鲜美,吃起来很有嚼劲, 鸡肝绵软粉糯, 干吃有些噎人, 就着汤汤水水同面条、青菜一块儿下肚,就很是滋味了。
  面条下得多,足够一家人都吃得饱饱的。
  个个碗里都盛了满满的鸡杂, 赵春梅笑着说:“多喝些热汤才暖和,一会儿路上也不冷。”
  今儿个顾昀川头天去教书, 家里人都惦记着送他。
  他笑着摆手:“又不是进京赶考, 用不到这么大阵仗。”
  想来也是, 顾昀川上书塾做先生,一家子兴师动众地过去送,好像同人炫耀似的。
  赵春梅点头:“晨时天冷, 那娘就在家躲个懒,叫小柳和宝妹陪你吧,俩孩子想好几天了。”
  今儿早晨鸡都还没叫上两声, 沈柳就爬起来了。
  新做的棉袄他惦记了一大天,昨儿个夜里还梦见了,终于在清晨穿上身,还有新做的小棉鞋, 又舒服又暖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就是为了送顾昀川上书塾。
  顾知禧忙点头:“我给阿哥背箱子, 抱铜壶,不叫阿哥累手。”
  “铜壶抱你手里了, 你阿哥拿啥取暖。”赵春梅笑着说,“好了,快些叫上虎小子出门吧,待会儿该误了牛车了。”
  几人齐齐应下声,推门出去。
  才卯时,天色还蒙着一层淡青,晨光初破晓,远天的月影还未完全消散。
  不多会儿,隔壁郑家的大门也开了,吉婶和郑虎一道出了门。
  郑虎今儿个穿得板正,头上戴了顶防风的皮帽,婶子特地挑的衣裳,除去屁股上,都没几块儿补丁。
  他挨个叫过人,又同顾昀川鞠了一躬,恭敬地道:“先生好。”
  前些时日他还因为夸口说川哥是他先生而挨了打,而今川哥竟真的做了他先生,做梦似的。
  顾昀川点点头,缓声道:“虎子好。”
  冬日的清晨,裹着夜里未褪尽的寒意,街巷仿佛被冰封过一般静默,寒风萧肃,鸡犬声寥寥。
  初升的日头照不散晨间的薄雾,土路上一脚深一脚浅,有些泥泞。
  几人到时,粮铺的牛车已经装好了米面,丘子正坐在车板上啃凉土豆。
  冬日的清晨向来熬人,虽然被里不多暖和,可外头更冷。
  土豆随便过水煮了煮,放不了多久就凉透了,硬邦邦的半点热乎气也没有,可为了果腹,他皱紧眉头,三两口咽下肚,又朝着走过来的人道:“来啦。”
  几句话寒暄,吉婶把郑虎抱上车后,沈柳扶着顾昀川坐上了车板。
  路上时辰不短,车板上没有遮挡,很是冻人。沈柳把手杖放好,将铜壶塞进顾昀川怀里,给他整理衣摆时,忍不住道:“路上风冷,该给你围个毯子的,要么腿疼,我这都没想到!”
  他生气地啐自己,大手却握了上来,男人温声道:“你相公是个汉子,不怕冷。”
  沈柳鼓着脸:“散了学早些回来,我们……等你吃饭。”
  又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顾昀川一声声地应,直到前头老牛哞哞叫了两声,又打了个鼻鸣,沈柳这才收了口:“哎呀我不说了,你该听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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