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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攻的我不可能是魅魔(248)

作者:不遡 时间:2025-06-06 11:11 标签:强强 爽文 无限流 穿越时空 美强惨

  这一缕金芒极其微弱,相比源那浩瀚如星海的伟力相比,实在太过渺小,但其本质的的确确同出一源。
  他虽然看不懂壁垒法则的代码,无法修改核心程序,但他能凭借这缕同源的气息,感受到那程序运转中最细微的脉络和节点。
  屏障的设计追求完美闭环,不留物理层面的可乘之机。但在法则层面上,为了确保编程者自身保留控制权限,总会留下隐藏的后门程序。
  原简将那缕微弱的本源之力,小心翼翼地探入屏障的程序脉络之中,耐心寻找着系统的漏洞。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空气中的焦糊气味愈发浓烈刺鼻,他紧贴壁垒的半边脸颊几乎被灼成了焦炭。
  终于,他眼底的金芒捕捉到了一处极其细微的波动——某个法则节点运转的间隙中,一个理论上不该存在的、近乎于“无”的细缝。
  就是这里。
  他凝聚所有力量,极其缓慢控制,将那点金芒刺入缝隙,将其撬开一条仅仅能容纳手指穿过的狭窄通路。
  这是他目前能做到的极限,凭他那微不足道的本源之力,不足以撬动更多。
  原简试探着将手指探入缝隙,金色壁垒的排斥之力立时汹涌而至,试图碾碎入侵者。但原简指尖的金光与之相互抵消、融合,硬生生维持住了这条通道。
  这就足够了。
  原简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面无表情地抬起另一只手,抓住自己的左肩关节,用力一拧!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整条左臂软塌塌地垂了下来,关节脱臼,肌腱断裂。
  他像是感觉不到痛楚,又或许早已麻木,随手将脱臼的左臂甩到身后。接着,他如法炮制,卸掉了自己的右肩。
  然后是胸骨、肋骨……他如同拆卸一件破旧的玩具般,冷静精准地寸寸拆散自己身体的骨骼连接。那些对于常人而言足以致命的重创,在他身上却只带来了肌肉轻微的抽搐。
  这具被怨气和邪法淬炼,重塑过的身躯,早已失去了部分属于“人”的弱点。骨骼可以拆卸,血肉可以撕裂,只要核心神魂不灭,这副皮囊不过是个方便行走的器具。
  很快,挺拔的身躯变得如同无骨的软体动物。他蜷缩着,将自己折叠起来,像软泥般缓缓蠕动,将自己挤入那道狭窄的裂缝。
  屏障边缘“滋滋”作响,骨骼摩擦发出“嘎吱”声,还有肌肉被试图愈合的壁垒碾压的怪异声响。
  血液混合着黑色的怨气自他身上汩汩淌下,每一次蠕动都伴随着皮肉高温灼焦的剧痛,但他始终眼神平静,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道缝隙的另一端,那张沉睡中毫无防备的容颜。
  终于,当最后一角衣没入缝隙,那不稳定的通道在他身后缓缓合拢,仿佛从未出现。
  屏障内侧,原简狼狈地瘫软在地,身体以扭曲怪异的姿态堆叠着,失去了骨骼支撑的肢体软绵绵地摊开,像一滩被抽去骨架的烂泥。
  他花了几息时间,才慢条斯理地将将断裂的骨骼一根根接上,脱臼的关节逐一复位。被屏障灼伤的皮肉也在魂力的滋养下缓慢愈合,只是速度远不如刚才被破坏来得快。
  他没有立刻起身,只是维持着半瘫痪的姿态,侧躺在地,用唯一那只眼皮被烧毁,无法闭合的右眼,贪婪而专注地凝视着近在咫尺的沈琅。
  现在,没有任何东西能阻隔他们了。
  原简用手臂支撑着,缓缓坐起。刚接好的骨骼还在隐隐作痛,但他对此毫不在意。
  他的注意力,完全倾注在即将触碰到的目标身上。一步一步,踉跄蹒跚地走向床榻。
  近了,更近了……
  床上的人安静地躺着,乌发如墨散落在枕榻上,睡颜沉静平和。
  八年前,他也曾见过这般安静,毫无戒备的睡脸。
  他记得,那日清晨他与原拾进山打猎,却在林中发现了这个人。浑身是伤,衣衫破烂不堪,狼狈极了,却依旧好看得不似凡人。
  就像……就像画本子上说的,从天上掉下来的、受了伤的仙人。
  他那时候年级尚小,不懂什么叫惊为天人,只知道心口怦怦直跳。
  哥哥起初很警惕,说这人来路不明,可能是坏人。可最后,还不是把他背回了家。
  家徒四壁,哪里有什么好东西。他翻箱倒柜,找出唯一一条还算干净,没打补丁的旧被子,小心翼翼地盖在沈琅身上。
  他还记得哥哥皱着眉头,去后山那片险地,猎回了那只他们偷偷养了很久,本打算等过年再吃的彩羽双角兔宰了炖汤。
  他馋得口水都快滴下来,心头却无半点不舍,一股脑全端给了仙人。
  看着沈琅苍白的脸上逐渐恢复血色,他心里就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仿佛自己办成了一桩不起的大事。
  那段时光……可真好啊……
  原简的指尖颤抖着,终于触碰到了沈琅的脸颊。冰凉的,没有温度,像极了上好的美玉。
  他近乎痴迷地以指腹描摹着那紧闭的眼睑、挺直的鼻梁、还有那失去颜色的唇。
  ……真是,好看极了。
  可故事里的仙人,总是要飞走的。
  哥哥说,沈大哥伤好了就会走。那时的他觉得理所当然,只是心底会有些空落落的怅惘。
  后来,哥哥没有回来,那个像仙人一样好看的沈大哥也没有回来。
  他被那些披着人皮的恶鬼拖进了地狱。
  痛苦、恐惧、怨恨,在黑暗中反复重塑他的骨与魂,把他由人磨成了鬼。
  唯一不肯舍弃的念想,就是那个曾经短暂地照亮过他贫瘠童年的、仙人般的幻影。
  你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
  心底最深处一股浓烈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不甘与怨毒在翻涌。
  指尖下的皮肤细腻得不可思议,让他不忍施加半分力道,却又难以自制地渴望在其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一滴黑红色的血液顺着他指尖被灼伤的裂口渗出,滴在了沈琅光洁的脸颊上。
  “!”
  原简猛地缩回手,瞳孔瞬间放大。
  怎么能……怎么能弄脏他……
  他慌忙抬起袖子,抬起破烂不堪沾满污血和怨气的红衣就想去擦拭,可手指刚抬起又顿住了。
  不行,这件衣服更脏。
  他又看向自己的手,皮肤焦黑,血肉翻卷……哪里都不干净。
  怎么办……
  眼看着那滴血沿着脸颊弧线滑落,原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情急之下,他伸出舌尖,以卑微又虔诚的姿态,小心翼翼地将那滴属于自己的、污秽的血珠从沈琅脸上舔舐干净。
  微凉、柔滑的肤触感一闪而逝。
  舔完了,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丝得逞后的隐秘喜悦。
  口中残留着淡淡的铁锈味,还有属于沈琅的清冷的气息。和他想象中一样……不,比想象中还要好。
  对了……故事里的牛郎,不是把仙女的羽衣藏起来了吗?这样她就回不了天上,只能留在凡间,做他的妻子。
  ——留下来。
  他该拿走些什么呢?
  他该怎么做,才能让眼前这个人,彻彻底底地、永永远远地,只属于自己?
  或许可以悄悄地毁掉他几条关键灵脉?
  又或许,把自己的一部分,“种”进这具完美的躯体里?用他的怨气去浸染,用他的执念去填补,用他无尽的痛苦与爱欲……将这空荡荡的皮囊标记。
  让沈琅的身体,从骨血到灵魂,都彻底染上他的味道,刻上他的印记。
  这样,不管沈琅的神魂去了哪儿,无论有多少人觊觎他,他身上都将永远带着无法磨灭的,独属于自己的烙印。
  那时,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看到的第一个人,感受到的第一缕气息——
  都将是他。
  这个被业火灼烧、被怨念灌注,却将爱与恨全部倾注于沈琅的……原简。
  他垂头,带着焦糊和血腥的味道,缓缓靠近沈琅冰凉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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