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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杀美人(177)

作者:四月一日 时间:2022-01-28 09:26 标签:ABO 强强 养成

  还露天Party,他怎么这么能?
  昭瑶一把扑上来抱住我的胳膊:“冷静啊哥冷静,这里人太多了——说不定老二是有目的的!”说完疯狂给招待打手势:“叫无关的人快走!”
  我想把昭瑶甩开,但他就是紧紧抱着我的胳膊,像是怕我下一秒就要举着炸药包跟敌人同归于尽一样——我有点想笑,却没有笑的心情,就挂着一个拖油瓶往上走。
  来到顶楼,入目的景象和外面那个游泳池没什么区别,只是顶层的人更要脸点,服务者和服务对象的关系一目了然。
  而巫商,就被拥簇在一群男女的中间,夹杂着调笑和几声压抑的尖叫,他只是倦懒地倚着一个女Beta,面庞上布满红晕,一如既往挂着虚无缥缈的轻忽笑意,恶毒糜烂的信息素飘散在空中,香气勾勾缠缠,若有若无。
  我冷着脸走过去,弯腰观察巫商的模样。好的,瞳孔已经扩散了,大概离通往极乐只有一步之遥了。
  我长久的驻足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满,一个挽着巫商手臂,与他断断续续亲吻的Omega不满道:“你来晚了,这里没有你的位置。”
  虽然现在不像过去猛一难求遍地飘零,但出于本性,Omega与女性还是会显然对漂亮纤瘦的Alpha产生好感——所以也不难理解他们这种护食的样子,毕竟,我是个Omega嘛。
  对啊,对极了,谁叫我他妈是个Omega呢!?
  我扯起一个笑,毫不犹豫地抬脚狠狠踹到巫商脸上,巫商闷哼一声,被我直接碾进地里。周围发生一串惊呼。
  “哦,还没死呢?”我拽起他的头发,抬起他的脸看了看,然后直接拖着他走到泳池旁,把他的头按进水里。过了大约十多秒,巫商开始挣扎,纤长的手指拽着我的衣摆,像只颤抖的蝴蝶似的捉不住。
  “松开。我知道你听得见。”我冷声命令。那两根手指抽搐了一下,乖乖地缩着不动了,任由我把他按在泳池中溺亡。
  外界的嘈杂统统与我无关,我掐着他的脖子没管,继续把他往里按,心中默数了两百个数,将湿淋淋的他提了出来。
  两百下,三分钟,想溺杀普通人只要两分半,巫商是Alpha,我给他多算了三十秒。
  “哥……”他吐出一口水来,刚想说什么,我让他吸了口气,又把他按了进去!
  “哥你疯了!”昭瑶扑过来拽我,我呵地笑出声,“你别管。他就是贱的,我这么做,他高兴着呢。”
  巫商只有头浸在水里,双手胡乱抠抓着,摸索到昭瑶的手,然后摇了摇手指,意思是别管。
  “呵。看吧,我就说。”
  我压着嗓子笑了下,却更生气了,怒火灼烧着我的心肺,我简直恨不得直接把这个东西掐死在水里。
  他为什么这么能作?
  四五次后,我把巫商捞起来,他看起来已经完全清醒了,乌黑的眉眼、殷红的嘴唇、颀长的肢体,全都湿漉漉的,显得很有几分可怜。他趴在泳池边,狼狈地大口呕吐,昭瑶不耐地啧了声,最后还是过去给他递了杯水漱口。
  这边的动静不小,几个保安想要过来,我一眼横过去:“我弟弟嗑药我还没找你们算账,不想死就滚开!”
  巫商看起来已经去了半条命,耷拉着脑袋被昭瑶支着,咳得撕心裂肺,想是快死了。
  我垂目看他缩在我的脚踝旁,像被主人抛弃的宠物一样柔弱可怜:“再装可怜,我就把你扔在这里。”
  巫商肩膀一抖,不动了。我死死捏着他的胳膊,一路如过无人之境,扯着跌跌撞撞的他下楼,傅白雪不知道到哪去了,我无暇分心寻找,带着昭瑶扬长而去。
  一路上没人说话,昭瑶直接钻进后座,插着耳机开始装聋作哑,巫商湿淋淋的窝在副驾座上,垂着打湿的长睫,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到家以后,我把巫商甩到浴池里,然后开始给他放血。巫商的血样是很珍贵的东西,在那种人多眼杂的地方,我担心被人得到,只能等到现在。
  血顺着他的腕上的静脉往外流,染红了整个浴池,我拧开水龙头放出热水,很快它们就混成了一种漂亮的淡粉,血腥气夹杂着巫商的信息素,叫人气血上涌。
  而他依旧乖顺地倚着浴池,浑身放松,一副任我予取予求的模样。但我知道——只有我知道,在这张惹人怜爱的皮囊下,究竟藏着一个多么可恶、多么异常的怪物。
  “你的目的达到了么?”
  外套吸饱了水,变得笨重不堪。我将它甩到地上,扯开衣领,用虎口卡着他的咽喉,冷笑。
  “满意了么?试探够了么?”
  巫商整个人还在药剂的作用下,显得迷离又虚幻,他向我盈盈一望,乌黑的双眸得惊人。然后他微微笑了下。
  “嗯,达到了,很满意。”
  这是今晚他说的第一句话,他声音沙哑,应该是刚才伤了喉咙。
  ——巫商果然是故意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我为什么这么气,怒火简直要把我焚烧殆尽,其中却夹杂着另一种……另一种令我肾上腺素飙升的情绪。我望着他浸着水汽,显得更加脆弱易碎的漂亮脸蛋……他实在是个很容易引起施虐欲的男人。
  我把他的头颅按下去——刚才我已经湿透了,各种意义上的湿透——命令道:“舔。”
  他今晚非常乖,非常柔顺,我绑着他的手腕骑在他身上,而他只能蹙着眉,隐忍地望着我。
  等胡闹完一宿,巫商被药物和运动双重压榨干净,沉沉睡了过去。而我披着浴袍坐在沙发上,很想点支烟抽。
  这样不行啊。我想。
  以前我一直懒得管他,觉得这小子犯病就犯好了,但事实证明他比我想得还有能折腾。巫商实在太没安全感了,今天他敢为了气我故意往人堆里凑,明天是不是要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觉得这种事他真的干得出。想想未来我要一直过那种日子,我就觉得不寒而栗。
  想得头疼,我连夜去了傅白雪家,把他从床上拽起来,问他有什么意见。
  撇开我不谈,这两个人关系是真的挺好,我甚至没法理解为什么。傅白雪一贯很好脾气,他似乎也才睡下,倒也没发脾气。听了我的叙述,他沉默一会儿。
  “我觉得这事你问我不合适,小商要是知道了又要闹。”
  一个“又”字,多么灵性。
  “但除了找你我真的不知道找谁了。”我觉得自己像是又当爹又当妈,还得当铲屎官,简直心力交瘁,“我和他相性不合。”
  傅白雪沉思一会儿,问我记不记得当年我撕掉的填图册。
  我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你果然忘了。”傅白雪无语道,“当年你们吵架,你撕掉了他的填图册,他伤心了很久。你不是从来不给他送礼物么,不如给他准备一个这个吧。”
  我惊讶的是另一个东西:“我都没印象的事,为什么你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傅白雪平淡道:“跟小商一起喝茶时,听他哭诉过。”
  操,有画面感了。
  我忍不住求证:“他真哭了?”
  傅白雪唇角往上一挑:“没,但眼角红了,大概委屈得够呛。”
  我讷讷:“……他从来不再我面前这样。”
  “啊。”傅白雪后知后觉,“他好像只会在我面前这样。”
  “……”
  饶是迟钝如我,也觉得我们三个之间的关系有点匪夷所思了。
  第二天巫商跟个没事人一样从床上爬起来,我听到动静回头瞥他一眼:“你醒了。”
  我的卧室是有圆桌的,现在我就伏在桌案上涂涂改改。精神力者的记忆里都不差,那些图册主要稍加回忆,一张张我就能清清楚楚记起来。
  但我真的不怎么擅长这种东西,明明脑子告诉我把它们按照记忆 描出来很简单,我的手却说它不行。
  是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
  我扼腕。但似乎确实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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