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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杀美人(190)

作者:四月一日 时间:2022-01-28 09:26 标签:ABO 强强 养成

  男孩炽热的泪水簌簌而下,落在男人的肩上。昭瑶哽咽道:“你答应我了的——你明明答应了的——你为什么会食言啊!”
  如果昭瑶打他一顿,那傅白雪就能告诉自己两清了,可他得到确是一个滚烫的拥抱。太温暖了,太滚烫了。
  “…………”
  傅白雪像个木头似的立在原地,忽然觉得零舍命救下昭瑶也没什么——可怨恨的了。
  他又闭了闭眼,掩埋了所有心绪,轻轻一叹:“昭瑶……你长大了。”
  那阵风终是四散而去了。
  昭瑶也不再是小孩了。
  -
  一个月后。
  巫商披着零那件花里胡哨的桃红色撒花外袍,像根竹竿子似的晃荡到昭瑶面前。
  “阿昭阿昭~”他用甜腻腻黏糊糊的语气喊,“给你看一个好东西。”
  昭瑶暗自警惕,却也乖乖被青年推到了一个房间里。
  那个房间中心是个巨大的玻璃培养皿,里面漂浮着半具残缺的人体。
  “我能赋予它思维,能让它像人一样说话行走。我们搞死秦兆锦那个老头,把玉京春搞下来做它的巢好不好?”
  昭瑶勃然变色,扯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怼到那面玻璃墙上,忍无可忍吼道:“巫商,你搞清楚,大哥已经死了!那就是个肉团!”
  巫商如今瘦得风一吹就倒,他没挣开昭瑶的桎梏,只扭过头,学着记忆里那人的样子,吹了个轻佻的口哨。
  巫商如今越发混蛋,和从前冷嘲热讽的刻薄不同,他现在疯疯癫癫的像个唱戏的。昭瑶懒得跟他吵——也吵不起来,他忍着气生硬道:“只要别作死自己,就随你便吧。”
  一年后。
  已经升职为武装部部长的昭瑶结束工作汇报,刚准备离开‘巫参’的办公室,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
  “阿昭,还有什么事么?”顶着零的脸,用着巫商老师名字的男人含笑道。
  昭瑶不答,虽然知道他只是个巫商用能力做出来的人偶,可到底拥有思维和情感,昭瑶很难像傅白雪或巫商一样,用“它”去代指。
  他没作声,只干咳一声,眼神溜向伏在‘巫参’膝头的巫商。
  “今天是他的忌日……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第122章 一、女号①
  一、女号
  新历元年。
  这世界疯了。我想。
  就在上个月,在西五区某疗养院的最后一名无腺体人类被宣布死亡,人类彻底迈入了新时代。这似乎是个什么强心针,为已经有缓和态势的战局添了勺热油,到处又开始打了起来。
  天天你打我,我打你,地方和地方打,军阀和军阀打,大区和大区打,黄种和白种打……昨天这个街道被一群流民占领了,上面挂着张牙舞爪的小旗,明天它就被坦克重重的碾过,挎着机枪的士兵挨家挨户地发手册和油饼,告诉居民他们被拯救了,地上还有未干透的鲜血。
  ——根本没有被拯救的时候,永远都没有,战争是一头张大了嘴巴的巨兽,被人心滋养,壮大成它的主人也无可奈何的东西,将一切好的坏的都裹挟了进去。
  门被敲响时,我正围着围裙做饭。
  围裙,又是一个挺稀罕的东西。它太讲究了,讲究到有点奢侈的地步。我第一次尝试做饭时弄脏了衣服,心想得要一条围裙,但是我跑了好几家兜售杂物的店铺,却都找不到这个。
  布料都被征用拿去做军备了,普通居民只能靠从前攒的旧衣过活,哪还有这玩意。
  我没法子,裁了一件黑色的连体裙当围裙,那条裙子是我的战利品,当时我正在杀人,然后翻找那个营地里的物资,直到我看到了那条裙子。它被藏在我杀死的士兵的枕头里,保存得相当好,附带的还有一封封没送出去的情书,当我抖开它的时候,它们像雪片一样扑簌簌落了一地。那个士兵没有死在床铺上,这很好,这样他的血就不会染脏那个枕头,也不会染脏这些雪片。
  我没管那些无聊的东西,只专注端详着手里的东西。
  不是花的,没有刺绣,没有金线和镶边。但它是条裙子——我喜欢把自己打扮得漂亮,所以我拿走了它。
  走出那间宿舍时我想了想,又折回去,一把将地上的信全烧了。我觉得这样做很体面。
  但我不太喜欢那条黑裙,因为它太素了,没有任何装饰,仅仅只是收腰、及膝、露背、一字领。它会暴露的皮肤,把我的胸显得很大,这感觉很不好;我喜欢花花绿绿的东西。
  我不喜欢我的胸。
  我忽然产生意识时是裸着的,当时我在一个尸坑里,里面全是或发臭或僵硬的身体,我发了会呆,为自己的脑子空空感到疑惑,然后准备站起来,直到感到什么东西在前面晃——不是下面,是前面。
  我疑惑地捏了捏自己的胸,它们好大好软。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似乎不应该是我拥有的。
  它们似乎长错了位置,应该在下面才对。我摇了摇,它们晃来晃去的,但这感觉不对,应该是甩来甩去才是,而且不该是两个,而是只要一个。
  我的身体似乎很奇怪。我想。我身边的尸体死不瞑目,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我。
  风有点冷,我把他的衣服扒下来穿在自己身上,他露出身体,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确定自己感觉没错,那个一甩一甩的东西就是长错了位置,不但多了一个,而且还变大了好多。
  我有点恼火地拽着其中一个,想把它拽下来,然后一阵剧痛传来,我的指尖延绵出细线,将它割掉了,血哗哗地往外涌。我呆呆地捧着它,觉得好痛。
  然后我又低头看了看,感觉一边平坦一边鼓起好丑,就试着把它黏在原来的位置,结果它竟然真的粘起来了,似乎正在重新长在一起——现在我看起来和一开始没什么不同了,只是还有点痛。
  后来我当然明白我不是长得怪,而是我是一个女人,而我看到的第一具尸体是男的。但我还是不喜欢自己的胸,所以我把那条突出胸围的裙子给剪了。
  我的手工很好,我会做针线活,会做饭,我甚至在第一次进厨房时就能分清盐和糖。做饭是件很愉快的事,我喜欢这个过程,但我更希望有人坐在厨房外面,等着开饭。
  我觉得从前我大概是个长姐或者妈妈什么的,然后我的全家都死了,只有我一个活了下来,失忆了——说不定我当时睁开眼看到的第一具男尸就是我的丈夫或者兄弟,而我没穿衣服,大概是被强/女干然后他们以为我死了,就把我丢了进去。
  这并不奇怪,有时我在街上走着,就能看到小巷子里赤裸的女尸,半明半暗地露出一只脚或手,但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如果我是因为这个失忆的话,我希望当时对待我的那个人没得什么病,听说很多病都有潜伏期,甚至会潜伏很多年。我不想染病。
  “咚咚咚。”门又一次被敲响了,我如梦初醒,打开了门——我的注意力总是很难集中,因为头一直在疼,疼痛并不是什么大事,我甚至可以完全忽略它,但头疼得厉害时我会听到奇怪的声音,它们会分散我的精力。
  门口站着的士兵穿着墨绿色的制服,手里拿着一沓宣传册,还有一袋油饼。看到我开门,他先是呆了一下,来回看着我的围裙和我搭在胸前的麻花辫,然后脸红了红。
  “你、你好,小姐——呃,女士——姑娘——”他混乱地说了一堆,然后取出一个小册子和一个油饼递到我面前,“我们是平武军,平定动乱,保家太平是我们的理念,我们不会收额外的税,也不会强制征兵,每家按人头每两周可以领到一斤白米。这是我们的宣传册,你可以看看,还有白面油饼,可惜腌菜已经量不够,已经在前面被分完了。”
  他说着,又有点沮丧起来。
  我接过他递来的东西,说了声谢谢,然后想了想,让他等着,接着走进厨房,将包着油饼的油纸取下来,折成了一个小碗,把刚才炒的鸡蛋倒了进去,装了满满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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