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直男,保直吗?(200)
不是他想黏着哥哥,实在是哥哥的状态很令人担心。
那时候迟迟联系不上知花裕树,诸伏景光担惊受怕了一个多月,终于忍不住在知花裕树的郊区别墅堵到了幼驯染。
他当时把脸上“圆光树”的面具揭下来时,幼驯染脸上的表情可真是异彩纷呈。
不过诸伏景光没时间和对方算这笔“帮忙照顾幼驯染的心上人结果照顾成了自己的心上人”的账,一心只想知道知花裕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忽然就联系不上了。
就是那个时候,诸伏景光从安室透的口中得知了知花裕树陷入昏迷,成为植物人的事情。
他向哥哥转述说小树没事,只是因为组织的任务出国了,在一个没信号的地方,联系不上外界。
哥哥没信他的话。
当晚就出现在他的别墅外。
诸伏景光第一次看到那个总是游刃有余,喜怒不形于色的哥哥露出一丝慌乱,就好像手里的风筝线断了,他只能眼看着属于自己的风筝坠落到看不见的地方。
诸伏景光本来就不好受的心情跟着变得更加难过。
“他不是言而无信的人,答应了不会躲着我就一定不会,就算离开霓虹也会和我说的,h……光,他到底怎么了?”
那一刻,诸伏景光便明白,哥哥对小树的感情恐怕比他想的还要深。
他们都一样爱着他。
诸伏景光知道自己瞒不过哥哥,便把人让进屋里,和对方说明了真相。
他安慰哥哥:“组织的医疗研究水平在全世界都是顶级的,有zero在照看小树,他会没事的。等小树醒了,我马上告诉哥哥。”
诸伏高明当时没说什么,但诸伏景光看出他精神不太好,强行把人留了下来借宿,结果当天半夜诸伏高明就发起了高烧,把诸伏景光吓得够呛。
照顾好哥哥后,诸伏景光又写了封信安抚两个同期。
幸好他身体素质够好,才没有也折腾出病来。
有他这样的吗,担心心上人不够,还得担心觊觎自己心上人的情敌。
等小树醒过来不让他亲几下这事儿可没法翻篇。
买好菜走出超市的时候下雨了,诸伏景光撑着伞往家里走,临近家里那条街时恰好碰到同样撑着伞的哥哥。
兄弟两人一人提了一袋东西往回走,顺便聊着天,雨声淅淅沥沥地充当背景音。
“哥……咳,诸伏先生不是申请了一个常驻东京的项目吗?什么时候来?”
“应该是下周。”诸伏高明瞥了眼正要露出欣喜表情的弟弟,“我已经找好了住处。”
诸伏景光的表情垮下来,“为什么不能住我这里?”
诸伏高明叹气,“你已经是个大人了。”
别老是黏着哥哥。
诸伏景光:“……”
他都是为了谁啊!他从警校毕业后就不黏哥哥了!!
诸伏高明忽然皱眉,“前面好像有人昏倒了。”
两人加快了脚步,在瓢泼大雨里捡到一个昏倒在路边的,穿着不合身白大褂的小女孩。
莫名的,诸伏景光觉得这小女孩有点眼熟。
……
晕乎乎的知花裕树喝了一碗松田阵平煮的醒酒汤,又窝在沙发上睡了一觉,才慢慢清醒了些许。
他正靠在松田阵平怀里,被对方两只手臂揽着,一旁的电视在放悬疑推理剧集《神探伽利略》。
“醒了?还难受吗?”松田阵平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温度刚刚好。
知花裕树缓缓吐出一口气,“我们不是在凶案现场吗?怎么回来了?”
出门时候伪装用的假发和帽子都已经被取了下来,扔在一边,他身上倒仍穿着出门时那件卫衣。
松田阵平看了他一会儿,“醉酒之后果然什么都不记得啊……那你是想耍赖不负责吗?”
知花裕树懵懵的,“耍什么赖?负什么责?”
“啧。”松田阵平往下扯了扯卫衣领口,微微仰起下巴,露出锁骨上的一排牙印。
知花裕树呆住,“这、这是我咬的吗?”
松田阵平轻轻挑眉,“你觉得这个地方我能自己咬吗?”
他盯住了知花裕树的唇瓣,又下滑至锁骨,“说好了等你清醒过来就让我咬回来,知花先生不会是想不认账吧?”
知花裕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门铃忽然“叮咚”响了一声。
第115章
松田阵平想无视门铃先咬回来再说。
他当然不舍得太用力,但知花裕树醉酒那会儿可是抱着他当一块儿蛋糕似的狠狠咬了一大口。
疼自然是疼的,可因为是喜欢的人咬的,比起疼,更多的是一种湿痒感。
他掐着对方雪白的下巴小心地让他松口时还有津液留在锁骨处,银白色的睫毛在眼前轻轻扫开,张开的唇齿间,鲜红的舌头微微吐出,像是忘了怎么收回去似的。
身上也软得像没有骨头,无力地靠着他,摆成什么样就保持着什么样的姿势。
要不是理智反复提醒自己对方喝醉了不清醒,不能趁人之危,松田阵平还真不好说自己会干出什么。
这也是件挺神奇的事情。
在人生的前二十多年他一直以为自己会和千千万万别的男人一样,到了合适的年纪,会碰到一个喜欢的女孩子,然后结婚生子。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一个男人,更没想过自己会对男人产生欲望。
但是从意识到喜欢这个人后,一切都是这么顺理成章。
看到那两瓣淡色的唇自然而然就想吻,想把他在怀里揉软了,像梦里一样俯下身含住他,逼出平时不会听到的嗓音。
但这种事不能发生在对方神志不清的时候。
松田阵平强行忍耐下来,叹着气和对方商量:“你是小狗吗这么会咬?等清醒了得让我咬回来。”
醉树懵懵地慢慢收回舌头,点了点头。
松田阵平怀疑自己刚刚就算是趁机求婚他说不定也会答应。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忍到了知花裕树恢复清醒。看在他一点坏事也没趁机做的份上,这一口是他应得的。
知花裕树看起来也没有排斥他的动作。
唇瓣还没落下去,门铃又不知死活地响了。
而且莫名其妙的,松田阵平从和以往没有任何区别的门铃声里听出了几分急躁和恼怒。
“说不定是有什么急事呢。”知花裕树这会儿特别乖巧。
他刚刚从系统嘴里问出来,对松田警官的锁骨做出不轨之事的真凶确实是他本人,罪证确凿,辩无可辩。
他只能寄希望于犯人认罪态度良好,能让松田大法官从轻发落。
“我去看看。”
知花裕树看着松田阵平起身,走到玄关,对着猫眼看了眼,再扭回头时脸色忽然变得很奇怪。
他以前骗苏格兰自己在睡觉了,其实悄悄闷着打游戏被抓包的时候从镜子里看起来就是这种表情。
知花裕树被松田阵平拉起来,一路推进卧室。
“小树你先藏起来一下,别出声!”
他的假发和帽子也被扔了进来。
知花裕树懵懵地接住。
……
“萩,这么晚还下着雨,找我有什么事吗?”松田阵平打开门,故作淡定地解释,“我已经睡了,刚刚没听到门铃。”
萩原研二的目光在对方露出的锁骨处停留了一会儿,松田阵平连忙拉起衣服,“……不小心蹭伤了。”
“是吗,原来是蹭·伤·啊!小阵平如果不解释我真是认不出来。”萩原研二笑了下,“因为小阵平好像感冒好几天了,我实在很担心,所以忍不住来看看,难道这里不欢迎我了吗?”
“咳咳,当然欢迎。”松田阵平硬着头皮说。
萩原研二还是笑着。
进屋转了一圈。
“小阵平,一段时间不见,你的习惯变了很多嘛,家里多了很多成套的东西。”他点了点桌子,“连喝水都要用两个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