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权谋文后绑定了农场系统(257)
南枝与定国公的关系就是见面不多,也亲密无间的关系。
说起来十分不可思议,实际上也是定国公一片苦心。
毕竟南枝出生时身体不好,又是唯一的女儿高龄产下的孩子,自然忍不住多关心一些。
“具体给谁了不知,但确实有一份秘药是到了边郡。”巴清夫人思忖过后,还是说明了药是通过谁传出去的,“至于这三份秘药,那都是从同一个人手上出去的。”
南枝忍不住皱眉:“你不是说秘药有限?”
却有人能够一口气拿出三份来,这明摆是没和他说实话。
“那人手上原本只有一份,是从其他人手中得的另外两份。”巴清夫人摇头,不是她有意给哪一个那么多彝族秘药。
“行了,也别绕弯子了,到底是谁?”要说和对方谈话最苦恼的是什么?大概就是对方说话总喜欢一节一节往外露。
一定要反复不停追问才行。
“黔州牧赵松。”也是这人牵头要扣下南岭的商路。
听到这事与黔州牧有关,南枝反倒不意外。
黔州两股最大的势力,既然不是巴清夫人所为,那自然只剩黔州牧了。
巴清夫人可能没有直接参与,但有没有做推手也不好说。
“既然知道了我想知道的,就不多叨扰夫人了。”得到答案的小皇子也不多留,起身告辞。
土司府终归不是合适的地方,还是回到商会再仔细琢磨。
什么事都急不得,边郡一时半会儿还出不了问题,再加上每年仁安帝都会派一个医术高明的太医去给定国公检查身体。
要有情况,昭阳也该告知一声。
毕竟他给长姐的书信中,特意强调外公身体有什么不适,一定要告诉他。
昭阳和大哥不同,她不会用“为你好”这种名义,故意隐瞒她之前答应过的事。
告辞离开土司府之前,小皇子还不忘朝着女土司要了一份彝族秘药。
阿依娜丝毫没犹豫,十分大方的给了他一包。
看样子,对方这种事做的十分习以为常,应该也没少将药当人情送给其他人。
回到商会之后,二哥还没回。
应当是被黔州牧绊住了,对方一直不松口,到底想做什么?
大哥中毒也有可能与这人有关,为官者不可经商,二哥的商路对方根本吃不下来。
恐怕还是和他背后的人有关系,赵松不是幕后之人,而是比小鱼大一点的大鱼。
“清晏,你说四海商会想要这条商路吗?”小皇子询问伴读意见。
顾清晏立马会意,回想起之前在盛京看到的一些人物关系。
“赵松和莫惊雷是旧识。”伴读又提起了一个耳熟的名字。
“四海商会那个?”南枝没想到这两人能扯上关系。
伴读点头,并开口补充:“莫惊雷曾是赵松的座上宾。”
“也就是说黔州牧很欣赏他?”听到伴读的话,南枝大概知道这两人关系很好。
伴读却摇了摇头:“这两人如今的关系并不和睦。”
小皇子拧眉,这个不和睦是真不和睦还是装不和睦?
“这两人闹掰了?”总觉得这个里面有问题。
伴读看了南枝一眼,突然有些难以启齿。
“有话直言,你我之间何必吞吞吐吐?”小皇子看着突然语塞的伴读,不明白对方犹豫什么。
“听说莫惊雷如今的夫人,曾经是赵松的妻子。”顾清晏盯着南枝清澈的双眸,感觉这话完全是污了对方的耳朵。
啊?
南枝怀疑自己听错了,又朝着伴读投去确认眼神。
谁想伴读眼睛一闭,如同豁出去一般对他点了点头。
其中内情顾清晏并没有和他细讲,但朋友妻变成朋友妻这种事发生了,这两人自然不可能继续和睦相处。
在世人看来,莫惊雷就是给黔州牧带了绿帽的无耻之徒。
可这个闹掰,南枝总觉得处处透着诡异。
直觉告诉他,黔州牧将这条商路封了,其实就是为了从他二哥身上撕下一块肉,喂给莫惊雷。
只是这两人之间有着夺妻之恨的情况下,真的还能心无芥蒂合作吗?
“罢了,这事……咱们先别管。”等看看情况再说。
“可要派人出去打听打听?”伴读轻声请示。
“打听清楚,无论他为难二哥的事和莫惊雷有没有关系,他与大哥中毒这件事定是脱不了干系的。”无论如何都绕不开赵松这个人。
伴读颔首表示明白,并安排人去查赵松。
等到南岭回来之后,小皇子将他二哥请到他房里,来问问对方是怎么看待赵松的。
他没有和这人打过交道,很多消息都是通过他人转述。
这种转述多少会带点自己的主观想法,若是再转个二三道,这其中的意思恐怕会有一个天翻地覆的变化。
“你怎么会对他感兴趣?”南岭迷惑不解。
南枝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和他二哥讲,毕竟他二哥很多东西也是云里雾里搞不清楚。
“你先告诉我,你对于赵松的看法。”南枝没有回答二哥的问题。
南岭听到之后也不计较,而是配合的说出他的看法:“难缠,不是好惹的对象。”
小皇子若有所思:“与巴清夫人相比呢?”
南岭面带犹豫之色,有些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比好。
“不一样的难缠。”犹豫半晌才给出这么个回答。
南枝却来了兴趣,二哥是和这两人都打过交道的人,他的感觉更加直观。
“什么意思?这两人难缠程度比不出来吗?”还是说难缠方向不一样?
“巴清夫人的难缠,在于她耐心特别好,她会一步步把你逼急露出破绽。”南岭给幼弟做出解释。
同样和这位女土司打过交道的小皇子点头表示理解,这一点没有任何问题。
“那赵松呢?”黔州牧又是什么情况?
南岭难得叹了口气:“这人耐心不好,脾气还差,特别不讲究,谈不拢他是真能甩脸离席的那种。”
两个人同样难缠,但难缠的方式天差地别。
“脾气这么差?那这段时间……?”既然谈不拢,为何这段时间二哥只要一出门,那就是到夜幕才回来?
南岭也听懂幼弟的意思,只是他也很无奈:“对方脾气差,却酷爱饮酒。”
通俗一点来说,此人是个酒鬼。
这就导致他不得不去应酬这些,好在他体质特殊,属于千杯不醉。
只是偏偏因为他这体质,赵松又不肯放弃和他继续喝酒。
就像是一定要在酒桌上赢回去一样。
第195章
总而言之, 就是南岭陷入一种奇怪的瓶颈,对方既没有明确表达敌对意思。
同时也没有松口的意思,好像就在和南岭耗着。
他在等什么?
南枝觉得这样一直拖下去不是什么好事, 对方这种暧昧不明的态度, 反倒让他们有些进退两难。
“黔州牧的态度不太对。”南枝敏锐嗅到这里面有问题。
南岭也感觉到对方态度不对劲, 听到幼弟这么说更是肯定。
“对方怕是知道我的身份有意为难。”南岭皱眉。
毕竟巴清夫人都认出他了, 没理由赵松还不认识他。
或者说对方有意装作不认识他,毕竟他之前确实没见过对方。
赵松不挑明, 他们就只能彼此揣着明白装糊涂。
或者对方在等他主动暴露身份?
“黔州牧图什么?”刚解决完彝族的事, 赵松就迫不及待紧跟着黏上来了。
黔州最大的两股势力倒是玩起了,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戏码。
还有之前下在他身上的虫引, 既然背后不是巴清夫人,那么极大可能就是这位黔州牧下的手。
黔州水深太容易会有小鱼借着大鱼的遮掩混过去,而南枝还不清楚他要逮的鱼到底是什么情况。
局势越复杂, 南枝脑内就越清明, 那条无形的线逐渐将一些事串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