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直男,保直吗?(67)
喝醉了?
琴酒不太相信,哪有人一口酒就能喝醉,分明是中了春药。
“忍着点,敢吐我身上,就杀了你。”
琴酒揽住连站都站不稳的男人的腰将他搂回怀里,继续支撑他的重量。
莱蒙微微抬头认真看了他一阵,似乎是在辨认他是谁,末了狠狠控诉,“伏特加,你现在变得太坏了。”
琴酒坦然承受了指责,“嗯。”
他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在控诉的唇瓣抹了颜色,比平时更深一些。
琴酒知道这两瓣唇吻起来有多舒服,但他还从未在对方醒着的时候吻过。
会回应的话,应该更舒服吧。
看他这副样子,就算清醒过来也未必记得这些事。
他微微掐住莱蒙的下巴抬起,低头。
“琴酒!”恼人的小虫子出现在巷口打断他动作。
琴酒抬眸,苏格兰冷冷地看着他。
“该撤退了。”
第42章
目标人物一击毙命,任务完成,苏格兰这边的几人就可以撤退了。
伏特加率先松了口气,似乎早就等不及去和琴酒会合了。
基尔也放松了下肩膀,这个任务不难,但真的是她做过最心累的。莱蒙每一个勾引早川贤太郎的动作,她都觉得离死更进一步的人还有自己。
她真没想到组织的顶尖杀手琴酒居然会有这样的一面,不过仔细一想也很合理。
琴酒那种冷漠无情的男人应该对被划归进自己领域的东西非常有占有欲,他如果将莱蒙视为自己所有,那早川贤太郎的所作所为跟在他头上蹦迪也没什么区别。
他甚至还愿意让苏格兰开枪而不是亲手扭断那人的脖子都挺让基尔惊讶的。
哦,还有苏格兰,这位也是重量级。
有时候基尔真怀疑自己是来卧底的还是来看组织里的男人每天睁眼就雄竞的。
关键是雄竞中心那位压根没意识到。
……
隔着窗口,苏格兰看着倒在血泊里的男人,暗暗捻了下手指。
那毕竟是一条人命,无论多少次,他都无法做到完全无动于衷。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仅有的一点神色波动也被尽数压下。
只是不知道u盘里装的到底是个什么程序,值得组织这样费力抢夺,或许之后可以从小树那里试探一下。
想到小树,他心里又升起担忧。
虽然那口酒已经被吐掉了,但是真的没事吗?
从窗口看,琴酒已经进了房间,窗帘随后被拉上。
组织的那位顶尖杀手似乎还警告性地朝他的方向刺了一眼。
苏格兰蹙眉,他早就怀疑琴酒对小树别有所图,也曾旁敲侧击地暗示小树小心他,但小树似乎很信任他,觉得琴酒不会伤害他。
他也许不会伤害小树的性命,但未必不会做些别的什么。
伏特加已经离开了,基尔走了两步,回头叫他:“苏格兰,该走了。”
苏格兰应了声,和她一起转身走下公寓楼。
琴酒的保时捷停在酒店后巷子深处转过一道弯的一条街上,基尔则自己骑了摩托车,摩托和保时捷停在一处。
“奇怪,大哥他们怎么还没回来?”伏特加看了眼时间,他们已经到车边等了一会儿了,按理说大哥也该收好尾撤退了。
再等一会儿,警察到就麻烦了。
基尔靠着摩托瞥了他一眼。
反正该她做的她都做好了,最后如果因为琴酒害得任务出了差错也不关她的事。
而且比起她,有的是人真的坐不住了。
果然,苏格兰马上说:“我去看看。”
基尔看着苏格兰背着装了狙击枪的吉他包离开的背影,在心里盘算他和琴酒打起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伏特加看了她一眼,“基尔,你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奇怪?”
基尔耸了耸肩,“想起一些有趣的事情。”
苏格兰盘算了下小树可能会在的地方,酒店周围的地图在他大脑中快速展开,他直奔酒店侧边的小巷而去——
黑暗深处,长发男人单手控着怀中人的腰,一只手掌控欲极强地捏起对方下巴,银白色鬓发挡住了他的眉目,黑风衣立领却恰好露出他缓慢滑动的喉结。
他毫不掩饰想要将怀中人狠狠拆吃入腹的侵略性。
只差些许,就能含住怀里人的唇瓣。
“琴酒!”
他果然。
他果然对小树图谋不轨。
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他马上就会对此刻明显神智不清的小树做出那样冒犯的事情。
这个男人根本不值得小树那般信任维护。
苏格兰克制着怒火,尽可能维持声音的平静。
“该撤退了。”
……
刚刚发生了爆炸,警察很快就会赶到,他们确实需要尽快撤退,苏格兰的提醒并没有错。
但偏偏是这样的时候。
真是烦人的虫子。
虽然心里非常不爽,琴酒还是会以任务为重,而且莱蒙现在的状态也不方便被他人看见,包括苏格兰。
他脱下黑色风衣盖到莱蒙身上,正准备将人打横抱起,苏格兰竟然走过来按住了莱蒙另一侧的肩膀。
猫眼男人淡淡道:“莱蒙是我的搭档,就不麻烦你了,交给我吧。”
琴酒嗤笑一声,“搭档?那又如何?你以为他真的在乎所谓的搭档?”
真是可笑。
搭档而已,莱蒙都不知道换过多少个了。
他不过是觉得苏格兰还算好玩,新鲜感尚未褪去罢了。
好吵,头疼。
闭眼压制不断上涌的呕吐感的知花裕树抬眸推开倚靠着的人,哑着嗓子说:“你们干嘛?还不走?”
和上次在萩原家醉得人事不知不同,这次的知花裕树还残余着一丝清明,大概知道自己在哪里,在干什么。
再耽误下去警察就真的要到了,知花裕树坚持可以自己走路,剩下两个男人也就不再争论,只是彼此对视一眼,又各自冷淡瞥开。
谁都知道对方心里藏着什么心思,但又都清楚他们不会让莱蒙知道,于是微妙的平衡达成。
琴酒在心里冷哼一声。
再过一段时间,玛克白兰地那边应该就能传回消息,他相信自己对叛徒和卧底的嗅觉,苏格兰的身份绝对不清白。
等知道了他是卧底,莱蒙肯定会腻了他,说不定还会亲手杀了他。
琴酒很期待那天的到来。
知花裕树捂着胃走到琴酒的保时捷旁边,虽然走得有些晃晃悠悠,但在苏格兰偶尔的搀扶下还算顺利。
看到他这副模样,伏特加和基尔都很惊讶。
基尔:“这是怎么回事?莱蒙受伤了?”
怎么可能?先不说有个琴酒在旁边跟恶犬似的守着,单是莱蒙自己的能力,基尔就很难相信能有人把他搞成这个样子。
“先去最近的安全点。”琴酒冷冷道。
苏格兰和知花裕树的车在隔了两条街道的地方停着,知花裕树现在这个样子自然不可能再去拿车,于是除基尔外的三人都坐进了保时捷。
琴酒负责开车,苏格兰坐副驾驶,伏特加坐在后座照顾状态不好的莱蒙。
伏特加也不太清楚这个座位顺序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本来是打算去开车的,结果大哥嫌恶地和苏格兰对视了一眼,顿了三秒,两人便好像达成了什么妥协似的一个左一个右地上了驾驶座和副驾驶座。
伏特加:?
他和大哥一起的时候确实偶尔会由大哥负责开车,但苏格兰算什么,他凭什么坐大哥开的车!
伏特加满怀怨气地坐上后座。
不过过了一会儿,伏特加大概就明白了大哥和苏格兰为什么会这样。
莱蒙好像喝醉了,他也不知道一个任务的功夫,莱蒙去哪儿把自己灌醉了,但他确实是神智不大清醒,一直抱着他的手臂语重心长地跟他讲冷笑话,讲一会儿还问他好不好笑,顺便接一句“想吐”。
要不是后座的位置不够,伏特加都想跪下来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