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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不好意思,在下冷淡(上)(34)

作者:孤注一掷 时间:2018-04-03 17:56 标签:快穿 强强 爽文 相爱相杀

  一边粗暴恶意的弄哭他,一边狂妄嚣张的告诉他,他嘴里这个总是提起的老家伙,早就只是一个他随手摆布的傀儡。
  彼时,路易斯还没有发觉,灵魂这极冷极热烤炙般的热度,是坚冰一点一点融化似得的动心。
  路易斯的体内,尚且封印着,或者说封印过的魔神,囊括了整个《魔神编年史》上有记载的所有类型。
  自他十四岁开始,非自愿或者自愿的情况下。
  当长大的路易斯,很快成功吞噬融合多种魔神的力量之后,他发现,自己似乎已经不再是普通人了。
  对于这一点,路易斯并无太多感觉。
  他从小就是光明虔诚忠贞的信徒,这一点,就算身边熟悉的朋友亲人,一个个自愿的走进十字架的黑暗里,也没有让他有过丝毫动摇。
  如果有,那也只是,让他对任何看似珍贵的美好,都不再抱有感觉。
  伊诺问他:“老师,您的心中就真的,没有一点欲望吗?半点也不受影响?”
  他不假思索的回答:“属于父神的这一部分没有。欲望就像一件衣服,需要的时候,就穿上它,但那只是一件暂时的衣物罢了,不是你自己。”
  但其实,路易斯撒谎了。他其实是真的,毫无感觉,对所有的一切都丧失了兴趣。
  伊诺,是路易斯寻找的接班人,因为这孩子,像极了他的过去。
  丧失欲望的路易斯,对这世界,有些轻微的可有可无的恶意。
  最终归结起来,可以算作是死去的老教皇的错,整个教廷的错。
  路易斯的大清洗,来得温情脉脉,不动声色。他也没做什么,只是把他们喜欢做的牺牲,一次性叫他们牺牲个够。
  是他下达的命令,让尤利西斯和他的学生埃里克,放弃妖狐阿若。
  一方面,当然是为了兴致勃勃的布置连环陷阱,引诱叫他魂牵梦萦的欲望魔王。
  另一方面,这不就是他们自己拥护的教廷的规则吗?
  ——判定一个终日和魔神封印一体的修士,是否还保持着忠贞,有没有被黑暗同化,最直观的证据就是要他,对欲望毫不留恋,生生剥离。
  路易斯当年毫不犹豫的杀掉大主教,却无罪。就是因为他指出了,对方被黑暗侵蚀的事实——他对路易斯施加的折磨,为的是邪恶的私欲,而不是,为着教廷的神圣计划。
  那个人鞭打他时候,身体的反应就是证据。
  但实际上,此前的每一个受害者都知道那位大主教的罪行,但谁也没有办法。因为但凡身体功能尚能使用的大主教们,堕落糜烂的时候,都不玩这种粗暴会留下证据,被诟病嘲笑的游戏。
  魔神大战前,报纸上每隔一段时间,神职人员猥亵幼童的丑闻隔三差五就要来一遍。这就显得,因为身体欠佳,只能这么“禁欲、克制”的大主教,都纯洁高尚起来了。
  但,被勒死的时候,男人的身体是会站起来的。
  这是,路易斯从他封印的,一个级别为贵公子的色·欲魔王旗下那里,知道的信息。
  类似的还有,他从欺诈魔王那里学会了玩弄人心的诡辩,从虚伪那里借来了圣洁清冷的假面……
  言归正传,尤利西斯老师和他的学生艾利克,面临的也是一样的问题。
  这是,路易斯的恶趣味。也算是对忠诚于老教皇计划的虔诚的修士们,一点轻微的启示。
  既然你们信奉让人痛苦是神圣伟大的,那么你们自己也亲自试试吧。
  把教廷搞得一团肮脏的人们,看看你们是否能如要求别人所做的那样,克制自己的感情。毫无怨言的自我牺牲,献祭一切。
  当年那些被判定堕入黑暗的殉道者们,被牺牲处决了。
  那么你们,也请做好相同的准备。
  至于伊诺,他干得可不是太好了!
  按照教皇大人一贯的恶趣味,我们的伊诺小少爷可是连欲望魔王都是能抵挡拒绝的人,自然是最为圣洁正义,永远不会令人失望。
  所以,请务必在圣子的职位上发光发热,为光明所到之处的土地上的信众,从身体到心灵彻底的纯洁禁欲,奉献终生呀。
  百无聊赖,高贵圣洁的教皇大人,再一次过完了,无比充实又毫无意义的一天。
  午夜梦回,又一次独自行走在独属于他的荒芜之境。
  柔和的圣光从银色的器皿一般的天幕折射下来,空气里有圣洁优美的圣歌徜徉。
  这里的一切,毫无变化,一如那个可恶的魔王离开的那一天。连因为将他压在桌椅上,导致的些微凌乱,都没有丝毫改变。
  即便,新增的《恶魔编年史》,欲望魔王的名字响彻大陆。
  可是,他再没有来。
  他,再也没有来。
  好寂寞。
  

  ☆、第66章 孤头上的绿帽每天都是新的1

  心情愉快结束闭关的姬清, 一回到系统空间就看到了眼巴巴等候着, 望眼欲穿的系统。这次对方用了一个三头身的小和尚外形。
  【主人, 呜呜,吓死我了,你去哪里了呀?】
  姬清随手在那颗, 看起来很好摸的、闪闪发光的圆脑袋上揉了一把:“我能去哪里?让你挑选的新的世界呢?”
  姬清消失和出现的都很突兀,身为这个空间的智能辅助系统,连它也没办法察觉到主人的去向的话,那很可能就是超出它权限的事情了。
  第一次当系统的AI懵懵懂懂的:【哦哦, 已经准备好了,这个世界炒鸡棒, 炒鸡符合主人你的要求。好多系统都想要, 结果被我拿走啦n(*≧▽≦*)n。】
  姬清翻开世界意志发来的契约内容, 脸上的神情一时有些复杂。
  “我记得, 我的要求是,让你找个软弱无能的角色。”
  三头身的萌物难以置信:【这、难道还不够软弱无能吗?】
  姬清:“……”
  好吧,以人类男性的标准看, 的确算是极其符合标准了。
  这个世界是古代, 让世界意志陷入绝望, 突然罢工消失了的角色,是个帝王。
  这位陛下的人生,用一句贴切的话来形容,就是:一出摆满杯具的茶几。
  如果还要再生动具体一点,一言以蔽之:“孤头上的绿帽, 每一天都是崭新的。”
  姬清唇角微微一动:“就这个吧。身体素质基础改为10%……”
  ……
  “陛下,请。”
  姬清手臂撑着额头,一睁眼就看到面前侧首对他说话的男人。他眼底略显淡然的百无聊赖,瞬间便消失了。
  那是个一看便知是刚从战场上回来的,身经百战足智多谋的将军。满是杀伐之气,却又稳稳地沉淀着毫不外露。周身的气质里,又有着世家精心教养熏染在骨血里的高贵从容。
  但这些当然不是让姬清另眼相看的原因,打动他的只有一点肤浅的理由,那就是,这位将军无论是体魄身材,还是略显凌厉硬朗的长相,都太符合他的审美观了。
  “陛下怎么了?可是哪里不如意?”这英武的男人,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熟稔的关切,随后像是意识到不妥,微微克制的收敛了。眼底分明神色微动,又偏生能波澜不惊的和他坦然对视。
  “没有,酒气有些上头。”
  姬清撑着额头的手指轻轻的按了按,似是缓解酒醉的不适。
  这个世界,他的形象无比接近一个暴君。剑眉斜飞入鬓,面如冠玉,尊贵凉薄到骨头缝里,却又无一处不妥帖细致的规矩端正。
  只有森严威仪又华美奢靡的深宫里,自小浸润着毒液和阴谋的灌溉,才能养出来的稀有植株。
  这一天,是大周的二世皇帝从他的父亲手里接过皇位,短时间内,伴随着其他继承人被屠戮的血色渲染的背景,终于坐稳皇帝的宝座,尘埃落定后,举办的最后一场庆功宴。
  姬清到来的时候,正是这场连绵数日的盛宴的尾声。
  等待他的,是早已写好的第一场重量级的戏份。
  对手就是面前的男人。
  姬清不由有些可惜,难得这么合胃口的男人,然而却有缘无分、相逢恨晚。
  “微臣,敬陛下一杯。”
  心里可惜,氤氲着满身酒气,撑着额角微微倾身的姬清,看着面前的男人,随口回道:“这么生分?徽之可是心底怨孤,太过不留情面。”
  面对这铁血残暴的新任帝王的诘问,任何人都会如履薄冰、随时提心吊胆,字字揣摩他话音里藏着的可能的盛怒,随时调整自己的言行来规避平息。
  但面前这个将军却没有,他的态度甚至有意的冷了几分。
  “徽之不敢,身份有别礼不可废,陛下是君,徽之是臣,自然不能再像以往少不更事时候那样不分尊卑了。”
  “少不更事?”念着这个词,姬清不由笑了,面上却仿佛入秋的霜露,“将军和我,可不是一般的弱势皇子和青梅竹马的伴读的关系,这么说当真是无情啊。”
  丰神俊朗的将军似被这话触动了一瞬,他的眼神有一瞬的动摇,像是初春奔腾的河面,一边融化一边却又再一次慢慢冰冻。
  怎么说呢,这位叫徽之的将军是原主的青梅竹马,当过他的伴读。跟势弱的原主不一样,青梅竹马虽然身份听上去低微,却是出身世家大族的贵公子。
  在这些世家贵族心里,统一中原势力,在都城朝歌登基的尊贵的皇家,也只是不入流的泥腿子。
  王与士大夫公治天下,谁上去那个位置都是不影响他们世家繁荣昌盛的。
  所以,尽管是伴读,徽之实际上却是活得最为光彩照人的朝歌风云人物。他熟读兵法,文武双全相貌堂堂,几乎每个皇子都争相与他交好。
  那些人之所以如此,除了因为徽之的个人魅力,家世背景缔结的姻亲关系,当然也有为了他手中那只军队。其中各占几分,那就见仁见智了。
  没有存在感的原主竟然能让徽之作为他的伴读,就像一个穷人骤富,自然是受宠若惊之于,一定要牢牢抓住这个珍宝,为此不惜发愤图强。
  就像你有一个人见人爱的万人迷朋友,每个讨厌你的人都想争着和他玩,你就算一开始没太大感觉,也会得意于这个朋友是属于你的,惶恐他被抢走,越发的关注在意,不由自主的和人争夺起来。
  久而久之,占有欲和失去的惶惑之间,慢慢生出了情愫。
  最终,原主爱上了徽之公子。在爱情的刺激动力下,干掉了他的敌人和竞争对手们,在年迈的老皇帝去世后,荣登二世的宝座。
  至于徽之公子对原主的感情,老实说,如果不是有今天这出戏,任谁看上去都觉得两人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却因为两个人都想当攻,一时之间不能终成眷属。
  但有了今天这出戏,两个人的关系就彻底翻转了,就是优柔寡断的中央空调男神和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备胎皇子。
  原主一心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转眼之间却被心爱的人,言笑晏晏的奉上一杯毒酒。
  然后一死、一残。
  人生最大的悲剧就是,正当踌躇满志大展宏图之时,突然直坠青云万念俱灰。
  而这还只是这位原主帝王生涯悲剧的开始罢了,无外乎他会消失给世界意志看。
  姬清睁开眼时候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那道悲剧前奏的催命符。
  然后,第二道催命符又来了。
  “徽之和陛下的情意,自然是你我都心知肚明,请满饮此杯。”
  姬清看着面前的酒,剧情在这里,原主喝了,他当然也是要喝的。可是,怎么喝,就是另一回事了。
  “玉杯琥珀酒,你我定情的那一晚,我就是喝了这个,这才斗胆向名满朝歌的徽之公子,倾诉心中情谊。当时你惊讶莫名手足无措,没想到亲吻时候这酒的气息你还记得。”
  将军脸上刻意的冷硬慢慢丢盔弃甲,神色复杂的望着年轻的帝王。
  他对姬清无意,又怎会记得若干年前,一个不起眼的皇子,酒醉之后颠三倒四的告白?连亲吻,也只是一时惊讶没有躲开罢了。却没想到,让对方会错了意。
  等到发现误解颇深的时候再想说清楚,后面的种种牵扯纠葛,却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糊涂复杂起来。
  事到如今,却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了。或许,对这个残暴不仁的帝王而言,由他所爱的人送他最后一程,已是最好的结局。
  将军手中的酒杯,莫名变得沉重了几分。似是突然才真切的意识到,这杯酒递出去,面前的这个如日中天的帝王就要彻底消失在人世了。而他能有这个机会得逞,却是利用了这年轻的帝王对自己的情谊。
  将军的心中并无后悔,但却有愧疚。他慢慢的认真的看向面前的帝王,这还是第一次,把他的样子记在心里。
  帝王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束缚在发冠里,那张脸上的神情便无一丝遮掩。酒酣宴罢,该走的人都走了,融进骨子里的庄重便也松懈了几分。
  丝竹弹唱琴音歌舞,离得远,就跟夜风里的幔帐灯盏似得,只是一种虚幻的背景。
  撑着额头微微侧身朝他倾斜的姬清,微微的小动作,却像是大庭广众之下圈出一个独属于他们两人的私密空间。
  繁复的朝服只让他露出一点手腕,常年遮掩的不见天日,白得像月光照在玉兰花上。
  残暴的帝王此刻脸上露出一点柔软的笑容来,幽微的目光看着他递上的毒酒,毫不知情又天真信赖,懒懒的对他呢喃:“徽之不要生我气,我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来杀我的。”
  恍惚的将军便下意识说出了真心话:“不会,贤王仁善,你只会失去皇帝的宝座罢了。”
  “天真愚蠢的徽之,其他人或许不会死,坐过这个位置的我,无论是任何人上来了,都没有活路的。”帝王的眼里似是嗔怪又似宽宥的包容。
  “你一开始就不应该坐上来。死了很多人,他们本不该死的。那也是你的亲人,朋友。”将军的眼里流露出的却不是自以为的愤恨冷漠,而是悲哀痛苦。
  姬清没有丝毫不悦,柔和的坦然的看着他:“可是,如果没有得到这个位置。我怎么能这样近的和你坐在一起,喝你亲手为我斟的酒?”
  将军手里的酒杯微微一颤。
  一点点倾身靠近的帝王,亲昵的仿佛一低头就要吻上来,却只是深深的一错不错的看着他,仿佛看一眼就少一眼。
  残酷暴戾,又天真深情。
  “小心,你的酒撒了。”
  姬清温热的手指包裹着将军冰冷僵硬的手,稳稳的托着酒杯,缓缓的移动到两人中间。
  “春天快来了,还有些冷,徽之的手好凉。”
  男人的心一阵冰凉又一阵火热,像是失魂的木偶随着他的动作而动。
  酒杯停在姬清的唇边,他定定的看着面前是失魂落魄的将军,展颜一笑:“来,你喂我。”
  只要你喂我的,无论是什么,我都喝的。
  那双狭长冷厉,此刻却盈满天真温柔的眼眸,专注的凝视着他,眼睛里明明白白这样告诉他。
  “好,我喂你。”
  男人的喉咙鼓动了一下,眼眶生涩似是要流出泪来,他一把将那杯酒灌进自己的嘴里,下一刻便粗暴的吻住了面前安然不动的帝王,一面辗转绝望的亲吻他,一面将那玉杯琥珀酒度入他的嘴里。
  姬清眯着眼睛,顺从的吞咽下去,温柔的回应着他的亲吻。
  然后,等来了几息之后,毫无意外心口传来的骤痛。
  男人似乎也感觉到了,慢慢松开他。
  暗色的血污从姬清的唇角溢出,他的额头也渗出冷汗来,但姬清却好像没有任何感觉似得,既不难以置信,也不张皇失措的呼救,只是一如既往温柔的含笑,天真又深情的看着他。
  将军的脸上也变得苍白,冷汗渗出:“你知道了。是我负你,来生,你不要生在帝王家了……我,我来找你……”
  酒是穿肠毒,发作的怎么不快?
  经历过上次的闭关,10%的身体素质基础果然还是太多了。导致本该先一步昏死过去的姬清,现在还好端端的坐着。
  看着骤然倒在地上,瞳孔微微涣散的男人,姬清的眼底浮现一缕惋惜,随即便被心灰意懒似的无趣慢慢消弭无痕。
  悠然的又斟了一盏毒酒,在吹皱夜色的风声里,平静的享受似的,慢慢饮下。
  来生啊,当然还是生在帝王家的好。不然怎么能在死情缘后,坐拥三千后宫?
  

  ☆、第67章 孤头上的绿帽每天都是新的2

  朝歌今年的春天, 来得很早, 玉兰花忽然一夜就绽放了满树。
  不过半夜, 便迎来狂风暴雨,白日里只能见到一地狼狈。生不逢时,叫人好不可惜。
  然而, 却没有多少人有心情去在意了。
  铁血手腕的新帝,杀光了明面上所有可能威胁到他地位的其他继承人。却仍旧逃不掉暗地里防不胜防的冷箭和层出不穷的阴谋叛乱。
  来自最亲近之人的背叛,给这位如日中天的暴君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
  所有人都在天子的盛怒下噤若寒蝉,就如同这座被数日连绵的阴雨笼罩的都城朝歌。
  在这场悄无声息的血色恐怖里, 无数的家族覆灭,早上还是公子名士, 黄昏便沦为罪人。
  宫门口的血色, 连着几日大雨才冲刷干净。
  好不容易放晴, 可以唱着歌, 穿着美丽的新衣去踏春赏花,参加雅集。
  沉寂数日的禁宫,便传出响彻全国的招贤令。
  据说是新王继位, 后宫虚置又要为先皇守丧。独自养伤的王上内心颇感寂寞聊赖, 因此命令各个世家把他们家族最优秀的芝兰玉树的子弟, 送进禁宫来,伴王驾左右。
  平民百姓不明所以,以为王上这是遭逢大变,想要与国内这些优秀的名士才俊结交,这才要求他们住进禁宫来。新王肯主动亲近贤良高尚之人, 这自然是一件好事。
  便是无知黔首也知道,再荒唐愚蠢的帝王,也不可能冒着同时得罪所有世家的风险,就是为了扩充后宫,供他荒淫。更何况,征召的是男子,又不是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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