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直男,保直吗?(68)
你可能是活够了,他还没有。
他想养两个美女情人的梦想还没有实现呢。
伏特加拼命给莱蒙顺气,承诺下次出新款游戏还会替他连夜排队买,想去当老师就帮他建个新学校,只要他能忍住别吐大哥的爱车上,他什么都会做的。
莱蒙奇异地看了他一会儿,“什么都会做?那你能帮我杀一个人吗?”
伏特加满口答应:“杀杀杀,杀谁?”
“唔,忘了,可能已经死了,那算了。”醉鬼压根不讲道理,刚安静一秒又问他,“话说你是谁?”
“……伏特加。”
“不可能!你是伏特加的话,”知花裕树一指驾驶座的男人,“那他是谁?”
伏特加差点崩溃,他第一次知道莱蒙醉酒后居然这么难缠,“那是大哥!琴酒大哥!”
莱蒙更加不满,他又指指自己,“琴酒明明是我。”
伏特加:“……”
他差点忘了,莱蒙的代号全称是莱蒙琴酒,说他是琴酒倒也不错。
伏特加压低声音,“那是黑。”
“哦哦。”知花裕树恍然大悟,他猝不及防从后座起身,两条手臂绕过座椅,环抱住驾驶座上银发男人的肩膀,“我知道,黑是我最好的朋友——”
之一。
刚刚还在暗暗觉得小树真可爱的苏格兰嘴角淡淡的笑容僵住。
琴酒低头看了眼身前落下的手指,指节白皙修长,再适合拿枪不过。迟早有一天,他会让这只手握住他的枪。
伏特加吓得心跳慢了半拍,赶紧把莱蒙拽回来。
但似乎有点晚了,琴酒大哥在后视镜里看过来的目光差点把他冻裂。
莱蒙这家伙也真是的,虽然他平时还挺喜欢他的,但谁让大哥讨厌他,在大哥面前他还是要表明立场的。
“要不你睡会儿吧,算我求你。”
“哦。”
莱蒙竟然真的听话地点点头,往后靠在座椅靠枕上,合上了眼睛。
伏特加在心里悄悄感慨,别的不说,莱蒙长得是真好看,当初他一直戴着那个面具,他还以为对方实际上也挺丑的。
他盯着莱蒙睡颜看的时间有点长,驾驶座那里再次通过后视镜刺来无法忽视的目光。
伏特加赶忙端正坐好,直视前方,以此向大哥表明自己绝对没有为莱蒙美色所惑。
安全屋终于到了,伏特加狠狠松了口气。
心累,心好累。
他把闭目养神的莱蒙叫起来,打算扶对方下车。银发男人却对着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浅睡了一会儿,知花裕树感觉自己的状态似乎好些了,但还是有些头疼想吐。
安全屋里有小型医务室,不过他现在需要的不是药物,而是好好睡一觉。
“我没事,就是有点醉了。”知花裕树捂着脑袋说,他也没想到自己酒量差到抿一口酒都能醉。
这是个小型安全屋,从外表看是个小别墅。
知花裕树半躺在起居室的沙发上,灰色眼瞳放空了似的望着天花板。
这边原本没有基尔什么事了,但这种绝佳的探听消息的机会卧底怎么可能错过,所以她果断跟了过来。
琴酒看着这一屋子人一肚子气,偏偏又找不到什么理由把这些人全扔出去,尤其是那个苏格兰。
苏格兰给知花裕树倒了杯水,知花裕树按着自己的胃喝了一口。他也挺不习惯被这么多人看着的。
“真的,我没事,就让苏格兰留下照顾我就好了。”他再次强调了一遍,希望大家能给他一点自由呼吸的空间。
苏格兰无视了背后琴酒阴沉的目光,温声问他:“我帮你煮点醒酒汤吧。”
琴酒终于找到机会冷笑一声,“醒酒汤?”
他对着莱蒙说:“这个安全屋的冰箱里放着给你准备的营养液,难受就去喝一点。”
知花裕树没什么精神,蔫蔫地说:“谢谢。”
苏格兰忙说:“你饿的话我帮你做点东西吃,你本来就不舒服,只喝营养液怎么行?”
琴酒又是一声冷笑,“你做了他这么长时间搭档都不知道?他的身体只能喝营养液,吃别的,吃多少吐多少。”
琴酒是在有一次去研究所时发现的这件事。
他到的时候莱蒙正在打吊针,少年窝在小小的沙发上看书,脸上戴着那个生物莫进的面具。
琴酒走近看了眼,发现吊瓶里放着的是营养液。
他低头看了看少年弯起的脊背,很不满他这肌肉单薄的样子。万一出任务累倒在半途,连累的还是组织。
琴酒发消息让伏特加买点饭送到研究所,伏特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诚惶诚恐地送了过来。
琴酒接过饭就让他走了。
伏特加一脸懵地离开。琴酒就满意他这一点,虽然蠢,但听话。
他把饭扔到莱蒙身前的桌子上,冷冷道:“吃点这个。”
少年抬头看了眼,闷闷地说:“我不饿。”
继续看书。
琴酒死死地盯着他,从面具的孔洞处盯他的眼,过了一会儿,莱蒙妥协性地说:“吃,吃,我吃就是了。”
他在琴酒面前取下了面具。
彼时琴酒已经有段时间没见过面具下的这张脸了,他没有移开目光,看着少年慢条斯理地吃饭,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翻滚,唇瓣沾上轻微水渍。
他的喉结也跟着滚了下。
研究所是不许抽烟的,琴酒在单独的吸烟室抽了根烟,准备走的时候听到走廊深处的厕所有奇怪的声音。
他走过去,直接无视了外面摆放的【正在修理】的牌子。
银发少年在里面对着马桶将刚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他看见了他,但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按下冲水键,走出来拧开洗漱台的水龙头,接水漱口。
然后才跟他说:“黑,你还没走吗?”
琴酒胸腔里生出莫名的怒气,他上前想要质问对方这是怎么回事,只是刚动一步,少年审慎的目光便快速投来,犹疑又警觉。
研究所不是适合打起来的地方,琴酒最终停住了脚,问他:“你不能吃这些?”
莱蒙爽快承认了,“嗯,身体受不了,只能靠营养液凑合一下这样子。”
“你明知道自己的身体这样,刚刚为什么还吃那些东西?”
这家伙终于变得和伏特加一样蠢了吗?
少年靠着洗漱台,胸口的单薄布料被水打湿,隐隐透出雪白皮肤,他歪了下头,“因为……黑是关心我才特意给我带饭的吧?对他人的好意给予好的回馈是一个优秀的、有道德的人需要拥有的品质之一,书上说……”
琴酒:“闭嘴。”
“……哦。”
谁会关心他,自作多情,只是怕他妨碍任务罢了。
就这种破烂身体,谁知道他能活多久。
真是看见他就烦。
这么多年过去,再看见莱蒙这副身体不适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是让人烦得想碾死一两只虫子消气。
还有这个以莱蒙亲密搭档自居的苏格兰。
什么都不知道,以为莱蒙真的很看重他吗?
琴酒看向苏格兰,目光里满是轻蔑,像是在说“你这个搭档也不算什么”。
“伏特加,走。”
他可没空陪着苏格兰在这里玩什么温柔陪伴的游戏,既然确认莱蒙只是醉酒而不是中了春药,就没必要再待下去。
他也不担心苏格兰会趁着莱蒙虚弱状态做点什么,他最好是真的做点什么,那样不用等玛克白兰地的消息,他就可以看到苏格兰的尸体了。
琴酒都走了,基尔自然也没有继续待着的理由,她礼貌地同两人告别。
她最后回头看了靠坐在沙发上的银发男人一眼。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男人抬起头,温和地对她笑了笑。
他身上似乎总有种有什么快要碎掉的感觉。
如果从琴酒和苏格兰之中选一个的话,基尔觉得还是苏格兰更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