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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杀美人(125)

作者:四月一日 时间:2022-01-28 09:26 标签:ABO 强强 养成

  自从那次和精神海意外连结后,这几天每晚入睡后,我都能听到奇怪的声音,看到许多破碎的片段。
  声音是老生常谈的模糊呓语,片段是看不清人脸的前尘往事。
  为什么会觉得它们是前尘往事,我也不懂。
  里面的很多人我都觉得眼熟,哪怕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除了主视角的那个。
  不过说起来……
  我迟疑地看向傅白雪:“你的拇指上,是不是曾经带着一枚玉扳指?”
  “……?”傅白雪困惑道,“我从未带过扳指。”
  诶?难道是我搞错了?
  -
  下一话:母液②
  我盯着那一小瓶淡红色的液体。
  它是否真的承载着我的记忆呢?我要怎么做,才能取回它们?
  作者有话说:
  阿宁:养父子……我觉得有点背德。
  我:但是我很兴奋。
  莲花:实不相瞒,我也很兴奋!
  昭昭:其实养兄弟的话……我也……
  老白拒绝回答。
  -
  困到想自杀,这章都是在半梦半醒间写完的。勉强改几个错字,欢迎捉虫,谢谢投喂,莫得力气营业了,好困,晚安天使们。


第83章 二十三、母液②
  二十三、母液②
  我最近总是在做梦。
  梦里,我似乎是少年模样,因为视野要低一点,手腕脚踝什么的也细得过分,完全是没有长成的那种感觉。
  在梦中的“我”,大部分时间,都在一片荒芜的雪原上踽踽独行。天高地远,旷野无人,寂静荒芜的世界里,只能听到白雪落下的声音。
  “我”的心中充满茫然和无助——“我”是谁?“我”从那里来?又要到哪去?
  那种心中的孤独荒芜,简直和多年前的我一模一样。曾经的我在战场中醒来,浑浑噩噩,不知所措,也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战场是个会将人类所有情绪放大,并全部吞噬殆尽的地方。无论是硝烟、弹片、爆炸、飞灰,还是污血、伤口、哀嚎、死亡,全都脏兮兮的,像是蒙在抽油烟机上的油垢,怎么都擦不干净。后来我变得那么爱热闹,喜欢花花绿绿的颜色,喜欢浮夸地表达自己的情绪,我觉得都和当时的自己有关系。
  我真的花了很多年的时间,还有傅白雪一路的陪伴,才成了如今的样子。可梦里的那个“我”没有傅白雪,也难怪无口无心,整一副什么也不懂的白痴样子。
  因为每次都会想起不怎么好的记忆,我每次从这种场景醒来后,都会觉得很烦。
  除了这个不断重复不断重复的场景外,还有别的。
  有些是“我”在和一个大叔在一起。那个大叔看不清楚身形相貌,但我总隐隐约约觉得他有点熟悉。
  梦里的“我”很亲近,也很仰慕对方。有一个反复出现的场景,是我和他在一个小屋里,一边围着壁炉烤火,一边喝红菜汤。橙红色的、暖融融的火光,酸甜热乎的食物,还有“我们”开怀的谈笑。
  他应该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吧?可每次梦到这个场景醒来后,残留在心中的感觉,都是无尽的委屈悲哀。
  梦里反复梦到的都是这个人,和仿佛无尽的落雪,这是我记得最清楚的两个场景。
  不过当然还有一些别的。比如一个个子很高、满身桀骜的少年,比如一个穿得花里胡哨,好像有几分像我的青年,还有一个拇指上常年带着扳指,气息清淡的男人。
  他们的面貌身形同样像是罩在了磨砂玻璃里,我怎么都看不分明。
  有时候我隐隐能察觉到,和他们在一起时,“我”是开心的。可那开心也很浅很轻,因为很多感情“我”既不明白,也从未体会。醒来后的感觉更是磨人,那种怅然若失、仿佛被人从后背狠狠一刀扎进胸膛的悲伤迷茫,还久久在我的心中徘徊不去,我整个人都是一个大写的生无可恋,仿佛连抬起胳膊从床上起来的欲望都失去了。
  世道艰难,不想活了.jpg
  又一次废了老劲从床上爬起来,我站在洗手台前,把整个脑袋低下去对着水管冲冷水,想要自己清醒点,把梦和现实区分开。
  梦里的感情实在太影响我了,我觉得我以前过得日子已经挺麻木的了,但没想到梦里那个我更麻木缺爱,直接活成了一个提线木偶,简直是别人给一块糖就屁颠屁颠把自己卖了的典型——操,这么一想,我由衷地感谢起傅白雪来。
  幸亏啊,他早早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在我还傻乎乎的时候把我捡回去了,否则鬼知道我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会不会也遇到个不怀好意的糟老头子,把我给骗走。
  而且我总觉得这些梦是有寓意的,或者说,我怀疑它们是过去的我所经历的事情。
  话说我以前真的和傅白雪不认得么,其他那两个人就算了——一个花毛孔雀,一个暴躁小哥,我身边没这种人物(虽然花毛孔雀有点我的既视感)——但那个带扳指的男人,虽然不知道长什么样,但那气质真的和傅白雪好像啊!
  我惹不住心想,若我以前就认得他,那他为什么没有认出我?
  结果傅白雪否认了,顿时就搞得我很迷茫。
  “怎么忽然想起这个?”他奇怪地问我。
  我慢吞吞从办公桌上撑起来,没坐直两秒又倒回座椅靠背上:“梦到了一个男人,还以为是你——要是是你就好了。”
  “……”他半天没说话。
  察觉到他的沉默不同寻常,我回头,看到他有点困扰还有点开心的表情。
  “?”
  他大概是伸手想碰一下我,手却在伸到一半时止住了,收了回去。他无奈道:“既然已经有了小商了,就不要再对别人说这种不负责的话了。”
  “!”我一脸震惊。
  我震惊不是因为我才想到避嫌这个问题,因为——怎么说呢,大家都是男的,现在世道还这么乱,拿几百年前那套道德标准来要求自己,傅白雪是不是太圣人了一点。
  我这话不是为自己开脱,而是乱世和和平年代,怎么可能会用一套准则。况且我们说得再好听,做得也是刀头舔血的行当,还不能像玉京春一样通过别的暴力手段来释放天性,因为自卫队的创立宗旨是为了保护——性几乎是唯一的发泄途径。
  至于以前我们当佣兵的时候,那就更混乱了。
  所以我压根没什么要为巫商守贞的观念,更别提我把他当弟弟看(虽然这说法有点婊)、现在还没正儿八经跟他滚到一起——而且不觉得守贞这个词,对我们这种程度的强者来说,非常可笑么?
  傅白雪作为巫商的情敌,对我说你说的话不负责任,简直震撼我一整年。
  我难以理解地眨了眨眼,错愕道:“这就是你最近这么疏远我的原因?”
  说出来可能你们不信,但其实在之前,我和傅白雪是很亲近的。
  我经常倚着他的肩膀,和他背靠背坐着,趴在他的腿上,指头和他的勾在一起;而他喜欢捋我的发丝,等我睡着之后轻轻拨弄我的睫毛,或偶尔捏一下我的手腕。
  但这一切举动,在昭瑶和巫商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后,陡然变少了很多。之前我只当他在疏远我,却没明白他为什么疏远我,结果竟然是因为这个。
  我心想这Beta是不是有毛病——我怀疑老白不举已经很久了,我认真的。
  虽然我没说出来,但我眼神里的怀疑大概已经很明显了,傅白雪难得露出恼怒的表情,把我的脑袋使劲按在他的肩膀上:“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好得很!”
  我在他的怀里滚了滚,嘿嘿地笑。
  “大家都是有了今天没明天的人,想这么多干什么。”
  傅白雪叹了口气,为我拢了拢散开的衣襟。
  -
  心里的疑惑并未得到解答,我还是日日做梦。直到某一天,外出归来的巫商递给我了一瓶奇怪的液体。这玩意是用500ml的试剂瓶装的,玻璃瓶里的液体是淡红色的,呈粘稠状,莫名给人很恶心的感觉,总是无端让人联想到血之类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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