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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国质子非要怀摄政王的崽(175)

作者:青猫团 时间:2022-05-18 09:21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良言小声道:“是方锦方大人带我来的,林太医也来了, 正在厨房盯人烹制药膳。”他担忧地指着谢晏脚踝上的绳索痕迹,以及旁边的一点指痕淤青,“公子,您是被人打了吗?”
  谢晏:“……”
  这是爱之索痕,隐秘之趣,销魂蚀骨,你懂个甚。
  良言扁了扁嘴。
  谢晏看向客栈房门,门外隐隐约约守着一个挺拔的身影,想起纪疏闲被调往西边,如今是方锦暂为统领京中的雁翎卫。
  之前纪疏闲暂缺,调方锦上来时,裴钧还讲了在北境的一些事,说方锦从少年时便跟着他上阵厮杀,看着面白斯文,像个文人,其实很能打,发起狠来连纪疏闲都得甘拜下风,是个深藏不露的狼崽子,在北境为他立过不少功。
  裴钧偷偷摸着他的手心,说:“以后他听你差遣。”
  那时谢晏与他亲昵,没有多想这背后的话外之音,此时想来,裴钧给他留的,不仅仅是一个方锦,而是整个如臂使指的雁翎卫。
  裴钧还意有所指地说,方锦有一样好处,就是交付他的命令无论天崩地裂,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一定会好好完成。
  谢晏想到了什么,让良言把方锦叫进来。
  方锦平日话不多,正着手安排带来的人,居高临下地环视整间客栈的守卫程度,听见良言叫他,不知何事,进去后还是跪下恭敬地唤了声平安侯。
  谢晏问道:“摄政王还给你下了别的命令,是什么?”
  方锦没想到他是问这个。
  审时度势一番,摄政王也没有说这件事不能说,且摄政王叫他跟着平安侯,以后便是平安侯的人了。方锦思考了一会,便点头道:“殿下说,无论西境战事如何,虞京如何,殿下如何,都让属下保您性命无忧。即便……”他略顿一下,“即便有一天,您与他刀兵相向。”
  谢晏其实能猜到,但是亲耳听到方锦这么说,还是觉得心口生热。裴钧待他之珍重,竟至这般。他让方锦起来:“放心罢,我永远不会与他刀兵相向、做他的敌人。”
  方锦大松一口气,见他没有别的吩咐,揖了一下,退出去了。
  他刚一出门,林太医便带着精心调配的药膳进来了,他放下食盒,为谢晏把了脉,眉头习惯性地皱了皱。
  食盒里有爽滑可口的豆腐鸡汤,谢晏闻得发饿,左手接过良言盛的一碗,好笑道:“林太医看出什么来了?”
  林太医收回把脉的指头,不去看他手腕手臂上掐出的各色各样的暧-昧红痕,谨慎道:“侯爷,血气方刚是好事,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您如今该明白,两个男人就是再……努力,也怀不上的。”
  谢晏被鸡汤呛了一下,他镇定地拿帕子擦了擦嘴,干笑道:“这,这你得跟他说……是他非要临时抱佛脚……”
  林太医似是上心了,还掏出脉方簿郑重地记了一笔。
  谢晏:“……”
  他尽量让自己别在意这厮在脉方簿上都写了什么玩意。不过他若是知道这些脉方簿以后都要收入医署编册,供后来人研习,只怕现在当即就会抢过来撕了。
  只是眼下谢晏没那个精气神,被良言伺候着吃了几口药膳后,又喝了解暑的药茶,送走林太医后,便又躺下补眠。
  夜里骤雨突降,谢晏被噼里啪啦的雨声吵扰,他睁开眼看了一眼,突然问:“雨好大,五郎带伞了吗,要给他送伞……”
  守夜的良言被惊醒,轻手轻脚过来一看,原来只是梦呓。
  良言把被他无意蹬掉的薄被重新盖好,哼哼唧唧地嘀咕了两句:“别说是伞,他把公子您的魂儿都带走了!”
  肩头被薄被压得微微一沉,床上的人睫毛轻动,还在喃喃送伞的事。
  良言只好哄他说“送了送了”。
  谢晏这才安分下来,“唔”了一声消停了。
  -
  天亮后,谢晏彻底歇了过来,待雨一停,便带着良言和方锦,以及暗中跟随的一众雁翎卫回虞京。
  但他并没有回宫,而是回了王府。
  没有了裴钧的皇宫,与他而言只是一座冰冷的囚笼。谢晏并不喜欢那里,所以叫宁喜将之前在永熙宫用惯的小物件收拾出来,一并挪回了抱朴居。
  小院里的葡萄藤经过几场夏雨浇灌,枝叶得绿油油的,争气的几支已经冒出了豆子大的雏果。还有院子里的秋千也擦拭的干干净净,新洗的兔毛垫子铺在上面,远远一看就让人觉得蓬松松,软绵绵的。
  他和裴钧住在宫里的这段时间,家里有狸奴在打理,虽不足宁喜老道稳重,但胜在心细,且喜好用花花草草装点院子,比宁喜主理时更添了几分烟火气。
  现在宁喜乐得自在,大半时间是替谢晏留在宫里,监督小皇帝背书。
  小皇帝明白皇兄出征是为了大虞,又时不时被谢太傅灌鸡血,满肚子雄心壮志,只恨上阵杀敌的不是自己。他也不愿拖后腿,最近格外刻苦,常常读书到深夜。
  至于朝中,几名得力干臣在摄政王出京前,得到秘密召见,听了前后缘由,知晓此前两人不和之相皆是做戏。他们受摄政王的嘱命,答应帮托谢晏。
  但当着摄政王的面应承下来是一回事,背地里还是对谢晏有所防备。
  不少人都私下认为,谢晏这样诡谲多端的人,难保不会趁摄政王出征之际,挟年幼天子,把控朝政,鸠占鹊巢。
  但事实上,自打摄政王离京,谢晏除却隔三差五地进宫为皇帝讲学,以及到内阁听众臣辩政,时而提出一些建议外,平日里就只窝在王府上,养养鸭,种种花。谁来递帖子也不见。
  有时连例行早朝都不去,逼着小皇帝自己面对众臣诘难,常常被那些老顽固气得回宫直哭。
  宁喜每次回王府时,都拿此事跟谢晏逗乐子,学小皇帝抱着他的腰是如何哭诉“做皇帝太难了”的。
  谢晏自己从汤池里泡了个澡,因没人提醒,险些睡着滑下去淹了水。他屏息埋在池下,想到上次汤池里,裴钧为他做过的事,忍不住自己弄了一回。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经同裴钧有了更……深的交流,又或者自己身子有了某种难以启齿的变化,总之,提不起多大欢娱来,唯想着那三日的颠倒疯狂,才略能得兴。
  谢晏把手背遮在眼上,想象这包裹着他的池水是裴钧的温度。
  他想裴钧了。
  ……各方面都想。
  回到抱朴居,摸着两人曾经用过的物品和一张一个人睡略显宽大的床铺,谢晏愈加感到心里空落落的。他已经习惯了夜里有人把他抱在怀里,习惯那具并不算很柔-软,但是热乎乎,能听到心脏搏动的胸膛。
  没有裴钧,谢晏竟不知道一个人要做些什么才好了。
  只能找些公务,让自己忙起来,才能不那么在意心口缺失的那一块。
  此时谢晏靠在美人榻上,一边听着宁喜鹦鹉学舌,一边翻着他带来的一些需过目的折子,看到内阁批复的不妥处,两道秀眉微微一蹙,良久温吞道:“这才哪到哪,以后还有的是让他烦的。”
  他放下笔,揉了揉酸痛的后颈,“宁喜,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宁喜看了他一眼,昨儿才问过:“……十一,前儿刚过了二伏。估摸着,若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应该到了。”
  “七月了……”谢晏目色放空,眼神逐渐幽怨,“十几天了,他为什么不给我写信?昌州的姑娘是不是穿得跟西狄人似的,泼辣豪放?脚上还戴着银铃铛,走路都会响?”
  这都是哪跟哪,宁喜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许是才歇脚,还没来得及。又或者是在路上了……”
  “难道要我先写才行?”谢晏把下巴抵在案几上,垂头丧气又委屈的样子,像是被人冷落的小猫,谁看了不心里挠得慌。
  从摄政王走后,宫里和王府都冷清许多,连往日一向很有活力、惯会折腾人玩儿的平安侯都没精神了。是狸奴变戏法都哄不好的那种程度。他一蔫儿,阖府上下都跟着长吁短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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