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权谋文后绑定了农场系统(467)
不过他也知道伴读帮他挡下不少暗中的刺杀, 那些人即便固执认定他是被仁安帝摆出来的靶子, 不可能登上皇位,也不愿意放过他。
可以说无论他们是真认为他是被仁安帝放出来的一个迷惑选项,还是死鸭子嘴硬不愿意承认,他占着太子之位对于他们而言都太过碍眼。
特别是他表现出他强势的一面, 这些人又发现他在朝堂之上并非无人可用的时候,对于他的戒备就更上一层。
虽说他爹已经帮他处理不少问题,可以说大大降低他推行一些政策的阻力,但有些事还是需要他亲自动手,去用自己能力让那些保皇党服气。
不过很多时候都不需要他去操心,往往在他意识到有这么一个阻力需要解决时,往往那个阻力就已经被解决了。
特别是在他某一次夸奖过孔亮之后,手下这些人就莫名其妙升起竞争之心,好像就为等他一句夸。
南枝虽然不理解,但也会配合他们,满足他们的虚荣心,这份竞争在伴读下场之后达到白热化。
考虑到这种竞争也属于正向化发展,南枝也就处于一种默许状态,没有叫停的意思。
毕竟他的身份与之前不太一样,之前只是一个什么头衔都没有的普通皇子,如今却是一个拥有实权的太子。
特别是仁安帝还愿意放权,让他去做他想做的事,展现出无与伦比的信任。
最起码南枝对于这份信任感觉相当沉重,毕竟压在肩头的是大夏所有百姓,那么多人看着他,是责任也是动力。
当上大夏名义上的二把手,实质上的一把手,并没有让南枝因此就肆意妄为,想到什么就一定要做到什么,做出的每个决定都要经过反复琢磨,深思熟虑之后再拿出来大家一起讨论。
最后再判断可行与否,还有怎么样去推行。
可以说南枝将方案拿出来推行之前,少说要经过三道审核修改,还不包括他自己成稿之前的反复修改。
南枝觉得他上辈子改论文,都没有这么专注。
深怕出一点错误,毕竟论文错了大不了被打回来重写,可他的决策一旦出现失误,为他错误买单的就成了普通百姓。
自己为自己的错误买单,南枝觉得没什么,但要他人为他的错误买单,南枝没办法坦然接受。
即便他身处特权之中,也没办法像那些世家一样,将普通百姓的生命视若无物。
别人或许是越位高权重,越肆无忌惮,南枝则截然相反,他位置处的越高反而越发胆小谨慎不敢轻举妄动,担心牵一发而动全身。
没有长公主还有福王这一类的人,妨碍他办事,可以说几年下来都算是有惊无险,麻烦又但他全都能处理好。
当初在渝州的时候,虽然让昭阳帮他围住渝州,但他并没有见到昭阳,大概他姐都不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解决的。
反正南枝离开渝州时,昭阳也带着人原路返回,南枝猜到大概是对方没有抓够那些马贼,因此在回边郡的路上顺便剿匪,就成了昭阳最想做的事。
南枝没有阻拦昭阳接机对雍州马匪下手,只是打了招呼尽量活捉,这都是劳动力,累死了还不心疼的那种!
这些马匪山贼好解决,南枝其实被文和提示过一次之后,就一直惦记着北狄,但要拿下北狄,还是条件不太成熟。
再加上北狄与大夏不同,他们没有一个固定的都城,碰到情况不对,他们是会直接跑的更远。
真要主动对北狄用兵,需要准备的太多,南枝只能遗憾选择将这个主意搁置。
其实这个主意对于名声而言,说出去并不好听,大夏毕竟礼仪之邦,不过北狄长年骚扰大夏的边境,可以说周围最烦人的邻居就是他们。
想起之前长公主的事,就知道他们对于大夏也不是没有想法。
比起被动防守,南枝更想主动出击,毕竟是对面的人先动的手,他们有条件还手实在太过正常。
自认不算师出无名的小皇子点点头,只不过客观条件上的后勤补给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好在大夏之中的马匪还有山贼,再加上一些游手好闲横行乡里的小混混,差不多也算是勉强够用。
由于南枝盯上了这些不务正业,只会破坏治安的恶棍,让他们来当苦力,可以说在这种雷厉风行的高压捕捉下变得不太一样。
底层百姓明显察觉出治安好了一大截,并且有些看不见的变化一点点改变,就比如他们好久都不知道什么是饿肚子的感觉。
以前都是看天吃饭,如果老天爷不赏脸,别说是饿肚子,饿死人都是常事。
这些年经过天灾之后,也没有多风调雨顺,但老百姓的日子就是比以前过的好。
这种潜移默化之下,他们自然明白是那里起了作用。
虽说在朝堂之上南枝的名声算不上多好,但在民间又是另一种情况。
南枝的名声通过一种不着痕迹的暗流汹涌,酝酿出波涛汹涌,只等待一个契机就能爆发出来。
这个太子之位他越坐越稳当,而仁安帝也逐渐放权给他,自己慢慢移居幕后,以身体不好需要修养的名义,让南枝监国。
可以称得上是真正的大权在握,也不是没有人动小心思,打大皇子的主意,撺掇着被封为贤王的大皇子,与南枝这个弟弟去争。
最后也都被他大哥当做笑话,茶余饭后讲给他听,明显南珺心中没有任何隔阂,自愿辅佐他。
才能毫无芥蒂的将这些事说给他听,因为南珺对幼弟拥有足够的信任,知道南枝绝对不会怀疑他。
这么顺风顺水过了九年,南枝十八岁生辰刚过不久,伴读就主动请缨,想去边郡为南枝解决烦恼。
听到从小一起长大,从来没有长时间分开的伴读,突然说要自己单独去闯一闯。
南枝简直心乱如麻,他们之间太过亲近,关系好到就像一个人,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定然就会有顾清晏的身影。
关系好到形影不离的两个人,可以说在多年陪伴下,早已将另一人视作自己的一部分。
南枝完全不明白,明明一直舍不得离开他身边,反复向他安全感,确定他身边一定有一个位置是专属于他的伴读,却主动要求要离开。
“为什么?”原来没有他的时间线,顾清晏为了收复大夏山河而成为所向披靡的战神,可如今根本不需要他披甲上阵。
理智上而言,南枝是清楚,伴读拥有决定自己未来的选择权,并且比起留下当文臣,其实武将才是对方最好的归宿。
从当初他们被困黔州,南枝看着在伴读的指挥下,成功以少胜多,就知道对方虽然也能当一个厉害的文臣,但武将的天赋更加突出。
理智与情感并不能完全达成统一,更别说他们一起长大,共同生活了十多年。
伴读要帮他不假,从军更适合伴读也不假。
南枝这么不能接受,归根结底还是他从伴读身上感受到了闪躲。
伴读克制的选择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是觉得他们靠的太近,需要冷却一下恢复成一个可控距离。
“你知道的,如果我再留下会发生什么。”伴读苦笑。
他是最不愿意离开的那一个,可他敏锐察觉到他们之间距离的危险,他不愿意他的情感成为南枝的负担。
或许南枝对他也有那么一些特殊,但伴读并不想将一切都捅破,然后让对方去面对一些变质的情感。
如果最后想通一切的小殿下,愿意主动选择他,那么自然是皆大欢喜,在此之前他不能做任何多余的事。
南枝看着双眼中压抑着某种情感的伴读,忍不住有几分无措,他觉得他应该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下意识想闪躲,并不是因为他害怕面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伴读,而是他觉得在不明不白间发生了一些改变。
伴读比他先一步明白,于是向前又走了一步,静静等待他发现这多出来的距离。
“我应该知道些什么呢?在你自顾自有所决定下?”因为心中迷茫,说话的语气忍不住带上几分攻击性。
像是在虚张声势掩饰自己的没底气,等到话说出口,南枝又觉得自己语气太重。
“枝枝,你要相信我绝对没有躲着你的意思,只是我觉得有些事或许需要你自己想清楚。”他不该是推着南枝想清楚的人。