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权谋文后绑定了农场系统(141)
身为兄长的警报拉响,问出话的同时就有了怀疑对象。
“当然是清晏。”南枝脸上写满了明知故问。
大皇子被哽住,他能不知道是谁吗?只是这小子又是什么时候对着他的幼弟殷勤讨好,他这个兄长竟然一无所知?!
这么一打岔,南枝不想再哭了,毕竟他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小可怜,而是有人愿意给他解释耐心哄他的小皇子。
“不告诉你,并不是偏向你二哥,真要把一个人从这个家踢出去,那也是踢他。”回想起这个只会气自己,一点也不贴心的弟弟,如果真能把他踢出家门就好了。
“不可以,二哥也是一家人。”一家人就应该整整齐齐,谁也不能被排除在外!
这一点南枝格外坚持,二哥虽然憨了一点,但还是他们家的一员,不能嫌弃他。
南珺忍不住失笑,之前介怀的是他,如今不愿意把南岭排除在外的也是他。
若是南岭在场,只怕会一点面子都不给南珺,什么叫把他踢出家门?怎么不说把大哥这个闹出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踢出家门?
况且南珺并没有将完整的故事告诉他,只是拜托他找东西,这不能完全都怪他头上吧?
大皇子也是瞅准南岭不在不能辩解,打了个信息差,将锅分了一半出去,同时心里还惦记上另一个分担责任人。
“好好好,一家人,也不是想瞒着你,而是父亲交代不让说。”这可是实话,顶多只能算隐瞒部分实情。
提起不要告诉南枝的人是他,但仁安帝也赞同了,怎么说也该有一半责任吧?
南枝哪里知道他哥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听到这里面还有仁安帝的意思,眉头忍不住皱起。
他爹这是什么意思?
对着仁安帝小皇子不委屈了,而是升起一股不受信任的怒火,他爹明明算是最了解他能力的人之一,竟然还小瞧他!
大皇子看到幼弟的仇恨目标转移,有些克制不住嘴角的笑意,但他知道这个时候笑出来之前的一系列说辞都会白费。
“爹的事先放一边,是不是该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堂堂皇子怎么就悄无声息被人下毒,一点动静都没闹出来,最后还成功了?
这是南枝最想不通的事,他特意让伴读将一年前关于大哥的所有消息都整理出来,这么多天看下来都没看出什么头绪,全是正常社交行为。
而且大皇子府上也没什么异常动静,他没在大哥府上安排人,主要想着即使是兄弟也该有隐私空间。
没想到就出了这么个事,早知道还不如听伴读的话,在他大哥二哥身边也安排几个人,最起码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大哥中毒一年才发现。
如果不是仲景,他恐怕还要被瞒更久,除非是大哥在他面前毒发,不然都会被一直瞒下去。
想到这南枝心里不由得后怕,没忍住用力拍了大哥一下,如果不是农场送了他一株千年雪莲,他又刚好碰到医术天花板的神医。
他怕不是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哥出事!
等等,不对!
他大哥原著中还有戏份,并且也没说他中过毒,这又是什么隐藏设定吗?
原本以为知晓剧情,能够有些先知优势,在大事件上确实没问题,但隐藏起来的暗线完全还是未知!
每次出现这种意料之外的事件,南枝都深刻的感知到什么叫蝴蝶效应,因为多了他还有不应该存在的农场系统,就多了不少变数。
他都不确定这个中毒事件是不是因为他做了什么,导致他哥身上发生了本来不应该发生的中毒事件。
南珺叹口气:“府中混进了一个黔州来的探子,属于那一方不知道,对方下完毒就自戕了。”
他没有说一些细节,这个探子和三年前他秘密处理的侧妃有关系,也就是说侧妃不仅仅是夏侯家的探子,身后还有其他人。
更别说前段时间大司马还没了,风光一时的夏侯家,如今也只剩贵妃和二皇子支撑。
这里面是否有关联南珺也不好说,那位搅动盛京风云的古董商也和大司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次大司马之死的骚乱,又恰巧给庞淄的人提供机会,把人从牢里偷了出去。
南枝还不知道庞淄跑了,本该秋后处刑的人,趁乱被人救了出去。
这一系列动静,让大皇子都不能完全肯定是哪一方下的手,又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所以说到底是怎么和黔州扯上关系的?”若是说从渝州从荆州,甚至是从章惠长公主那边出来下药的,南枝都能理解,偏偏是一个看着和哪边都不相干的黔州。
“不知。”南珺摇头,这一点他是真不清楚,如果说渝州离盛京远,黔州就更远,再加上当地复杂的情况,其实大夏对于黔州的掌控并不是特别牢固。
黔州除了黔州牧,还有当地土司,以及其他势力混杂,这些人在黔州这块地都有话语权。
这秘药虽然难得,但对于这些势力而言除了外来的黔州牧,其他人想要弄到秘药都不算太困难。
外面很难见到这种秘药,并非它稀少,而是黔州本地十分排外,他们固执的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不愿意走出来,也排斥外人闯进去。
这事牵扯太广,仁安帝和南珺将这事瞒下去,也有想要钓出幕后之人的意思。
第112章
结果一直风平浪静, 一直到科举乱象完,庞淄被拿下都一直没什么动静,不知道对方是对秘药太有信心, 还是有其他安排。
南枝不清楚这件事背后的一些事, 但他明显也察觉到不寻常的气息, 目前也没办法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皇子和大哥解开误会之后, 南珺更了解自己的幼弟,南枝也明白大哥心中的顾虑。
解开心结后, 南枝美美的又吃了一顿莲藕排骨汤, 这段时间他也不是一直沉浸在委屈情绪中,而是有其他的安排。
来荆州之前仲景曾一脸晦涩难明, 让他自己去查查就知道这人没说出口的秘密是什么了。
南枝有种错觉,总觉得仲景有意识在吸引他查一些事,或者说并不是错觉, 而是神医故意挑起他的好奇心。
说来也巧, 他们这次落脚的依然是南阳县,只不过这次队伍的成员与三年前不同。
而南阳县的县令也换了人, 他们和冯凤熙也算是认识,对方和文若更熟一些, 南枝特地给文若写信,提前为这位探花郎引见他们。
有熟人介绍,他们的关系很快就拉近了, 南枝也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位名义上的“姐夫”。
对方除了给文若面子, 还有一部分是看在五皇女的面子之上,对他们十分客气,也尽量为他们行方便。
比起三年前的躲躲闪闪,今日的待遇好了不是一点半点。
这段时间南枝还带着伴读, 去堤坝上看了一眼,这次不需要额外费心思,经过正规途径上大坝能观察到更多东西。
南阳县换了县令之后,堤坝边的衙役也换了,精气神和三年前完全不同,冯县令半年就改变了南阳上上下下的精神面貌。
这位的能力已经超越了世俗对性别的刻板印象,冯凤熙是真想做实事的那一类人,原著中身居高位却无实权的人生确实是束缚住了她。
南枝很满意现状,是金子就该在专属他的领域发光。
他从来不认为苦难才是唯一打磨人的方式,那些没必要的只会让宝物蒙尘的磨难就让它见鬼去吧。
蹲下用手摸了摸修补巩固后的大坝,在上面拍了两下,感受到从手心传来夯实的手感,和三年前完全不一样了。
余光瞥到不远处两名衙役一直盯着他们,比起之前的松懈已经是天差地别,看来最起码南阳这边不用太担心了。
解决一部分心病之后,南枝又忍不住在意仲景隐瞒下的一些消息,这个消息似乎和冯县令这位五驸马有关。
仲景知道冯凤熙女儿身的秘密?神医脾气虽说古怪,却并不如大多数人一般觉得女子天生能力就不如男性。
仅仅是这个秘密,当初听到他们要来荆州仲大夫的态度就不会那么微妙。
这俩人见面之后的神色也十分好品,仲景直接无视冯凤熙,一副没见过不认识的模样,但另一位当事人明显不是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